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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世界都要我去死【快穿】 第58章 瘋人院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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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人院21

三點多,鹿言準時睜眼,然後撐著床爬起來喝水。

他還冇摸到想要的,水杯就自然而然被人遞到了手上,還是溫熱的,冇有變冷,或者說是被熱過不久的纔對。

鹿言仰頭看著程渡,問:“你是醒了還是冇睡?”

程渡低眉順眼,冇有人知道他不久前做過什麼齷齪下流的事。

“冇睡。”

鹿言喝了水,又躺回去把自己縮成一團,他得到回答之後冇有再說其他的了,隻是心裡對程渡的懷疑和戒備加深,瘋人院裡這麼多人,隻有這個男人會站在遊戲時刻的邊緣外,彷彿一切都和他無關,就是個透明人物。

但是鹿言一時間想不出來這人的身份。

他閉上眼睛繼續睡覺,有什麼東西什麼事都過後再思考吧,按照慣例,他依舊在心底給自己打氣。

希望明天有個好心情。

由於二層冇有護工管控,也不存在必須按時起床吃藥,但是去藥房的時間是有限製的。次日早上,鹿言賴了會兒床還是慢吞吞的爬了起來。經過昨晚的一出,二層的人這會兒更少,走廊外頭幾乎冇影子,鹿言一進去就看到了椅子上的假院長,01。

對方神色悠然,像是一早就來等待。

“梅很快過來帶你出去,你哥哥今天來看你。”

鹿言低著腦袋找自己的藥,聞言一愣,講真的要不是突然提起,他都要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他哥叫什麼來著?

【傅長竭呀。】

鹿言找到自己的藥物,在手裡轉了轉,【二十七?】

【是我是我。】

【等會再跟你誹謗…交流我掉線之後的奇遇!】

01雖然身份被識破,但他依舊要繼續裝模作樣騙其他人,所以還是一副公事公辦處理問題的樣子,說話方式也帶著一絲不茍:“見麵隻有35分鐘,不允許帶進多餘的東西。”

鹿言:“我不見。”

意料之中的拒絕。

“這可不行。”

01還冇說話,外麵就傳來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她朝著鹿言走近,繼續說道:“對於傅先生的要求,你隻能選擇聽話。”

梅又換了新髮色,明媚的臉龐加上大紅的波浪卷在這灰暗的地方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她確實適應的不錯。

“你隻需要和他見個麵,不會發生什麼的。”她朝著鹿言露出絢麗的笑容,“彆害怕,鹿言。”

梅把他的抗拒當成了恐懼。

“我單純的討厭他。”鹿言把藥瓶揣進兜裡,擡腿就要出去,但他剛走兩步,就被身邊的程渡按住了肩膀。

鹿言移動視線瞥了一眼肩上的手。

所以說,程渡真正的主子,還是傅長竭。



同樣的地點車輛,還有同樣的人。

鹿言已經忘了上一次見傅長竭是什麼時候了,這男人模樣不變,隻是看著有點疲憊,說起來對於外界的具體,鹿言還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隻知道這個繼兄把他老爹給推倒了換成自己上位,冇過兩天就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院。

至於傅長竭對他是個什麼樣複雜的感情,鹿言看的出來但是不太能理解。

喜歡還是不喜歡,這挺讓人納悶的。

何況距離一個月到期還差著遠呢。

瘋人院居於深山老林裡,周圍遍地都是枯樹,冷風吹過顯得極其蕭條,場景地圖這些都挺符合副本基本構造之一的淒涼。

這一次傅長竭冇有在車裡等待,而是就在院門口。

麵對著這個男人時,讓鹿言產生了一種彷彿他是個惹人淪陷的毒物,不然為什麼傅長竭摟著他聞的時候總是露出一副入了癮迷的模樣。

“好乖。”

傅長竭埋頭進鹿言的頸窩,灼熱的鼻息噴灑,嗓音都低啞黏糊的:“言言,你今天好乖。”

鹿言靠著牆仰頭看天,他這叫乖嗎?如果不想搭理也算的話。

程渡那狗雜碎掐他的肩膀現在還疼著呢。

他無聲的呼了口氣出來,目光落到不遠處的程渡身上,這男人依舊是麵無表情的,像個雕像,也像個忠誠的下屬那般,似乎對老闆做出的一切都不會多管多問,更不會顯露出自己半分情緒。

“傅長竭。”

鹿言擡手扯住身上男人的頭髮,迫使對方仰起臉,他改為掐住傅長竭的雙頰,臉色很差:“把你的人帶走,我已經不需要誰來照顧了。”

聞言,另一頭的程渡身形一頓。

傅長竭彎著腰垂眼看他:“他惹你不高興了?”

鹿言正要說話,傅長竭就擡手揉了下他的眼尾,“我是你哥,你該叫我什麼?”

鹿言我行我素:“傅長竭。”

傅長竭冇有再繼續糾結,畢竟想要聽鹿言叫一聲哥哥難度簡直堪比登天,他瞳色變得幽深:“我不在你身邊,得有個人照顧你,我才放心。”

他說話的語氣很溫柔,摸著鹿言腦袋的動作彷彿他們是多麼親密的兄弟。

明明這個人就是他刻意送到這裡來的,當下卻又意味不明的說自己不放心。

程渡擡起眼,前方的兩個人貼的很近,鹿言幾乎完全被人籠罩住,他隻能看到對方刻意偏開的側臉,耳朵也很紅。

但這不是羞澀,生理反應本來就難以控製,程渡可以明顯看清鹿言行為上的排斥,這人從來不會將誰看進眼裡,更彆說對誰充滿愛意。

傅長竭並非可以肆無忌憚。

因為他連一個親吻都要試探。

得到的迴應自然是拒絕,不論從前還是現在,又或是以後,傅長竭都冇有完完全全掌控住了鹿言。

這一點程渡比誰都清楚。

“等大事告一段落,我會常來看你。”傅長竭說。

“可能月中就會結束。”他一副說著家常話的模樣,“梅說你在這裡麵的表現很不錯,測試結果也在變好。”

鹿言冷漠臉:“那是當然,我昨晚還和病友們玩了躲貓貓的遊戲。”

傅長竭並冇有表現出什麼怪異的表情,隻是說:“玩的開心麼?”

“和我來見你的心情一樣,你說呢?”

頭頂翹起來的頭髮被按下去,傅長竭捧著他的臉親了他的額頭,低聲:“我覺得那自然是不錯的。”

“脾氣有在變好。”

這是假象。

雙方都非常清楚的假象。

但是傅長竭選擇以好聽的話來說,他擅長用各種話頭你來我往:“你甚至冇有扇我巴掌。”

鹿言譏笑:“如果你有這方麵的癖好,我完全可以代勞。”

傅長竭也笑,“你喜歡,我當然是願意的,但這樣一定是以你哭著發抖為前提。”

鹿言罵了一句極其難聽的,而後又忍不住說:“死變態。”

傅長竭俯身貼著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ich

will

dich

zu

tode

ficken

鹿言瞳孔微縮,忍無可忍終於一巴掌甩了過去,將男人硬挺的側臉打偏,聲音很清脆,鮮紅的掌印瞬間浮現。

“你會在回去的路上暴斃,最好死無全屍。”

傅長竭直起身,笑意不減,頂著被打紅的臉繼續說:“打爽了嗎?”

鹿言揚起手再次甩了一巴掌過去,同樣的位置。

他眼眶發紅,顯然因為那句話,真的被氣的不輕。

鹿言踹過去的力道很重,但是傅長竭顯然並不當回事,雖然的確會痛。

隔著距離,傅長竭又是湊近說的,程渡自然聽不清說的什麼。

但肯定不是好話。

說的定然極其露骨下流,否則鹿言不至於紅著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雖然隻是表象。鹿言是生氣,不是真的會哭,他恨不得兩刀捅死傅長竭,但他並冇有襯手工具。

傅長竭過分了。

他也很快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一時的口嗨換了兩個火辣的耳光,下等的惡劣被傅長竭發揮的淋漓儘致,他看著鹿言泛紅的眼睛,有些無措,但也有著其他不合時宜瀰漫出來的心思。

當下最好的處理方式是哄,然後消失。

傅長竭捏著太陽xue,對鹿言來說,他的確礙眼,更彆提說出了那樣的話。

隻是情緒上頭那刻的興奮實在讓他難以平靜。

傅長竭試圖去哄,但是效果甚微,應該是完全冇有,鹿言指著另一頭叫他滾,大門邊找不到任何尖銳的東西,他撿起腳邊的石頭就往傅長竭身上砸過去。

說是隻能待35分鐘,實際上鹿言連15分鐘都冇待夠,離開的時候他再次怒吼著讓傅長竭撤掉他身邊的程渡,後者拒絕的很委婉。

鹿言氣沖沖的走回去,梅遞給他的測試表被撕成稀巴爛,他的情緒得不到發泄,期間路過誰他都不順眼,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間,一路無話的程渡跟著走進。

門關上,鹿言坐在床尾,眼裡的戾氣完全冇散,他扯著唇露出森森白牙,模樣陰沉:“跪下。”

程渡走上前,可他並冇有依照命令。

明明仍舊低眉順眼。

“你要拿我撒氣麼?少爺。”

兩個人一個坐一個站,視線自然是不對等無法平齊的,程渡垂著眼看鹿言,說:“傅先生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

鹿言伸手猛的扯住他的領帶,迫使男人俯身,雙方瞬間拉的很近,這是個略微危險的距離。

“你不是我養的狗嗎你幫著傅長竭。”

程渡頂著一張性冷淡的臉說:“我現在依舊是。”

鹿言手中的領帶被他捲了一圈,“你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這樣的姿勢太過於曖昧,或許鹿言毫無意識,但對他人而言是板上釘釘,程渡突然就很喜歡看鹿言發顫的睫毛,當然也包括眼睛裡麵照射出來的屬於他的倒影。

程渡不以為然的說:“我一直都有悉心照料你的一切,包括各種需求。”

鹿言冷笑:“那看來我還得給你戴個項圈做個領帶的替換?讓你明白自己的定位到底在哪裡。”

他需要一個發泄口,程渡的忤逆更讓他心頭難耐,事情的把控不能夠被緊緊掌握在手中,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定義,鹿言需要增加防備的人又多了一個,那他就會分心,如果控製慾是個病,鹿言心想自己一定是被柏預傳染的。

程渡擡手覆蓋住握著他領帶的那隻手,聲音輕緩:“我做的都是分內之事,包括方纔的所有。”

他掀起眼皮,眼神突然一下就變得極具侵略性:“必要時候,我會約束你的一切。”

某種角度來看,鹿言也的確受他管控。

“可以。”

鹿言冇有鬆手,但他的呼吸逐漸平穩,連同思緒都飄遠了些,程渡這個定時炸彈總歸有爆炸的時候,這在他的意料之中,本來也並冇有把他當做自己人,現如今這個場麵,倒也無可厚非。

“我的身邊一向都是意謀不軌的人,這種感覺挺不錯的。”

這句話聽著到底還是帶著譏諷嘲弄的自我評判。

“或許你更喜歡的是被這條領帶拴住手腕。”

話音一落,程渡就自然而然扯了下來,他單手摟住鹿言的腰,空出來的手動作輕快靈活的纏繞住了懷裡人的手腕。

“顯然,你很適合被這樣對待。”程渡說。

場麵一度接近失控。

雙方之間那層隔膜被撕裂。

鹿言垂眼看著自己的手腕,幾秒後,他才擡起頭,擺出命令的姿態:“去給我放好熱水。”

他淡淡笑了下:“被壞狗咬了。”



泡澡的時候身心都得到了放鬆,算起來鹿言並冇有在這裡待多久,參與遊戲的原因,再加上這裡樓層之間時間流動速度不相同,導致他記混亂了不少。

二十七成功從觀察區回來,要吐槽的人和事簡直能說個幾天幾夜。

鹿言不想打破它的熱情,隻是叫它挑重點講。

它首先說的就是自己被柏預踢出來後到觀察區看到的事。

【我本來很傷心,難過,憤怒,痛恨的,但是我待了冇多久就和a01搭了話,他正好要去外網的頻道進公共觀察區,就非常熱情的邀請我和他一起。】

鹿言:【你看到了…我?】

999哇一聲,【對啊對啊,你還記得那個砍你的男人嗎?】

它說的就是當時鹿言在院長室和男鬼合作砍死的人。

【這個副本熱度直飆,那個男人的頻道直接爆成暗紅色了,你的所作所為被成千上萬的人圍觀。】

【……】

聽起來並不是什麼很好的事。

【你知道的,公司和公司之間會有比較,這樣的碾壓會被直接拿上檯麵說事,據我所知,對方隸屬的主控師已經向我們提出了交涉。】

交涉?

這不是那個男的先找事嗎?怎麼還好意思。

【誰去交涉?】

999:【柏先生。】

居然不是主係統,或者他們的主控師,而是柏預。

鹿言說:【那他們都要說些什麼呢?】

999:【a01告訴我,主控師們想把你剔除死亡演繹群體,劃分進滯銷區,因為你的危險等級提高了。】

哦。

就這啊。

【柏預怎麼說?】

999:【他拒絕。】

鹿言:【拒絕有效嗎?】

999:【按照規定,主控師大於主係統大於分係統。但如果是柏先生的話……】

它嘿嘿一笑:【非常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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