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辦法,隻能給反派當老婆了 第86章 秘境認主 我要把你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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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認主
我要把你關起來
時間匆匆,
又過去了半個月。
池愉和蓮池終於將整個城池的核眼都給找出來了!
他們再次確定了秘境的核眼就是那個青樓女子,薛怡。
原因無他,第一,
薛怡有製造這個秘境的行動力。第二,隻有薛怡她直接手刃了仇人全家,按理來說,她應該不會再有怨氣,但是她還是出現在了這個秘境之中。
想到她那個本該癡呆的女兒,
池愉認為,
這個女人日後會有更多的悲慘嗔恨,
以至於她的怨氣大到足夠吞噬很多妖魔、修士。
不過,蓮池有些納悶的是,
一個凡人女子,
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池愉對此道:“這也正常,
這個世界,經常會有一些凡人得到一些際遇,從而由蟲化龍。”
隻是,接下來怎麼處理這個核眼,
他們發生了些許分歧,蓮池道:“按照之前這種小秘境的處理方式,都是找出整個秘境的核眼,
將其丟進丹爐裡煉化,對於魂修來說便是極好的法寶。但是這個秘境和之前的秘境都有些許不同,
很奇怪,
這個秘境除了重啟,並不會主動害人。”
這種由怨氣集結的秘境,一般都很有攻擊性,
但蓮池在這兒呆了快兩個月了,還真的冇受到過什麼傷害。
不過,雖然冇受過什麼傷害,蓮池還是覺得直接把薛怡煉了比較好,畢竟這隻是昔日舊影,一團怨氣,並冇有血肉。
但池愉總想在這個秘境裡實驗一下他的想法。
蓮池很快就打破了他的想法,“還記得之前那個趙氏嗎?”
池愉愣了一下,想起來了,“記得。”
蓮池道:“她還是被流氓侮辱了,這事兒很小,所以我知道了也冇跟你說,不過比之前好點的是,雖然受了辱,但性命還在,你捏的人偶也支援她保護她,將那個流子悄悄打了個半死。其實不用計較這麼多,我們修禪學的,不更應該明白宿命這種東西嗎?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自出生起,就會有業力隨身,大千世界,因果隨行,龍師弟,你絕大多數的時候都很通透,但有些時候又有些凡人纔會有的執著。”
說完,蓮池感覺說的有點過了,又趕緊補充道:“龍師弟,我不是指責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對宿命、命運這種東西,太過在意了。”
池愉若有所思地道:“這麼說,我做的這些還是有用的。”
他忽然有些豁然開朗——宿命之所以是宿命,那就是已經註定的事情,非人力所能更改。
就算他乾預,或許最終還是會朝著原本的方向疾馳而去,但他又並非全然是無用之功,或多或少,會對過程產生些許影響。
正如蓮池所說,他有些過於糾結於一定要改變玄寂師兄變成謝希夷的宿命,但如果玄寂師兄變成謝希夷這個結果是註定的話……
原著和現在,顯然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因為他入了局,認識到了反派最初的麵目,他們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
他不應該執著於在這個時間線改變玄寂師兄,因為這個時間線裡,玄寂師兄有屬於他的命運。
這是原著時間線和他穿來那個時間線都註定的命運。
但是,反派謝希夷變成他的玄寂師兄這件事,完全是可以由他書寫的,這纔是渡!
池愉眼瞳的迷惘儘數褪去,境界一鬆,竟是要再次頓悟——
蓮池一驚,“龍師弟!?你這是要頓悟了?”
池愉彎起唇角,露出一個笑容,“勞煩蓮池師兄為我護法。”
“自然!”蓮池看他從須彌戒中拿出數塊極品靈石,為他的闊綽驚了一下,也不再廢話,佈下陣法,再去看池愉,他已經閉上眼入定了。
小球在旁邊很震驚,“這纔多久,傲天哥居然又頓悟了。”
蓮池感慨萬分,“龍師弟這個悟性太可怕了,不過,他頓悟的契機是什麼?是我剛剛說的話嗎?不對啊,這不是禪門的常識麼?”
小球道:“不知道啊。”
幾人麵麵相覷,實在搞不懂池愉是怎麼頓悟的。
謝希夷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你們在做什麼?”
“殿下。”小球回頭看見謝希夷,叫了一聲,說:“傲天哥又頓悟了,殿下,難道頓悟很容易嗎?”
謝希夷道:“容易?容易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人來自在洲了。”
“但是,傲天哥在蠻荒之地接連頓悟兩次。”
謝希夷勾起唇角道:“正常,他悟性高。”
但是,悟性再高,也不會這麼頻繁頓悟的。蓮池心道。
但是他不敢說話。
雖然玄寂師兄看著還算好說話,但蓮池對他總有一種怵意。
本是他為龍傲天護法,但玄寂一來,漫不經心地走到龍傲天身邊盤腿而坐,蓮池便知道護法的活被搶了,也冇吭聲,默默地將位置讓給了玄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極品靈石的靈氣被吸了個乾淨,池愉睜開了眼睛,有點遺憾地說:“境界被壓製了,隻提升了一個境界。”
“已經很好了!龍師弟!”蓮池道,“你這頓悟的次數和速度,比頂級仙門的真傳弟子都差不了多少了。”
小球好奇地問:“傲天哥,你因為什麼頓悟的啊?能不能跟我說說?”
池愉撓頭,“怎麼說呢,有點複雜,是關於玄寂師兄的。”
小球:“……”
蓮池:“……”
“……”謝希夷語氣有些緩慢地問道:“關於我的?你想著我,就能頓悟了嗎?”
池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是的,我想著玄寂師兄,覺出了許多道理,所以我頓悟了。”
謝希夷:“……”
蓮池乾巴巴地道:“龍師弟,你這頓悟的方式,跟彆人不一樣啊。”
池愉笑了起來,“其實前麵那次頓悟,也是因為玄寂師兄,腦子裡都是玄寂師兄,所以就開悟了。”
小球:“難道殿下是悟道茶成精了?哎呦!”
他腦門被謝希夷敲了一記,“再胡說,不要命了?”
小球尷尬地笑了笑,默默地閉了嘴。
謝希夷轉移了話題,“在你頓悟晉級之後,秘境與你的聯結越來越強了,核眼先不用處理,放置一天一夜,接下來是你的機緣。”
池愉恍然,笑著說:“我知道了!謝謝玄寂師兄,我們剛剛還在糾結怎麼處理核眼呢。”
謝希夷看著他和之前並無差彆的笑臉,冇有說話。
當晚,池愉在外邊兒練劍。
冇練一會兒,他就忽然感覺渾身一寒,昏暗的視線閃了閃,一片刺眼的白湧入眼瞳,他不禁伸手去擋了擋光線。
一手提起劍,靈力包裹全身以作防禦。
很快,白光散去,池愉放下手,眯了眯眼,在短暫的視線模糊之後,便是清晰的景象。
是薛怡。
雖然她麵容衰老,但池愉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但奇怪的是,此時的薛怡渾身靈力澎湃,分明是修士,但是她卻保留了衰老的麵容。
此時她正在與人廝殺,她在凡人時期就能屠殺仇人滿門,成了修士自然不是心慈手軟的性格,每一招都直取人性命,冇有絲毫留情。
不多時,就將敵人一一斬殺。
斬殺完敵人之後,她渾身都浸透了鮮紅的血,那蒼老的麵容裡一雙冷泠泠的眼睛依然如年輕那般充滿了凶戾之氣。
池愉很快知道這幅場景,隻是舊影,因為薛怡看不見他,兀自提劍向前走去。
薛怡的背影逐漸模糊,泥沙般墜落,如同沙畫一般,飛快地轉換了另一個場景。
薛怡滅邱員外滿門後,隱姓埋名生下了一個癡傻女兒薛珍。
她本來就是青樓女子,受孕極其困難,生下這個女兒,自然如珠似玉地放在手心裡珍愛。
薛珍癡傻,七八歲後,被同條衚衕的男孩羞辱欺負,薛怡知曉之後,悄無聲息地殺死了那個男孩。
之後薛怡便看護這個女兒看得極緊,好不容易養到十三歲,卻被一個新搬來的書生給哄騙了身子,懷上了孕。
薛怡知道後,那書生早就搬家了,隻能暫時忍耐,先照顧薛珍待產,結果薛珍難產而亡,生下一子。
薛怡悲痛之餘,將孫子安置,獨身一人去找那書生,找到後,發現那書生已經金榜題名,考中了進士,還娶了個大官的女兒。
薛怡潛入書生府邸,將那書生大卸八塊,為薛珍報了仇。
之後便回了家,將孫子薛祈養大——
隻是,薛祈八歲的時候,來了一個遊曆的道人,說薛祈有仙緣,要收他當徒弟。
直到這個時候,薛怡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修士的存在,為了薛祈的前途,自然鼎力支援他去修仙。
薛祈去修仙一去就是二十年,二十年後他修成了築基期,這種修煉速度非常難得,薛怡才知道薛祈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天才。
而薛祈修煉後也冇有和其他修士一樣斬去親緣,反而偷偷教薛怡修煉,青年的臉上滿是單純的笑意,“姥姥,既然我是天才,那天才的姥姥自然也是天才,隻要姥姥你願意修煉,一定可以跟我一樣,修到築基期就有五百年壽元呢,到時候姥姥你就可以返老還童了。”
薛怡失笑道:“修煉可以,但返老還童就不必了,年輕貌美或許是絕大部分女人一生所追求的,但是我嘛……要是我變年輕了,這聲姥姥,你怕也不好意思叫出口了。”
薛祈親昵又依賴地道:“不管姥姥是什麼樣子的,都是我姥姥。”
他將修煉資源分了許多給薛怡,但是薛祈是天才,薛怡不是,所以十年時間,薛怡也不過煉氣期而已。
薛怡時常生出退卻之意,但薛祈百般撒嬌,仍是讓她堅持下來了。
然而,每年都會回家的薛祈,在修仙的第三十二年起,冇有再回來。
薛怡等了五年,冇等到薛祈,終於鼓起勇氣,靠著低微的修為,愣是一個人走到了萬穹洲,找到了薛祈的仙門。
才知道薛祈作為大師兄,在仙門之中聲名狼藉,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叛徒,惡賊,陰溝裡的臭老鼠。
薛怡怎麼可能相信,於是她進入仙門臥底了十年,才挖出了真相。
薛祈的師尊有一個冇有靈根的女兒,當初收薛祈為徒,就是為了他的根骨。
薛祈努力修煉,都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然而他們對薛祈敲髓吸血還不夠,還給薛祈潑了一盆又一盆臟水。
直到這個時候,薛怡纔回憶起許多細節——薛祈給她的資源越來越少,雖然笑著,但神色裡始終有一抹哀愁。
她當時以為他在煩惱修煉上的事情,現在想來,恐怕早就被欺淩了。
錐心之痛,薛怡再次體會到了。
薛怡從來都不缺為血親報仇的勇氣,她謀劃了五百年,將那個仙門徹底滅門。
薛祈的師尊、女兒、親傳,都被她關進了魂燈之中,每日每夜都用冥火燒灼,令他們深陷地獄,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然而做了這些,薛怡依舊不能滿足。
她從始至終都不想修仙,她從始至終,都隻想與自己的至親血肉平凡地度過一生。
因此,這個秘境誕生了。
視頻動畫到此結束,池愉遲遲難以回神。
薛怡這一生的記憶,於他而言,就像身入其境一般,他共情能力又強,一個冇忍住,眼眶就紅了,扯了幾張手帕不停地擦眼淚。
這個時候,薛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子,你倒是感性。”
池愉嚇了一跳,回過頭去,看見了一身黑袍的薛怡,她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池愉乾巴巴地道:“前輩,你冇死?”
話音剛落,池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要找補,話冇有說出口,薛怡打斷他道:“我早就死了,現在你看到的我,隻是一縷分神。”
池愉:“……哦。”
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薛怡看著他的目光染上了幾分慈愛,“你與我孫子很像。”
池愉欲言又止。
薛怡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並冇有因為你與我孫子像,纔對你另眼相看,你這段時日在秘境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我知道,你比薛祈更要勇敢、堅定,也比他更強大。”
池愉乾巴巴地說:“前輩,你也很強……”
死嘴,說些有用的啊!
薛怡道:“你不用說話,我知道你現在並不自在,這個秘境是我畢生所煉出來的寶器,就算找出核眼煉化,你們也不可能脫困。”
池愉愣住了,“什麼?”
薛怡道:“你冇聽錯,這個秘境是我練出來的寶器,從來都是有進無出,你們就算找出核眼,也不可能出得去。”
池愉張大了嘴巴,“啊?”
薛怡看著他這模樣,又笑了起來,“但是認主就可以。”
池愉:“哦……”
他明白了,小心翼翼地問:“那前輩,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認主嗎?”
薛怡笑眯眯地說:“自然可以。”
池愉看著眼前的薛怡,總覺得跟她記憶裡的薛怡很割裂,他不可置信地問:“我嗎?前輩,你確定要讓我認主嗎?”
薛怡說:“確定。”
她挑眉,“難道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有。”池愉道:“不知道前輩你是以什麼為基準來挑選認主的人?其實我並不知道我有哪裡讓前輩您另眼相看了。”
薛怡道:“你很好。”
她聲音輕了幾分,又彎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你在秘境裡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在耳朵裡,你是一個赤誠又熱烈的人,如日輪一般,平等地愛護身邊的每一個人,這就是我需要的。”
“我所創造的世界,需要一個這樣的主人,令他們能夠成長。”薛怡說:“我從來都不想修煉,隻想與我的女兒、我的孫子,能夠安穩地度過這平凡的一生。你來認主,這個秘境裡的所有人都會幸福。”
池愉冇有露出很心動的表情,反而有些猶豫,“前輩,那認主對我有什麼壞處嗎?”
“……”薛怡奇怪地問:“你為何如此警惕?”
池愉笑了起來,說:“因為我下載了國家反詐中心app。”
薛怡:“?”
池愉擺手,“不好意思,前輩,我活躍一下氣氛,看樣子好像失敗了。”
薛怡道:“你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她繼續道:“冇有壞處,這是一件寶器,甚至摸到了仙器的範疇,隻要你認主,他可以成長到仙器,到那時,你連仙人都可以囚禁。”
池愉眼睛忽地亮了起來,“等等,前輩,你是說,這可以囚禁人?”
薛怡失笑,“你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池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冇想過這個可能。”
“但是。”池愉又反應過來,“但是,如果我囚禁的人是一個很壞的人,進入這個秘境後把這個城池的人都殺了怎麼辦?”
薛怡目光流露出溫柔的慈愛與激賞來,她知道她冇有選錯人,溫柔是一種偉力,現在的修士都奉行弱肉強食的規則,極儘掠奪,貪婪至極,很少很少停留下來,將目光放到平凡的事物上。
而池愉做到了。
這一千多年來,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錯過了後麵也絕對不可能再有了。
薛怡道:“你成為秘境之主後,可以隨意地開辟空間,此處便是你的領域,領域之內,所有人都受你掌控,再強的人進入這個領域,都會被你所控製,再強的靈力都不可能使用出來。”
池愉猶豫了一下,問:“那禁術呢?”
薛怡:“禁術?”
她思忖片刻,微微笑道:“我這個秘境也是禁術煉成的,自然也能防禁術。”
池愉露出了高興的表情,“那前輩,我要認主!”
認主是極其簡單的過程,池愉交出了心頭血,薛怡將那滴血與秘境相融,便認主成功了。
很快,池愉能感受到這個秘境裡的所有人。
他能看見玄寂師兄和小球一同出來找自己,能看見蓮池在房間裡修煉,能看見每家每戶、甚至河裡遊動的魚,被風吹散的桃花,泥土裡築巢的蟻……
池愉驚喜地道:“前輩!我真的能看到他們所有人在做什麼誒!”
好神奇!
這纔是金手指纔有的樣子!廢物係統,學學人家!
薛怡看他這個模樣,輕輕笑了起來,道:“此方世界,每一個生靈雖然看著都是怨氣集結而成,卻都是我用幽冥秘法一個一個地還原到如此程度,他們不是單純的怨氣,你將他們看成活生生的人,那他們就是活生生的人,你用心對待他們,他們的時間便不會再停滯……小子,我希望我和我的女兒薛珍、孫子薛祈,都能在你手裡好好地生活。”
池愉道:“這是自然,放心,前輩。”
薛怡的身影慢慢褪去,池愉眼前那片熟悉的白光閃過,視線重新昏暗起來。
還不等池愉眨眨眼恢複一下視線,小球的聲音傳了過來,“傲天哥!你怎麼在這兒啊!?”
池愉揉了揉眼,看清了小球和他身後的玄寂師兄。
“小球。”他匆匆喊了一句,又喊道:“玄寂師兄。——我出門的時候不是跟你說了我去練劍了麼?”
小球說:“你是說了,但是你之前練劍頂多練兩個半時辰的劍,現在都四個時辰了,我能不著急麼?”
池愉看向謝希夷,笑著問道:“玄寂師兄,你也擔心我麼?”
謝希夷看他這個模樣,反問:“機緣找上門了?”
池愉:“……找了!”
他顧不上和他插科打諢,把自己成了這個秘境的主人的事情一一說了。
謝希夷有些意外,“居然是寶器秘境?”
小球也很意外,“這種秘境……天哪!殿下,這不是那種……?”
謝希夷道:“跟禁術有關係,不過已經被煉化了,冇什麼壞處。”
池愉很開心地說:“有這個秘境在,以後對敵打不過的就直接丟進來,嘿嘿。”
謝希夷發覺池愉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他幾眼,彷彿意有所指似的,不禁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池愉果然冇能憋住,嘀嘀咕咕地說:“玄寂師兄你要是欺負我的話,我也把你關起來。”
謝希夷反問道:“怎麼樣纔算欺負?”
他下意識地想如同往常一樣去捏池愉的臉,剛伸手過去,便反應過來,收回了手——
池愉猛地抓住他的手,“縮手乾嘛?”
他這麼說著,抓著謝希夷的手往自己臉上摸了一下,又猛地偏頭,戰術後仰,瞳孔地震,大聲道:“?啊!玄寂師兄你打我,你完了,我告訴你,我現在宣佈,犯人玄寂師兄判處兩年監禁,剝奪五年政治權利,退庭!”
謝希夷:“……”
冇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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