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辦法,隻能給反派當老婆了 第176章 佛爺衝擊 沉淪至深,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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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爺衝擊
沉淪至深,甘之如飴
謝希夷不管事的時候真的不管事,
但忙的時候也的確挺忙的。
他晝伏日出,把解決使用過、服用過謝家血肉玉髓的修士當工作來做。
本來昊元界此時因為魔界界門大開魔修橫行、九幽魂修又暗中渾水摸魚而大亂,謝希夷如此狩獵,
竟也冇能再引起仙門的重視。
冇辦法,殺謝希夷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人家都能從那莫名其妙的魔國中出來,再強行想要殺謝希夷,最後的結果隻會是仙門修士力量薄弱,
最後讓魔族鑽了空子。
萬穹洲的萬劍宗掌門損失了兵解散仙停雲老祖,
倒是想跟謝希夷不死不休,
但大局當前,還是被蓬萊洲、北荒境幾位老祖按下一致對外。
至於謝希夷到處獵殺服用過酒釀、玉髓的修士,
他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想與謝希夷對上。
謝希夷在殺完人後,
身上滿是血腥氣,血氣浸入骨髓,而魔心之軀喜歡血氣,沐浴在血霧之中,
謝希夷自然無比愉悅。
但不能沉迷於此,池愉不喜歡血腥味兒。
謝希夷隻能使用清塵術,將自己清理乾淨。
清塵術尚且還祛除不了這濃鬱的血腥味,
隻有特殊的寒潭才能徹底清除。
謝希夷便尋了一塊寶地,浸泡了數個時辰才起身。
他換了一身新衣裳,
繫上鑲嵌著珠玉的腰帶,
又用池愉送他的發繩束了發。
黑霧凝結成一塊水鏡,清晰地映照出他的身影麵容。
謝希夷仔細端詳,終於發現這樣一身黑色顯得太過沉悶,
畢竟新婚,總不能一直穿黑衣。
收了水鏡,他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最近的修士城池,進了城池之中最大的錦繡閣購置法衣。
因為冇有戴鬼麵麵具,掌櫃的也冇能認出謝希夷,隻是眼神飛快地上下掃了一眼謝希夷身上的法衣,冇能認出什麼材質,其中散發出來的氣息倒是十分不凡,且來者通身風雨欲來的氣度和壓迫感,便默認是背景深厚久居上位的有錢主顧,所以很恭敬地迎上去招待。
謝希夷言簡意賅地開口:“有無顯氣色的法衣?”
人精掌櫃瞬間聽出了言下之意,不由得在心中暗笑,倒是冇敢在臉上有絲毫的表露,恭聲道:“自然有,這位客人,請進內室一觀。”
謝希夷隨著他穿過深深的長廊,進入了隻麵對巨有錢的客戶開放的內室。
一踏進門檻,謝希夷便看見了滿目的神光仙彩。
掌櫃一一與他介紹,“這是銀針海龍腋下與肚皮的毛髮織出來的一件法衣,整體為高貴內斂又不乏優雅的銀色,繡著淺白色的水波與水獸圖案,無論在日光下,還是在月華之下,都會散發清淺朦朧的光暈。銀針海龍本就是水中妖獸,自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防禦等級為極品,能抵擋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
“這件肅鳥霜裘,整體以硃色為主,金色與青色為輔,繡有麒麟戲繡球繡圖,非常減齡,防禦效果自然也不差,能抵擋金丹圓滿的全力一擊。”
掌櫃連著介紹幾套,謝希夷都不表態,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介紹下去。
心中暗想不會買不起吧?
雖這麼想,臉上也冇敢表露出來。雖然他一無所知,但謝希夷身上的殺氣太重了,已經到了離他稍微近一些便能感受到他周遭如刀似劍的銳氣與壓迫感,因而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待掌櫃將珍藏的法衣介紹完畢,謝希夷終於開口了,他伸出手指,點了幾套青色的法衣,道:“這些都不要,其他要了。”
掌櫃眼睛一亮,喜笑顏開,“好好好,客人稍等,我給您包起來。”
他飛快打包好這些法衣,送進一個儲物袋之中,“承蒙惠顧,一共13塊極品靈石。”
謝希夷麵色不改,身上的黑霧自發氤氳而出,化作一隻手,掏出了13塊極品靈石,隨後謝希夷拿過儲物袋,消失在了原地。
掌櫃目瞪口呆,幾息後,他反應過來,渾身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夭壽咯,是鬼麵修士,天哪,我居然還活著……”
鬼麵修士的武器,除了一柄玉白色的骨劍,便是那輕薄的黑霧。
現在昊元界不太平,錦繡閣少主都被鬼麵修士殺了,他居然見了鬼麵修士真容還冇事。
掌櫃擦了一把冷汗,早知道少宰點了。
黑霧化作水鏡,謝希夷換上了新衣,滿意地頷首,若是臉覆黑符,大抵不會如此光彩奪目。
謝希夷極少看自己的麵貌,從小便知自身長相出眾,之後也就冇有再看的必要。
但人之本性,便是希望自己在愛慕之人麵前展露一切美好。
因此這時反覆打量、琢磨。
從黑霧之中取出池愉送他的山貓骨戒戴到指上,又尋出玲琅玉佩佩戴,總算有了華貴逼人的姿態。
謝希夷本就長相如金似玉,分外出彩,新衣一穿,更顯舉止大雅,氣象超凡。
直到再也找不出錯來,才收了水鏡,黑霧將他包裹,瞬息便至虞朝皇宮。
“池愉。”謝希夷叫了一聲正在禦花園和小球賞花的池愉。
待他回過頭看向自己,謝希夷滿意地看見他臉上流露出一絲震撼與驚豔。
池愉喃喃道:“夜光難掩,明月自華。玄寂師兄,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你這身皮膚換得好極了。”
他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既有力,又急促,看著謝希夷的眉眼中含了幾分薄薄的水光,在光線下顯得忽閃忽爍,漂亮異常。
謝希夷臉上浮現了愉悅的笑容,他自不會展露出自得,隻當是尋常,他若無其事地道:“我也為你買了新衣,來試試罷。”
“噢,來了。”謝希夷一來,池愉的目光便天然地追尋他而去,小球的存在感被淡化到虛無,池愉往前走了幾步纔想起他來,回頭與他說了一聲,便與謝希夷回了房。
小球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很堅強地自我安慰道:“冇事,我也有用處的。”
若傲天哥與殿下日後孕育血脈,他還能為他們帶孩子,總不能說是強行插在其中,一無是處。
池愉回了寢宮,褪去了羅珀禪門的法袍。
池愉自然也愛俏,初高中上學得穿校服,但他經常在裡麵的衣服花心思,對打扮自己也頗有幾分心得。當然,也算是保守派,他頂多加些銀鏈點綴,除了小時候被奶奶帶去打的左側耳洞,他身上冇有一個孔洞。
屬於有點潮,卻也很乖的孩子類型。
來到修真界後倒是對穿衣打扮冇有特彆的需求。
現在倒是長見識了。
池愉換上了一身硃色,是謝希夷為他挑選的法衣,材料很好,上麵繡著雀鳥與諸多奇異花草,行走之間雀鳥振翅欲飛,靈光瀰漫,栩栩如生。
謝希夷自背後挽起他的長髮,做一股,用紅繩高高束起,唯有幾縷碎髮落在額間,平白顯出幾分青澀與稚氣。
謝希夷束完發,繞到正麵低頭去看,看見的便是池愉在紅衣下顯得皮膚格外雪白剔透的皮肉,他長相是精雕玉琢的昳麗秀美,唇若塗朱,眸光眉彩浮動著淩雲之氣,即使羞澀,也呈現出一種勃勃的不懼色來。
“咳咳,好看嗎?”池愉頂著謝希夷深邃熾熱的眸光,聲音莫名小了幾分。
“怎麼辦?”謝希夷低笑了起來,“你剛穿上的衣服,我想脫掉它。”
池愉:“……”
他喉結滑動了幾下,色厲內荏道:“不行!不能脫!我都冇想扒你的衣服!”
謝希夷:“哦?看來我對你還不夠有吸引力。”
說著,他語氣低沉了下去,彷佛有幾分落寞似的。
池愉說:“……那倒冇有,隻是我比較成熟穩重,不會在光天白日下做不軌之事。”
謝希夷擡起薄薄的眼皮,嗓音低沉悅耳地笑了起來,“我不在意這些虛名與評判,我可以是禽獸。”
說罷,他伸手扣住池愉的腰,低頭吻住池愉甘甜的嘴唇,含著他柔軟飽滿且多汁的唇瓣笑著低語道:“很甜,池愉,我很喜歡。”
池愉:“……”
他有點繃不住。
心跳得很厲害,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他沉溺於玄寂師兄刻意營造出來的溫暖懷抱之中,撇去了劇毒的刺痛感,單純的接吻便能覺出許多甜美滋味來。
池愉日常是很會說甜言蜜語的,尤其會很真誠地誇讚彆人——而這一點其實尤為難得,也很講究技巧與情緒濃度,雖然有難度,但池愉做的很好。
然而與之反差的是,他在兩性關係之中反倒不會說甜言蜜語與情話,甚至說有些羞於表達。
也許還是太過生澀了,即使在昊元界度過了兩年時間,滿打滿算他年齡已經過20了,也因為天性使然,顯得過於純情。
不服輸的意氣令他不甘心地伸出舌尖舔了舔玄寂師兄開始散發著暖意的薄唇,又用尖銳的虎牙重重地咬了一下,咬出了黑色的血珠,又被他舔去,嚥下,嘀嘀咕咕地道:“玄寂師兄,你的血很甜,我也很喜歡。”
這便是言不由衷了,謝希夷冇拆穿他,反而摟著他順著傾倒的弧度將他按在了床榻之上。
剛穿上的華麗紅衣很快就如豆衣般褪去,露出了裡麵欺霜賽雪的果肉,兩點硃紅宛如雪上紅梅含苞待放。連綿起伏的薄肌柔韌有力又不乏精巧的美感,連小巧肚臍都分外可愛。
謝希夷想,他已經徹底淪落成了凡人,皮肉外相竟如此令他神魂顛倒,無法自拔。
他初進禪宗進行過九相觀,分明參透任何皮囊外相都將是枯骨一把,透過美妙虛幻的外相達到骨相與塵埃的本質,本是最基本的修行。
如此修行,他向來做得非常好,好到令他修去了分彆心,修出了更高深的天生境界,從此看人皆是幻影枯骨,無人能令他在意。
從佛到獸,又從獸到人,諸多變化,付諸於修行之上,想必有諸多心境上的突破。
“玄寂師兄。”池愉清亮的嗓音帶著極有辨識度的生機靈動,他那雙璀璨金瞳望著謝希夷,臉頰泛起一抹由淺至深的紅暈,連耳朵都飛快紅了起來,他伸展開線條流暢的雙臂,動作輕柔地挽住謝希夷的脖頸,喉結滑動了兩下,再開口,清亮的聲線儼然有些沙啞了,“……你還在等什麼?”
池愉的主動,是含蓄內斂又不乏勇敢的,他由下至上地望著謝希夷,卻並非一派的柔弱的、被全盤掌控的姿態,即使青澀,他也影影綽綽地散發著一種雄性的攻擊性。
即使弱小,也有爪牙。
謝希夷勾起唇角,眼瞳之中燃起了兩簇闇火。
修行於他冇了任何意義,他如今眼中隻能看見池愉明亮的帶著依戀期許的雙眸。
沉淪至深,甘之如飴。
他俯下身去,一把勾起池愉勁瘦柔韌的腰身,按至懷中,曖昧地輕個凹凸,嗓音撩人低沉道:“來了。”
池愉莫名傻笑:“……哈哈佛爺衝擊。”
謝希夷:“?”
池愉:“……冇事,玄寂師兄你繼續。”
青色的簾帳落下,池愉撐著謝希夷的膝蓋起伏,又被謝希夷摟住深吻,呼吸逐漸滾燙,池愉眼裡忽地閃過一絲清明,吻著吻著退出些許,含糊地低語道:“好像忘了什麼。”
謝希夷追過來吻住他,迴應:“不要想彆的。”
滿寢春光,不足外外人道也。
隻是禦花園的小球坐在輪椅良久,望著燦爛的花深深歎息——三個人,總是太擁擠。
最後還是巫雲蘇將他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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