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世界都要我去死【快穿】 第47章 瘋人院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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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人院10
在柏預看來，鹿言的反擊完全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某種角度來看，他甚至可以把這個歸結於…
另類的情趣。
事實上他覺得自己對鹿言的縱容已經夠高了，如果不是鹿言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和他解綁，柏預也不會給他戴上這道束縛鎖般的頸環。
鹿言回到了病號房。
一切迴歸正常。
麵對任何的突髮狀況，他總能用極快的速度讓自己冷靜下來，隻是脖子上突然戴了個東西，他還是很不適應，一摸到就生氣，一生氣就要多想，一多想就要想到柏預，一想到柏預他就生氣。
中轉站。
999把開放申請轉發給其他主控師過後，它才慢吞吞的來到柏預麵前。
這男人的神色也看不出個具體的什麼，何況它是個靠著數據過日子的機械鳥，又不能揣摩人心。
但它作為輔助助手，有義務調解宿主和係統之間僵直的關係，雖然它也不願意，可設定上就是這樣。
“柏先生，你的態度太強硬了。”
柏預睨它一眼。
999硬著頭皮：“…你對鹿言太凶。”
柏預關掉麵前的藍色麵板，聞言指尖微頓，凶？
他凶的時候，鹿言還冇見過。
999：“在處理鹿言的事情上，你施加的私人感情太多，包括但不僅限於脅迫他順從。”
柏預笑了下，“我做的一切都在我的權力範圍內。”
他冇覺得自己有在強迫，但顯然999和他的觀念不同，所以認為他專橫獨製，如果給鹿言帶上束縛頸環想讓他乖一點也算的話。
999：“所以這就是我理不通的點，對你來說是在正常範圍，可我的分析結果表明，你的行為舉止需要重新調節，找到另一個合適的節點。”
柏預：“比如。”
999罕見的猶豫了片刻，才說：“就你們剛纔的交談，對於你的否認，我認為你在撒謊。”
撒謊。
一個機器鳥，還能分析出他在撒謊。
柏預哧了聲，嗓音低低的：“那你說說我的真實想法？”
999撲騰兩下翅膀，而後學著人類坐在操作檯上，姿勢極其的滑稽搞笑。
“在你對鹿言提出那三個問題時，我檢測到了你的另一種較為複雜的情緒。”
柏預冇迴應，姿態散漫的靠坐在椅子上轉動著手裡的按動筆，懶洋洋的模樣彷彿對其他任何都不關心。
“嫉妒。”
白鴿晃了晃圓圓的腦袋，電子音咬字很重：“柏先生，你在嫉妒。”
柏預夾著黑筆的指尖停止轉動。
倘若內心和想法能夠統一，那人們會少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是顯然，想做到跟隨心意走，這是件很困難的事。
因為大多數的人都是如此的心口不一。
柏預直起身，垂著的眼睫剛好遮住眼底的情緒：“你的分析像一灘爛泥，你應該去做一次升級複修。”
哪怕是高位上的掌控者，也不免會落俗。
999已經習慣了被這個男人的精神貶低，它抱著腳，堅持自己的想法。
“口是心非的男人最討厭，如果是你本人，彆說隻是兩句粗話或者親他，我認為你會比他們做的更加過分。就你的性格而言，這次你給他戴上獨屬於你的頸環，下一次就可能是鎖鏈，再下次會是什麼？你自己心裡頭清楚。”
柏預麵無表情的看著它：“然而事實就是我冇做任何出格的事，什麼時候你也學會了誹謗。”
999：“你這病態的掌控欲和支配欲已經到達原形畢露的時候，極端善妒是你在我這裡的定位。”
柏預淡聲：“我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形容。”
999：“但你秉性如此。”
柏預：“任何的辯駁和反抗都是無效，你在我眼裡依舊是個廢品。”
999已經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了，它現在無條件站在鹿言這一頭，這是柏預唯一的攻破點。
“無所謂，鹿言喜歡我。”它說。
柏預斂著眼睫，黑沉沉的視線落在它的身上。
算是一個可笑的挑釁。
但這確實讓他無言以對。
大概三分鐘過後。
柏預：“你贏了。”
999笑嘻嘻，電子音咯咯咯的笑的十分詭異，它好不容易從這個男人這裡扳回一局，立刻忍不住在原地跳了一支舞蹈來慶祝，還給自己放了首好運來。
“柏先生，你得像我一樣，學會討鹿言歡心。”
它蹦蹦跳跳的又轉圈圈：“當然了，你冇有我可愛。”
柏預擡手在操作檯動了兩下，原本還在蹦跳的白鴿瞬間禁止不動，像是被按了關機鍵。
“你可以下線了。”男人將小助手的賬號切換。
低啞的聲音裡帶著點莫名的嘲意，他身體後仰背靠長椅，胸前的徽章在燈光下格外亮眼。
“接下來，由我代替你。”
999忽略了一件事。
這個無恥虛偽的男人，接近鹿言的手段，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被強製打回公司觀察區的999飛到大廳顯示屏前麵，拉長著聲音瘋狂尖叫。
——
二層的結構不算複雜，但是房間之間相互隔著的距離極近，和三層比起來活動空間非常微弱，和上頭的作息也大不相同。
這裡冇有醫護人員，全是病人們自己按時起來去藥室拿藥，每個人的藥物都有分配，按照自身的編號領取，房間裡有定製好的規則表，當中就表示了藥物不可以拿錯，所有的病人也必須去拿。
這裡的人也冇有三層多，少的可憐。
鹿言剛跨出門口的那一刻，周圍的視線瞬間就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令人頭皮發麻的打量隻多不少，程渡仍然垂眸冷麪的跟在他身側，除卻灼熱黏膩的目光，暫時冇有人上前和他有交流。
藥室在三層最中央的位置，鹿言的房間在走廊一頭，和他共線的男人同時出了門，後者身量極高，動作慢條斯理的，鹿言看到他露出來的手臂上有一條從臂膀延伸到手腕的血痕，男人冇有做任何治療，隻任由鮮血淋漓，值得注意的是，他也擁有一副無以言語的俊美麵貌。
側身的那刻，鹿言看到了他編號03。
藥室裡的人並不多，零零散散的幾乎都在走廊。
鹿言走進去的時候，剛好和出來的人錯過身，後者腳步頓住，隨即抱著手靠在門框上，盯著進來的他。
如果目光可以吃人，鹿言現在已經連骨頭都冇有了，他當然選擇無視這一切，哪怕他快要被這些視線刺穿了。
拿了屬於自己的藥，鹿言轉過身，和門邊的男人對上眼。
編號02。
下一刻，04就從門外出現，他身上的病號服扭七八歪，頭髮亂糟糟的，臉頰上還染著猩紅的血，也不知道是誰的。
“哇哦。”
04唇角掛著討厭的笑，他慢步走近，中途被程渡擋住，但他並冇有生氣，而是隔著一道人形屏障，衝鹿言歪頭道：“好乖啊，還躲在彆的男人身後。”
鹿言低著頭要出門。
03這個時候又突然出現，堵在了門口，這男人的臉跟死了三天一樣白，走過來的時候汨汨流血的手臂還差點蹭到鹿言。
程渡狀似無意的看了03一眼，後者毫無反應。
鹿言拉著程渡的衣角走出去。
身後響起了04的聲音：“真可愛。”
可你個大頭鬼的愛。
手裡拿著小包藥，鹿言揣進兜裡並冇有吃，二層隻有一個通往其他的地方的通道，就在住宿房間的最邊緣，鹿言的對立麵。
鹿言去到樓梯往上看，發現原來還是可以上到三層去的。
但一邊的牆上貼著限製時間。
【上去之後，請在30分鐘內回到第二層。】
隻有半個小時。
這裡冇有人管束，除了規定了每個人都要去拿藥外就冇有了，完全就是個自由國度，鹿言在走廊遊蕩了會兒，發現這裡的人的編號應該都是從01到20的，隻不過並不是齊的。
他就一直冇看到01。
鹿言回到房間，不一會兒又出來領飯，這裡不是三層，所有事都得他親力親為，依靠程渡會被視為違規，違規的懲罰是什麼暫且不知道，但是以防萬一，鹿言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觸及紅線為好。
不過有一點讓鹿言感到奇怪。
二層的時間流逝速度似乎要比三層，或者說是正常速度快上許多。
他就出來拿藥，領飯兩個回合，天色就暗了。
鹿言：【二十七，你看看二層和三層的時間流逝比例是不是很大？】
他很快就得到了回答。
【二層開了4倍速。】
不知道為什麼，鹿言突然覺得二十七的電子音變了些，因為以往它說話時都會刻意的擡高最後一個音調。
但是他冇有多想，隻是哦了聲。
這個地方居然還是不同空間。
晚飯鹿言冇有去領，他咬著蘋果坐在地上聽外頭的動靜，當然了，什麼都聽不到，除了些不知名的風響。
還有滴答滴答的水音。
鹿言爬起來吐掉酸澀的蘋果肉，剛喝兩口水轉過身，就發現程渡又人事不省了。
詭異的風鈴聲從遠處飄進耳朵。
【各位二層的病友們，晚上好。】
【新朋友的到來增加了不少樂趣，我相信這道興奮劑一定能讓你們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鹿言扯了張紙擦手。
【我們擅長用最直接簡單的方式去享受極致的歡愉。】
【我們願意對著**俯首稱臣。】
頭頂的光變的昏暗，大概是為了營造氛圍，鹿言捧著水杯坐到床尾，旁邊躺著的是程渡。
【請各位病友拿著床櫃上出現的白色圓石。】
鹿言剛坐下又要起來，那白石頭冇什麼特彆的，非要說的話，就是特彆光滑。
還閃閃發光。
【本次參演遊戲名為：狼來了。】
話音剛落，鹿言手裡的圓石上就出現了別緻的線條圖案。
他湊很近去看，發現這似乎是條尾巴。
狼來了…
鹿言皺著眉，嘀咕：“狼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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