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隻好攻略主角攻 哥哥回來了
哥哥回來了
在吧檯靜坐一會兒看清楚人後,鄒遊望走過去,自然地搭住廉子謙的肩膀,“難得,竟然在酒吧遇到了。”
看到他被嚇了一跳之後,鄒遊望拍了拍他的肩膀,視線掃過他手上的相機,調笑著說:“來酒吧還帶相機,你不會是再搞偷窺監視吧。”
“瞎說!”廉子謙一臉驚詫,連連搖手,“怎麼可能,我可是行的正,坐得端,光明磊落,要不然能跟宗政雅處成朋友?你也知道他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
廉子謙想,自己這麼說肯定沒問題。但看到鄒遊望詫異的表情就知道宗政雅這個家夥絕對是暴露了自己真實的麵目,尷尬地摸著鼻子,“其實也沒有很君子。正常人,大家都是正常人。”
鄒遊望眼眸低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跟開玩笑一樣地說:“正常人來酒吧都是為了玩,那你來酒吧什麼也不點,就乾坐著?”
“就隨便坐坐看看,嗯……順便長長見識。”廉子謙隻是穿得花,實際上還是保守。如果不是宗政雅說鄒遊望來了酒吧,放心不下,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踏足這裡。
烏煙瘴氣的,一點也不舒服。
“是嗎。”鄒遊望眼睛一咪,故意說:“難得你過來還看得這麼認真,要不要進舞池玩一玩。”
廉子謙看著貼身晃動的人,臉色白了不少,急忙坐正身子,一本正經的說:“不不,要不我請你喝咖啡?”
“大晚上,喝什麼咖啡,喝酒怎麼樣。”鄒遊望不顧廉子謙的反對,強行點了兩瓶啤的。
他看著鄒遊希還在給其他桌送酒,頓時放心了下來。忙點好啊,對大家都好。
下一秒樂極生悲。
還在想著怎麼套話的鄒遊望,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抱歉沒有啤酒了。”
鄒遊希緊盯著鄒遊望的行動,看到他身邊陌生的男人後,主動幫著送了一單,客氣地將牛奶放在桌子上,“冰鎮啤酒沒有了,這是給二位的補償。”
廉子謙看著熟悉的臉,又看了看不敢擡頭的鄒遊望,懂了,“你就是遊望的哥哥遊希吧,真是儀表堂堂,兄弟兩個一樣優秀。”
“這位是……”
鄒遊望身子向前探去,這擋住了他大半的視線後,開口道:“我新認識的朋友。
“那你們接著玩。”鄒遊希記下廉子謙的臉,客套了幾句繼續去忙了。
等他忙完的回來,看見桌子隻剩下兩個空蕩蕩的牛奶杯,抱著托盤還在想剛剛跟鄒遊望身邊的男人是誰,他沒見過。
廉子謙看著一口氣乾完兩杯牛奶抱著垃圾桶哇哇吐的鄒遊望,伸手猶豫了一下,隨後將手裡的礦泉水瓶遞過去,“要去醫院嗎?”
“不、不用,喝頂了而已。”鄒遊望漱了漱口,靠著電線杆子看著精心打扮的廉子謙,“你真的不是來獵豔的?”
“當然不是。”廉子謙一頓,瞞下了宗政雅的存在,“就是來見見世麵。”
“那你看出什麼了。”
廉子謙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把自己給宗政雅拍的照片亮出來吧,摸著鼻子視線飄忽地說:“酒吧年輕人挺多的,你哥是個能乾的,很簡樸,還勤勞。”
聞言,鄒遊望瞪圓了眼睛,“你、你不會看上……”
“彆瞎說,雖然我也喜歡男的,你哥也確實很優秀,但你們兩個長得一樣,就很恐怖啊。”
廉子謙確實對鄒遊希有些好感,但不至於忽視掉那張臉。
萬一宗政雅那個心思陰沉的家夥,醋意大發,認為他這是覬覦鄒遊望把他給弄了,他找誰哭去。
鄒遊望對廉子謙的話是半信半疑的,擦了擦嘴角,“那行,反正我哥也有喜歡的人了。”
兩個人不甚是熟悉,而且廉子謙還作賊心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叮鈴——”
宗政雅:天黑了,不安全,趕緊回去。
廉子謙臉瞬間垮了下來,看著雙手抱臂鄒遊望,弱弱地說:“天色不早了。”
“我知道。”鄒遊望看著明顯不對勁人,懷疑對方來這裡的動機。“宗政雅有跟你聯係嗎。”
聞言,廉子謙臉色一變,“沒有吧。”說完摸著後腦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鄒遊望。
這一舉動,鄒遊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輕笑一聲,“走吧,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倒是讓你夾在中間了。”
“沒什麼。好歹我也是喊他哥。唔,你也算是我……哥夫?”廉子謙的聲音驟然走調,擡眼撞入一雙含笑的眼睛中。
“小望。”鄒遊望哥倆好似的,將手臂搭在廉子謙身上,悠閒地說:“叫我小望就好。”
廉子謙是個自來熟,還是個話癆,腦子更是天馬行空,想到哪裡說哪裡,無意間說:“……他不懂什麼情愛,跟他爸一樣,平常有哪裡做得不對的,不好的……”
“他爸?”鄒遊望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忽然想到,在最後他們兩個結婚典禮上,宗政雅的父母並沒有出席,猶豫了一番問:“那他父親身體還好嗎,上年紀的人還是要多去檢查一下身體。”
廉子謙一頓,語調下沉,“他爸媽死了,前年樊姨走之後他就是一個人生活。”
“什麼!”鄒遊望錯愕地站在原地,不知說什麼。
廉子謙倒是看得開,他笑了笑,“沒什麼不能說的,宗哥跟他爸的戀愛套路是一個,走的強製路線。”
劇情裡麵沒有說的是,宗政雅的母親樊玥黎跟鄒遊希一樣,是在打工的時候遇到了宗政雅的父親宗啟昌。宗啟昌一見鐘情,利用樊玥黎生病的母親,將人捆在身邊。
兩個人也是經曆了虐戀情深,隻是樊玥黎從來沒有愛過宗啟昌。合約期限一到,她就想走。但被宗啟昌威脅,如果她離開,他就掐死宗政雅。
“當時,樊姨還是高估了宗啟昌對宗哥的父子情,她剛剛離開彆墅大門,就看見他被掐著脖子吊在三樓的窗戶上。”廉子謙說到這裡,摸著脖子,身後冷汗一陣一陣地冒出來。
宗啟昌不喜歡宗政雅,看他的眼神像是一個陌生人,但又一直教導他,讓他變成跟自己一樣的人,隻有這樣,樊玥黎的生活中就隻有他了。
樊玥黎很堅韌,她很討厭這個被強製生下來的孩子,但母愛又在作祟。無數次想要離開的時候,看到那個木訥站在樓梯上的小孩,她心頭發軟。
帶不走小孩,自己也走不掉。母子兩個人被困在這個巨大的囚籠中。
之後,宗啟昌更加猖狂,他開始徹底切斷了樊玥黎的社交,讓她隻能待在房間裡麵,連見宗政雅也不能。
“後來聽彆人說,樊姨實在忍受不了,她朝宗哥要了一把刀。當天夜裡,宗啟昌想要強迫樊姨的時候,那把刀刺入了他的脖頸。”廉子謙停了下來,撥出一口氣,”樊姨也瘋了,前年跳樓自殺,家裡隻剩下了宗哥一個人。”
話音未落,空氣陷入了凝滯。
過了一會兒,鄒遊望問:“你告訴我這些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廉子謙注視著鄒遊望,“這些話,他永遠都不會說,跟個悶葫蘆一樣。他不懂得示弱,不懂自己身上那份獨特的氣質,但你會心疼他。”
他的眼中閃過堅信的光。剛剛不小心說出宗啟昌是意外,後麵的全部都是有意為之。
宗政雅不懂愛,那就讓一個愛他、憐憫他的人去愛他,一個人太孤單,萬一哪天他不想一個繼續活下去了怎麼辦。
鄒遊望忽然笑出聲,“他並不可憐,但我確實心疼他。”
廉子謙吹了一聲口哨,看著遠處駛來的車,輕笑,“行了,他也來了。想說什麼想做什麼,接下來都與我無關。”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下,車門緩緩開啟,宗政雅下車將手裡的外套披在鄒遊望身上,摸到他泛涼的手,眉頭微微皺起,“下次出門多帶一件衣服,天逐漸發涼了。”
鄒遊望看著勾著外套蹦蹦跳跳離開的廉子謙,不等他說話,就被宗政雅護著進入了車廂,“人都走了,還看。”
“什麼味道。”鄒遊望仰起頭,在空中嗅來嗅去。不想作假的表情讓宗政雅也跟著聞了起來,很清淡的木質香,沒有其他的味道。
駕駛位的司機也跟開始聞,擔心是他沒有打掃乾淨產生了異味
。
鄒遊望看著他一臉認真聞的模樣,手背擋臉壞笑歪倒在宗政雅肩上,“哥哥好好玩,是醋味,笨蛋。”
宗政雅將人抱好,頷首示意開車,隨後手指輕點他眉頭,“慣會逗我。”
“還有,我回來了。”宗政雅捏緊了手指,稍顯不安。
鄒遊望反應了幾秒,想起來那天說等他回來就去約會,臉上不禁泛起笑,故意逗他,“哥哥累不累,回去讓王媽給你做好吃的。”
“我不要。”宗政雅看到鄒遊望眼睛中調侃,臉色緩和,“明天去約會。”
“好啊。”鄒遊望說完,又有幾分心虛,弱弱地問了一句,“約會都要乾什麼啊。”
“吃飯,看電影?”
“好老套。”鄒遊望靠在宗政雅肩膀上,“我們每天都有在一起吃飯,也一起看過電影,那約會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待在家裡麵。”
宗政雅眉頭一皺,就知道這個家夥慣會打退堂鼓。
先前他提過約會,但總被鄒遊望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攪和了。這一次他自己提的還想毀約,沒門。
“明天早上十點,我們一起出門。”宗政雅一把掐住鄒遊望的嘴唇,“不許說在家裡約會,不好。”
“行吧,那明天你帶著我走。”
宗政雅點點頭,嘴角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看著偷笑的人,放在他身上的手收回,十指交叉,到下車也沒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