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係如何在稻荷崎生存 第75章
排球並不是一個不需要用腦的運動。
相反，非常需要動腦子，每一位選手都會思考，都會分析。
是以，知道了牛島要發力的打算後，稻荷崎不打算坐以待斃。
力量上他們沒有一個人可以和牛島抗衡，但那又如何？
他們有自己的強項，不需要拿自己的弱點和彆人的優點對比。
這樣很蠢。
尤其在前期他們鋪墊了那麼多，就是為了這個時刻的。
簡單的商議了一下接下來的走向後，稻荷崎眾人皆是信心滿滿。
走到位置的白發少年嘴角噙著笑，一雙越發明亮的眼眸凝視著往對麵的牛島若利。
笨蛋若利，一個人可撐不起一支隊伍的哦。
你想要力挽狂瀾，不是那麼輕鬆的。
我們，可是早就做好準備了。
看著吧。
比賽開始！
“來個好球！”“若利加油！”“發好球！”
在隊友們一聲聲的鼓勵下，哨聲響起後，牛島眼神銳利，隻見他單手將球拋於空中，微微俯下身子，比常人錘煉得更加完美矯健的身體輕而易舉地將他帶領到了空中。
如同一輪彎月般，存在十足的身體蓄勢待發，他將左臂後拉，猛地揮臂，像是一台發射炮彈的機器。
砰地一聲，在他的手掌擊打到排球的刹那，空氣中發出了陣陣的轟鳴。
原本圓潤的排球出現了瞬間的扁平，帶著一圈圈的氣旋，急速飛出。
“讓我來！”高聲提醒了隊友一聲後，赤木路成眼神冷靜，視線鎖定在已經過網的排球上。
這個速度和力道。
嘖，全力的大力跳發球嗎？
那讓他來接好吧！
在眾人眼中，赤木大概是不怎麼起眼的。
尤其是一年級的表現亮眼至極的情況下，有些沉默寡言的自由人卻是隊伍的最後、也是最為堅定的後盾。
他的熱情，不會比任何人少。
情緒高漲的赤木向前跨出一步後，收攏腳步，朝著左側墊了兩步。
下一秒，看到排球的軌跡出現一點偏移的他眼神一凜，沒有絲毫猶豫地將左腿伸直右腿下蹲，雙臂伸到右側。
這套動作在他身上做起來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排球砸在他的手腕上，感受著在麵板上不斷旋轉摩擦的力道，赤木嘖了一聲。
這個力道。
比他接過所有的大力跳發都要強啊。
怎麼說？
不愧是牛島若利嗎？
但是，他可是稻荷崎的自由人！
是大家最為可靠的後盾啊！
怎麼可能接不好？！
咬緊牙關的赤木努力處理著力道和旋轉，被擊中的麵板已經開始泛紅。
但他覺得，比起疼痛，興奮更多一些。
快速處理完的赤木利落地將球墊到了前排。
“好！”看到自家前輩這麼給力的宮侑大聲誇讚了一聲。
在他看來，這球的力道和速度都快得要命。
但赤木完美化解的同時給出的弧線很好。
作為二傳手，宮侑喜歡的不隻是強大的攻手。
一傳是否穩定實力是否強勁。
對他來說是最關鍵的一環。
自由人給力，那麼他可以操作的地方就更多。
也沒有後顧之憂。
一傳、二傳承擔著隊伍的第一道工序，也是隊伍能否得分的根本依據。
按耐住內心的激動，金發少年快速用餘光掃了一眼雙方的站位後，停下腳步在二號位的網前扭轉方向，屈膝一躍。
網對麵的天童覺眯著眼睛打量著宮侑的動作。
他並沒有因為牛島的發球被漂亮接住而產生任何的不甘。
反倒是有點激動起來。
垂在身側，用手膠纏繞起來的手指不自覺地抖動著。
眯起的眼眸似有暗芒閃過。
啊啊啊……
感覺，出現。
這種無法抑製、無法抗拒的亢奮感。
大腦清明又混亂。
讓他有些飄飄然。
遵從情緒的天童覺沒有絲毫預兆地交叉著步伐朝著四號位跑去。
這令大平獅音眼皮一跳。
不是吧？
天童狀態一下子就拔高了？
怎麼辦？
不是大平不信任天童，而是……
他亢奮的時候，有時候會出現預測完全大失敗的情況。
想起之前天童種種的失誤，大平在心中歎息一聲，選擇了相信他這次的判斷。
朝著二號位跑去。
與此同時，宮侑高舉著雙臂，在天童動作的同時壓低手腕，屈指將球傳了出去。
又高又快的一球。
一看就是四號位的球。
看到這幕的天童更是激動。
果然，現在他是——
百分百啊！！
沒有錯過天童覺的預測攔網，後撤到三米線的一輝用舌尖狠狠掃了一下牙齒。
淡淡的疼痛在蔓延，令他越發清醒起來。
嘖，狀態滿開了嗎？
還真是個麻煩的角色！
“好煩！”暗罵了一句的白發少年壓低眉眼，眼尾拖拽出一抹鋒利的光芒。
這球，不能讓白鳥澤得分。
否則他們的優勢將會徹底消失。
真的是……
讓人不愉快啊！
有了決斷的一輝俯下身子，如同一隻正在進攻的白豹，修長的雙腿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恍若一道颶風，吹到了三號位接近四號位的位置。
隻見他沒有停下的打算，乾脆藉助著跑動的衝勁，單腳起跳。
像是身後展開了一對潔白的翅膀一樣。
輕盈。
同一時刻，尾白阿蘭已經在延長線完成了助跑，出現在了空中。
白鳥澤這邊雙人攔網的時機恰到好處。
對於一輝的行為，解說員有點迷茫。
【青根選手，為何會選擇起跳？如果是作為誘餌的話，他這個起跳也太晚了吧？】
【這球明顯是給尾白選手的，青根選手此番的動作，意欲何為？！】
解說員不理解一輝的思維。
但在球傳出，注意到那道紅色身影的宮侑立刻就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本來他還在煩躁自己的動作被觀測透頂的。
可是當一輝強勢闖入他的視線後，忍不住咧嘴一笑的金發少年差點想要歡呼一句了。
乾得漂亮！！
看到白發少年就在阿蘭不遠處探出網的天童覺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喊道：“什麼？”
不是，這人在乾什麼啊？
這裡起跳？
起跳做什麼？
對著他狡黠一笑的一輝壓根沒有拉臂的打算，隻見他直接伸出右臂，在其他人看來難以觸及的排球，但對於一輝來說。
像是近在咫尺，輕而易舉的距離。
下一秒，那修長的五指靈活地抓住了上空的排球，轉動著手腕朝著白鳥澤的四號位一托。
“——哈？！！”沒有錯過這幕的天童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震驚和無語。
不管他怎麼想，那顆排球施施然地飛過了球網，咚地一聲砸到了白鳥澤無人防守的位置上。
扣球得分！！
4：2。
稻荷崎再次領先兩分！
主動權回到手中。
解說員看到這幕也是驚掉了下巴。
【我的天！青根選手居然是這個打算？！】
【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不過仔細想想，這球是很明顯的四號位高球，白鳥澤做出了完美的預測攔網，如果真的給到了尾白選手的話，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性會被攔死。】
【對！但如果青根選手選擇截球的話，這個問題將會迎刃而解！好快速的反應！好靈活的頭腦！】
稻荷崎應援隊沸騰了，叫好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啊啊啊啊啊！你真的太帥了！我承認你是稻荷崎最帥的！”“哈哈哈哈，你這樣說阿侑不開心了哈。”“我也承認！！這一手勾球反轉太強了！！”
“青根君！！啊啊啊！”“看這裡看這裡！”“太漂亮的處理了！你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啊！”
穩穩落地的白發少年聽到了女孩子們的呼喚，偏頭望向稻荷崎的位置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來。
少年本身就足夠俊秀，頭頂的燈光似乎格外偏愛他，在他周圍暈出一團團的光圈。
襯得他恍若天使降臨一般。
場麵出現了瞬間的安靜，下一秒，幾乎要穿透屋頂的尖叫聲響起。
“啊啊啊啊！他對我笑了！！對我！！”“不對！是對我！！”“怎麼會有人頂著這麼帥的臉！打球還那麼帥！那個腿好長！我要暈倒了！”
大部分跟來的女孩子不是特彆瞭解排球，她們隻是單純的想為學校的池麵加油而已。
一輝不笑還好，一笑都要把人的魂勾走了。
其他反應沒有那麼大的觀眾麵麵相覷了一瞬後，其中一個人開口道。
“這麼一看，青根這張臉，還真是可以立刻出道的程度啊。”
“嘖，該死的池麵，算了，不說他的臉，這不是他的魅力啊！剛剛那球真的太帥了，我都跟著尖叫了。”
“對對對，我們是來看比賽的，不是來看池麵的，他的手好長，你發現了嗎？青根的身體比例。”
“發現了，手長腿長的，所以他截球的動作纔看起來那麼輕巧，換一個人來，指尖估計都碰不到那球。”
“是啊，他就是一個簡單的伸臂動作，五指就能握住整個球了，真的是老天爺賞飯吃。”
“腦子也聰明，他是看到了天童的動作，知道這球要是給尾白的話，被攔死的概率大，才來截球的。”
“很大膽，也很敏銳，我很少看到副攻手這麼鋒芒畢露的，在球場上的他真的好有魅力。”
“魅力和魄力都棒，期待他的表現了。”
觀眾們的議論聲並沒有傳到一輝的耳中。
故意逗逗女孩子的貓貓收回了視線，捂嘴偷笑了兩聲。
本來想給他一個擁抱並且誇誇的他金毛狐貍在看到貓貓耍帥的時候，止住步伐的同時翻了個白眼。
這家夥還真的是……
“好反應，這次是我的失誤了。”不過該誇還是要誇，宮侑毫無陰霾地說起自己的問題來。
被搶球的尾白阿蘭摸了摸腦袋，恍然大悟道：“阿侑你的動作被看透了？難怪一輝會毫無征兆的搶球。”
點了點頭，宮侑垮臉道：“天童的狀態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滿開了，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輝捏了捏指尖，帶著喘息道：“彆管他，他的行為很好捕捉的，但你傳球還是要再隱晦一點。”
這球一輝看似截得輕巧，但他自己知道，下次就不一定了。
他是刻意靠近四號位起跳的，因為這個位置弧線不會高到離譜。
也是運氣好，趕在了阿蘭起跳的時機。
否則可能會出現他爆衝停不下腳步，和準備起跳的阿蘭撞在一起。
也有可能出現預測高度出錯，夠不到的情況。
還有一種是對麵注意到他的爆發，前後排有人防守。
他本身是托球的形式把球托過網的。
隻要有人防備，那麼，接起來相當簡單。
這一球，運氣成分很高。
知道他的意思，金毛狐貍輕嘖一聲，“我也沒想到，抱歉了，下次不會那麼明顯。”
高標準要求自己的宮侑很快調整好了心態。
其實他剛剛的托球沒有任何的問題。
想要傳四號位高球的想法隱藏得很好。
但無奈遇到了狀態滿開的天童覺，被意外的預判到了而已。
可是宮侑覺得還不夠，他還可以做得更好。
知道他的驕傲，一輝不是批評也不是安慰，隻是要他再做得隱蔽一點。
因為，他知道宮侑肯定會做到。
很快收拾好情緒的宮侑轉頭看向了自家兄弟，說道：“阿治，發球，針對一下。”
一直沒有說話的宮治微微頷首，“嗯，瞭解。”
拍了拍手，露出一個期待的笑來，宮侑揚聲道：“好了，繼續吧。”
在他們討論的時候，白鳥澤這邊也開始準備防備一輝了。
“青根，是個麻煩，想辦法克製一下。”大平語氣不是很好。
他們這場一直都被一輝搞心態。
“嗯，我知道，先把比分拉起來，我打手出界他。”牛島平靜地回答道。
普通的發球針對在副攻手身上不怎麼起作用。
畢竟他們的站位是靠前排的，一般發球針對都是瞄準後排的選手。
如果想要克製副攻手的話，就要從扣球和攔網上切入。
白鳥澤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牛島所說的那般。
打手出界幾次，打擊他的自信和消磨他的體力。
瞭然地看了他一眼後，深吸一口氣的大平附和道：“若利的辦法不錯，雖然青根的體力比在聯訓的時候加強了，但這不是短暫的時間內可以達到完美的，他肯定會疲憊。”
“誘導一下吧。”
“okok。”“好。”“知道了。”
比賽開始。
在隊友一聲聲的鼓舞下。
站在底線外的宮治聆聽著哨聲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動作。
此刻他的內心一片平靜。
他很喜歡這專屬於自己的七秒時間。
心臟像是落入了溫暖的水中。
隻有淡淡的水波拂過。
不過，與他的寧靜截然相反的山形隼人已經在心中想要罵人了。
這種時候了，對麵的十一號怎麼還那麼卡時間啊！
真的搞心態！
撥出一口氣的山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視線從未從宮治的身上移開過。
在心中默數到七秒的灰發少年將球拋於空中，引臂一揮——
球速有些快，弧線稍稍彎曲。
這讓山形感到了些許的煩躁。
“我來！”提醒了一句的自由人跨步向前。
而飛馳而來的排球在過網的瞬間，像是人為操控一般陡然朝著一號位飛去。
看到這幕的山形瞪大了雙眼，忍不住喊道：“若利小心！”
本來準備繞到延長線開始助跑的牛島聞言擡眸看著朝自己飛來的排球後，眼神一凜。
“山形！”
已經開始朝他這邊爆衝著的山形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隻見他麵對著牛島，俯身一躍的同時大聲喊道：“交給我！”
不需要他的回答，牛島壓根沒有接球的打算。
隻見他快速繞過了針對意味明顯的排球，朝著延長線跑去。
伸長手臂的山形隼人怒火中燒。
針對他們的王牌！
太討厭了。
他爆衝的時機很不錯，卡在了球落地之前，翻轉著手臂，用手腕對準排球一墊。
但弧線不是很好，畢竟沒有經過處理。
朝著四號位飛去。
一直都有分一部分注意力在後排的白布賢二郎見狀沒有絲毫猶豫地快跑著，如同一陣風，呼嘯著來到了接近四號位的位置後。
發現稍微有點來不及的他前足用力在地板上一蹬，飛躍在了半空中的同時向後壓低著上半身，冷淡疏離的臉暴露在了空氣中。
隻見他擡起雙臂，十指準確無誤地對準排球一托。
非常漂亮的一個背傳球。
“切。”將他們的動作儘收眼底的白發少年眼神晦澀，腳步卻快速地朝著標誌杆跑去。
這次是轉到前排的銀島結和他一同攔網。
在他們起跳的時候，對麵的牛島已經在拉臂了。
麵對著嚴絲合縫的雙人攔網。
牛島眼眸有些興奮地瞪大，惟見他鼓起臉頰，氣勢如虹，整個人看起來恍若一柄出鞘的利劍。
蓄力完成他的猛地揮臂，一陣陣殘影出現。
下一秒，那隻手掌精準地扣到了來到最高擊球點的排球上，發出了層層的氣旋和轟鳴聲。
對麵的一輝暗暗磨了磨後槽牙，金眸溢滿了狠意。
這次，是針對他了啊。
好樣的！！
這個力道和旋轉。
嘖！
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排球呼嘯著飛出，眨眼之間狠狠砸在了白發少年的掌心中。
就像是炮彈，又像是小行星墜落，帶給人的不隻是心裡上的恐慌，更是身體上無法控製的顫抖。
看到這球的觀眾在此刻想法高度統一。
這球，會把人的手砸斷吧？
不等瞳孔已經出現顫抖的一輝做出什麼來，瘋狂旋轉的排球直接將他的左手轟得向後用力一甩。
手臂已經發麻，無法控製得感覺傳遞到大腦中。
讓白發少年心臟縮緊，就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掙脫束縛的排球自在又蘊含瘋狂地朝著稻荷崎後排高空飛行著，一個呼吸之間，狠狠砸在了牆麵上。
發出一陣令人心臟驟停的聲響。
砰——！！
打手出界！！
4：3！
這次輪到了白鳥澤應援隊揚眉吐氣了。
瘋狂為他們的王牌呐喊著。
“好球好球！就這樣打啊！！”“給我上啊！我們的王牌可沒被克製！！”“啊啊啊！爽到極致的打手出界！！！”
一點細節都沒有放過的及川徹眉眼一沉，“嘖，真狠的一球啊。”
麵色凝重的岩泉一語氣有些煩躁，“一輝手臂的力量不足以攔死了，他之前攔了太多次，手臂開始發軟了吧？”
“啊，是這樣，牛若的暴扣有多重我們都瞭解，輝醬已經出現超負荷情況了。”每說一個字，語氣就低沉一分的及川徹咬著指甲。
看得出他是真著急也是真煩躁。
“彆急，還有機會。”岩泉一安撫著幼馴染，也信任著一輝。
還有機會，肯定還有的。
【真的是漂亮的打手出界啊，我還以為牛島選手真的被青根選手壓製住了，他用實力向我們說明——他還可以做到更好更強！！】
【想必大家都和我一樣激動吧？十分強勁的一記打手出界，牛島選手打破了之前的窘迫！強勢的為隊伍拿下一分！】
沒有去聽周圍對他的歡呼與掌聲，牛島直視著對麵的一輝，表情還是依舊冷靜。
彷彿打手出界的人不是他一般。
沒有得意，沒有張狂，就像這場景對來他說。
是理所當然的。
知道他的意思，白發少年嗤笑一聲，眉眼間的狂躁和不羈令他看起來混亂又瘋狂。
哈？
真以為他沒辦法了？
彆搞笑了。
他能攔住一次，就可以攔住無數次。
一球而已。
穩穩落地的一輝深吸一口氣，隻見他偏頭凝視著黑色球網對麵的牛島，語氣平靜無波。
“我說啊，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全力一擊，你可以做到多少次呢？嗬。”
“可以做到很多次，無數次。”回應他的牛島若利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現在的他，纔是在初中便聞名全國，被譽為【怪童】之稱的牛島若利。
自信、強大、鋒利、無人可擋。
享受著掌聲與鮮花，接受著眾人驚歎的目光。
站在高中排球頂端的強者。
第一次被他在言語中回擊的白發少年微微瞪大了雙眼，下一秒，他發出了一陣說不出是什麼情緒的笑來。
在牛島越發迷茫的目光下，一輝收起笑，轉身直麵著他。
那雙本就綺麗的眼眸中此刻恍若發光的寶石，裡麵流淌著種種情緒所彙集出來的色彩。
隻見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來，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是嗎？那你打無數次，我就來攔死無數次吧。”
這次沒有回答他的牛島轉過身去，隻留下一個強大的背影。
不在意他的行為，垂眸凝視著發紅發抖的手掌，白發少年僵硬地扯了扯唇。
意外之喜啊，沒想到若利居然還有保留。
真的是，給他了一個超大的驚喜。
稍稍有點超負荷了。
冷靜地分析著自己的身體情況，一輝卻沒有後悔或者是擔心。
因為，他還有機會。
快步走來的宮侑略帶擔憂地看著自家貓貓，問道：“沒事吧？那球力道太強了。”
聞言，從思緒中醒來的白發少年擡起頭來。
看到他此刻表情的宮侑微微一愣。
無他，一輝眼中的肆意和亢奮已經形成了實質，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大起來。
令他看起來和平時判若兩人。
“沒事哦，實在是太有趣了，排球是這麼有趣的運動嗎？啊，我才發現啊。”一輝的語氣是無法克製的激動，甚至尾音出現顫抖。
對於他這幅瘋瘋癲癲的模樣，欲言又止的宮侑語氣艱澀地回答道：“你才發現啊。”
這次終於感受到內心深處什麼東西正在破土而出的一輝擡眸望著天花板的吊燈。
語氣恢複到了平靜。
“彆擔心，我可以，相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