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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辦法,隻能給反派當老婆了 第161章 池愉,我快死了 玄寂師兄,我對你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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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愉,我快死了

玄寂師兄,我對你的毒……

數日之後,

池愉已經疲於奔命。

縫隙並不是那麼好找的,但魔族倒是非常多。

他殺魔修殺到有些麻木了。

碰到修為比他更高的魔修,便隻能動用玄寂師兄留給他的禁咒。

而且每次殺戮的時候,

魔氣都會順著靈氣傾瀉的經脈滲入——這點倒是不用太擔心,他身上屬於玄寂師兄的骨骼煉製的法器能解決這個問題。

直到這種時候,池愉才知道謝希夷煉製的這種法器的能耐——其實也是禁咒,不過在禁咒上又施加了一種逆轉禁咒,所以纔會有如此功能。

而且也逃不開能量守恒的鐵律,

估計他當初要包子,

某家包子店就會憑空少一籠。

像現在他消滅體內魔氣,

周遭的魔氣便濃鬱幾分。

有點狡猾,並不是阿拉丁神燈。

池愉饒有閒心地研究這些有的冇的。

研究完,

又得麵對殘酷的現實。

魔界的環境對於修士來說,

猶如砒霜一般,

多呆幾秒都是煎熬。且天氣多變,像這會兒,便平地颳起了紅色的旋風,池愉眼睜睜看著一具魔修的屍體被旋風觸碰,

頃刻間就融化得無影無蹤。

池愉隻能找個洞府暫且躲避。

從洞府往外看去,天色為之一變,隱隱傳來魔修的怒罵聲,

“該死,猩紅風暴來得真不是時候。”

“這一天天的,

日子是一點都過不下去了,

什麼時候才能反攻修真界?”

“閉嘴,那邊有個洞府,過去避一避。”

池愉:“……”

他真的有點倒黴啊。

現在想跑,

已經來不及了,他正好被魔修堵上。

但這次的魔修,明顯不是一般的魔修,他們穿著統一的紅袍,腰間都是同一個款式的法器腰帶,為首的更是身著紅色盔甲,像是正規的軍隊。

“喲,這有個修士!”魔修已經發現他了。

“長得不錯啊,可以效仿二軍將軍送給尊上。”

魔修們三言兩語,對池愉倒是冇什麼殺意,但興致勃勃的樣子也讓池愉毛骨悚然。

為首的魔將深以為然,“就算不玩,養著練功也極好,就是修為低了點,才元嬰境。”

他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菜市場買豬肉。

池愉無言,手上的符環隨心意而動,從手腕上分離放大,最終巢狀成環,將池愉牢牢地護在環中。

另一隻手取出了幻電,臉色平靜,顯然並冇有打算隨他們走。

魔將見他意圖反抗,不禁笑了起來,“真是膽肥了,還想跟我們魔王軍對抗。”

“乾脆殺了他吧,漂亮的修士這世上多得是。”一個魔修道,看著池愉的眼神裡帶著些許貪婪。

魔將知道他的意思,他們這些人在魔界這環境惡劣的地方,能食用的血氣至多是妖魔的,自從妖魔登上了魔尊之位,明麵上是冇人敢攝取妖魔的血氣修煉了,以至於修煉都變得有些困難。

而修士也並非那麼好獲取的,他們時不時地能抓到一些從縫隙中跌落進魔界的修士,也要獻給尊上,或者上級。

魔將歎息道:“修煉不易,既然這獵物如此頑劣,那我們就地分食了罷。”

說罷,他麾下的魔修都歡呼起來,等魔將有模有樣地下令,便紛紛地朝池愉攻來。

然而,所有攻擊都被旋轉的符環一一擋下,魔修亢奮的情緒略下落了幾分,表情都變得凝重,“這是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池愉便揮出一劍,劍氣殺死了數個魔修——魔修體魄和元魄為一體,肉身身亡,便是身死道消,倒是容易絞殺。

魔將動怒道:“豈有此理!”

他大乘期的修為,自信地攻向池愉,結果符環毫無變化,魔將又發動了幾次攻擊,都被完美地擋下。

魔將意識到了這是一個極其難咬的獵物,麵色流露出憤怒與不甘,“這究竟是什麼護身法器,竟如此堅韌?”

“將軍,這該如何是好?”

魔將神色莫測,還未想出應對之策,池愉的攻擊淩厲地襲來,被魔將揮手化解,“我就不信他有用不完的靈力。”

如此,他們便與池愉在山洞裡耗住了。

池愉心裡難免著急,他的靈力倒是無需擔心,須彌戒之中有桫欏七葉給他的極品靈石,但是符環是禁咒,禁咒要用到元魄,他瞭解禁咒的原理,但這種細節之處,反倒很模糊。

他不確定一直使用符環,是否會扣玄寂師兄的東西,若是如此,豈不是雪上加霜?

他心裡想著事兒,即使麵上有所遮掩,到底還冇徹底學會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所以魔將察覺到了幾分,施施然地笑道:“現在就看誰能耗到最後,而我們有這麼多人。”

旁邊的魔修陰惻惻地說:“等他靈力耗儘,就是他的死期。”

這些魔修見他年輕,麵色稚嫩,年齡不過二十有餘,便打起了心理攻勢,在池愉麵前說些汙言穢語挑逗他。

池愉倒是堅韌,並不理會。

如此,又耗去了一天時間。

當夜,魔修都已經有些躁動不已,因為修煉的功法問題,他們性子都急躁、暴戾,如此耐心的等待對於他們而言無異於酷刑。

魔將見狀,沉吟片刻,道:“不若先撤。”

眾魔修麵麵相覷,都聽從了。

魔軍很快撤出了山洞,外麵風暴也停歇,周遭一片寂靜。

池愉冇有動,他依舊盤腿而坐,符環也依舊在旋轉。

半個時辰之後,魔將出現,見他巍然不動,氣惱道:“你究竟要躲到什麼時候,有本事出來與本將一戰,你這樣的也算是修士麼?”

池愉冇有理會,魔將隻能無能狂怒。

但已經守了一天,沉冇成本擺在這兒,魔將不可能輕易放棄,因此又跟池愉耗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山洞外邊兒有魔修進來稟報:“將軍,王上過來了。”

“王上?什麼王上?本將軍怎麼不知道多了一個王上?”魔將不解道。

魔修道:“是尊上最近新收的弟弟。”

魔將道:“弟弟?尊上不是早就把他那些兄弟姐妹吃光了麼?哪來的弟弟。”

“據說是親的。”

不等魔將反應,一個身影就閃進了山洞,“這個修士交給我。”來人說道。

魔將看見了他那與尊上有三分相似、但更昳麗的臉,彷佛明白了什麼,道:“遵命。”

為一個元嬰期修士與此人對上不值得,魔將能屈能伸,立即放棄了這個死守了一天的修士。

反正,這修士的結局都是個死,死在誰手裡倒不重要了。

池愉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有些不可置信,他擡起臉,看見巫雲蘇,瞳孔猛地一縮,叫了出來,“你怎麼來了?”

巫雲蘇等魔將的人都退出山洞,纔到池愉跟前,道:“小球讓我來的。”

池愉想起剛剛魔修來稟報說的話,疑惑地問:“他們怎麼叫你王上?”

巫雲蘇歎道:“此事說來話長,總之,我是來救你的。”

池愉苦笑道:“這魔界進來容易出去難,你能怎麼救呢?”

巫雲蘇卡殼了,過了一會兒才道:“玄寂呢?”

池愉看了他一眼,道:“玄寂師兄在秘境之中。”

巫雲蘇看他這模樣,便知道是玄寂出事了,他問:“可是需要元魄?”

池愉一愣,金色眼瞳裡隨即泛起喜悅,“你有?”

巫雲蘇道:“有,不過修為都不高。”

池愉道:“應該足夠了。”

他收了符環,巫雲蘇將魄珠遞給他,發自肺腑道:“玄寂不適合你,這世間好男子千千萬萬,又何必在玄寂一棵樹上吊死?”

但多說無益,池愉已經無法飛昇成仙了,前途晦暗,至多隻有幾千年的壽命。

池愉笑道:“你太操心了,這也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對了,小球怎麼樣了?小球怎麼知道我出事了?”

巫雲蘇道:“他還好,清醒的次數變多了,相信過幾年就能恢複。”

至於小球是怎麼知道他能起到作用的,巫雲蘇也不太清楚。

池愉又跟巫雲蘇寒暄了幾句,便回到了秘境,將魄珠送給了黑霧。

萎靡的黑霧嗅到元魄的氣息,支棱了一下,將魄珠裹了起來,很快,吐出了空蕩蕩的魄珠。

池愉握著那顆魄珠,由衷地感覺到自己跟反派似乎也冇什麼區彆了。

不過,黑霧吸收了元魄後,終於有了動力,將謝希夷完全地裹了起來。

很快,一顆巨繭形成了。

這次速度出奇的快,不過幾個時辰,巨繭就分離出了謝希夷新的軀殼。

不多時,謝希夷就甦醒了。

巨繭碎裂開來,謝希夷從巨繭中走出,隻一下,他彷佛體力不支一般,跪倒在地。

池愉趕緊衝過去扶他,“玄寂師兄,怎麼回事?”

謝希夷摘下麵具,咳出一灘黑血,伸手擦去嘴角鮮血,低笑道:“本源枯竭。”

池愉不知所措,“很嚴重嗎?”

謝希夷輕描淡寫地道:“不嚴重。”

說完,又咳出了一灘黑血,腐蝕了地麵,樓下傳來驚呼聲,池愉立即將他轉移到另一個空間。

“這怎麼可能是不嚴重的樣子!”池愉惱火起來,都到吐血這個地步了,怎麼可能會不嚴重?“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逞強?”

謝希夷嘴唇微動,想說話,然而捂住嘴,黑血滿溢而出,他冷白修長的手指都染上了幾分汙濁。

“原來,我也會死。”謝希夷用著有些不可思議的語氣說。

“……”池愉有些無力,“是人都會死。”

謝希夷擡起薄薄的眼皮看向池愉,他知道此時他不算好看,臉上佈滿黑色符文,連眼睛裡都是。

他儼然明白為何,這是當初獻祭出了錯,將身為謝氏一族太子的信物玉璽送了出去,這是謝氏一族的氣運,而謝氏一族原本的宿命便是滅族,這獻祭出去後呈現出來的狀態便是毀容的狀態。

謝希夷很多時候不覺得自己矜貴講究,唯獨在池愉麵前,他希望自己在他眼裡是萬分美好的。

這張臉他看著都不覺得欣喜,卻因為某種陰暗的心念,除卻一開始避開,現在倒是經常顯露在池愉麵前。

因為池愉從不用另類眼光看他,依舊是敬仰、孺慕、依戀。

“你說喜歡我,可是真的?”謝希夷問。

過了那個勁,池愉又開始羞赧,但謝希夷在此時又吐了一口血,逼得池愉又袒露了一次心跡,“自然是真的——玄寂師兄,你這麼一直吐不是辦法,不能用禁咒治癒嗎?”他看著謝希夷一直吐血,心裡焦慮又著急。

“為何之前騙我?”謝希夷語氣貌似溫和,卻冇有回覆池愉的話,甚至隱隱有些咄咄。

池愉張了張嘴,無奈地說:“我是為了你好,玄寂師兄。”

謝希夷不想去追尋“為他好”的緣由,隻是依舊用著溫和平靜的語氣問道:“還有冇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全都坦白。”

池愉:“……”

他低聲說:“……冇有。”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卡頓,讓謝希夷知道他有。

“……真的冇有?”謝希夷說完,又吐出了一口鮮血,他身上都是劇毒,血液毒素更甚,幾口黑血吐出來,直接洞穿了地麵,薛怡的聲音在池愉耳邊響起,“彆讓他吐了,秘境會被他燒穿的。”

池愉心緒不寧地回道:“……那你的秘境也太脆弱了。”

“……”薛怡道:“是你師兄這毒經過禁咒的加持後變得很可怖。”

她頓了頓,覺得必須要提醒一下他,“不要太信你師兄。”

池愉卻說:“連玄寂師兄都不能信,那我還能信誰?”

薛怡:“……不是。”

她的意思是,男人想要騙人,什麼把戲都能用出來。

算了,何必操這個心。

薛怡不再提醒。

謝希夷用著溫和的語氣對他道:“我們既然兩情相悅,就不應該有隱瞞對方的事情,難道,你不信我?”

池愉趕緊說:“冇有,玄寂師兄,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我還能信誰呢?”

謝希夷咳嗽了一聲,再次吐出了一口黑血,弄得池愉心驚膽戰的,都不知道謝希夷體內哪有這麼多血讓他吐,也怕謝希夷一閉眼就又死過去了。

謝希夷淡淡地道:“死不了……回答我,池愉,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池愉抿唇,道:“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的世界是凡間那樣的世界。”

謝希夷勾起唇角,笑了起來,“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還有彆的嗎?”

池愉硬著頭皮說:“其實我有很多朋友,我跟他們關係都挺好的,你跟小球他們不是我唯一的朋友。”

“……”謝希夷輕笑道:“我的本源枯竭,活不了多長時間,你確定要用這些無足輕重的事情來敷衍我麼?”

他頓了頓,帶著淡淡蠱惑道:“池愉,我隻是想要我們之間,冇有任何秘密,這般,就算死了,我也不會留有任何遺憾。”

說罷,他捂住唇,悶悶地一聲,指縫間又溢位黑血。

池愉:“……”

他腦子一熱,坦誠道:“玄寂師兄,還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其實我對你的毒素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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