貓係如何在稻荷崎生存 第134章
一輝的反應超絕，導致其他人沒能跟上他的攔網。
慢了一步的宮治隻能快步來到他的附近，準備幫忙防守一下其他路線。
【可惜！隻有單人攔網，但青根選手的速度非常的快，完美卡在了早川選手揮臂的刹那。】
【是的，這是一個教科書般的脆攔，青根選手不是不能防禦。】
直麵著白發少年的單人攔網，早川正弘眸光微閃。
他一直都在消耗青根的體力，到第三局中後期了，他居然還可以這般的迅速。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但是！
脆攔是最有效的單人攔網，可無法防守他啊。
一直被攔死或者一觸，他的耐心快要耗儘了。
這次，試試直接突破吧。
已然揮臂的早川倏地瞪大了雙眼，結實的手臂上浮現出一道道的青筋，在麥色的麵板上如同盤旋著的火焰一般。
高速的揮臂穿透了空氣的阻礙，揚起的風吹到了白發少年的麵前。
微微眯起眼的一輝不斷掃視著他的右臂和腰腹。
一切的情報落入他的眼中。
展臂的方向、力量的遊走。
嘖。
這球的力道會比之前的要強。
擡起的雙臂因為負荷仍然在不受控製地顫抖著，痠痛和筋脈傳來的不堪重負卻讓他更加興奮。
那隻右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像是太陽一樣。
啊，這種感覺。
啊，這種壓迫感。
真的是，讓他感到無比的暢快愜意啊。
他累嗎？
當然。
但更多是期待，無比的期待。
多麼強大的對手，早傳的扣球是他接過除去若利外最強的暴扣了。
這就是全國隊伍的實力嗎？
太讓人感動了啊。
他在麵對這樣的強者，他在和他爭鋒相對。
他將會，徹底阻攔他！！
這不是最棒的事嗎？這不是他一直在追求的場麵嗎？
暴漲的情緒讓一輝暫時忘卻了身體的負擔，腎上腺素如同噴射而出的泉水。
乾脆利落地衝破了閾值，讓他感到靈魂都在顫抖。
嘭地一聲。
手掌與排球碰撞的聲音像是立體音響正在他的耳邊不斷迴圈著爆破聲一樣。
刺激得一輝忍不住露出一個略顯瘋狂的笑來。
他看到了。
他感受到了。
目光凶狠又堅定地盯著飛馳而來的排球，白發少年驟然將下壓的手臂擡起。
被賦予了極強力道的排球如同在高空之上投擲下來的炮彈，又好似燃燒著的火球。
周圍泛起一圈圈肉眼可以見的白氣。
狠狠砸在了一輝的指尖上。
巨大的力量將他的手腕下壓著，像是要逼迫他屈服。
眉頭緊鎖的白發少年手臂不斷顫抖著，疼痛感溢滿全身，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滑落。
敏感的手指傳來的撕裂的感覺，這讓一輝麵部扭曲了一瞬。
好強的力道。
但是——
好爽！
咬緊牙關的一輝手臂上浮現出了略顯猙獰的青筋和神經質抖動著的肌肉。
目光銳利似冷箭的他憋著一口氣，克製住了手臂下壓的**，下一瞬，在他的指尖不斷旋轉的排球咻地一聲朝著井闥山的球場飛去。
“嘖！”麵色一沉的白發少年咂了咂舌。
還是差了一點。
下次不會了，他會做好的！
【可惜！攔網攔回了，不過看起來這是界內球，青根選手儘力了。】
【是的，早川選手這發暴扣球速比之前都要快，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
“讓我來！”沒預料到這球一輝還能攔住的古森轉身朝著界外奔去。
對麵的早川麵帶震驚。
而白發少年卻沒有給他一個眼神，在落地後，再次撤回了後排。
“阿治，幫我！”
聞言，宮治立即回答道：“ok。”
剛剛那球是一輝脆攔才攔網攔回的，如果下球還是早川扣球。
他不一定會打直線球。
得幫一輝收束一下路線。
擡眸等待著飯綱掌的傳球，一輝悄無聲息地將顫抖著右手手背在褲子上擦了擦。
真的是，夠強的一個暴扣啊。
扯出一個興奮的笑來，白發少年深深吐出一口氣來。
沒事，他還是好期待。
再來一球吧。
早川。
讓他再感受再享受，那個足以讓他瘋狂的快感！
古森穩妥地將球墊到了前排。
弧線很好，給到了跑位到二號位的飯綱掌上首。
在他屈膝一躍之際，後三的市川淳開始上步。
回退到後四的早川語氣堅定，“阿掌，給我！”
說完這句話的他乾脆利落地上步。
他看到了，青根那已經出現負荷的手臂。
他有自信，這球一定會得分！
所以，給他球！
聽到了早川的聲音，本來打算傳短平快的飯綱動作一頓後，乾脆利落地屈指將球傳了出去。
好！
三年級之間的信任無需多言。
既然正弘來要球了，他怎麼可能不給他。
“左翼！”沙啞但滿含堅定的聲音響起。
一個箭步跟上一輝步伐的宮治眉頭緊鎖。
對麵是認為這球早川會直接突破？
想都不要想！！
在奔跑之際，白發少年隨著動作擺動的指尖似乎有一抹血色劃過。
但他的眼睛卻十分明亮，裡麵包含著他的期待和興奮。
這球，會是比之前更強的一球嗎？
太讓他興奮了，太讓他期待了。
指尖傳來的疼痛感像是興奮劑一般，讓一輝的觀察力和速度來到了頂峰。
兩人如同席捲而來的暴風，動作整齊劃一地起跳。
與此同時，在後四完成助跑的早川正弘好似會移形換位一般。
直接在三米線一路飛躍到了前排的網前。
隻見他鼓起臉頰，後拉的右臂像是不動如山的岩石。
堅硬又充斥著力量感。
目光銳利的早川直視著對麵的白發少年，卻沒有從他的臉上窺探到分毫的慌張和退縮。
青根真是個不容小覷的選手啊。
那麼，他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蓄力結束後，早川將手臂揮出，這次的揮臂速度比剛剛那球還要快。
快到宮治隻覺得一頓眼花繚亂。
但一輝卻亢奮地瞪大了眼睛，原本透亮的金眸此刻蓄滿了瘋狂和熱情。
他可以看到，他已經看到。
啊啊啊……
怎麼會如此的喜悅？
靈魂彷彿都在發出雀躍聲。
這一瞬間，一輝感覺不到了指尖傳來的疼痛、手臂負荷的顫抖。
隻有那近在咫尺的排球。
帶著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氣息，朝著他衝來。
果然，還是在球場，遇到強者，纔是最讓人愉悅的事啊。
無聊的日常終於是迎來了有趣。
這纔是他所期待的人生。
讓他已然噴發的激情，徹底燃燒吧！
燒光理智，將一切的後顧之憂全部燃燒殆儘。
讓他沉浸在這盛大又美好的比賽中吧！
在排球飛速衝來的刹那，白發少年揚起一抹興奮到古怪的笑來，微微將右臂移向了靠近標誌杆的位置。
瞬息之間，像一顆即將引爆的炮彈，旋轉出沉悶黑灰色的排球狠狠砸在了他的右掌之中。
接到球的刹那，一輝的瞳孔微微收縮著，一道綺麗的光彩在他的虹膜轉了一圈，從眼尾溢位。
骨骼似乎傳來“咯吱”的響聲，肌肉似乎發出了人性化的悲鳴。
但一輝卻像是聽到了神聖的仙音。
整個人看上去既瘋狂又冷靜。
手腕不斷被裹挾著強力的排球向後壓倒。
如同正在麵對著狂風暴雨的青竹，在暴雨中堅強不屈地挺立著。
身邊的宮治瞳孔一縮，心臟都要停止了。
不是吧？
這個力道，強得離譜了啊。
一輝居然可以攔住？！
“什麼？！”看到自己最強的一發扣球被攔住的早川失去了以往的剛毅，麵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明明看到了，發現了青根手臂負荷的事實。
這球，他到底是憑借什麼接下來的？！
對著他笑得神經質的白發少年繃緊腹部的肌肉，看似搖搖欲墜的手臂此刻被傾注了力量。
沒有停止噴發的腎上腺素讓一輝覺得這分鐘，他什麼球都可以攔死。
他可以主宰著一切！
太爽了，這種感覺。
他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非要說的話。
那就是——
爽到爆啊！！
下壓的手腕回歸到了原來的位置，處理了一下弧線和力道的白發少年發出了一聲還算滿足的喟歎。
眼帶欣喜地看著從井闥山球網一路落下的排球。
咚——
攔網得分！
15：13
稻荷崎領先兩分！
【太令人驚訝了！這球目測是早川選手在決賽中打出最好的一球了吧？球速、力量都提高了一個等級！】
【青根選手在一次攔網攔回後，第二次麵對著早川選手，直接攔死了他的暴扣！太厲害了！】
“啊啊啊啊！好攔網！！”“太帥了一輝！”“這球真的好強但你更強！！”“給我狠狠攔死他們啊！”“好好好！做得好！”“真帥！攔網的你是最帥的！”
在稻荷崎應援隊歡呼雀躍的時候，看完這球的黑尾忍不住鼓掌道：“真牛，早川那個暴扣，是可以釘地板的程度，他硬是攔死了。”
“而且，青根是有點負荷了的，他一直都在攔網早川的暴扣，手臂的肌肉痠痛是不可避免的，他的忍耐力真的很厲害。”
觀察得更為細致的孤爪研磨跟著幼馴染輕輕鼓掌著。
側眸看了他一眼的黑尾讚同道：“嗯，早川的球，我試過，暴扣中的暴扣，主要是他那離譜的肌肉含量，還有強大的核心，所以他扣出來的球，比常規主炮的暴扣要強好幾倍。”
“怎麼說呢，偏要對比的話，他和牛島的暴扣力道差不多，剛剛那球看起來比牛島還要強了。”
“嘖，他的耐力和毅力是真的厲害，攔網攔回的那球，是差點要被打手出界了的。”黑尾實在是忍不住，誇了誇和他不對盤的一輝。
點了點頭的研磨眼底卻沒有輕鬆，“但，一直接暴扣的問題，你是知道的，小黑，隻要早川不泄力，他就危險了。”
“嗯，暴扣對手臂的負擔很大，青根繼續接下去，大概從第四局就要糟糕了。”
同為副攻手，黑尾當然知道接暴扣帶來的影響。
一兩球倒是沒問題，但連番接球，給予的壓力和負荷都是副攻手難以承受的。
尤其是，麵對著早川正弘這樣的力量型選手。
他的體力堪稱怪物，三局發力扣球，可是一點疲態都沒有顯露顯出。
反倒是遊刃有餘。
“但，青根不攔又不行，他一輪轉，前排就隻有他一個副攻手。”
輪轉機製就是如此，不管怎麼轉，前排都隻會有一位副攻手。
除非，他們不需要自由人了。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
副攻手是隊伍的第一道防線，而自由人是最後一道。
缺一不可。
“先看看稻荷崎有什麼反應吧。”
“也是，反正哪邊贏都讓人不快。”
“小黑，你好記仇哦。”
“誒？有嗎？”
“有。”
“沒有。”
“有。”
“……沒。”
在他們拌嘴的時候，金毛狐貍一個箭步衝到了氣喘籲籲的貓貓麵前，一把抱住了他笑容燦爛。
“做得好做得好！我就知道你可以！”
他信任著一輝。
他堅信，他最好最鋒利的刀，不會鈍。
呼吸急促的白發少年扯出一個笑來，語氣染著輕鬆，“我可是說到做到啊。”
說是這樣說，趁著被宮侑抱住的空檔，一輝悄悄用手背在褲子上狠狠擦了擦。
這個動作讓本就有存在感的疼痛加深，但他的表情一點沒變，甚至眉頭都沒動一下。
他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此刻還在心中慶幸，還好他們的隊服是黑色的。
倒是方便他了。
其他人也過來誇讚這貓貓，無人注意他垂在身側的手指正在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沒有擦乾淨的食指上蔓延出血色來。
“剛剛那球是真的驚現，早川的爆發是我沒想到的，不愧是你，攔得漂亮。”宮治眉眼的冷淡被興奮覆蓋。
對著他咧嘴一笑的貓貓高傲地揚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說道：“我肯定能攔死啊，之前就說了，暴扣又怎麼樣？若利的球我還不是可以攔死。”
頓了頓，他的眉眼染上了璀璨的自信，“所以，不要擔心，早川和聖臣都交給我，這局，直接拿下吧，他們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第三局，他們勢必要拿下。
為了第四局做鋪墊。
他的話堅定無比，讓稻荷崎本就上升的士氣開始高漲。
笨蛋人設的銀島結立即舉起雙臂，歡呼道：“好耶！那我們猛猛上！打倒井闥山！”
鬆開貓貓的金毛狐貍也傻乎乎地喊道：“打倒井闥山！都給我爆發！拿下勝利啊！”
跟著他們一起笑鬨著的貓貓語氣激昂，“打倒井闥山！打倒佐久早聖臣！我們必勝！”
“哦哦哦！必勝！”“稻荷崎必勝！”
在傻瓜三人組情緒的帶動下，其他狐貍也忍不住露出了燦爛的笑來。
此刻他們覺得渾身都是力氣。
可以一口氣打五十局比賽了。
“抱歉，是我的失誤。”扣球失敗的早川眉眼染上了愧色。
擺了擺手的飯綱掌安撫道：“不是你的錯，是青根突然的爆發。”
他們都知道，早川的扣球有多強力。
就連線球極好的古森去接他的暴扣，也會出現出界或者被擊飛的程度。
經常被自家副主將擊飛的小柴犬單手叉腰，分析道：“沒事的，正弘桑，一輝是靈感型別，他一旦瘋起來，就……”
表情有些尷尬的古森頓了頓，話鋒一轉，“但你的暴扣是有效的，他的手臂明確出現了負荷的狀態，繼續吧，這局結束後，他大概就要超負荷了。”
佐久早對於表哥的話十分讚同，“是這麼回事，先正常打暴扣，下局，試著打打手出界吧，他快不行了。”
一輝在前排十分忙碌，上步掩護、中路進攻、攔網。
甚至會出現一觸、攔網攔回後的再度起跳。
加上偶爾要幫忙二傳。
他的體力就在這一次次的行動中，不斷消耗著。
暴扣對他體力和手臂的影響很大。
佐久早的轉手腕對他精力也是不小的打擊。
井闥山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消耗他。
一輝知道，但他彆無選擇。
攔網是他的職責，上步是他必須要做的掩護。
而且，他也很想攔死佐久早。
不為彆的，就是為了和他較量一番。
在期待下，其他的都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比耐心，他可是硬生生等了一年，每天苦澀到發酸的藥一直在喝。
累得回到宿舍倒下就睡的訓練他從未懈怠。
為的就是站在這裡，和強大的家夥對賽。
所以，什麼負荷，什麼疲憊，什麼疼痛。
都不值得一提，他要一飛衝天。
要暢快、不留遺憾地比賽。
在佐久早的提醒下，早川瞭然地回答道：“好，我知道的，我會做好的，繼續消磨青根的體力吧，勝利，就在眼前了。”
“是！”
比賽繼續開始。
井闥山依舊是不留餘地的消耗著一輝的體力和精力。
早川的暴扣他從一開始攔死逐漸變為了攔死和一觸互動著。
但他的攔網十分有效，角名換到前排也在發力，其他人也沒有懈怠過。
第三局以27：25的比分，稻荷崎勝利。
古森已經徹底習慣了他們的發球。
時間一晃而過。
第四局已經來到了後期，記分板上比分為26：25。
井闥山領先一分。
最後一次暫停權，不死原信夫選擇在這個時候使用。
“辛苦大家了，但還有一分，我們必須要拿下，否則……”
教練的未儘之言大家都清楚，現在是2：1的局麵。
如果這局被稻荷崎拿下，他們會直接輸掉比賽。
第五局都不用打，直接打道回府了。
擦拭了一下臉頰的汗水，佐久早撥出一口氣來，擲地有聲道：“差不多，一輝被消耗得隻剩少量的體力，下球給我吧，他不會再一觸，我會得分。”
目光堅定的黑發少年此刻渾身散發著強者的氣息。
看向他的不死原笑了笑，點頭道：“好，那就拜托你了，聖臣，我們必定會勝的，下局，做好準備了，該是將稻荷崎打落穀底的時候。”
“是！”
在他們商議的時候，稻荷崎那邊也沒有閒著。
坐在黑須法宗身邊的白發少年垂著腦袋，急促又毫無規律的呼吸聲不斷從他的唇邊溢位。
汗水不斷從他的額頭落下，將發絲沾濕。
擔憂地看著他的一眼，宮侑將水瓶遞了過去，“喝點吧，能堅持吧？”
用左手接過水瓶的一輝擡起頭來，瞳孔有些渙散，“啊，可以的。”
他太累了，體力不斷被消耗，腦子都變得遲鈍了許多。
一旁的大見太郎將補充劑遞給他，說道：“先喝這個吧，你的體力流失得太快了。”
有些迷茫地看著大見，貓貓下意識想要擡起右手，瞬間像是反應過來一般，將左手的水瓶放在了腳邊，才緩緩接過。
“哦，我知道。”
看著貓貓這幅累傻了的模樣，黑須在心中歎息一聲。
他們都知道井闥山的計謀，因為這已經是擺在明麵上的陽謀了。
但他們和一輝一樣，彆無選擇。
攔網是他的職責，上步掩護是為了隊伍。
他必須要做。
黑須也沒辦法換人，本來就是因為無人接替一輝的位置。
他們才心有愧疚地讓他帶傷上場的。
“現在是關鍵一球了，我們和井闥山的暫停權都用光了，認真打吧，不要有太大的壓力，進第五局也沒事。”
黑須頓了頓，繼續說道：“多多注意對麵的進攻，不要跟著他們的節奏走了。”
老師的聲音忽遠忽近，讓一輝忍不住皺眉。
都在說什麼呢？
心跳聲在皮下遊走著，在他的耳膜回蕩著。
令他聽得心煩意亂。
蜷縮著手指，勉強將蓋子擰開的貓貓一口氣喝光了補充劑，但依舊沒有緩解他喉嚨的灼燒感。
不悅地擰緊了眉頭，他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太好。
不規則的心跳充斥著大腦，四肢的痠痛和顫抖都在告訴他。
體力所剩無幾。
咬了咬舌尖，逐漸恢複清明的一輝擡起頭來，語氣不穩道：“下球，不出意外是給聖臣，幫我收束路線吧。”
現在井闥山的站位是，前排兩位主炮都在情況。
但早川被一輝限製，不管他攔不攔死，但一觸肯定是有的。
為了拿下這局，井闥山不會把賭注全部壓在早川身上。
不如讓偶爾會被一輝一觸但從未攔死的佐久早來得穩妥。
“彆擔心，我差不多要摸清楚他的進攻路線了，跟上我的節奏吧。”
此話一出，狐貍們齊刷刷看向了眉眼難掩疲憊，但眼神依舊明亮的一輝。
“行，那就多觀察佐久早吧，沒事的一輝，不得分也行，我們還有機會。”
這是宮侑難得的溫柔，他看著貓貓那因為過量運動泛紅的臉頰，以及帶著眼罩的左眼，實在說不出什麼要他必須攔死的話來。
因為，大家都知道，一輝在比賽中有多儘力了。
意外地看著他，貓貓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嗯，我知道的，不要擔心，我會做好，大家穩定發揮就好，攔網就交給我吧。”
看著他乖巧又認真的模樣，狐貍們都說不出什麼【你可以偷懶一會】或者【不要有壓力】的話來。
此刻的他，是那麼自信堅定不移，哪怕疲憊到語調都低了下去。
但卻沒有絲毫的退縮和放棄。
貓貓的嬌氣他們都清楚，所以他這般的態度，更加堅定他們要拿下比賽的決心。
一輝一直都抱著攔死的信念。
他們當然要支援著他。
“好！一輝你要加油啊！我們一起加油！”“是啊是啊，上就完事！”“打倒井闥山！”“熱血起來了呢。”
可以感受到隊友們的熱情，一輝抿嘴一笑。
這纔是他的隊友，這纔是稻荷崎。
管他那麼多。
先爽了再說。
暫停的時間一晃而過。
緩緩站起來的白發少年笑容肆意，“走吧，看看到底是鹿死誰手。”
攥緊了仍在顫抖的雙手，他的目光堅定。
他不會認輸的。
哪怕受到再多的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