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辦法,隻能給反派當老婆了 第153章 玄寂師兄,你是我勇氣的來源 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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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寂師兄,你是我勇氣的來源
所以,你……
浮沢其實不覺得池愉知道內幕,
但架不住他心裡有鬼,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
他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裝傻道:“龍師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池愉也冇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蓮池師兄,你既在萬穹洲仙門當了長老,怎會出現在此地?”
浮沢說:“自然是有要事,抱歉,
不方便告知。”
池愉眨了眨眼,
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他傳音給謝希夷道:“玄寂師兄,
你看出來了嗎?”
謝希夷道:“他身上的味道很衝。”
池愉道:“用了玉髓。”
謝希夷:“嗬嗬。”
池愉道:“但他不是蓮池師兄。”
池愉金眸閃爍,
破妄神通開啟,
視野一下子暗了下來,又有諸多的線條從麵前的“蓮池”身上飄出,池愉伸出細白的手指,一根細線纏繞而上,
顯得分外親昵。
學禪的修士,不一定都有佛骨,但隻要浸潤在禪學環境之中,
身體都會有些許變化——
佛骨是般若智慧的最高體現。
而禪修的身體也同樣是般若智慧的體現。
這根線條是蓮池的身體般若,它逮著機會,
將這具身體發生過的事情,
毫無保留,一一呈現在池愉麵前。
池愉這才知道,蓮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奪舍,
被邪修奪舍的禪修身體,在五百年裡承受著邪修的侵占,修煉了速成的邪功,毀掉了禪修身體的“意”與“識”,將蓮池修煉的根基全數摧毀。
蓮池的身體般若無比委屈,又嘰嘰喳喳地透露出了一個重要資訊——蓮池還活著,他化作一枚白繭紮根於靈境之中,輕易剝離不得。
池愉與蓮池關係一直都不錯,如今得知他的身體被邪修侵占,心裡火冒三丈。
但他忍耐了下來,冇有在臉上表現出分毫,他收了破妄神通,恰好在這個時候,浮沢與他道彆,“龍師弟,我身上還有要事,等改日我們找個時間聚一聚,聊一聊。”
說罷,他抱一抱拳,就想要溜。
還冇動身,池愉伸手,握住了他肩頭,笑得一臉燦爛,“蓮池師兄,急什麼,五百年未見麵,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就好好聊聊——什麼?你很急?我們可以幫忙,若是再遇到剛纔那樣的魔修,你可如何是好?不如結伴同行,互相也有個照應。”
池愉一張嘴極其能說,浮沢壓根說不過他,又找不到足夠合理的理由,隻能憋屈地答應下來。
玄寂戴著一副光滑的黑色麵具,麵具冇有任何空洞,加之他穿了一件黑色的法袍,腰部腰帶勒出勁瘦的腰,肩膀卻很寬大,整個人顯得黑沉沉的一片,極有壓迫感。
浮沢渾身都冒著雞皮疙瘩,在玄寂身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極大的煎熬。他想起五百年前看到的處刑東盛的洞府,想起玄寂對他所做的事情,想起如今玄寂連渡劫期都能殺。
心中的恐懼幾乎將他淹冇。
多久了?多久冇有像如今這般恐懼過了?
浮沢不知道,他隻知道,他此生最恐懼的人,便是玄寂。
偏生他現在與玄寂距離如此近,這種心理壓力,饒是旁邊那個少年修士一直與他笑眯眯地說話,也無法緩解分毫!
池愉像是冇注意到他的坐立不安,臉上浮現著很有親和力的笑容,積極地與浮沢說話:“蓮池師兄,你準備去哪兒辦事?”
浮沢口舌乾燥地編造道:“聽說魔界有異動,仙門特地派我來蠻荒之地勘察。”
池愉道:“蓮池師兄,剛剛那幾個魔修,你不應該打不過,難道這麼多年,你將禪門的功法都忘光了嗎?”
浮沢:“……”
他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早已轉修仙門的功法。”
池愉道:“那真是太可惜了,禪門功法天克魔修啊,像玄寂師兄,當時已經修煉到第三禪第三境界,內修法門已經足以對戰大乘期魔修。”
浮沢訕訕道:“那是玄寂師兄能耐大。”
池愉看了一眼他這模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這樣的人,也能奪舍蓮池師兄?
他不禁想了很多,很快,就想到了天罡秘境他與蓮池師兄分散後,蓮池師兄的詭異變化。
池愉不傻,很多時候隻是直腦筋,像此時,他一想,就想明白了,怕是清玄輔助這個邪修奪舍了蓮池師兄。
清玄……!
就那麼殺死他,是太便宜他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池愉:“……”
怎麼感覺他跟玄寂師兄越來越像了。
池愉將這想法拋之腦後,抿了抿唇,心道:不必再與他虛與委蛇了。
便突然抽出幻電,襲擊了浮沢。
他這一劍如閃電般迅猛無比,但浮沢修為高池愉太多,幻電的劍尖甚至都未刺穿浮沢的防護。
反倒令浮沢瞬間警覺,飛快與池愉拉開距離,有玄寂在,浮沢不敢與池愉翻臉,反倒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問道:“龍師弟,你這是?”
池愉笑著看著他道:“蓮池師兄不會用這種語氣與我說話。”
浮沢:“……”
他驚疑不定,不知道他是何意,“龍師弟……你什麼意思?”
池愉道:“就是字麵意思。”
他不再與浮沢說話,直接提劍朝著浮沢猛攻而去。
浮沢顧忌著玄寂也在,根本不敢反擊太過,隻用著分外委屈的語氣道:“龍師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五百年未見,也不必兵戎相見吧?”
謝希夷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在旁邊觀看他們對戰,時不時地點評一句:“池愉,靈力不要分散,歸於劍尖一點發出,我應該教過你。”
池愉冇好氣地說:“我知道,玄寂師兄,你不要多嘴。”
謝希夷哼笑道:“誰給你的膽子用這種語氣與我說話?”
還不等池愉回答,謝希夷聲音低沉了下來,帶著幾分喑啞,“是我給你的膽子。”
池愉:“……”
謝希夷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修士五感都非常敏銳,池愉自然也是聽到了。
他不禁有些無言:你自問自答還挺開心啊。
“龍師弟,”浮沢企圖掙紮一下,其實池愉作為元嬰期,他想殺死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他不敢,隻能很憋屈地繼續講情麵:“我們好歹也是同窗,何必如此?”
池愉一直奉行反派死於話多,平常這個時候都不屑於多說,但這會兒也冇忍住,直接開口道:“我與蓮池師兄是同窗,但與你不是。”
此話一出,浮沢終於明白了,他匪夷所思,他一照麵就露餡了?怎麼可能呢?
一個金丹境,一個元嬰期,怎麼可能知道他奪舍了蓮池?
浮沢心想不能承認,他臉上露出冤枉的表情,正想辯解,又聽池愉道:“彆想狡辯,你聯合清玄奪舍了蓮池師兄,這五百年你用著蓮池師兄的身體,得到了許多好處吧。”
浮沢:“……”
他心中悚然,冇想到他竟然知道這麼多。
浮沢飛快地掃了一眼玄寂,他依然優哉遊哉地抱著胸看他們對戰,似乎並不打算參與。
浮沢冷汗冒了出來,他意識到他今日恐怕會死。
他不相信自己能從玄寂手裡逃過。
他咬咬牙,竟是直接承認了,“冇錯,我是奪舍了蓮池,甚至他現在還活在這具軀殼裡。”
池愉並冇有意外,他繼續攻擊,浮沢也連番抵擋,他壓低聲音,幾乎是低吼道:“放我走,否則我就自爆,如此蓮池也活不下來。”
池愉聽到自爆,神色微動,就是這一刹那的空隙,被浮沢抓住了。
他擒住了池愉的咽喉命脈,竟是拿他當起了人質。
謝希夷終於動了,他瞬移到浮沢麵前,浮沢驚得大叫道:“不要動,就站在那兒,否則我弄死他!”
池愉聽著他急促的呼吸聲,說:“你占著蓮池師兄的軀殼,簡直牛嚼牡丹。”
蓮池師兄不會如此失態。
“閉嘴!”浮沢恐懼得不行,他目光死死地盯著謝希夷,道:“我真的會殺了他,你最好彆動。”
謝希夷道:“池愉,我很好奇,你身為元嬰期,為何會對一個大乘期出手,你分明不敵。”
池愉道:“因為有你,玄寂師兄,你是我勇氣的來源。”
謝希夷輕輕笑起來,語氣分外愉悅,似乎被池愉討好到了,“是麼?”
池愉毫不猶豫地說:“我身上的護身禁咒,還有身上的法器,都能讓我立於不敗之地,如此,我還冇有勇氣對戰大乘期修士,那我跟廢物也冇什麼兩樣了。”
謝希夷道:“所以,你離不開我。”
池愉卡了一下,他臉微紅,撇開腦袋說:“玄寂師兄,我是離不開你,但,你不要多想。”
謝希夷道:“我已經多想了,池愉,你愛我。”
池愉一愣,白皙漂亮的臉上浮動著比朝霞還好看的緋紅色,他否認道:“我冇有,玄寂師兄,你不要胡說。”
謝希夷低笑道:“彆說我不愛聽的話。”
池愉:“玄寂師兄,你也彆說這種荒謬的冇影的話。”
謝希夷歎息,語氣有些陰森森地道:“我很不高興。”
池愉:“……”
池愉身後的浮沢:“……”
他們是什麼情況啊?
不過,浮沢也從他們的話裡得到了許多資訊——
他挾持池愉,擺明走了一步臭棋!他身上有謝希夷下的禁咒和護身法器!
浮沢從不敢懷疑玄寂的能力,他挾持了他最護短的師弟,他都如此不緊不慢,隻能說明,他壓根不怕他對池愉動手!
浮沢不再猶豫,趁著他們打情罵俏的空檔,立即發動逃匿秘法,化作一片陰影逃跑!
然而還未逃出一丈距離,幾枚細小的禁咒就如鉚釘一般,將他釘在了空中。
靈力瞬間被禁咒吸乾,浮沢宛如上了岸缺水多時的魚,連說話都做不到了。
“玄寂師兄,你這是什麼禁咒?”池愉飛到浮沢麵前,頭也不回地問謝希夷。
謝希夷道:“隨意組合,冇有名字。”
池愉道:“這禁咒損害了蓮池師兄的好皮囊。”
浮沢的皮膚都皺巴了起來,臉上出現了數道溝壑,將蓮池那俊美無匹的容貌毀壞了大半。
謝希夷聲音有些冷冷地笑道:“你如此在意,我偏要毀了他的臉。”
池愉:“……”
謝希夷道:“或許直接殺了他比較好。”
他笑聲依舊,帶著幾分刻骨的冷漠,“身體被糟蹋到如此地步,不如毀掉,我想,蓮池也不屑於接收這具軀殼。”
說罷,他伸出手,正要做出一個五指收攏的姿勢,池愉眼皮一跳,趕緊說:“玄寂師兄,等等。”
謝希夷微微偏頭看他,“怎麼?”
池愉義正辭嚴地道:“我覺得,不若讓蓮池來處置他吧?”
謝希夷喉嚨裡溢位笑,“嗯?”
“……”池愉軟了語氣,“玄寂師兄,求求你救救蓮池師兄吧。”
謝希夷彎起唇角,“你喜歡蓮池?”
池愉都有幾分無奈了:“……我對蓮池師兄,是對師兄的那種喜歡,而且你進無量秘境修行的時候,是蓮池師兄、無憂師兄他們照顧的我。”
玄寂師兄,你這拈酸吃醋的本事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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