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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係如何在稻荷崎生存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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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勁風吹過,讓台山的攔網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彷彿是形單影隻的人類麵對著天災的無力。

在他的手臂揮到一半的時候,少年驟然甩動著小臂,速度快到出現了陣陣殘影和破空聲。

令人完全看不到甩動的方向。

眨眼之間,那隻手掌準確無誤地扣在排球上了。

如同張開血盆大口撕咬著獵物的猛獸。

空氣在這一瞬間彷彿被引爆,發出了足以讓人心驚膽戰的嗡鳴聲。

那顆排球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瘋狂旋轉著彙整合了代表沉悶的黑灰色。

直麵這個扣球的台山副攻手努力去理解裡麵的旋轉和弧線,但卻無功而返。

完全看不清!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甩小臂?

誰家甩小臂的速度那麼離譜還會拐彎!!

他的吐槽還沒有結束,但飛出的排球在他的麵前驟然拐彎,朝著靠近二號位的攔網人脖子下方一路前進著。

下一秒。

彭地一聲巨響在館內炸開。

重重砸在台山二號位斜上方的排球像是被強力膠水黏住一般,在地板上上遲遲不肯起來。

排球周圍縈繞著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氣旋。

過了一秒後,球才朝著場外彈飛,狠狠砸中了球場外的廣告牌上。

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

像是砸到了眾人的耳膜中,心臟上。

泛起陣陣的漣漪和幻痛感來。

哨聲響起。

比賽結束!

兵庫縣預選賽決賽的冠軍是——稻荷崎高校!!

稻荷崎應援隊第一個發出了呐喊,本就激烈的奏樂聲此刻嘹亮清揚。

在館內不斷回響。

“好耶!贏了!!”“一輝好樣的!”“漂亮的拿下了哈哈哈哈!”“雖然沒有懸念,但比賽還是很精彩!!”“我們又去全國啦!!”

在應援隊歡呼的同時,觀眾們也在議論和叫好。

“看清楚那個弧線了嗎?這不就是變相的超小斜線球嗎??”

“嘶,你說得好有道理,還是會拐彎的超小斜線球,太離譜了,那個弧線是直線轉斜線,就像是少了一麵的三角形一樣。”

“我仔細想了想,還真是誒。”

“這個控球能力太強了,青根比去年怎麼說呢,實力強了好幾倍不說,整個人好閃耀,也不是說他以前不搶眼,但我覺得現在的他,是絕對的強者。”

“對對對,就是給人的感覺,以前鋒利隻體現在某些時刻,但現在的他,光是站在那,就讓人望而生畏。”

“大概是成長了,一年都在坐冷板凳,沉澱了,也銳利了。”

“感覺今年稻荷崎又要飛了。”

“看就知道了,陣容基本是完美,進攻防守都是超一流,還有宮侑在,真是衝擊冠軍的好苗子。”

不管觀眾們如何議論,賽場上的狐貍和貓貓抱作一團,開開心心的慶祝著。

與對麵的氣氛消沉台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越看越覺得他們可以走得更遠。”一拍大腿的黑須法宗眼中帶著自豪。

臉上的笑越來越深的大見太郎附和道:“隊伍完善,隊員默契,真的是太好了。”

得到替補位的理石看著前輩們的笑臉,也跟著笑了笑。

前輩們都好強,哪怕是不著調的青根桑,在賽場上都是一副強大之姿。

他要更加努力纔是。

不愧於自己,不愧於稻荷崎。

打了個爽的一輝在之後笑就沒有停下來,惹得金毛狐貍不斷投給他無語的眼神。

不過他也沒去潑冷水,畢竟這是一輝第一次打全部預選賽。

之前坐冷板凳的時候貓貓難得懂事的沒有抱怨。

但大家都知道他其實憋著一口氣呢。

天天喝又酸又苦的藥,訓練一天都沒有落下。

甚至休息的時候也是按時來訓練。

可見他的毅力和決心。

變強這個詞,已經在一輝的腦子生根了。

結束完聚餐後,大家乘上了回到兵庫縣的巴士。

體力改善了許多,哪怕是打五場也不會發熱,隻是依舊會感到疲憊的貓貓乾脆靠在了金毛狐貍的肩上。

“我先睡會。”

肩上落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宮侑嘴上嫌棄,“你好重啊,眼罩呢?”但身體十分誠實地挪了挪,讓貓貓靠得更舒服一些。

蹭了蹭狐貍的肩,一輝闔上眼,語氣撒嬌道:“啊,那個啊,忘記帶了。”

弟弟送的眼罩他用了很久,也洗了好多次,而且是周邊,所以質量並不是很好。

導致……有些壞了。

貓貓捨不得繼續用了,他打算收藏起來。

將腦袋靠在椅子上的宮侑哼笑一聲,“你這個豬記性,算了,睡吧睡吧,我也累。”

說是這樣說,但誰不知道貓貓前幾天掏出眼罩看到脫線那天都塌下來的表情。

這家夥絕對是捨不得了。

這樣想著,宮侑眼珠一轉。

“不要這樣說我啦,我會難過的哦。”睏意席捲,導致一輝說話軟綿了許多,沒有帶刺甚至還在撒嬌。

心臟都顫了顫的金毛狐貍紅著臉壓低聲音吼道:“不許這樣說話!惡心!”

“哦~”

懶得和他吵的貓貓不說話了。

“嘖,你這家夥。”調整了一下呼吸的宮侑翻了白眼。

也不再拉著一輝聊天,乾脆閉上眼開始假寐。

而坐得離他們遠遠的宮治對於他們黏糊的相處方式不可置否。

這兩人,真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可是關他什麼事呢?

他隻是個孤獨靠在椅子上的路人。

得了,他們自己玩吧,他也要眯會。

宮侑和一輝是部內認定的歡喜冤家,他們上秒打架下秒勾肩搭背都是常情。

簡直就是無人在意了。

回去後,一輝將進軍全國的好訊息群發了出去。

然後收獲了一堆的恭喜和全國見的訊息。

貓貓滿意點頭。

這都是他應得的~~

早已習慣他的神經,藏狐目不斜視地從他的身邊經過。

時間一晃。

八月。

今年的ih稍微比去年晚了一些,在一輝生日結束後才開展。

自從加入了稻荷崎,貓貓就再也沒有和弟弟一起過生日了。

去年過生日的時候他就臭著一張小貓臉,如果不是高伸打了視訊電話給他的話。

估計要氣好幾天。

但今年一輝逐漸習慣了,隻能平靜接受自己過生日的事實。

宿舍內。

抱著一堆禮物的貓貓乾脆坐在了宿舍的地板上,不是很有耐心地撕扯著禮物的包裝紙。

他在學校人緣不算很好,也不算很差。

主要體現在一輝平時ky過頭,除去排球部和自己班級的同學之外。

其他人都是抱著隻可遠觀不可近看的態度。

哪怕他是公認的大池麵。

畢竟,一輝這一年多拒絕的告白數不勝數。

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告白殺手。

誰來都不好使,甚至他有時候嘴賤還要說兩句彆人情書裡用詞不當的地方。

弄得女孩子都怕他了。

告白被拒沒關係,畢竟她們不認為一輝會答應。

但是!被當眾處刑錯彆字語法錯誤!

纔是真正的社會性死亡。

是以,最近一輝都沒有收到情書或者告白,一年級新生在前輩羅列出的一輝一條條壯舉下。

絕大部分也歇了那個心思。

宮雙子和一輝的情況差不多。

一個是一樣的嘴賤,一個則是以【我的錢花錢自己都不夠用,沒錢談戀愛】乾脆拒絕。

藏狐的話……

他隻要眯起眼睛,殺傷力就很大了。

一道道冷光嚇得彆人不敢說話落荒而逃。

不過一輝人緣雖然不算好,但禮物還是收到不少的。

大部分都是一年級的同班同學送的,還就是……

拆開一個禮盒的一輝微微一愣後,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隻見他拿起裡麵的東西嘴角瘋狂上揚,“嘿嘿嘿,這是新出的吧!”

此刻坐在床上看書的角名擡頭看了一眼後,陷入了沉默。

怎麼說呢……

東西是好東西,解決了一輝的燃眉之急。

但是吧。

這個……

一言難儘地看著那個印著愛心眼的粉色眼罩,藏狐頭一次覺得語言十分的貧瘠。

但貓貓卻喜歡得不得了,翻來覆去看了好久。

“是艾莉路亞的眼睛!肯定是阿侑送的!他知道我喜歡!嘿嘿嘿。”

對於他這副傻樣,藏狐在心中歎息一聲。

他們兩個。

到底是誰把誰吃得死死的啊?

完全看不懂。

沒打算搭話的角名就看到貓貓跑去洗手間,沒一會就戴著那個眼罩出來了。

整個人得瑟得不行。

完全不在意自己戴個美少女眼睛有違和感。

“倫醬倫醬!你看看你看看,剛剛好誒~不緊也不鬆。”一輝的臉上寫滿了開心。

敷衍地點了點頭,覺得辣眼睛的角名移開了視線,“你喜歡就好,要洗一洗吧?”

眨巴著大眼睛的一輝笑得更加燦爛了,“不用洗!阿侑幫我洗了!我在眼罩上聞到了他柔順劑的味道。”

聞言,藏狐露出了嫌棄臉。

不是,你是什麼變態嗎?

阿侑身上柔順劑的味道你都記得那麼清楚?

是狗鼻子啊。

但這些吐槽他不敢說出來,怕被惱羞成怒的貓貓錘。

“嗯嗯,好看的,適合的。”隨口敷衍的藏狐繼續說道:“你快拆吧,我看會書,明天要早起呢。”

沒覺得自己被敷衍,反倒是美滋滋的一輝點了點頭,“好哦~”

悄悄鬆口氣的角名繼續投入了漫畫中。

翌日。

得瑟不行的貓貓上車後就掏出了新眼罩,炫耀地揚起了下巴。

看到那個粉色眼罩的金毛狐貍一副【我送的】自豪表情。

讓一旁的宮治一陣牙酸。

他知道這是宮侑送的,畢竟他悄悄在洗手間洗眼罩的時候。

被他撞了個正著。

當時宮侑還嘴硬說是怕一輝嫌棄皮料刺麵板,到時候怪他。

才洗了一遍。

對於他的解釋,宮治立刻發出了嘲笑。

引得惱羞成怒的兄弟和他打了一架。

然後被宮媽媽教訓了。

不想說話的宮治遞了一個眼神給剛準備在他們前麵位置坐下的角名。

接收到訊號的藏狐露出了死魚眼,臉上寫滿了我不知道彆問我的表情。

對於,灰毛狐貍聳了聳肩,是真的不打算管了。

他們談不談都不太重要。

因為,他們現在跟談有什麼差彆啊?!

無語!

沒有得到想象中的誇誇,貓貓不開心地癟了癟嘴,湊到金毛狐貍麵前,眨巴著眼睛控訴道。

“我的艾莉路亞不可愛嗎?不好看嗎?他們怎麼都無動於衷啊!”

和他同仇敵愾的宮侑垮臉道:“彆理他們,沒有欣賞水平的家夥,艾莉超級好看超級美超級可愛的!”

這個女性角色是他們最近喜歡玩的一個戰鬥遊戲的角色。

貓貓和狐狐這次默契十足,都喜歡這位愛心眼的艾莉路亞。

“對吧對吧!我就說!還是阿侑你和我心有靈犀!”大聲附和的貓貓不滿地哼了一聲。

“沒毛病!他們不懂欣賞而已!”

“我也覺得,你看倫醬日常的穿搭,嘖嘖。”

“是啊是啊,我以前找阿治借衣服,他還不樂意,我借是看得起他!我那麼優秀的欣賞水平。”

“嘖嘖,他們就是老頭欣賞,不和他們計較。”

“也是,我跟他們計較什麼呢。”

被汙衊並且被當著麵吐槽的兩隻狐貍:?

要不是今天要去參加開幕式,帶傷去影響不好。

他們絕對要揍人了!

為了不被罵,狐貍們暫時選擇了忍氣吞聲。

好在他們兩個說也說了,知道收斂,你靠著我我靠著你的開始假寐起來。

有了新眼罩的貓貓很快就睡著了。

其他人也逐漸進入了夢鄉。

時間一轉,下了車的一輝神清氣爽地伸了個懶腰。

“好了,走吧,開幕式沒多久了。”黑須吩咐道。

“是!”

一進體育館的大廳,一道道視線落在了稻荷崎眾人的身上,伴隨著竊竊私語。

“是稻荷崎誒,看來今年還是二年級為主力啊。”

“彆的不說,宮雙子看到了嗎?一年級就強得離譜,去年他們是一年級的時候也是打進半決賽的。”

“嘶,青根是不是又長高了?好強的壓迫力。”

“還好我們不和稻荷崎在一個分組,真不想被青根輕鬆攔死啊。”

“我不怎麼熟悉青根誒,他很強嗎?”

“你沒看去年ihc組的的第二輪?”

“沒有。”

“那正常了,他代替之前的主將上場的,壓得牛若當誘餌,攔網真的太強了。”

“真的假的?那個牛島若利?”

“對,今年的宮城也是白鳥澤出線,隻是沒在一個分組了。”

眾人的議論對看到小海鷗的貓貓來說無痛關癢,隻見他雙眼發亮,直接衝了出去。

“小~光~”

伸出手連一根貓毛都沒抓到的金毛狐貍默默攥緊了拳頭。

“可惡。”

一旁的宮治忍不住嘲諷道:“又沒抓住不聽話的貓呢。”

狠狠瞪了他一眼的宮侑臉頰爆出了一個井字。

在下車之前,黑須就交代過宮侑要看管好一輝,彆讓他亂跑。

看了個寂寞的狐貍暗暗磨了磨後槽牙。

正在和晝神聊天的星海光來聞言立刻轉頭過去。

而跑到他麵前停下腳步的貓貓歪了歪腦袋,伸出手比了比他們的身高後,歎氣道。

“本來想抱一下小光你的,但感覺你會很輕易倒下,所以還是算了。”

知道他在內涵什麼的星海臉頰上爆出一個井字來。

隻見他乾脆跳了起來,一個頭槌狠狠砸在了貓貓的下巴上。

“我的身高怎麼了!找死!!”

被偷襲成功的貓貓後退了好幾步,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淚花,他捂著受傷的下巴,委屈地喊道。

“我又沒說什麼!你乾嘛啊!”

抱著手臂的星海一臉嫌棄,“你陰魂不散的,回你的隊伍去!彆逼我在大廳揍你!”

眼淚汪汪的貓貓哽咽道:“你已經揍了,嗚嗚嗚,諏訪桑你倒是管管小光啊!”

貓貓是無差彆的告狀。

作為主將兼二傳手的諏訪愛吉立刻過來打圓場,“好了好了,星海你也不要跟一輝計較,他年紀小,寬容一下吧。”

沒想到自家隊長會幫一輝的小海鷗一臉不理解,“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聞言,一旁的貓貓挺起胸膛,驕傲地說道:“我問幸郎要的聯係方式!”

被小海鷗瞪了一眼的晝神幸郎微微一笑,“我不好拒絕,你懂的。”

露出死魚眼的星海吐槽道:“你怎麼誰都認識啊,其他學校的也認識?”

對此,貓貓認真點頭,“大部分都認識啦~”

實在不想看到他那張和青根茜相似但又無端令人討厭的臉,星海跟趕蒼蠅一樣說道。

“你去找彆人玩,我有事,佐久早呢?不去找他?”

被嫌棄的貓貓倔起了嘴,十足的幼稚表情在他做來卻毫無違和感。

“你嫌棄我,哼,那我走了!諏訪桑有機會一起打球呀~”臨走前貓貓也沒有忘記勾搭彆家的二傳手。

在le和一輝聊天愉快的諏訪愛吉態度溫和地揮了揮手,“沒問題。”

離開鷗台隊伍的貓貓四下張望了一下,卻沒有找到井闥山,隻看到了白鳥澤。

實在不想去和電波係牛島聊天的他剛準備去另一支隊伍玩的時候。

就被來抓貓的宮侑一把抓住了衣擺。

“叫你不要亂跑!沒聽到嗎?!人那麼多我很難去找你啊!!”

對於狐貍的罵罵咧咧,漫不經心地掏了掏耳朵當沒聽到的一輝歇了去玩的心思。

反正他聯係的人不多,等下次再說吧。

乾脆老老實實跟著狐貍朝著隊伍那邊走。

“你說說你,跟個撒歡就跑的哈士奇有什麼區彆!老師都說不要亂跑!你耳朵聾了啊!”

懶得去聽他的碎碎念,貓貓乾脆轉移了話題,懶洋洋地問道。

“我們在哪組?組內的隊伍有哪些啊?”

施法被強行打斷的宮侑氣得臉都青了,但他也注意到因為自己的行為,周圍投來的目光越來越多。

悶頭帶著貓貓回到隊伍後。

勉強嚥下這口氣,語氣煩躁地說道:“你怎麼都不看賽程表啊!b組,有音駒,黑島,北亞工業。”

“等等!”沒等宮侑說完,一輝立刻出聲打斷了。

以為他是聽到音駒而打斷他的話,金毛狐貍無語地解釋道:“賽程表我們不能決定,遇到音駒挺正常,他們今年還挺厲害,打進全國了。”

早就知道音駒作為東京第三代表隊參賽的一輝不是因為這個感到震驚。

而是另一支隊伍。

他的神情微涼如同薄薄的冰霜,語調不複之前的輕快,倒是顯得淩厲不少。

“你說的是,黑島?”

沒想到他的反應那麼大,宮侑有些迷茫地回答道:“是啊,神奈川的第二代表隊,黑島高校。”

用舌頭頂了頂腮幫的白發少年眼底的涼意絲絲沁了出來。

隻見他四下張望像是尋找著什麼。

下一秒,在看到那黑白相間的隊服後,一輝不悅地嘖了一聲。

“還真是啊。”

不清楚他在賣什麼關子的宮侑拉住了他的衣袖,壓低聲音道:“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畢竟相處了一年多,金毛狐貍相當瞭解一輝的性格了。

他突然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是宮侑對黑島這所學校不是很瞭解,畢竟是在神奈川。

之前的全國比賽也沒有遇到過。

而且不知道黑島是怎麼回事,之前比賽好像沒人錄製。

就算有也是視角不對又很模糊的。

導致他們想要提前瞭解一下對方的球風也沒有什麼途徑。

黑島不算強,去年ih第一輪就敗了。

強校和強校之間也有區彆的,像是井闥山、稻荷崎之類的是站在金姿態頂端。

而黑島屬於全國比賽中的最低線的實力。

這就導致沒有太多人去關注這支隊伍。

黑島那邊的一個留著黑色寸頭的少年像是感知到了一輝的視線,轉身看到他後微微一愣,下一秒,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

“嘖,惡心。”嫌惡地移開了視線的白發少年並沒有降低音量。

而聽到他的話後,寸頭少年十分好脾氣地笑了笑。

看起來一點沒計較。

將兩人的反應儘收眼底的宮侑眉頭緊鎖。

一輝不會無緣無故厭惡一個人的,相反他的性格雖爛但從來都沒有這般失態過。

“喂,到底怎麼回事?黑島是有什麼不得了的底牌嗎?”

心情一下就不好的貓貓臭著臉,生硬地說道:“那個光頭看到了嗎?我認識。”

“嗯,所以呢?”狐貍還是很有耐心的。

像是在哄孩子。

咂了咂舌,一輝恢複了正常的模樣,雙手插兜,但眼眸卻似一塊寒冰,冷冽徹骨。

“初中他在東京,是遠山寺的正選,彆看他一副溫和的模樣,打的是惡心的暴力球,我們當時三年級的前輩就被他故意打傷了眼睛。”

“被迫下場,修養了很長一段時間,後麵的比賽還是我頂上去的,然後前輩直接退社了。”

說起這段往事的白發少年眼中的嫌惡和冷漠都要溢位來了。

頓了頓,不等張大嘴巴的金毛狐貍說些什麼,一輝繼續說道。

“他沒有受罰,因為做得很隱蔽,野澤他十分堅持自己是無心的,裁判拿他也沒辦法,神奈川的黑島我知道一點。”

“球風和他倒是十分適配,有過激針對對手的習慣。”

“阿侑,和他們比賽要小心了,有了野澤的加入,肯定是陰招層出不窮的。”

說完這段話的一輝認真地注視著麵前的金發少年。

去年ih他就看到了野澤和人,還特意去詢問初中認識他的同學,他現在在哪所學校。

不過那時候黑島的分組和他們不在一起,所以一輝懶得去計較。

這次不一樣了,黑島和他們處於一個分組。

萬一碰上了呢?

他還是要跟隊友解釋一下。

麵色有些沉重的宮侑語氣沉沉,“要是照你這樣說,我們第一輪輪空,之後的分組是和黑島分在一起的,他們要是打贏了第一輪的話。”

接過話茬的一輝冷靜地說道:“就要和我們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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