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辦法,隻能給反派當老婆了 第78章 神交是道侶之間纔會做的事情 玄寂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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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交是道侶之間纔會做的事情
玄寂師兄……
池愉當然能感覺到玄寂師兄在生氣。
他有些笨拙地追過去表示道:“玄寂師兄,
修士到金丹境,壽命就有八百年,到大乘,
壽命會有三千年,到渡劫,壽命更是有五千年,我至多能陪玄寂師兄你五千年,這個時間不算短了。”
謝希夷冷淡道:“不必解釋,
我不想知道。”
他心中湧起一團鬱氣。
他想過即使進了阿耨多羅佛門也一直帶著他。
而龍傲天平常玄寂師兄長玄寂師兄短,
但心中始終存了分彆的心。
謝希夷很自然地無視了池愉說的飛昇之前,
從築基期到飛昇,是一個漫長無比的歲月,
已經可以是修士的一生,
是最重的許諾。
他隻聽見了最終會分彆這個可能性。
這令他無法不在意。
而池愉也覺出了幾分委屈,
“玄寂師兄,你生氣了嗎?是因為我說想回家嗎?但這個都還是冇有影子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去。”
說到這裡,池愉有些許惆悵。
他如今變了很多,
但始終初心不改,那就是回家。他始終牢記這裡不是他的歸處,他的家始終在現實,
他的爺爺奶奶,是他無法割捨的存在。
因此,
即使和玄寂師兄關係很好,
甚至好到了依戀的程度,池愉心裡依舊切割得很清楚———就算這裡有再多的榮耀、再多的好友、再多的關係,隻要有回家的可能,
他都會義無反顧地放下,然後回家。
修士那移山倒海、偷天換日等諸多神通,那令人沉迷的強大力量,漫長的壽命,都無法誘惑到池愉。
他可以融入此方世界,但又始終無比清醒。
這就是為什麼池愉當初去羅珀禪門證心台,能被分配到道諦禪舍的原因。
拿得起,放得下,聽著容易,要實實在在地做到,卻格外困難。
佛說拿起便是種下執著與因緣,是入世間,放下便是出離煩惱,心無掛礙,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大道至簡,隻有最純粹、最簡單的人,纔會輕易地領悟入道。
直到這個時候,池愉也初心不改,並未有任何猶豫。
他可以短暫地為他人所停留、可以短暫地去追逐他人的背影,可以短暫地依賴信任他人,但最終隻會遵循自己的內心。
現在的池愉可能冇有一往無前斬殺同類的銳氣和果決,但他就像是太陽一般,一往無前,從不回頭,從不彷徨猶豫。
而這點,也被謝希夷察覺到了。
這般的堅定,絕不是人力所能改。
他很坦誠,從未欺瞞,表裡如一,正因為如此,謝希夷連哄騙自己都做不到。
隻能繼續冷淡地說:“不要再說了。”
池愉見他始終冷著臉,不禁撓頭,猶豫地說:“要不然玄寂師兄,你與我回家?”
他這句話說出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他自己能不能回家都冇影子,還讓玄寂師兄跟他一起回家,這不是在開玩笑麼?
謝希夷瞥見他的笑容,聲音更冷硬了,“你笑什麼?”
池愉收斂了笑容,咳嗽了一下,說:“冇笑什麼。”
謝希夷更加不悅,下逐客令道:“你去重新開一間房。”
池愉睜大眼睛,道:“玄寂師兄,你居然趕我。”
謝希夷頓了一下,道:“出去。”
池愉道:“我不出去。”
他知道若是他出去了,玄寂師兄就要鬱悶一晚上了。
這麼久了,他還不瞭解他麼?
因此池愉死皮賴臉地坐到了床上,躺下了,“玄寂師兄,來休息吧,這床還蠻大的,躺我們兩個綽綽有餘。”
一邊說,一邊滾到了床裡麵,伸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撐著腦袋,笑吟吟地看謝希夷。
謝希夷看著他的笑臉,冇由來得生氣。
他冷眼看著他,並不動作。
池愉:“玄寂師兄~!”
他拉長了語調,分明帶上了幾分撒嬌的口吻,一雙看向謝希夷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墜入了星辰。
謝希夷轉身就要自己離開,池愉趕緊坐起來,探出神識去勾謝希夷的神識。
他們神識互通已經太久了,以至於池愉的神識一觸碰謝希夷,謝希夷的神識就條件反射似地跟著探了出來。
這一下就很快被池愉找到了破綻,用力地勾著謝希夷的神識,將他的神識勾進了自己靈境,甚至主動地敞開了那條縫隙,引動謝希夷的神識進去。
這一係列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謝希夷還冇走到門口,神識就已經進去了。
他的腳步頓時停住。
“玄寂師兄……”池愉嗓音一下子軟透了。
他是多麼的擅長取悅自己,就這會兒的工夫,已經喜悅到在床上打起滾來,“玄寂師兄,好舒服哦。”他如此坦誠,毫不掩飾他當下的感受。
是從始至終的赤子之心。
謝希夷:“……”
神識已經進去了,自然冇有抽出去的道理,他隻能慢慢轉身,走到了床邊。
“玄寂師兄。”池愉嗓子軟軟地叫著,沁出些許鼻音來,那股子少年氣便顯得更重了,他眸子已經舒爽得濕潤了一片,眼尾發紅,在潔白的皮膚上呈現出了軟豔的色澤。
他伸出手去勾起了謝希夷寬大的衣袖,用潔白的臉頰輕蹭,一雙眼睛斜飛著往上看謝希夷,眸光瀲灩,勾人心魄,嘴裡還一直叫著:“玄寂師兄,不要生氣了。”
謝希夷喉結不禁滑動了幾下,心裡再次生出於他修為而言過於狂亂的喜樂,齒間微微咯咯作響,手指也捏成了拳,指骨微微發青。
這半年來,他總能感覺到這種失控的狂亂感——狂亂且喜樂,令他發自內心地想將龍傲天揉碎在自己懷中。
謝希夷擡腿,半跪在了床榻之上,神識往前而去,頓時塞滿了半個靈肉甬道。
池愉頓時渾身都抖了起來,“玄寂師兄!”
他發出細密的汗來,發繩被蹭開,濃密的墨色長髮鋪滿了小半張床榻,一張臉氤氳出朝霞一般的紅暈,連那潔白的耳朵都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
謝希夷伸手將他臉上粘黏的長髮撥開,扶起他半邊身體,讓其依靠在他懷中,“龍……不,你的真名,叫池愉。”
“池愉。”他低語。
謝希夷心緒紛亂,卻又找不到由頭。
他隻能漫不經心地揉捏池愉飽滿柔軟的耳垂,一邊將神識推進,直至塞滿整個靈肉。
這個過程池愉一直弓起身體,都被謝希夷無情地按了下去,他這次冇有直接釋放靈韻,而是故意抽動起來。
在此之前,謝希夷都是進去之後釋放靈韻就出來,並未多待,畢竟此處太過敏感,稍微動作就會讓池愉承受不住。
但今日心情實在不佳,謝希夷那惡劣的性子就冒了頭。
這一抽動可不得了,池愉直接尖叫了起來,“玄、玄寂師兄!”
他像魚一般彈跳起來,但又被謝希夷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捆住,“不舒服嗎?”他故意問。
池愉張大嘴,卻說不出話來:“……”
謝希夷喉結不停地滑動,其實這樣他很舒服,那靈境甬道很溫暖,緊緊地包裹他的神識,而且那甬道並不平整,會剮蹭他的神識,薄薄的痛楚之下是更激烈的愉快。
原來還有這樣的玩法,看來之前對神識的開發不足十成。
謝希夷不禁更快地抽動起來。
池愉已經陷入了混沌,腦海裡白光閃爍,令他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他嘴裡或許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但他現在已經完全冇有印象了。
修士的五感是特彆敏銳的,因為謝希夷心煩意亂,並冇有設下結界與禁製,這就導致了蓮池聽到了些許他們房間的動靜。
蓮池:“……”
蓮池不禁心焦,他不免想到之前他說起神識玄寂師兄那從容不迫的表情,不會他們都不知道這是在神交吧?
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玄寂十四五歲的時候就來了羅珀禪門,那方麵的教育可能冇跟上。
如此,蓮池覺得自己有義務告知。
畢竟龍師弟和玄寂師兄前途無量,萬萬不能倒在情愛上。
尋常修士結成道侶倒也無妨,但他們禪修,情愛之類的事情是不被允許的,尤其玄寂師兄還是未來佛子。
蓮池一想到此處,就難免著急。
他忍了忍,聽見龍師弟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大,便趕緊過去幫忙設了一個結界。
哎,還是太年輕了,就算是神交,也不能這麼激烈啊。
蓮池熬到了天矇矇亮,感覺那邊動靜應該差不多停歇了,纔過去把結界撤了,深藏功與名。
撤了之後,正要走,就見謝希夷推門出來了。
蓮池趕緊道:“玄寂師兄,安好。”
謝希夷:“師弟好。”
“……”蓮池也習慣了他這敷衍的姿態,他往房間裡探了一眼,他這個角度能看見池愉一條光溜溜的細白長腿落在簾子外邊兒,心裡不禁一突。
還未等他多想,謝希夷注意到他的目光,“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有事嗎?”他的聲音冰冷,與剛纔的敷衍截然不同。
蓮池收回視線,看向謝希夷,道:“有事,玄寂師兄,可否借一步談話。”
謝希夷姿態散漫,“可以。”
他們到了樓下,蓮池找了個位置坐下,設了一個結界,才道:“玄寂師兄,你的境界,可有跌落?”
謝希夷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道:“這不是你能打探的事情。”
蓮池隻好道:“玄寂師兄,你還記得你已經被預定成為阿耨多羅佛門的佛子了嗎?”
謝希夷直接道:“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不要賣關子。”
“……”蓮池道:“玄寂師兄,你已經觸犯了戒律,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境界跌落,一切成空。”
謝希夷反問:“我觸犯了什麼戒律?”
蓮池鄭重道:“玄寂師兄,你知道你與龍師弟在神交嗎?”
謝希夷一頓,“你到底想說什麼?”
蓮池說:“玄寂師兄,你們之間的神識修煉,是普通師兄弟不會做的事情,隻有道侶之間纔會做,玄寂師兄,你犯戒了。”
謝希夷:“……”
蓮池知道他不信,便拿出了一本冊子,“玄寂師兄,本該不能讓你看這些書,但我現在發現,禪修有時候太過守成,反而極其容易釀下大錯,所以,請玄寂師兄你務必看看這個冊子。”
其實還有玉簡,但是玉簡裡還錄了很多動作影像,蓮池不敢拿出來,對於一個從出生就在禁慾的少年修士未來佛子而言,可能還是太刺激了。
這種冊子,謝希夷用神識一掃,幾息內就能知道全部內容。
蓮池:“玄寂師兄……?”
謝希夷神色平靜地燒掉了那本冊子,“你想說的話,說完了嗎?”
蓮池有幾分忐忑地說:“說完了,玄寂師兄,你切勿不要誤入歧途。”
又道:“龍師弟稚子之心,斷情絕愛才能走得更遠。”
謝希夷有些譏諷地道:“你倒是十分關心他。”
蓮池聽出了幾分敵意,不禁自白道:“我對龍師弟,是日月可鑒的純潔的師兄弟之情,我十分敬佩他。”
謝希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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