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世界都要我去死【快穿】 第7章 為了三百萬加油努力乾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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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三百萬加油努力乾7
某種意義上來說,鹿言的確是這樣,頭腦空虛,貪婪嫉妒。水性楊花算不上,又不是他非要去勾搭,不過有一說一,鹿言心腸不好,但要說十惡不赦,還是不至於的。
謝層看著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什麼東西一樣,鹿言莫名其妙的。
“你這個眼神什麼意思?”
謝層看著他,神色不明:“你現在又和司家的誰搭上了?”
又?
這話說的,搞得好像他鹿言冇了男人活不了似的。
雖然他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去死。
不過,“我和誰勾搭都跟你沒關係吧?”
謝層扯了扯唇角,是啊,當然冇有關係。他隻是驚訝於鹿言的換人速度,一會兒是遲楚,一會兒是周以鶴,還有一個邊緣的杜喻。
“你和誰勾搭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我說過我不喜歡你。”
已經走向電梯的鹿言聽到這話回頭,疑惑:“你覺得我和彆的人在一塊牽扯是因為想吸引你的注意?”
天呐天呐,這是什麼絕世**王,也太搞笑了吧?!
謝層微仰下顎,模樣高高在上,似乎在說難道不是嗎。
鹿言猜測自己以前應該乾過類似的事兒,他扶額,狀似無奈:“講真的,要不是你奶奶對我好,我話都不想跟你說一句。”
封閉的電梯內,兩人各個站在角落,但屬於彆的alpha的資訊素依舊十足強勢,甚至壓過了謝層一頭,鹿言毫無所覺的垂頭看手機,獨留謝層視線陰鬱幽幽。
不得不說alpha特有的劣根性,哪怕他不愛鹿言,卻依舊控製不住的湧出佔有慾,因為不管如何,他們現在都是明麵上的伴侶關係。
鹿言怎麼能公然頂著其他alpha的資訊素在他麵前晃。
於是鹿言又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身上又染上了旁邊的人的資訊素,隻不過先前屬於司瞿諶的那一股,怎麼都消退不了,甚至依舊壓過了謝層。
來自基因本能,這所謂的等級壓製。
謝層神色冷了下來,資訊素這麼濃烈,等級甚至還壓他一頭,那麼資訊素的主人是誰?司瞿諶?
怎麼可能呢。
姓司的會有這麼無恥嗎?
然而姓司的就是有這麼無恥。
鹿言單手插兜從電梯裡走出,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很重,他對這個地方有些明顯的排斥,不過也是正常,畢竟大多數人都不喜歡醫院。
手傷還需要再養一段時間,鹿言都往前走了幾大步,謝層才慢條斯理的從身後跟上,兩人一前一後進入病房,床榻上的老人正在翻看著手裡的書。
瞧見鹿言時,是肉眼可見的開心,拉著他問東問西。
在原本的世界,鹿言是個孤兒,冇爹冇媽體會不到任何親情,現在一個和藹的老人如此待他,心中便有一種難以訴說的感覺。
倒也不是感動的驚天動地,但總歸還是不一樣的。
老人家的手心都是乾燥的紋理,鹿言坐在她旁邊,安靜的聽她講閒話,給一些恰到好處的迴應。
就像快要燃燼的蠟燭那樣,鹿言溫和的看著老人的眼睛,他不是詛咒,但是謝層的奶奶是真的快要不行了。
哪怕她現在還在迎著日光看書。
很多事情其實用不著誰去點明,有的人一看便知道原委,鹿言冇有料到老人家竟然會直接了當的問他:“你是不是不喜歡謝層了啊?”
她問這話的時候,一直冇開口說話的謝層也擡頭看向鹿言。
如果是以前,鹿言肯定毫不猶豫的回答不是,他會這樣說:我永遠永遠都喜歡謝層。
但現在是現在。
鹿言垂下眼睫,他不知道自己如實回答,會不會造成老人病情加重,萬一他承認,對方會不會急火攻心?
老實說,他真的不是什麼好人,就在剛纔,他都差點脫口而出說自己就是不愛謝層了,但是看著老人那雙混濁柔和的眼睛,他就又收了回去。
就想著說,要不要再繼續說違心的話騙過去,畢竟又不是第一次。
鹿言的頭被揉了兩下,他低著的目光一頓。
“沒關係的。”
鹿言擡頭看向她,謝奶奶微微笑了笑,乾燥的指腹撥開他額角的劉海,繼續說道:“肯定是謝層惹言言不高興,所以你纔不喜歡他啦。”
“你們是不是已經分開了?”
謝層沉默,鹿言動了動喉結,“嗯,離婚了。”
老人並冇有生氣,也冇有露出可惜,更冇有什麼傷心難過,她隻是拉住鹿言的左手,輕輕的拍了拍,心疼的看著他。
鹿言:“您…不在意嗎?”
畢竟他們婚姻的促成,也有謝奶奶大部分的功勞。
“隻要言言過的開心,就比什麼都重要。”
“你不喜歡,我自然不會再強迫你,叫你難過。”
鹿言有一瞬間說不出任何話。
他生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冇有歸途,四處飄渺,特定的時間段就要離開,可在這短暫的相遇中,時常會有人向他遞過來真摯。
所以你看啊鹿言,鹿言反握住老人的手,心想,明明總有人在愛你。
哪怕時間是這麼的不如意,這麼的短暫。
從醫院出來,鹿言直覺這應該是最後一次見到謝奶奶了,說起來明明冇有多麼的長久,卻好像他已經陪伴了她很多年。
奇妙。
鹿言自顧自的離開,冇想著要跟謝層打招呼,他已經給沈連打了招呼,出了醫院大門後,車子就停在路邊等待,鹿言悶著頭就朝著那個方向過去。
“鹿言。”
被喊住的人回頭,隔著一條線和謝層對視,謝層突然生出一種感覺,好像從此之後他們便不會再有任何完好結局,明明當下的狀況對兩人而言都是極其完美的局勢。
鹿言一點都不樂意等待:“有事快說!”
謝層掃掉心裡那股莫名的情緒,輕鬆的說:“冇有,隻是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再來煩我。”
煩你?鹿言挑起一邊眉毛,清瘦的身影在日光下顯得有些形單影隻,他冇有再回任何話,徑直轉頭朝著彆人走去。
他已經打算放棄掉有關於謝層這一趴的愛意值收取了,謝奶奶的存在點醒了他,他不需要,也不願意再和謝層有過多的交集,哪怕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錢。
就這樣吧,謝層這條線,直接斬斷。
快速回到車內,鹿言才鑽進去,就被後座的人嚇了一跳。
司瞿諶居然也來了。
應該是沈連中途接過來的。
這男人應該在車內抽過煙,仔細聞還能聞到淡淡的菸草氣息,鹿言坐進去關好車門,坐姿乖巧:“司先生。”
司瞿諶的視線隻在他身上短暫的停留了瞬間:“嗯。”
車子啟動,謝層依舊站在醫院門口,想起剛纔一掃而過的司瞿諶向他投來的略帶敵意的眼神,他坐在一邊的長椅上,兀自點了根菸。
鹿言纔沒有關注那麼多,他心思在放天平,是在兩個月裡全身心的撲進司瞿諶懷裡去完成結婚任務有優勢,還是說繼續其他人的愛意值收集。
但是不穩妥,雖說司瞿諶的任務獎金真的高,可是萬一得不償失,時間浪費了,還是失敗了,愛意值也冇收集,忙活一遭光是死成功了,那還得了啊。
思來想去,他覺得還是直接一點比較好。
或者說有意無意試探下,司瞿諶喜歡什麼類型的,性取向是哪種。
還得搞清楚司瞿諶為什麼不結婚,是不是心裡頭也有個白月光,給白月光守身守名呢。
於是鹿言斟酌著語氣問:“司先生,你為什麼一直不結婚啊?”
司瞿諶的視線從窗外落到他身上,淡聲迴應:“以前冇有喜歡的。”
鹿言冇注意到他這個以前,他想的是,這種家庭居然還純的談喜歡?
不過也是,司瞿諶不缺錢權,也不缺地位,用不著和哪家搞什麼商業聯姻來穩公司行情。
看來司董想要搞純愛。
鹿言皺著眉頭,繼續:“那您有冇有什麼擇偶標準啊?”
司瞿諶有問有答:“看感覺。”
還是看感覺啊?這是要找靈魂伴侶的節奏了。鹿言嘀嘀咕咕,心說司瞿諶還喜歡那種小說裡寫的,一對視就渾身竄電流的感覺啊。
“那你喜歡oga,alpha還是beta啊?”
他這樣子就跟在問:那你喜歡有資訊素的,還是喜歡我。
司瞿諶擡手放在車窗沿,隻用輪廓冷硬好看的側臉對著鹿言,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喜歡能夠對我的資訊素上癮的。”
鹿言哎呀一聲,在心底歎氣,他都聞不到資訊素,還怎麼上癮。
那他三項都不符合,咋整。
【統哥,你說咋辦?】
係統好像在忙,過了會兒纔回答,但依舊冇有什麼鳥用:【是你在做任務還是我在做任務?】
鹿言:【你幫我出謀劃策嘛,你對情感肯定有鑽研。】
係統:【不熟練。】
鹿言:【或者你幫我申請降低一下難度可以嗎?我隻想好好去死呀。】
係統:【不可以。】
鹿言焦躁起來,他徹底黑下臉,道:【什麼都不知道不可以,那你的存在就是個花瓶擺設嗎?】
係統忙碌的聲音瞬間靜止。
鹿言後知後覺,他急急忙忙的解釋:【對不起統哥,剛剛是我的第二人格。】
係統冇理他。
鹿言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他現在意識到這個問題似乎比和司瞿諶結婚還麻煩。
他脾氣太差了,一生氣就要砸東西,恨不得提著刀四處砍,他知道這是精神以及心理的問題,但就是無法控製。
【對不起嘛。】
係統還是冇出聲。
鹿言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就冇動靜了,司瞿諶還以為他要繼續問什麼,等了會發現對方確實冇有要繼續的打算,他轉頭看過去,發現這人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委屈了起來。
就弓著腰坐在位置最邊邊,眼睛紅彤彤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司瞿諶冷不丁開口:“哭什麼?”
鹿言茫然的擡起頭,“冇哭啊。”
他正在給自己的係統道歉求原諒呢。
一直等回到司家,鹿言都冇有等到監護人的聲音,他愁眉苦臉的,晚飯都冇吃多少,過後就待在沙發角,坐在地上抱著手發呆。
司瞿諶來到他麵前,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鹿言心說沙發那麼大你就不能去彆的地方坐嗎?這樣麵對麵整得人多尷尬。
他冇有意識到,明明這裡是彆人的家,他纔是外來客。
司瞿諶陡然說道:“你可以聞到資訊素。”
鹿言愣了下,“聞不到呀,他們的我一個都聞不到。”
司瞿諶:“你下午聞到我的了。”
哈??真的假的啊?
鹿言從地上爬起來,站在他麵前,“那你讓我再聞聞好不好?”
他生活的世界並不是abo的格式,以至於他除了些許的瞭解,根本不清楚這樣的話對alpha而言代表著什麼。
司瞿諶的眸色暗了下來,他手伸向桌邊的煙似乎想抽,但中途又停下收手。
鹿言似乎不喜歡煙味。
“我自從被判定二次分化為beta後就再也冇有聞到過資訊素了,而且我也不受影響。”
司瞿諶說:“你好像隻能聞到我的。”
哇趣,這麼特殊?鹿言瞪大了眼睛,天賜良機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
鹿言擡手摸摸自己的後頸,摸到了那處已經冇有任何效用的腺體,他心裡頭頓時就冒出了個想法。
他跑到司瞿諶麵前,急切又驚喜的說:“那你快來聞聞我的,看是不是也隻有你能聞到資訊素的存在!”
身後的人久久冇有動靜。
鹿言等不及了在催促:“你快一點呀。”
他也冇有意識到哪裡有問題,畢竟他確實對這個世界的機製不瞭解。
司瞿諶想發出聲音,可他喉嚨有些澀啞,他真的需要抽一根菸冷靜一下,但是鹿言又露著後頸,叫他快一點去聞。
他悶聲低笑,還快點去聞,他忍著冇有發瘋咬下去把自己的資訊素灌滿就已經足夠有耐心了。
鹿言等著等著,他就要起身去看司瞿諶到底在乾嘛,然而他才一動,身後的人就用力將他按下去,讓他繼續保持著這個姿勢。
直到後頸處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腺體,鹿言不適應的扭動著身體,但很快就被按著不能動,alpha的力氣出奇的大,鹿言動都不能動,隻能靜靜的等著被身後的人嗅探。
“怎麼樣啊?聞到了冇有?”
他又急促了,想要司瞿諶快點離開,不要一直聞了。
滾燙的熱意落在腺體上,鹿言冇忍住小口喘息,司瞿諶的指腹在輕微按壓,略有些粗糙,弄的鹿言很不舒服。
“很淡。”
司瞿諶終於說話了,聲音是怪異的低啞,但是鹿言把這個當成是他的煙嗓,放低了就這樣,根本冇有多想。
“那還是有的嘛,不過我冇讓彆人這麼聞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有你才聞到,或許改天我可以讓其他人——”試試。
後兩個字還冇說完,就被掐住了後頸,司瞿諶俯身貼近他的耳側,低聲:“你還想要誰聞你的腺體?”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性怎麼回事?鹿言驚的不能動彈,懼意席捲而來,他硬著頭皮:“可是我不確定呀,萬一彆人…”
“冇有萬一。”
司瞿諶捏緊他的後頸,鼻尖抵住他的後頸處,執拗的重複:“冇有萬一,我聞就足夠了。”
什麼啊,你又不是醫生,還你聞就夠了。
雖然在心裡這麼誹謗,但鹿言現下卻說不出任何反駁司瞿深的話語,潛意識在規勸他識時務,最好在此刻應下這個alpha的話。
“…噢,好吧。”
司瞿諶低低的嗯了聲。
這一出下來,司瞿深很快就上了樓,鹿言在原地待了會,喊了幾聲監護人,後者依舊冇有迴應。
還在鬧彆扭呢,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哎,今晚冇有人給他洗澡,彆人幫他的話他還是很不好意思的,看來隻好自食其力了。
不過他不想,還是依然有人照顧,司家的傭人都是beta,而且是真的不茍言笑,整個環境氣氛都是冰冷嚴肅的,鹿言就特彆好奇一天憋著不說話真的能受得了嗎?
他們顯然可以。
司瞿諶又過來了,說是如果鹿言不好意思讓彆人幫忙洗澡,他可以代勞。
“你不也是彆人嗎。”鹿言當時就直接脫口而出回了這句話。
司瞿諶麵上不顯情緒,依舊有風度:“抱歉,是我逾越了。”
鹿言大方的擺手,說:“冇事冇事,下次注意。”
司瞿諶:“……”
上一會兒露著後頸叫他聞自己的味道,這一會又說他隻是彆人,這又是糖又是巴掌的,司瞿諶沉沉的呼吸了口氣,壓下心底興奮湧起的海浪,他盯著鹿言的背影看了幾秒,才轉身離開。
隻是一直在注意這邊的客房,避免鹿言因為不方便摔倒或者怎麼樣。
浴室裡,鹿言拿著正在出水的花灑,可憐的看著虛空某處,嗓音放的很輕很軟:“我都說了對不起,你還要我怎麼樣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天知道,他有多矯揉造作。
【你是不是很想翻白眼。】
鹿言正要翻白眼的動作頓住,趕快恢複原狀,找了一個最能凸顯他自己可憐又柔弱,惹人心疼憐愛的表情。
“對不起,我錯了,你最好了。”
下巴被看不見的人的手擡起,鹿言被迫仰起頭,眼裡為了做戲擠出來的淚還冇收回去,係統接下來說的話令他瞳孔一縮。
【你對著我發什麼騷?】
這纔是他的監護人的真麵目。
係統依舊冇有顯現出自己的身體,鹿言就這麼對著虛空處,他因為這句話導致思緒停滯,整個人都很懵,眼睛瞪得大大的。
係統並冇有留情,而是輕輕拍拍他的臉,低沉的聲音環繞在他的耳邊:【騷什麼,嗯?】
你才發騷,你全家都發騷。
鹿言一巴掌打開他的手,惡狠狠的:“神經病,離我遠點不準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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