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渤茁雀HtNC蘋婆 433
希望一直保持
早前外麵就有訊息,說大蒼國的昭戮帝已經身死,母親知道訊息後在家哭了很久。
和他們不一樣,蘇家雖然也知道姨母跑去了大蒼國,但並不知道她最後嫁給了梁國公,還生下了一個孩子。更不知道這個孩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昭戮帝。
現在突然見到人,宋林竟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心裡有千千萬萬個問題想問問他這個表哥,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而且此時這種狀況也不適合他多問。
秦煙年偷偷看了一眼趙祁昀,發現這人並沒有身份被人識破的緊張,反而有些漫不經心,所以自己也便跟著放鬆下來,對著宋林道:“宋公子,好久不見,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你。”
宋林回神,看了過來,笑道:“的確,沒想到夫人真的來北戎了。”
他當初送出雲海珍珠的時候,其實並未想到真的會有這麼一天。
而一旁的蘇易婉也醒過神來,伸手指著秦煙年,怒道:“你這女人是何時認識阿林哥哥的?”
“婉婉,不得無禮。”
秦煙年尚未開口,宋林已經沉下臉。
蘇易婉一聽他斥責,立刻甩下手,跺了跺腳道:“阿林哥哥,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個女人,她上元節那晚踩壞了你送給我的花燈。不僅如此,還吐得滿地都是,臟死了。”
宋林聽得眉頭緊皺,恨不得伸手捂住蘇易婉的嘴。彆人不知道情況,他卻很清楚,得罪這位夫人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到現在還記得,京城薑家那位小公子和小姐的事。那個時候,他這位表哥還隻是一位世子爺,做事已經不擇手段,心狠手辣,更何況現在身份不同,恐怕更不會有所顧忌。
心底歎了口氣,把不知天高地厚的蘇易婉拉到身後,轉而帶著歉意對秦煙年說道:“婉婉是蘇家的三小姐,自小性子驕縱,若多有得罪,還請夫人見諒。”
秦煙年一聽便明白他的話外音,這是告訴她,這姑娘是蘇家的人,也就是趙祁昀的親戚,所以希望她能看在這點情分上,不與人計較。
算了,算了,一個小姑娘,她也犯不著生氣,況且那晚本就是她的錯。想通此處,她便輕咳一聲,擺擺手道:“三小姐也沒說錯,本來就是我弄壞了她的花燈,是我理虧,她生我氣也是應該的。”
“哼,算你識相。”這時蘇易婉冷冷接了一句。
秦煙年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不再說話,重新退到趙祁昀身邊。
這時宋林也轉了話題,問道:“沈公子和夫人這是要參加文學館的測試嗎?”
趙祁昀隨口回道:“是。”
而在幾人說話時,旁邊排隊的已經有人認出宋林,見他和隊伍中的人說話,紛紛都在猜測對方是什麼身份。
“啊,馬上到我們了。”這時,秦煙年一把抓住趙祁昀的手臂,踮著腳尖朝前探著腦袋,口中唸叨著,“千萬彆考得太難啊。”
宋林失笑,“夫人不必緊張,以你的才學肯定沒有問題。”
她頓時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告訴對方,自己就是個草包。當然,她在現代的時候可不是,但古人學的東西和現代完全不一樣,她之前能進國子監還是拚爹,這次不知有沒有這運氣。
思索間,他們的位置已經來到最前麵,而那位不想排隊的蘇家三小姐竟然明目張膽的站到了他們身前。可就算這樣,不管是前麵的考官還是後麵其他排隊的人,竟然無一人提出異議。
嗬,果然每個朝代都有特權階級。
“請這位學子寫下自己的姓名以及年齡還有家中的一些基本情況。”
負責登記的官員將筆墨放到蘇易婉身前,平聲道。
蘇易婉點點頭,在凳子上坐下,按照要求寫下資訊,正當秦煙年打算看看這人會遇到什麼考題時,負責人竟然說了一句,“可以了,請這位學子按時參加三日後的第二次考覈。”
秦煙年“啊?”了一聲,目瞪口呆。
接著她一把拉開站在她前麵的趙祁昀,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扯了扯嘴角,說道:“是不是寫下自己的資訊就可以了?”
負責人麵色一沉,冷聲道:“請這位學子稍等片刻,我看剛才那位公子是站在你前麵的。”
秦煙年皮笑肉不笑,“我們是一家的。”
說著她便轉頭看向宋林,一字一句道:“對吧,宋公子?”
宋林一愣,很快明白過來,這人恐怕是以為蘇易婉是沾了他的光走了捷徑。其實這還真跟他沒有關係,多半是蘇家幾位兄長從中出了力。
不過,此時他也沒有解釋,隻是衝著負責人道:“這位秦小姐和沈公子的確是一起的。”
他暫時還不知他們二人是要以什麼關係入學,所以便直接稱呼秦煙年為秦小姐。
話音一落,秦煙年一臉得意,倒是負責人有些驚訝。
他當然知道宋林是誰,就因為知道,才很奇怪這兩人到底是何身份,竟然能讓清風霽月的宋公子親自開口。
不過,有了宋林的話,負責人也軟了語氣,隻讓秦煙年登記資訊便讓她通過了。
至於趙祁昀,全程都是一臉無所謂,學霸的世界,她不懂。
等測試完成,宋林因為還有事不能離開,就隻和他們隨意說了幾句,便分開了。
而秦煙年也很快忘記之前的不悅,興奮道:“聽說今日可以隨意進出學館參觀,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也算提前瞭解未來的學習環境了。”
雖說實在不喜歡被關在學校,但好歹是新的環境,想想還是覺得不錯。
一雙眼睛又大又亮,因為激動像是盛了一彎清泉,趙祁昀看著秦煙年的眼睛,勾了勾唇。
單純的確夠美好,沒有一絲煩惱。忍不住抬手撫上這人的眼睛,輕聲道:“眼睛很亮,希望一直保持。”
“嗯?”
“沒什麼。”放下自己的手,說道:“不是說要進去逛逛嗎?走吧。”
“好。”歡快地應了一聲,她抬腳跟上,口中唸叨著,“要是以後學館裡有人問我們是什麼關係,我該怎麼說啊?”
“實話實說。”
“咦,沒有關係嗎?那我可說你是我男人了。”
嘴角上揚,“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