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係如何在稻荷崎生存 第93章
如同在第一天一輝所說的那般，第二輪稻荷崎以絕對的優勢贏得了比賽。
接下來的第三輪也是如此。
貓貓嗓子都要喊啞了。
隊員們在半年不到的時間內，飛速成長著。
尤其是一年級。
完全沒有替補上場的機會。
這沒關係，一輝隻想看著他們一飛衝天。
但事與願違，不知道是不是稻荷崎有什麼詛咒。
不算上前幾年的成績，在他們這屆，已經是第二次折戟在半決賽了。
看著隊友們失意的背影，白發少年不悅地咂了咂舌，眸光幽暗。
“失算了啊。”歎息一聲的黑須法宗瞥了一眼對麵的狂歡後，一時間有些懷疑起自己的決策來。
聞言，一輝嗤笑一聲，語氣不善，“對麵小動作多，加上是殺出來的黑馬，老師你沒有太過關注他們是正常的。”
稻荷崎不是傲慢的隊伍，每次比賽前都會觀摩對手之前的比賽錄影帶。
但之前的比賽是之前的，誰也不能確定是否有藏拙。
也不能肯定對手不會突然爆種。
就如同去年的ih那般，誰也沒預料到，全國前四，有兩隻隊伍在之前都是默默無聞。
黑馬纔是無法預測無法規避的存在。
“是啊，真是栽了。”回應了一句的黑須也發現近幾年殺出來的黑馬隊伍過多了。
他不能保持著【我們會得個好名次】的心理繼續下去。
以後多分點注意給其他縣區異軍突起的學校吧。
“嗯。”盯著隊友們的身影，一輝舔了舔乾澀的唇。
心情無比複雜。
這次的比賽，他沒有提起過任何要上場的要求。
因為他相信著隊友。
也知道這是大耳練最後一次參加全國比賽了，如果他沒有意外受傷或者狀態不好無法比賽的話。
他是絕對不會上場的。
不是他沒有把隊伍的勝利放在第一位，而是這場比賽大耳沒有失誤。
隊伍的氣勢和氛圍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他沒必要去搶奪前輩應該有的榮譽。
更何況，黑須法宗在ih就說過，他不會上場。
他接受他理解。
除非隊伍出現了巨大的問題，需要他去力挽狂瀾的體力。
可顯然這場比賽明顯沒有。
隻是對麵的計策更勝一籌而已。
“又是止步半決賽，一輝，ih你有自信嗎？”側眸凝視著身邊的白發少年，黑須笑著問道。
偏頭與他對視一輝露出一個自信明媚的笑來，“那是當然的啦，老師，放心吧，我可是很早就期待ih了。”
“好，保持這個期待吧，接下來就是你的舞台了。”黑須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認真。
“沒問題。”
這是三年級最後一場比賽了，結束後大耳練的引退是必然的。
空缺的首發位置有了一輝的填補，稻荷崎不需要再憂心今年四月的一年級是否可以勝任，也不用擔心默契配合。
因為他們已經完善。
雖然比賽輸了，但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和ih賽事一樣，在半決賽輸掉的隊伍要進行最後一場決定第三位和第四位的比賽。
狐貍們都是咬牙切齒、滿含怒火地拿下來了第三位的名次。
接下來他們就可以謝幕了。
跟隨著隊伍對著應援隊感謝的貓貓撇了撇嘴。
“下次，我不會輸了，一輝，我們不會輸了。”露出蛋花眼的金毛狐貍發誓道。
拿眼斜了他一下的一輝“嗯”了一聲。
心裡卻在說【他們都不會輸了】。
大家都是意誌力堅定的人，哪怕依舊止步於半決賽，也不會產生絕望。
畢竟，他們還有機會。
等到換好衣服後，稻荷崎全員退場。
大耳練的神色淡淡，好像沒有把剛才的比賽放在心裡。
但誰都知道，他是不甘的。
最後一年的比賽，一直都止步於半決賽。
雖然在其他根本沒有打進全國的隊伍眼中，這種不甘像是在炫耀。
可是他清楚自己隊伍的強勢，也保持著隊伍可以成為全國第一的夢想。
兩相對比下，這個落差還是很大。
出了體育館的大門後，大耳練腳步一頓，隻見他轉身對著全員微微鞠躬，大聲道：“辛苦大家了！以後，就交給你們了！”
聞言，眾人紛紛一愣，立刻知道了他的意思。
悲傷的氣氛瞬間出現。
容易情緒化的銀島結淚水嘩地一下就流了下來，哽咽道：“大耳桑，我會努力的，可惡！為什麼又輸了！”
捂著眼睛的尾白阿蘭再也維持不住王牌的沉穩了，語氣不甘，“我還想和你走得更遠啊。”
內在的感性被激發出來的宮雙子齊齊露出了蛋花眼，“主將。”
看著好友眼淚汪汪的模樣，北信介的眼神出現了波動，語調略微顫抖，“阿練，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阿練桑，你永遠是我們的主將！”眼淚汪汪的赤木路成語氣激動。
擡頭凝視著大耳練的一輝眼尾微紅，隻見他快步走到大耳的麵前，伸手抱了跑他。
語氣是佯裝出來的輕快，“安心好啦，阿練桑，你的位置我來接替，絕對會繼續閃閃發光的。”
他說的不是主將位置，而是同為副攻手的位置。
本來還在傷感的大耳練微微一愣，旋即微微一笑，擡手拍了拍貓貓的背。
“嗯，拜托你了，一輝，你可以做得很好，你會做得很好。”
“必須的！”承諾下來的一輝鬆開了手臂。
內心的不甘在隊友們的眼淚下化作了烏有，大耳練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稻荷崎！一飛衝天！”
哪怕他不會繼續走下去，但他無比信任隊友可以走得更遠。
雖然不捨，但大家依舊大聲附和道：“稻荷崎！一飛衝天。”
這次的離彆讓他們更加堅定了要更加努力的決心。
稻荷崎，不會困於第三名。
他們會一飛衝天。
接下來的比賽他們看完後，收拾好行囊回到了兵庫縣。
沒有什麼停留，大耳練遞交了引退申請。
除去北信介的背番號出現變動之外，其他人依舊是之前的背番號。
現在的他接替了大耳練的位置，成為了稻荷崎排球部的主將，尾白阿蘭作為副主將。
最後一天在熟悉的體育館，笑著和眾人道彆的大耳練走出這個熟悉萬分的體育館。
他也有未來要去延續啊。
凝視著他的背影，一輝眼神暗了暗。
身邊的宮侑已經開始在吸鼻子了。
睨了他一眼的貓貓一把攬住他，安慰道：“好啦，彆哭了，以後還會見的啦，不是要一飛衝天給阿練桑看嗎？”
露出蛋花眼的金毛狐貍語氣哽咽，“我當然知道！也會做到的！”
“嗯嗯，走啦，訓練去。”
“看我不打爆全國！”
“哦哦哦！真棒！”
“嘖，你突然安慰人，還怪瘮人的。”
“？你什麼意思？”
“嗬嗬。”
“討打了？！”
“走開啦，來，我給你托球。”
“算你識相。”
雖然貓貓在大耳練引退上表現得十分冷靜，但私下他並不是沒有找過大耳。
關心過他未來要做什麼，引退後的打算。
然後，得到和思想有些不同的答案後，有些難過又沉重的一輝在休息的時候拉著金毛狐貍在館外的台階坐下。
“你乾嘛啊？有事？”被大力貓貓按坐在台階上的金毛狐貍眼中帶著不解。
坐在台階上的白發少年單手托腮，語氣複雜：“我之前找過阿練桑，問他未來要做什麼，但答案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樣。”
皺眉一皺的宮侑剛準備說話，就被一輝打斷了。
“他說不會繼續下去，意思就是未來的職業不會是排球，他說……”
頓了頓，一輝的語調沉了沉，“他隻是有點天賦而已，所以沒辦法繼續走下去，因為要生活要看向現實的未來。”
一輝理解也認同大耳練的想法。
他的天賦是有，但這點天賦卻不足以讓他在職業選手這條路走得很長久。
畢竟，他馬上要畢業了，麵臨的是未來，是生活。
而不是夢想。
他隻是，感到有些遺憾。
遺憾夢想的斷裂，遺憾天賦的不足。
一輝自己是知道要怎麼走，未來大概是怎麼樣的。
他的天賦強，也有了目標。
隻要一步一步向前，他想要的都會握在手中。
但這不影響他在看到前輩說起自己沒辦法走下去，嘴角那抹苦澀的笑。
讓他感到了沉重和不安。
所以他想找最堅定的宮侑說一說。
緩解一下情緒。
“阿侑，你的夢想是什麼呢？”偏頭看向他的一輝輕聲問道。
話在嘴裡拐了個彎的金發少年眼睛倏地亮起，“當然是成為全國第一的二傳手！”
“你已經是了。”最近纔看了報道的一輝麵無表情地吐槽著。
被噎了一下的宮侑剜了他一眼，旋即自信明媚地說道：“未來的、職業隊的、世界的我都要成為！”
“我要站在更盛大更精彩的舞台上！”
春高結束後，因為宮侑展現出來的實力和魅力，徹底奠定了他作為高中第一二傳手的位置。
一年級就擠掉了井闥山的飯綱掌，成為高中排球界的頂端人物。
但他卻沒有因此感到竊喜或者得意。
因為他的目標不僅僅是高中的第一，而是未來的、世界的第一。
緊盯著他那張說起夢想時帥氣無比的側臉。
一輝有些晃神。
他覺得，此刻的阿侑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內心的沉重像是被陽光碟機散，隻剩下一片明媚。
一輝覺得他好像一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寶石，又像是無儘的深淵。
挑起了他的好奇心，想要不顧一切地去觸碰去探尋。
平穩的心跳一下子變得不規律起來。
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的一輝沒有多想。
隻見他突然單手撐在地上，鬼使神差地俯身湊近宮侑，語氣認真。
“阿侑。”
“啊？”本來眉飛色舞說著自己夢想的金發少年聞言側過了頭，下一秒他的呼吸一滯。
心臟砰砰跳個不停，耳根瞬間通紅。
他和一輝的臉僅隔了幾厘米。
不屬於自己的、清淺的呼吸打在了麵板上。
細細密密的酥麻感從心臟處溢位。
那雙透金色的眼眸如同一道明亮的鏡子，裡麵隻有他一人。
這令宮侑不受控製地想起了那個有些悶熱的咖啡店。
一輝也是這般靠近他，認真的注視著他。
淡淡的甜香充斥著他的鼻腔，一個好似帶著珍重的吻落在了他的額頭。
也落在了他的心尖。
內心深處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感情正在破土而出。
莫名讓他感到害怕和退縮。
微微一笑的白發少年纖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他的語調溫柔，“可以讓我摸……”
“哈？！什麼東西！你在發什麼瘋？變態！有病！惡心！”像是屁股被針紮一般，金毛狐貍猛地跳了起來，他遵從著內心的情緒，麵紅耳赤地吼了一通後，拔腿就跑。
“……你的靈魂嗎？”一臉呆滯地吐出後麵的話，露出豆豆眼的貓貓在看到宮侑落荒而逃的背影後。
眨巴了一下眼睛，喃喃自語道：“阿侑，是瘋了嗎？他說什麼呢？”
而一溜煙跑走的宮侑在拐角停下的腳步，隻見他臉頰通紅，一臉心有餘悸地捂著胸口，眼神閃爍。
該死的，他看到一輝怎麼會這個反應？
生病了嗎？
他的那張臉，到底為什麼會那麼好看！
乾脆悄咪咪把他毀容得了。
嘖，還是算了，沒有那張臉，一輝就沒有能看的地方了。
其實……他也挺溫柔、又高、四肢修長、還有腹肌、腦子也好。
不對啊！
他到底是怎麼了！
腦子亂成漿糊的金毛狐貍哀嚎了一聲後，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看起來弱小又無助。
他到底是為什麼看到一輝會心臟狂跳啊！
課本也沒教過啊！
不明所以的貓貓在看到狐貍跑走後，也沒有糾結太久，乾脆拍拍屁股回到了館內。
他單方麵輸出了內心的沉重後，也不再去想天賦不夠的人無法追逐夢想這件事了。
因為，他認識的人中，沒有一個是沒有目標的。
哪怕以後他們有人不打排球了，肯定也在自己喜歡的領域上發光發熱。
優秀的人，在哪裡都是閃耀的。
這就夠了。
接下來的訓練中，金毛狐貍時不時就不著痕跡地觀測著一輝。
偷偷摸摸的樣子讓敏銳的貓貓感到無語。
被發現後，他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但演技又不好。
有心去問他，但宮侑一看到一輝走過來就跟看到鬼一樣，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這讓貓貓十分迷茫。
他自己找到了明確的目標，但又被信任的二傳手避如蛇蠍。
這要怎麼練習啊！！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四月開學，一年級成為了前輩。
運氣很好，三隻狐貍和貓貓都在一個班級。
甚至不知道校領導怎麼想的，把銀島結也分到和他們一個班級。
排球部的五個正選大彙合。
為此貓貓開心了好幾天，甚至請客吃飯就是為了慶祝。
第一體育館內。
看著新入部的後輩，白發少年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不知道為何看他這樣笑，十分不爽的宮侑忍不住刺了他一句，“笑什麼笑，為了露出你那個白牙嗎？”
突然被發難的貓貓：？
“你發什麼瘋呢？我笑還有錯了？！”不會慣著他的一輝立刻回擊。
就是故意找茬，但站不住腳的宮侑噎了一下，梗著脖子說道：“我就是見不慣！怎麼！來打我啊！”
瞪了他一眼的一輝反唇相譏道：“來來來，你過來，看我揍不揍你！”
還真向前走了一步的金毛狐貍目露挑釁，“來呀。”
擼起袖子的貓貓頂了頂腮幫子，擡手佯裝要揍人，卻被黑須法宗製止了。
“給我有點前輩的樣子啊！適可而止！”
聞言，本來有些火氣的兩人立刻蔫巴了下去。
而一直沒敢說話的一年級你看我我看你的。
此刻他們的想法完美重合。
看來，排球部的傳言都是真的。
名場麵除去【宮雙子的打架】之外，還有【不怕死每天都在找事的青根】。
見他們偃旗息鼓後，黑須輕咳一聲，“歡迎加入排球部，之後的事宜信介會交代清楚，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是！”一年級的聲音響亮又充滿朝氣。
忍不住咧嘴一笑的貓貓被身邊的角名用手肘捅了捅。
不太開心的他麵對著藏狐還算有點良心，耐著性子問道：“乾嘛啦。”
“你到底在笑什麼？”藏狐表示自己也好奇，一年級他看著都很麵生。
一輝不太可能認識。
所以為什麼笑得那麼燦爛，一年級都被嚇到了。
沒想到他好奇這個的一輝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道：“我是前輩了誒，就是，你懂嗎？”
聞言，好奇心立刻消失的藏狐露出了死魚眼，“哦，這樣啊。”
他就說這隻貓神叨叨的笑什麼。
原來是因為成為了前輩，可以在後輩麵前擺譜了啊。
還真的……孩子氣。
後麵悄悄豎起耳朵偷聽的宮侑頓時鬆了一口氣，又倍感無語和懊惱。
懊惱自己最近有點奇怪。
一天沒事去注意一輝做什麼？
他對著誰笑，關他什麼事呢？
得好好處理一下不需要的情緒了，現在的他需要著眼於接下來的比賽。
沒時間也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糾結這個他想不通的問題。
身旁的宮治若有所思地看了笨蛋兄弟一眼後，聯想著之前的種種細節，像是打通了所有關竅，眼睛微微瞪大。
最近阿侑的行為很奇怪，偷偷看一輝就算了，還時不時看著他笑。
之前一輝親他，他都沒有生氣。
要知道，沒有一個正常青春期的男孩子，會接受並喜歡同性的親吻的。
哪怕親的隻是額頭。
因為這裡不是開放的歐洲，而是內斂含蓄的霓虹！
想起班級裡的同學戀愛的模樣，灰毛狐貍腦袋上冒出了一個燈泡。
不不不，不對吧？
嘶，可是，結合之前阿侑的反應，還真有可能啊。
天啊。
前段時間的細節被他串聯了起來，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的灰毛狐貍頓時覺得世界都塌了。
不行，他要試探一下阿侑。
憋不了一點。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滿腹心事的灰毛狐貍在訓練結束後，欲言又止地看了好幾眼走在身邊的宮侑。
被他這個奇怪眼神看得炸毛的金毛狐貍暴躁地說道：“你神經啊！盯著我看做什麼？！”
默默打好腹稿的宮治試探道：“你最近，是有女生向你表白了嗎？”
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宮侑震驚又無語地說道：“你在八卦什麼？沒有啊，而且，就算有，又會怎麼樣？”
不等宮治說話，他繼續碎碎念道：“現在不是戀愛的時候，阿治你也不許戀愛，馬上就是ih了，我這次想要一雪前恥，戀愛什麼的，不許不許！！”
金毛狐貍生怕自家的兄弟一時春心萌動，為了戀愛疏於訓練，非常強勢地提醒著。
聞言，本來想問出口的話，頓時說不出來的宮治默默搖了搖頭，“我不會戀愛的，安心。”
鬆了口氣的宮侑認可地點了點頭，“那就好，不過你問我這個乾嘛？有喜歡的女生向你告白了？”
轉念一想，他的語氣軟和了許多，“如果你喜歡的話，戀愛也不是不行，但不能為了戀愛偷懶，部活不要懈怠分毫。”
看著他為了自己妥協的模樣，灰毛狐貍眼神柔和，“沒有，沒人跟我告白，我剛剛隻是無聊問一下而已，對了，要吃鯛魚燒嗎？我餓了。”
他這分鐘也是明白了，阿侑自己都沒有弄清楚。
而且，比賽、排球纔是他的第一位，他現在挑明沒有任何的意義。
還徒增他的煩惱。
排球笨蛋還是先愛著排球好。
一輝那家夥，現在還沒開竅呢。
時機未到，姑且再觀察一下吧。
他也好奇接下來的展開。
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的宮侑開心說道：“要吃！”
“好，給錢。”
“啊？”
“給錢，你之前偷吃我的布丁，你請客。”
“……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後麵宮侑恢複到了正常。
但貓貓依舊是一頭霧水的同時，沒有再感知到那道視線又覺得稍稍失落。
不過他沒多想，就當宮侑是發神經了。
開開心心地投入了訓練中。
而忍不住的灰毛狐貍悄悄找了藏狐說起這件事。
藏狐表示自己也有這個猜測，不知道是好奇還是看戲，兩隻狐貍為此偷偷摸摸開了好幾次小會。
這天也不例外，兩人躲在器材室，開始分享最近的發現。
“所以，一輝到底對阿侑是怎麼想的？”作為親弟弟的灰毛狐貍蹲在地上，一臉惆悵。
作為鏟屎官的藏狐睜著一雙死魚眼，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是很清楚，但感覺，有戲。”
眼睛一亮的宮治連忙說道：“展開說說。”
組織好語言的角名語氣平靜，“之前我就在試探一輝的口風，他說起阿侑的時候，眼睛都在閃閃發光，反正，和對我們的態度是不同的。”
“那還真有戲，一輝一直都喜歡黏著阿侑，等到ih結束，我們再試探一下？”不知為何，宮治在這方麵十分積極。
睨了他一眼，一臉虛弱的角名點了點頭。
其實他是不太想管的，但……
阿治都拜托他了，拒絕是不能拒絕的。
而且，他也看出了兩人其實是有意向的。
至於彆的？他們看得很開。
總體來說，就是一個是鏟屎官為了未來會孤獨終老的兒子找歸屬，另一個則是為了讓爛性格的兄弟得到一隻爛性格的貓。
“ok，散會，我沒事會去試探一下一輝的。”
當宮治的話音剛落，虛掩著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輝的語氣帶著明顯的疑惑。
“試探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