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隻好攻略主角攻 給你,我的約定
給你,我的約定
廉子謙帶著鄒遊希兩個人去找席嘉榮,鄒遊望自己開著車去找宗政雅。
從咖啡店先後出發的三個人,半個小時後,竟然又在同一個地方遇見。
水運居門口。
宗政雅坐在前廳的沙發上,聞著身上的酒氣,皺起了眉頭。
“先生,您的醒酒湯為您打包好了。”穿著襦裙的長發女生將湯放在小桌上後,靜靜地退到了一旁。
鄒遊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宗政雅窩在沙發裡麵,眼神幽怨地看著桌子上的手機,忍不住笑出了聲,“手機惹你生氣了。”
“我頭好痛。”宗政雅拉著鄒遊望的手,將臉貼在他的掌心,看到他低眉看自己的模樣,悄悄將唇貼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一個牙印。
“咬我就不痛了是吧。”鄒遊望捏著他的耳垂,聞到他身上被香水掩蓋的酒味,“哥哥老實交代,喝了多少。”
宗政雅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將臉邁進他的小腹,聲音沉悶地說:“不知道,挺多的,他們一直敬我,想讓我喝醉。”
鄒遊望默默歎了口氣,“那很過分了,下一次帶個助理,替你擋一擋。”
助理:?
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助理被扛到床上,舉著手還在說:“讓我來,我喝……乾杯……”臉側突然被打了一下,他女朋友看著酒氣熏天的人,捏著鼻子給他換衣服。
宗政雅蹭了蹭,“弟弟,真好。”
“行了,趕緊準備回家。”
“小弟你也在這裡啊。”
鄒遊望剛剛攙扶起宗政雅,他耳邊就傳來一道聲音,回頭愣了一瞬間,“這麼巧。”
宗政雅扯鬆領帶,錯眼看著廉子謙跟鄒遊希站一起,皺起鼻子,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湊到一起的。
“我先進去了。”鄒遊希轉身看著廉子謙,眉眼彎彎,“謝謝你帶我來。”
廉子謙看著離開鄒遊希不由得苦笑一聲。
“走吧,進去再吃口飯。”宗政雅起身掛在鄒遊望的身上,看著落寞想要離開廉子謙說:“把醒酒湯給我拿上。”
廉子謙眼睛一亮,拒絕侍者的幫忙,拎著木盒,蕩漾地跟在他們兩個後麵。
鄒遊望扶著宗政雅,湊到他耳邊說:“為什麼要帶他進來。”
“唔,讓他死心算不算理由。”宗政雅撥出的熱氣打在鄒遊希的耳垂,看到他逐漸變紅的模樣,淺笑道:“順便想請你吃頓飯。”
“喂,還有我在,能不能收斂一點,我還在傷心。”廉子謙嚷嚷道。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自己找個角落坐下去。”宗政雅看到廉子謙就頭疼。
鄒遊望開啟木盒,摸著裡麵還是溫熱的醒酒湯,“喝點,暖暖胃。”
廉子謙看著自己被排斥的氛圍,目光胡亂地掃視著,竟然發現了在斜桌上的鄒遊希,忍不住開口說:“他們這是在吃燭光晚餐?”
他話一出口,就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癡。
鮮花,音樂,還有兩個名義上是情侶兩個人,不是燭光晚餐還能是什麼,最後一頓散夥飯?
鄒遊望看到宗政雅,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無暇顧及外麵的環境。他看著一直往自己身上靠的人,放下空碗,伸手幫他按摩著太陽xue,抽空說了一句,“看起來他們挺幸福的。”
“嗬,我寧願沒看到。”廉子謙一臉苦笑,弓著背,忽然覺得胸口一陣刺痛,“我還以為我能有機會呢。”
“你是真的喜歡他?”宗政雅問。
“不知道,應該是喜歡的。”廉子謙也是陷入了回憶。
“那天宗哥把你接走後,我又回了一趟酒吧。看到你哥被人為難,我就幫了一把,也就自然而然地加上了聯係方式。看到他的朋友圈,知道他又換了一家店打工後,我就天天過去吃飯,一點也不好吃,但隻要能看見他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到這裡,他眼神暗藏厭惡地看向鄒遊望,嘴角一撇,“你哥天天打工,都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你倒是清閒。”
宗政雅眸色幽深,一腳踢向廉子謙的大腿,看到他吃痛的模樣,臉色陰沉的說:“廉子謙,你腦子被狗吃了。”
廉子謙一愣,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道歉,“對不起,我剛剛說話沒過腦子,之前我不這樣的。”他說到後麵自己都覺得心虛。
鄒遊望懶洋洋地擡眼,“我可不清閒,要等某個人應酬結束,還得那個照顧喝醉的家夥。”
廉子謙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目光又落回到鄒遊希身上,輕聲說:“我就是看不得他受委屈,明明那麼好的一個人。”
鄒遊望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鄒遊希正低頭切著牛排,動作優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和席嘉榮說著什麼,氣氛融洽。
“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喜歡的人。”鄒遊望由衷地說。
他看著麵露遲疑的人,努力回憶起劇情,也沒有想到廉子謙最後的結果,貌似對方隻是在宗政雅跟鄒遊希的婚禮上匆匆露了一麵。
倒是宗政雅還在生氣,又擡腳踹了一腳廉子謙的椅子,“繼續道歉。”
廉子謙低下頭,聲音悶悶的,“對不起,我腦子一向不太好用。”
鄒遊望不接話,而是在餐桌下麵握著宗政雅的手,輕輕轉動他手上的戒指,看到他撐著頭漫不經心含笑看他的模樣,感覺自己的戀愛腦又嚴重了,不然他怎麼在發光。
宗政雅伸手撥弄著鄒遊望後頸的頭發,淡淡看了一眼,“我記得你的假期早已經結束了。”
“耽誤幾天不礙事兒。”廉子謙苦笑一聲,“我打算訂今天晚上的機票。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國外也好,公司怎麼樣了。”
“不死不活的。”廉子謙垂頭喪氣,餘光還是情不自禁地瞟向鄒遊希,看到他跟席嘉榮抱在一起的場景,身上的頹廢氣息更加濃鬱。
“算了,我先回去收拾東西,先走了。”廉子謙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鄒遊希,看到他目光一點也沒有從席嘉榮身上分開,頓感愛情也沒有那麼香。
想明白後,廉子謙隻覺得胸口的鬱氣消散,腳步輕盈,走得很瀟灑。
隱身起來看了許久的444閃現,「廉子謙的戲份結束了,跟原文一樣愛而不得,心痛神傷。」
說完,444又飛落在鄒遊望的肩膀上,隨著他的視線,目睹席嘉榮將人抱到懷裡親吻,不禁感慨道:「你任務快完成了。」
「還早著。」鄒遊望握緊了手,劇情才進行了三分之二,廉子謙落寞離開,鄒遊希跟席嘉榮暫時在一起了。
劇情還在不停地運轉,唯一的突破口……
宗政雅又給鄒遊望餵了一口五彩飯,看到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笑著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鄒遊望搖搖頭,麵無表情地鼓著腮幫子嚼嘴裡的飯。
後麵的劇情再發展,宗政雅就要雨夜跪在樓下求原諒,飛身救人自己被撞到醫院裡麵以及一些自殘行為。
鄒遊望心疼他,更加不希望接下來的劇情發生在他的身上。無論結果如何,他身上不能再多一道傷疤。
“宗政雅,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鄒遊望緊緊握這宗政雅的手,內心充滿了忐忑。
“不能讓自己受傷,要好好地愛自己。”宗政雅對話鄒遊望的眼睛,像哄孩子一樣,搭著他的肩膀說:“不許胡思亂想,不許擅自猜測你的想法,不許擅自懷疑你。以後開心的事情要跟你說,不開心的事情更要跟你說。”
鄒遊望勾著嘴角,“我突然發現,我對你提了好多要求,但你從來沒有提過。”
宗政雅故作驚訝,“竟然是真的,那我得好好想想能提什麼要求。”
“你好好想想,過完今天我就不聽了。”鄒遊望餘光看見鄒遊希往這邊走,連忙催促著他。
宗政雅眼睛亮了幾分,“你也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還有以後的親密時光都給我戴上眼鏡,我喜歡。”
“好,都聽你的。”
宗政雅聽到他這麼乖的回話,伸手捧著鄒遊望的臉,從兜裡掏出來鄒遊望落在家裡的眼鏡給他戴上,指尖勾勒著那雙充滿愛意的眼,情不自禁地說:“我愛你。”
“我也是。”鄒遊望舉起兩個人交疊在一起的手,在交疊的中指上落下一個吻。
鄒遊希走近,正巧看到這一幕,腳步微微一頓,隨即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你們倆還真是恩愛啊。”
“有事嗎?”鄒遊望淡淡地說。
“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嘉榮今天向我求婚了,我想中秋帶他回去。”鄒遊望一邊說,一邊整理衣服,不經意間露出手指上璀璨的戒指。
“不坐下聊?”宗政雅眯起眼睛,眼中帶著嘲諷。
席嘉榮將鄒遊希護在身後,看著鄒遊望說;“我不跟小人同一桌吃飯。”
“狗就是長的狗嘴,說的人話都是帶著狗味兒。”宗政雅垂眸掃過,眼瞼半闔,看到席嘉榮沒出息地退後半步,意味不明地說:“看來你主人護不住你啊。”
鄒遊希臉色一變,看向鄒遊望,聽到他說:“中秋帶人回去是你的自由,不過有些話還是提前說清楚為好,省得到時候場麵不好看。”
鄒遊望神色平靜,目光在席嘉榮身上停留一瞬,又很快移開,“席先生既然不願坐,那便站著吧。”
席嘉榮臉色漲得通紅,剛要發作,卻被鄒遊希輕輕拉了拉衣袖。他轉頭看向鄒遊希,見對方眼中帶著一絲懇求,終究還是嚥下了到嘴邊的話。
鄒遊望說:“鄒遊希,你是我哥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但也希望我們之間能夠保持距離。”
“小弟,我們隻是來通知你一聲。”鄒遊希抿了抿唇,聲音有些發緊,“中秋那天,你會回去的吧。你也知道爸爸媽媽他們很想你。”
宗政雅單手扣著桌麵,擡眼看著鄒遊希,“他回不回,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你從我身上找優越感沒有任何意義。”鄒遊望話音落下,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席嘉榮還想反駁,在他的眼中鄒遊希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根本不需要找什麼優越感,反倒是鄒遊望,費儘心機不擇手段,他纔是那個真正的虛偽的人。
鄒遊希突然拉了拉席嘉榮的衣角,低聲道:“嘉榮,我們走吧。”
席嘉榮愣了一下,隨即不甘心地瞪了宗政雅一眼,拉著鄒遊希轉身離開。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鄒遊望輕輕歎了口氣,轉頭看向宗政雅:“哥哥,我們兩個好像還是鬨掰了。”
宗政雅將下巴擱在鄒遊望的肩頭,悶聲道:“你們兩個都是人,沒必要互相遷就。”
鄒遊望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宗政雅的頭發:“哥哥,我好想親親你。”
“隨時歡迎。”宗政雅靠在椅子上,麵朝鄒遊希,身體開啟,下一秒懷裡多了一個人,嘴邊一熱。正打算享受的時候,眉心突然被彈了一下,“走了,不要打擾人家開店。”
“這是我的專屬位置。”宗政隨之起身,身形散漫。
鄒遊望拉著宗政雅的手,邊走邊說:“專屬位置也得講點道理,人家還要做生意,我們回家親。”
宗政雅任由他拉著,嘴角微微上揚,“道理我懂,但我的專屬隻給你。”
鄒遊望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笑意:“你在我心中永遠排在第一位。”
“不過要不要帶我回家見見你爸媽。”宗政雅問。
外麵天色漸暗,一道紅霞落在天邊,猶如一幅徐徐展開的畫卷。
鄒遊望指著外麵的天說:“哥哥像不像我們第1次約會的那一天。”
“確實像,所以要帶我回家嗎?”宗政雅回頭看著身後的人,發現鄒遊望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就這樣靜靜地注視著他,彷彿眼裡隻有他一個人。
“哥哥,我想帶你回家。”鄒遊望上前,牽起他的手,“如果你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我們的小家纔是最重要的。”
宗政雅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好,我聽你的。”
鄒遊望還是不免對中秋節那天的見麵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