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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世界都要我去死【快穿】 第64章 瘋人院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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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人院27

多數時候,鹿言都不太可能拐彎抹角說話,他的脾氣也不允許他耐心極強的和對方互相窺探,因此就是想到什麼,他就會說出來。

“故意留著牙印,到底是想要我發現,還是單純行事不利?”

這顯然不會是後者。

另一頭的怪物還在繼續前進,如同被強插進肉中的肢體部位非常招搖,當中有不少的潰爛掉落的皮肉,視覺衝擊過大足以讓人反胃,那個龐大的怪東西行走的很慢,邊走邊發出嗚嗚的詭異哭聲。

就因為冇有給它及時送快遞。

鹿言有注意到,對方那張扭曲的臉上少了一對眼珠,側邊的較為粗短的手同樣冇了兩根手指,它張開嘴,腐爛的舌肉就自然而然掉落,被它一腳踩爛。

送的東西正好是它缺少的。

鹿言後背上的手移動,逐漸往下摟住了他的腰,程渡的身材很壯碩,但肌肉並不是很誇張,平心而論每一個地方都恰到好處,和鹿言相比起來,是完全可以將他籠罩在自己身下的地步。

“隻是你剛好抽到了411。”程渡說。

他冇有否認鹿言的話,而是迴應了對方先前的第一個問題。

這並非刻意刁難,單純是運氣。

先前鹿言還住在四層的時候,還冇遇到這種怪東西,他轉過身麵對著,隻衝程渡露出瘦削的背,或許他該思考當下如何麵對,分數已經無法追平,他挑眉看著噁心的肉瘤堆,所以這就是最終懲罰?

腰腹處搭上一隻手,很冰。

“你會被撕碎。”程渡垂頭,幾乎快要吻到鹿言的耳朵,聲音又低又輕,更像呢喃:“從這裡開始。”

然後就像過往的無數同類宿主那樣,肢體成了萬段被丟棄在陰暗潮濕的角落,當然也可能會處在其他怪胎中那噁心黏膩的腸胃裡。

鹿言纔不會讓自己死的這麼草率。

他直視前方,話卻是對著身後的男人說的:“你會幫我的,對吧?”

程渡的手輕而易舉挑開他的衣襬,冰涼的指尖和溫熱的皮膚接觸,會引的後者發出微顫,他輕輕咬著鹿言的耳朵,漆黑的瞳孔越發幽深:“以你的什麼身份?”

鹿言垂著腦袋。

“你認為我能比他們做的更好麼?”

這是在跟彆人做比較。

說這話的時候程渡語氣明顯要更沉,像是在逼鹿言回答。

彷彿是隻要答案讓他滿意,他同樣也會給予鹿言想要的東西。

“你也可以現在就走。”鹿言扯開自己腰上的手,他從對方懷裡離開,那怪物停在了他前麵不足十米的地方,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靜靜的等候著,隻需要誰的一聲令下,或者一個擡手。

“反正你先前也都強製性的把我帶到傅長竭跟前了。”

“這是你的地盤,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鹿言記仇,他扯著衣服下襬,將褶皺撫平,哪怕現在這個場麵他的姿態也是擡高冇有放低一分的,在有些人麵前,他一向都是這樣的居於上風,占據優勢。

他盯著程渡,微微一笑:“我又不是非得需要你。”

鹿言擡手勾住他的脖頸,兩人距離太過曖昧,近的似乎要吻,他這個動作弄的好像自己和程渡關係有多麼的親密,嗓音也是低迷:“你配有什麼身份呢?你又比的上誰呢?”

“你在我這裡…”

他鬆開自己的手,模樣如同勝利者給出宣判:“可有可無。”

輕若羽毛。

話落之後,便是沉默。

但是麵前男人的情緒是肉眼可見的變化,隱隱在失控的邊緣。

他在生氣。

連帶著呼吸都有些紊亂。

挺稀奇的。

“鹿、言。”這兩個字算是咬著氣從牙縫裡蹦出的,這是程渡第一次直麵喊他的名字,肩膀被握住,這男人用勁很大,弄的他有點疼。

鹿言蹙起眉,程渡見狀也冇有鬆開,他反而更加用力,手往後移掐住了鹿言的後頸,雙方無話,隻是在混亂的喘息。

故意的。

程渡當然知道鹿言是故意的,這人不願意服軟,明明知道隻需要講兩句好聽的就足夠,可他偏偏更喜歡在這種情況下說很多難聽的話來刺激他。

畸形的怪物又動作起來,它那邊的地界從儘頭開始坍塌。

由於空間不同,這一層無論發生多麼大的動靜,都影響不到其他。

鹿言所處的地方在邊緣。

程渡掐著他後頸的手用力,心頭嫉妒如同拍打岸邊的浪潮湧上,他理應繼續維持著冷漠的表麵,任何的事物和人都不能引起他心底的波動,然而直到現在他才明白。

原來自己的抗壓能力也是這麼弱的。

鹿言做了什麼?

他什麼都冇做。

隻是簡簡單單一句話。

憤懣和怨恨席捲,無邊的妒忌讓程渡的理智搖搖欲墜,直至衝昏頭腦。

連帶著也喪失了滯銷區副本管理員的基本素養。

“不想站著跟我說話,對嗎。”

其實隻需要好好交流的。

但是性格使然。

一個想要對方乖,而另一個又不願意。

管理員的優勢在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鹿言的腿部開始發軟,這是他無法控製的東西,隻是暫時還可以勉強支撐著自己站住,雖然不太穩,他反射性的抓住麵前人的衣襬,程渡冇有迫使他放開,但是也冇伸手想要扶持。

副本的管理員很容易就會給宿主們在心裡施加各種壓力,包括無邊的恐懼。

不想站著說,就跪著。

雙腿像是被灌了鉛,冷汗順著側臉流落,鹿言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這是程渡的手筆,他已經不願意再偽裝下去,不想做一條溫順無害的狗,他隻想要麵前的人放低態度,要對方臣服。

身後的怪物就快要接近,各式各樣長短不同又噁心的手朝著鹿言伸過來,再即將觸碰時,又被麵前的空氣牆擋開。

鹿言咬著手指,就是不服氣,就是不願意退步。眼底也蓄滿了陰狠戾氣,哪怕他心裡頭被施加進來的莫名懼意,當下依舊可以擡頭直麵對方的高高在上,雖然聲音的語調變得有些顫:“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以為…”

“你以為…你是誰?就隻是…一場遊戲。”

“我就要撒嬌賣癡…向你展示乖軟…嗎。”

現在的狀況就像他剛來這裡的第一個晚上,發病的時候有的感覺。

“你們…”

他話還冇說完,手就鬆了,膝蓋彎著一隻腿軟了下去。

鹿言乾脆埋頭進腿彎什麼也不看,隻緊緊咬著自己的指尖。

樓層塌的隻剩下他們這個角落,唯一的燈光打在鹿言的頭頂,將程渡和他分隔開來,對方處在陰影中。

411住戶拍了拍空氣牆,發現並冇有要打開的跡象,它憤怒的叫了兩聲,但很快又收住聲音。

發病的時候記憶會混亂,鹿言有點無意識的呢喃,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但是好像過去幾分鐘,麵前的程渡才隨著他隨單膝跪地,伸手想要擡起他的臉。

鹿言的視線變得模糊,生理淚水一向都控製不住,他隻是呆呆的看著遠方的黑暗,聲音很輕很低,不知道自己喊了誰,總之有著濃鬱的眷念。

“…司瞿諶。”

世界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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