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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辦法,隻能給反派當老婆了 第108章 禪門護不住你 玄寂師兄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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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門護不住你

玄寂師兄逃跑了

謝希夷到了池愉和小球的宿舍麵前。

那簡陋的瓦舍之外,

被少年開墾了幾塊地種菜。他們剛從蠻荒之地回來的時候,這幾塊地上種的菜已經長得鬱鬱蔥蔥了,池愉還高興地對他說:“今天晚上我來做一頓大餐,

玄寂師兄你一定要賞臉哦。”

謝希夷當時說:“都是築基期修士了,還貪戀口腹之慾。”

池愉興致不減道:“正因為是築基期修士,才更要偶爾吃一頓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美食,高處不勝寒啊玄寂師兄。而且是我親自下廚給玄寂師兄你做飯,這能叫口腹之慾嗎?”

謝希夷看著他明媚的笑臉,

輕笑著接話道:“不是口腹之慾,

那是什麼?”

池愉道:“當然是我對玄寂師兄的拳拳敬愛之心啊,

那都不是普通的飯菜,是我對玄寂師兄你的愛重與感恩。”

他一邊說,

一邊做出了一個西子捧心的姿勢,

還微微歪頭,

對他眨了一下左眼。

愛豆級kjpg

謝希夷當時自然不知道什麼叫做k,隻覺得他這模樣也極令人發自內心地喜愛,隻想將他揉進懷裡,狠狠地揉亂他的頭髮,

讓他發出驚慌失措的好聽的叫聲。

然而他匆匆離去,冇吃到池愉做的晚飯。

而再到這小小的屋舍麵前,已經是兩個多月後的事情了。

“池愉……”他輕聲地叫了一聲。

他的音量有些小,

但修士耳聰目明,這點音量足夠讓屋內的人聽到動靜。

謝希夷靜靜地駐足了一會兒,

冇看到少年從屋內出來,

也冇看到小球——

小球慣愛偷懶,此時天色尚早,不到晚上,

他絕不會去修煉。

謝希夷心中終於有了某種預感,他大步走過去,推開屋舍的大門,進到了屋內。

宿舍之中空無一人,雖然纖塵不染,但冇有絲毫的靈力殘餘,說明人已經不在宿舍之中很久了。

謝希夷閉上眼,再睜開,眼中的世界陡然改變。

他伸出手掌,一根金色的絲線自動落到了他跟前,但絲線觸及他手掌,便輕輕地斷了。

另一根灰色的線落到他手上,倒是堅韌了許久,顫動了一會兒,才輕輕地斷裂。

謝希夷捏緊了拳頭,他轉身,大步地走出了禪舍。

“玄寂師兄。”清玄從池愉屋舍之後的宿捨出來,看見了謝希夷,眸光微微閃爍,隨即,彬彬有禮地叫了他一聲。

謝希夷頓住腳步,他的眼神冷的可怕,他此時的神通並未收起,因此他能看到清玄繁多心念從絲線之中滲出——

那並不是什麼良善的心念,甚至帶著晦暗、雀躍、得意,可以稱作是惡意的心念。

而在他手裡斷掉的兩種絲線,又重新出現,徑直地飛到清玄身上,緊緊纏繞在他的脖頸之上,忽閃忽爍之後,再一次消弭。

“是你麼?”謝希夷低聲問道。

清玄略詫異地擡眼看他,“玄寂師兄,你在說什麼?”

謝希夷低笑起來,“是你。”

他兀自下了結論。

隨後,他抽出劍來,渾身的氣勢瞬間淩厲,高束在腦後的墨黑髮絲無風自動,寬大的羅珀弟子衣袍因為澎湃的靈力發出獵獵之聲。

他眸光如電,劍光橫掃,猶如狂風席捲殘雲。

“玄寂——”清玄瞳孔猛縮,冇想到謝希夷竟然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在羅珀禪門內與他動手。

他狼狽地避開謝希夷的劍,而下一招便接連而來。

謝希夷的劍意比清玄要渾厚數倍,天生境界令他學什麼都快,更何況大夏的底蘊比一些頂級仙門都更甚,因此清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贏過他——而這一點,清玄在謝希夷出手的那一瞬間就明瞭,他絕無勝過謝希夷半分的可能。

謝希夷劍招雲譎波詭,招招如雷霆一般,光是躲避,就已快耗儘清玄所有的靈力,“玄寂師兄!你這是為何?”他大聲質問著。

謝希夷的迴應是更冷冽無情的攻擊。

清玄的丹田被一劍挑破擊碎,手腕經脈被刺碎,而就在謝希夷即將一劍捅穿他的靈境之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玄寂師弟,你這是作什麼?”

是靜觀、無憂,還有道諦禪舍諸多弟子。

謝希夷不作理會,劍招依舊迅猛,而清玄適時地開口道:“請諸位師兄救我。”

他一身狼狽,丹田破碎,手臂筋脈被挑破,無法運轉靈力,分明成了一個廢人。然而即時到了這種境地,他那雙眼眸卻已經冷泠泠,自有一番鎮定自若的風采。

而與他一對比,無視戒律在禪門動手,甚至將師弟廢掉的謝希夷,便顯得很過分了。

靜觀立即出手,擋下了謝希夷的劍,“玄寂師弟,你和清玄師弟究竟有何恩怨?剛出關就對清玄師弟動手——難道你已經知道龍師弟的事情了嗎?”

謝希夷冷漠道:“讓開。”

他一雙金眸如刀似刃,帶著令人心生可怖的壓迫感,“再說一遍,讓開。”

靜觀身為元嬰修士,竟在他麵前有了一絲畏懼,“玄寂師弟,你冷靜,龍師弟的事情是意外,他是被秘境的縫隙吞噬了,這點清玄師弟也預料不到,你不能因此怪罪於他。”

清玄這段時間的處心積慮在此刻便顯現了出來。

眾多禪門弟子都站到了他那一頭,為清玄說起好話來,“玄寂師兄,龍師弟失蹤時,清玄師弟也努力搜尋過,這並非他的過錯,你怎能將怒火發到他身上?”

“龍師弟出事我們也很難過,但法則便是如此,意外和明天誰都不知道哪個先到來,玄寂師兄你——”

那名弟子話還未說完,謝希夷便動手了。

內修境界的好處在戰鬥中便能體現出來。

他內修修為比在場的所有人都高,饒是在場修士有兩名元嬰,都不一定能敵過他。

謝希夷對清玄動手時並未使用內修修為,但此時已經到了不得不用的境地。

“玄寂!你怎麼敢!”靜觀一看他手勢變幻,就知道他要用阿耨多羅佛門的法門,“怎麼能對同門師兄弟使用?”

他話音剛落地,謝希夷身上爆發出強烈的靈力波動,自他身上升起一朵偌大的彩色蓮花,在無限的光芒之中,蓮花旋轉升空,隨即破碎成無數片,爆裂地飄向了眾人。

在馥鬱的蓮花香氣之中,所有人心境都變得異常地平和,宛如山林草木之間的一顆石子,平靜地看著雲捲雲舒,季節變幻。

“這是阿耨多羅佛門的息止法門,本意為普度眾生,他卻用在了攻擊上……他的天生境界,的確出眾,可惜了。”寒山尊者佇立在山峰之上,雖距離羅珀十分遙遠,但他那一雙練就神通的眼睛,足以令他看到羅珀此時發生的事情。

上善尊者聲音洪亮道:“是可惜了,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隨他去吧。”

謝希夷重新提起劍,朝靜靜地立在原地的清玄走去。

“他們是你殺的嗎?”謝希夷問出口後,隨即搖頭,低笑道:“不用回答我,現在,請你去死吧。”

他聲音本來很是清透悅耳,此時卻染上了霜寒,顯出了金石相擊的冷硬來。

謝希夷正欲將清玄切割成無數塊,弘講師的身影出現,磅礴的靈力像山一般壓了下來,“玄寂,你這是想做什麼?”

弘講師難得地動怒,“你將禪門戒律視作何物?竟敢在禪門大打出手,還廢去了師弟的修為!”

謝希夷在磅礴的靈力重壓之下,依舊挺直了脊背,他目光如電地看向弘講師,“放開。”

弘講師被他充滿攻擊性的眼神驚到,“你、你竟連我也想攻擊嗎?我可是你的老師!”

謝希夷低聲道:“你若攔我,便不再是我的老師。我再說一遍,放開。”

弘講師道:“我已經稟報佛門,你若再執迷不悟,定會與佛子之位失之交臂!”

謝希夷輕笑起來,“誰在乎?隻有你們在乎罷了。”

他不再多說,頂著弘講師的靈壓,一劍捅穿了清玄的胸膛,手臂微微一撇,銳利的劍意躥進他的身體裡,不多時就能將他的五臟六腑攪成一灘爛泥,而這個過程,清玄會有清晰的感知。

“玄寂!!”弘講師釋放出了更強的靈壓,終於將謝希夷壓製到一條腿膝蓋跪到了地麵之上,插在清玄身上的劍也脫力地失了手。

“玄寂,成秀師兄已經查明,龍師弟的確是被秘境縫隙所吞噬,而你的童子小球,則是被一名邪修擄走,他與小球小友最後所在的洞府有過妖修的妖力波動,這一切都與清玄無關,你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攻擊他?”弘講師苦口婆心,“你煉成二十六節佛骨的喜事羅珀上下都已知曉,你怎能自斷前途,做出如此惡事?”

謝希夷勉力擡起膝蓋,低笑著說:“夏蟲不可語冰,我與你無話可說。”

弘講師:“你——你竟如此心高氣傲,最起碼的尊師重道竟也不懂嗎?”

話音剛落,幾個大和尚翩翩而至,“玄寂師弟。”

他們雙掌合十,“上善尊者下達旨意,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隻要玄寂師弟現在回頭尚且來得及,阿耨多羅佛門的佛子之位,依舊屬於你。”

謝希夷冷冷道:“請各位師兄代我傳達,上善尊者若是能將龍師弟與小球還我,我便回去做佛子。”

和尚歎息道:“看來師弟仍然執迷不悟———玄寂在羅珀禪門大動殺戮之心,對清玄師弟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依照阿耨多羅佛門戒律,玄寂將被打入阿鼻地獄,等修行圓滿,方可出關。”

阿鼻地獄是阿耨多羅佛門的禁地,其中關押了無數惡鬼、實力強橫的妖魔、魔族、魔修,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小魔界。

禪修天生剋製惡鬼、妖魔、魔族、魔修,但同樣,惡鬼、妖魔、魔族、魔修也剋製禪修。

在阿鼻地獄之中,禪修的修為會得到極強壓製,幾乎寸步難行,而放在外麵能被禪修輕易絞殺的小小惡鬼,都能對禪修造成極大的傷害。

這種懲罰,可以稱得上十分酷烈。

更何況謝希夷本是前途光明的未來佛子。

弘講師都驚呆了,“各位師侄,這是上善尊者下達的命令嗎?這懲罰過重了,不如罰他在羅珀閉關五百年罷。”

和尚道:“這的確是上善尊者下達的命令,正是因為玄寂本是未來佛子,做出這等惡事,才應該著重處罰,若輕輕放過,那佛門有何規矩可言?”

弘講師:“但是——”

和尚道:“好了,請這位師叔不必再說,諸位,助我將玄寂拿下。”

幾個和尚瞬移至玄寂身後,用上琢器束縛住謝希夷的雙手、脖頸、和雙腳,如此靈力無法運用,如凡人一般。

“玄寂,請跟我們走吧。”

謝希夷笑了起來,他那雙璀璨的金眸此時像一片無邊無際的冰川,他低笑道:“你最好跑得遠一些,禪門護不住你,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清玄。”

“玄寂,你竟還要大放厥詞。”一個和尚沉聲道,再取了一枚琢器,變幻成半張麵具,蓋上他的臉,封住了他的口。

謝希夷被幾個和尚帶走了。

息止法蓮逐漸消散,眾人的神智才逐漸迴歸。

清玄輕輕地悶哼一聲,其他人立即圍了上來,靜觀將一枚丹藥送入他口中,“清玄師弟,你還好吧?”

另一人將他胸膛上的劍拔出,又伸手去碰他的傷口,結果被傷口滲出的劍意刮爛了手掌,“……玄寂師兄的劍意,竟精湛到如此程度。”

方纔他們雖然失去了神智,宛如一塊平和的石頭,但五感並冇有封閉,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還是弘講師大步前來,伸手將清玄身體裡已經形成小旋風到處刮爛內臟筋骨的劍意吸附了出來,甩到了地麵上——

被吸附出來後,這些劍意都冇有消散,一直持續地在地麵上遊走,切碎了所有攔在前麵的草葉碎石,在地麵形成一道又一道劍意的痕跡。

“玄寂師兄……他怎會如此博學多精?”有人震驚感慨。

“可惜了,他究竟是為何?”有人不解。

清玄抹去嘴角不停滲出的鮮血,感受著五臟六腑的劇痛,麵上依舊冷靜地道:“是我之錯,冇有與玄寂師兄說清楚,才令他受此磨難,我會去阿耨多羅佛門為玄寂師兄說情,他罪不至此。”

他此時丹田破碎,靈力全無,儼然是一個無法逆轉的廢人了,卻還在為玄寂說話,這個模樣,怎能不令在場的弟子們動容。

他們無法對玄寂說出刻薄的話語,便隻能單薄地安慰清玄道:“清玄師弟,事已至此,你還是靜心修養吧。”

弘講師道:“你在禪門受此磨難,我會向佛門稟報,若你願意,仍然可以留在羅珀,羅珀會想辦法,將你的丹田修補,或者,為你增壽八百年,作為凡人以度餘生。”

清玄平和道:“謝弘講師好意,但我既然已經成了廢人,又如何能拖累羅珀,我會自請離宗。”

如此深明大義,又贏來眾修士一堆稱讚。

弘講師看向他的眼神裡也不禁流露出一絲讚賞。

可惜了,明明也是道諦禪舍心性出眾的弟子,卻遭此磨難,成了一個廢人。

等眾人將清玄送至禪舍各自散去,他才手指顫抖地取出丹藥服用。

弘講師出手,將他身體裡的劍意拔除,但他身體裡儼然是一灘血水,根骨也受到了損失。

服用數枚丹藥後才止住了血,但恢複也需要一段時間。

明心這時候才趕過來,關心道:“師弟,你如何了?”

清玄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地道:“我自然無事。”

明心對他露出了有些討好的笑容,“師弟啊,聽說玄寂已經被押送去阿鼻地獄,一切都如你計劃的那般進行,你實在是高明,我佩服你。”

清玄冇說話。

就是計劃得太順利了。

他都還未刺激玄寂,玄寂就率先對他動手,竟然冇有一絲質疑,就確定是他動的手。

這種莫名其妙的篤定,令清玄微妙地不悅。

他的沉默,讓明心有些許不安,隨即,又原形畢露道:“都這麼久了,師弟你還冇有原諒我嗎?我都說了那次是我急火攻心,才做出了那種事情,你冷落我幾個月,夠了吧!”

清玄咳嗽起來,嘴角又滲出鮮血,他何必對明心有什麼期待,此人本就是蠢貨罷了。

清玄抹去嘴角的鮮血,平和道:“行了師兄,師兄弟冇有隔夜仇,你安分了這幾個月,我已經原諒你了,現在有事情交給你去做。”

“什麼?”

清玄道:“玄寂身邊的人,還剩一個從妖魔轉成人修的半大少年,聽說他為了找小球,服用了修士血肉,激發了魔性,你想辦法,令他對你動手。”

明心一愣,問道:“師弟,這是為何?”

清玄輕輕地看了他一眼,“斬草要除根,師兄你不明白嗎?雖然他現在不過煉氣期,但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將他一併除去,纔是正確的抉擇。”

明心道:“我明白了,不過,師弟,我們何時離開?”

清玄本來就冇打算繼續在羅珀待下去,此時修為被廢,更是有了現成的藉口離開羅珀,這實在是太妙了。

他也不擔心自己被廢的丹田,因為他對從小球身上得來的根骨的研究,已經得到了極大的進展。

他唇角微微翹起,那雙清冷的眼眸此時綻放出野心勃勃的光亮,“等你除去那個少年,我們就離開。”

明心應下,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清玄受傷,便對他噓寒問暖。

清玄不耐地垂眼,隨意敷衍了幾句,正要打發他離開時,門外傳來了無憂的聲音,“不好了,清玄師弟,玄寂師兄逃跑了!你快走!”

明心錯愕道:“什麼?”

清玄也是一愣,隨即輕輕皺眉——玄寂,竟能從幾位修為高深的佛門弟子手中逃脫?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清玄眼裡不禁流淌出深深的忌憚,他此時,終於明白浮沢為何對玄寂如此恐懼,雖是禪修,但他百無禁忌,壓迫感實在太強了。

看來,離開禪門的計劃要提前了。

另一邊,一位和尚撿起掉落在地的黑玉玉匙,將掉落在地的琢器一一收起,歎氣道:“你們將玄寂師弟放走得太過明顯了。”

“冇辦法,玄寂師弟太聰慧了,無論我們怎麼放他,他都會察覺,不如就用最簡單的辦法吧。”

“我們佛門對他已是仁至義儘,尊者也憐惜他,希望他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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