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渤茁雀HtNC蘋婆 092
我有解毒之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困在禦花園中的人越來越焦躁不安。
秦煙年也再次偷偷看向趙知也,不明白這人為什麼還能如此冷靜,難道他就不怕佑章帝真的死了嗎?
好在很快她便看見這人起身朝梁國公走去。
而此時的梁國公他們也剛剛得知,那位張天師竟然也束手無策。
“父親。”
趙玄驚訝轉身,問道:“你怎麼過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趙知也臉色平靜,直接說道:“聽說聖上中毒了,也許我可以去試試。”
趙玄一愣,很快怒道:“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會懂什麼解毒?”
許閣老卻急忙問道:“世子所言當真?”
“我曾經跟著一位大師學過醫術。”趙知也回道。
趙玄卻明顯不想讓他摻和進這件事,立刻就想拒絕,哪知許閣老卻一口應下,“老夫親自帶世子過去。”
“許老,他一個小孩子不懂事,您也跟著隨他鬨嗎?”趙玄急了。
許仲擺擺手,說道:“國公,老夫知道你是愛子心切,但是我們今晚還有其他路可走嗎?”
“就不說陳國和西夷還在虎視眈眈,就是北戎,若不是有嚴大將軍守著,也早已攻打過來。”
最後歎息一聲,“若是聖上在這個節骨眼出事,大寧必亂。你我二人可就真的成罪人了。”
“可……”趙玄哎呀一聲,“罷了,都是命。”
隨後又叮囑趙知也,“也兒,為父不知你醫術如何,但待會兒切不可逞強。”
趙知也緩緩點頭。
最後許仲和趙玄二人親自帶著趙知也去了佑章帝的寢殿。
…………
寢宮內,所有人都或震驚,或疑惑地看向站在屋內的少年。
這人若不是梁國公的兒子,佑章帝親封的世子,早就被他們亂棍打了出去。
一個自稱學過幾天醫術的人也敢主動要求為天下最尊貴的人看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後娘娘在回過神後,委婉道:“本宮知道世子也是一片忠心,但是聖上所中之毒連太醫都查不出來,你……”
這時如妃卻突然插口,“我倒覺得,既然世子願意一試,我們又何必阻攔。難道皇後娘娘不想聖上快點解毒嗎?”
“你!”皇後臉色一變,正要反駁,又很快冷靜下來,說道:“妹妹說的是,與其等著他們找解藥,那不如世子就替聖上看看吧。”
“來人,給世子賜座。”
趙知也並不在意她們之間的暗潮湧動,在宮人把凳子放好後就要抬步過去。趙玄此時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記住,不要逞強。”
趙知也輕輕應了一聲,便緩緩走了過去。
龍榻上的佑章帝此時麵色蒼白,滿頭大汗,像是正在遭受著巨大的痛苦。
伸手,探脈。
趙知也的動作很隨意,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
幾位娘娘和皇子都圍了過來,甚至趙玄和許仲也往前走了兩步。
片刻後,趙知也收回自己的手。大皇子立刻慌忙問道:“怎麼樣?世子可有辦法替父皇解毒?”
趙知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微微蹙眉,所有人都以為他這是沒有辦法,靠得最近的皇後娘娘身子一軟,往後退了兩步。
大皇子急忙扶住她,問道:“母後,您怎麼樣?”
皇後擺擺手,還未說話,卻聽世子突然說道:“我有解毒之法。”
他剛剛之所以沉默是改了主意。按照他之前的計劃,殿中這位七皇子恐怕不能脫身,但是在偷聽到麗妃和那位呂進的談話後,他意識到留下此人,將來也許會有大作用。
隻可惜很久以後他將會為今日的決定後悔。
而此時的他,隻是淡淡道:“聖上中的乃是一種叫烈焰焚心的劇毒,正如它的名字一樣,中毒之人,會遭受烈火焚心之痛。”
“但是,要解此毒也很容易,隻需要服下大量的白酒即可。”
眾人一聽都麵露喜色,皇後更是立刻吩咐道:“快,快去拿白酒,越多越好。”
哪知鐘太醫卻突然出聲,“娘娘,萬萬不可啊。”
他從角落擠進來,雙膝下跪,激動道:“娘娘,聖上此時萬不可服用白酒。白酒性烈,一旦過量服用,必定傷其五臟六腑,更何況聖上此時還身中劇毒。”
他話音一落,其他太醫也紛紛下跪,說現在不可服用白酒。
一時之間屋子陷入僵持。
皇後看了一眼龍榻上的佑章帝,又看了看趙知也和鐘太醫,也一時拿不定主意。
就在這時,床上的佑章帝突然劇烈抽搐。
幾位娘娘一起撲了過去,口中哭喊著,“聖上,聖上……”
眼見著情況越來越不好,如妃娘娘轉身喝道:“還不快去拿酒!”
宮女太監們一愣,隨後立刻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如妃心怦怦直跳,她今日這麼做完全就是在賭。
緩緩看向世子爺,暗道,你可不要讓本宮失望。
…………
已經進去大半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人出來。
秦煙年有些煩躁地四處張望,視線一轉就對上了不遠處的風青。
她連忙笑著衝對方擺擺手,風青一愣,也回了她一個笑容。
但很快兩人的視線又都被另一個突然出現的侍衛吸引。
那人徑直走向一直守在禦花園的白一州,低聲說了幾句,就見白一州眼睛一亮,滿臉驚喜。隨後白一州又轉身吩咐了身邊的下屬幾句,便急匆匆離開。
見此情形,秦煙年和風青都意識到,趙知也成功了。
但和秦煙年鬆了一口氣不一樣,風青更多的是震驚。
他剛剛隻是懷疑,那位梁國公世子就是他要找的人,現在卻是百分百確定了。
而另一邊,“哢呲”一聲,剛剛還跪在李福勇不遠處的那個宮女已經身首異處。
那顆腦袋在地上滾了一圈,恰好停在他身前。
噴灑而出的鮮血四處飛濺,有一些正好落到他的眼睛裡,刹那間,眼前一片血紅。
但他不敢動,也不敢擦拭。
那宮女的無頭屍身還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宛若還有生命一般。
這是第幾個了,李福勇也不記得。他隻知道那位修羅一般的範大人,一直在殺。
突然,他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兒,是他斜前方的一位太監被嚇得憋不住尿,流了滿褲襠。
下一個就輪到他了吧。但那人承諾過,若是他撐不住可以招供。他死了,也會替他照顧家人,給的銀子也不會追回。
宮女的屍體被侍衛拖了下去,範意眯著眼睛,隨手一指,“你,過來。”
李福勇一抖,哆哆嗦嗦跪爬過去。正要開口,大門卻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