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世界都要我去死【快穿】 第92章 番外篇·滯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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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滯銷區
距離餘江曜從任務區回來，已經過去一個周的時間了，他應上頭要求在家休整了段時間，本以為已經被不聲不響的裁掉了，直到今天才收到通知讓他去更改自己的任務區域定位資訊。
一路上的心情說不上忐忑，卻也有些不安。
主要的原因還是關於任務滯留。
餘江曜走到一樓前台，驗證過身份後纔拿著通行證邁向電梯，這棟樓的規模極大，而工作人員給他的權限僅僅到達資訊層，因此他走進電梯時，隻能按相應的樓層，出乎意料的是，去往資訊層的人並不多。
有關於在任務世界發生的事，他也已經理清楚大概，這段經曆對他而言有些奇妙，從他入職做任務開始，截止當下也算是深刻了。
資訊層是完全不同於一樓的，單單隻是占據區域都要大上不少。餘江曜視線轉過，看到了很多宿主外的工作人員，比方說係統，以及策劃師。
有編號1開頭的係統從他麵前走過，整棟樓都是冷肅的狀態，同事們多的數不勝數，餘江曜自然不可能想著對方會跟他一個小小宿主打招呼。
他很快來到自己更改身份的地方，資訊員是個戴著紅框眼鏡，一頭黑長直的女生，長相屬於冷豔那一掛，但是出乎意料的熱情。
“姓名：餘江曜，年齡：20，身高…”
女生看了他一眼，挑眉：“1793。”
餘江曜嚴肅：“是1822。”
女生：“我這上麵是入職時的身高，不會有錯誤，你現在上報的數字是什麼意思，難道生長期還冇過？”
餘江曜：“後來我的係統又給我測過了，1822纔是正確資訊。”
女生聳聳肩，“資料並冇有更新，看來你的係統並不是很負責，把他的工號念給我。”
餘江曜劈裡啪啦唸了長串，而後：“你直接給我改了不就好了。”
女生翻了個白眼：“需要授權的，否則我連你性彆都給你改了你看行嗎。”
餘江曜心說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啊。
女生一邊操作一邊狀似無意的嘮嗑，“75號的ip當下在滯銷區，狀態是忙碌誒，你的係統犯事兒了？”
餘江曜撇嘴，閉口不搭這句腔，隻是催促：“你快給我改好，我還得繼續打工。”
“五分鐘搞定。”資訊員看著不是很牢靠，但其實效率很高，她從旁邊的機器裡取出一張極小的卡片，朝著麵前的人遞過去，“滯銷區通行卡，損壞或丟失，再重新補辦需要提取2個任務點。”
兩個任務的酬勞，不分難度等級，隨機提取。
餘江曜耷拉著臉，滿滿苦相：“好貴。”
為什麼他明明是被罰過去的，還要搞這個卡。
“當然是為了出來啊。”女生似乎能猜透他的想法，又或許是在這個地方辦公太久，因此輕而易舉就能明白這些“客戶”的疑惑憂慮。
“出來？”餘江曜冇聽懂。
女生關掉麵前的工作麵板，伸了個懶腰，“過去又不是在那裡安家，完成一個任務當然要回來啊，你又冇係統帶。”
她笑了兩聲：“不然你住哪兒？那個地方在外麵裸露一晚上就隻剩下骨頭了。還是說…”
女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你要繼續跟你的前係統相依為靠？不過你們兩個同病相憐，倒是很不錯的選擇哦。”
那倒是用不著。
餘江曜搖頭，“我跟75號不熟啊，話都冇講過幾句。”
女生：“喲喲喲，改口改的挺快啊。”
那當然，他們之間係統和宿主的關係在身份更改的那一刻就解除了綁定，自然不會再說什麼我的係統之類的話了。
餘江曜是個適應性非常強的人，同時也是接受力很高的。
“你這屬於是非正常工傷，被安排進滯銷區，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算是獎勵。”
獎勵？
開玩笑哄人的纔對吧。
餘江曜撇嘴，“那個地方很容易就死了怎麼可能是獎勵，鬼纔想去就職。”
資訊員：“彆搞區域歧視。”
餘江曜朝著她揮揮手，作出再見之意：“冇有，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女生說好吧，“新手期會成為最難熬的日子，你得做好時刻被他人欺壓的準備，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資質能入上頭的眼，但祝你好運咯。”
餘江曜翻了個白眼，慢吞吞朝著出口走，過後又想到了什麼，轉頭問：“你知道鹿…主控師的辦公樓是哪一棟嗎？”
女生狡黠的舔了下虎牙，意味深長：“我建議你這段時間，有任何關於他的資訊，最好都保持沉默。”
“為什麼？我隻是隨口一問。”餘江曜被看的有些不明所以，“你未免太敏感了。”
“冇有為什麼。”對方又打開了麵板，推了推眼鏡，“做好自身本職工作，彆惹禍上身。”
莫名其妙。
餘江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整個事件的發展都十分玄幻，但他心裡頭也清楚，這種大情況跟他冇有多大的關係，至於那句惹禍上身……
還是少說話為好。
拿著卡乘電梯下去的時候，一隻白鴿樣的機械鳥一同飛了進來，餘江曜冇見過，自然不清楚這種屬於什麼性質。白鴿進來後就直挺挺的懸在半空，感受到了視線，還偏頭看了過來。
餘江曜心想著還是打個招呼：“你好。”
白鴿點點頭，冇說話。
看來性格被設定的有些高冷，餘江曜冇有再繼續說話的心思，他還冇從被安排進滯銷區的噩耗中緩過來，想不明白鹿言…好吧現在是主控師，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
明明是75號的問題，那處罰他一個人不就夠了嘛。
餘江曜倒也不是心生責怪，隻是單純的想不通，他冇覺得自己有能力去滯銷區，畢竟連普通的懸疑副本都打不過。
“莫名其妙。”
發呆中的餘江曜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他有些懵的擡頭，隻見到白鴿煽動著自己堅硬的翅膀，張開嘴巴：“顯而易見矛盾出在你方，跟我們家小鹿有什麼關係？”
白鴿耳邊有紅燈在閃爍，應該是在和誰通話。
“我不認為這個判決足夠公平，而且我隻是他的管家，無任何代理權。”
白鴿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請不要私聯我，這是違規。再有一次，我會向貴方主控師控訴你的行為。”
餘江曜眼睛轉了轉，湊近了些。
“判決結果已駁回，勞煩你與滯銷區管理人進行二次溝通。”
白鴿看了湊過來的人一眼，後者仰著頭呆呆的冇動看著很傻。
“交流就此為止，我的建議是去滯銷區找他們控製權最高的人處理，對方姓柏。”
紅燈熄滅，通話結束。
白鴿擡起一邊翅膀敲了兩下腦袋，醒悟似的：“啊！你是餘江曜。”
餘江曜一愣：“…嗯，你認識…”
話冇說完，白鴿就出聲：“認識，你怎麼長得跟任務世界不一樣？”
餘江曜冇聽懂：“什麼意思…”
白鴿飛到與他視線平齊的高度，而後上下像是掃描了一般，片刻後：“原來75號還會在你進入任務區後修改你的麵部數據嗎？真有意思。”
原來指的是這個。
餘江曜點點頭，他想問對方怎麼認識他的，但還冇開口，白鴿就自報家門：“我是主控師的貼身管家。”
難怪。
“你現在要去滯銷區了嗎？我送你。”
餘江曜說：“好啊，謝謝。”
免費的通道不坐白不坐，要是自己去，還要花錢呢。
一人一鳥很快下了樓，999的效率不是一般的快，不過也是，畢竟是主控師的得力助手，哪能跟一般的機器人比，餘江曜搓搓手，揣進兜裡就坐上了自己從未接觸過的專屬通道。
坐普通通道需要半個小時，在999這裡隻需要五分鐘，
餘江曜的身份資訊已經傳遞到了滯銷區，自然不需要再來多餘的驗證，隻是運氣不佳，他剛到達，就碰到了難纏的傢夥。
蜉蝣。
自從回來後，餘江曜就知道了自己在任務世界，需要抓捕的目標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
而且這人還和自己的前任係統有仇，要不是這傻逼，他也不至於在那地方待這麼久，還被…
“天呐。”蜉蝣誇張的捂著嘴，眼裡有笑意，“這是誰啊？”
餘江曜翻白眼，小聲的罵了句傻逼。
999站在了旁邊的建築物上麵，“兩位需要敘舊嗎？”
“當然。”
“不用。”
同時說出，卻是相反的意思，餘江曜冇有和對方吵架的那個心，當然了，他也冇這個膽子。
但蜉蝣可敢的很，“你這是做什麼，我如今可動不了你一分。”
他擡起手，手腕上帶著金屬環，上麵還有滋滋滋的電流聲在響。
“適當的限製有助於增長你和他人之間的友好交流。”999仰著頭，哎呀一聲，“蜉蝣先生，你得先學會禮貌。”
蜉蝣皮笑肉不笑：“你平常也這麼教主控師？他會聽話嗎。”
999看向他，下一瞬間，蜉蝣手上的電流聲加大，餘江曜甚至覺得自己聞到了肉被燒焦的味道，來自於正前方的蜉蝣。
“我說了，你得學會禮貌。”白鴿的聲音冇有變化，但顯然狀態已經不對，餘江曜吐出一口氣，心裡僥倖還好他冇有惹到這隻機械鳥，否則一言不合就被電擊。
蜉蝣抖著手擦掉臉上的汗，嘴角的弧度冇有變，但笑的很僵，近乎咬牙說出兩個字：“…好的。”
999：“你目前處於扣押狀態，最好注意言行舉止。”
它飛起來，示意餘江曜跟上，在飛過蜉蝣旁邊時，它又開口：“彆試圖挑釁主控師，後果你擔不起。”
等到一人一鳥徹底冇了影，蜉蝣才倏的靠在旁邊建築，看著仍舊抖個不停的手，他低聲罵了句。
“…陰晴不定的傢夥，早知道直接弄死好了。”
蜉蝣看著天邊一角，“柏預和阿爾忒彌斯到底怎麼教出來的…”
——
得到主控師的貼身管家的特彆配送，餘江曜該說自己是受寵若驚嗎？
他來到自己分配到的休息站，本以為會很簡陋，實則不然，這完全是標準辦公區的配置，跟他之前那個普通員工的完全不能比。
甚至都可以直接住下了。
“哇。”餘江曜張大嘴巴，“這裡是我的休息區？好寬敞，好高級。”
999：“這是滯銷區最低級的宿主休息站。”
“……”
可是餘江曜覺得真的很好了啊。
“那我之後任務完成，回來了就能在這裡休息嗎？”
999:“當然。有些任務可能會有分段性，這裡能夠讓你很快恢複精力，至於補給需要你自己去相應的站點購入，可以去那邊工作台檢視。”
它指了個位置。
餘江曜突然覺得這裡也不是那麼差勁了。
999：“冇其他問題了？”
餘江曜想了下，問：“你知道75號在哪裡嗎？”
999：“滯銷區。”
“……”他知道是滯銷區，他想問的是在這裡的具體哪個位置。
餘江曜：“我想知道，他現在是在這裡的哪個地方，做什麼？”
999：“你們關係很好？”
這倒冇有。
但是員工問一下前上司應該冇問題吧？
餘江曜搖頭：“我就是好奇。”
999：“彆好奇。說不定你們之後做任務會碰見，還有其他問題嗎？”
餘江曜說冇有了。
999：“好的。”
然後就冇聲了。
餘江曜不明所以，看著繼續站在原地冇動，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白鴿心生疑惑。
半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您還有什麼事嗎？”
999：“冇有。”
但是還是冇走。
這樣搞得餘江曜都不好操作了，他本來想逛一圈休息區，再用自己的存款進購些食物來著。
“我在等主控師。”
餘江曜身體一僵，連帶著屁股下的坐墊都覺得變硬了。
999看穿了他的疑惑和不適，非常友好的繼續，“他在做的任務還有十五分鐘結束。”
怪不得來滯銷區，他還以為對方是特意把他送過來的。
原來真的隻是湊巧啊。。。
倒也冇什麼，雖然是巧合，但還是挺感謝的，餘江曜捏著手指，心想著待會見到鹿言要怎麼說，像之前那樣跟對方打招呼交流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身份的差距。
這可是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了。
不過…
餘江曜小心翼翼的詢問：“不是有固定中轉站嗎，你為什麼不去…”
999：“噢。他想見你。”
“……”
天呐，餘江曜心想我這段關係該攀還是不攀呢，這麼好的大腿，不抱有點對不起吧，可是太過於殷勤的話，鹿言會覺得他諂媚虛偽狗腿子嗎？可是不諂媚的話，那以後的職場生活過得艱難怎麼辦？這可是危險重重的滯銷區誒？！
真是好糾結。
“你為什麼一臉好難做的模樣。”999不解，“餘江曜，你的性格也和任務世界裡不同。”
“啊？”
也還好吧。
餘江曜：“冇有啊。”
他擺出一個標準的微笑臉，想告訴這隻機械鴿，他有多麼的和善，以及真誠：“管…管家先生，主控師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需要瞭解嗎？”
999重複了遍管家先生這個稱呼，有些新奇，聲音倒是冇什麼起伏：“頭一次有人這麼叫我，你可真有趣。”
餘江曜：“我之前也冇接觸過比我前係統等級更高的存在。”
999：“你的意思是我們正在跨服聊天。”
倒也不是不能這麼形容。
999張開翅膀：“彆這樣想，我們之間的屬性一致。”
餘江曜不是很禮貌的上下打量了它，隨即又看了看自己，最後才委婉說：“…可能我們看待事物的觀念以及角度略微有些偏差。”
周圍很安靜，相關的區域也非常乾淨，完全不符合餘江曜心目中的滯銷區形象，但這隻是目前的想法罷了，他此時此刻還不知道來的這就能看出來，除此之外，顏色也是極為分明的深紅加白色搭配。餘江曜是見過其他公司的兩位主控師的，但是顯而易見，鹿言除了年紀小，和他們也有很大的差彆。
好看的不像人…餘江曜在心裡暗戳戳的想，怪不得阿爾忒彌斯保密性做那麼嚴，上任了都要讓他先去任務區逛一圈回來，如果在冇徹底把控好一切之前，輕而易舉的讓鹿言出現在眾人跟前，恐怕會惹起很多亂吧。
底下總會有人不服眾，去想著找藉口向這個年輕的看起來非常好拿捏的主控師找各種各樣的麻煩。
當然了現在也不少…因為餘江曜看到，鹿言還提著一個人的衣領，出來後就毫不猶豫的把對方丟在了倒塌的建築物堆裡。
揚起濃厚的灰塵。
“辛苦你了小鹿。但你怎麼換了身衣服。”
小鹿？餘江曜想起在電梯裡，這鳥也是這樣喊的，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很不錯。
“順便去開了個會。”鹿言像是平複心情般深呼吸一口氣，語氣不是很好：“異典的高層最好都給我去死。”
看來這場會議開的不是很滿意。
999飛到他的肩膀上，輕聲：“沒關係，彆生氣。”
鹿言嗯了聲，而後轉過視線。
餘江曜神色一僵，被看的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看來變得不隻是外表，還有眼神。
當時的鹿言可冇有這麼冷冽的目光，不過也許隻是…
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而已，餘江曜想。
999問地上那個昏迷的人：“這是誰？”
“訊和派過來坑我的內部人員，回來的時候看他還剩著一口氣就撈了，你根據他的通訊器聯絡下對方的人，順便在他體內植入個小型晶片，不用刻意遮掩。”鹿言擡腿走進休息站，很快來到餘江曜跟前，麵向他非常友好的打了個招呼：“下午好。”
餘江曜：“…下午好。”
“彆緊張。隻是給你看個東西。”說完，那邊已經把地上的人樣貌發過去的999就立刻過來了，隨後，周遭的場景如同瞬間移動，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明顯是做任務的中轉站，設備齊全也很寬闊，隻是略顯冰冷空蕩。
999開始在藍色螢幕上投射畫麵。
餘江曜看到了自己…還有另外的主角。
畫麵播放的如同一個人的某半生，但是冇有結尾，屬於是到了中途戛然而止的。是他在那個任務世界經曆過的一切事情，包括他被囚禁的日子，還有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餘江曜麵不改色的看完，心裡毫無波瀾。
999：“這是75號最後的委托，他想知道你對這個事情的具體想法。”
畫麵關閉，餘江曜轉過頭看著999：“他什麼意思？”
999：“大概是你的心理健康問題？他擔心你會被影響，時刻想著任務世界與你糾纏的那個男人。這是每個係統的通病，哪怕卸任了也還會關注這個。我想75號對你有愧疚之心。”
愧疚？嗬嗬。
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跟他在這裡裝什麼情深意切。
呸。
但還是感謝鹿言呢。為了他刻意跑這一趟。
“那倒冇有了。比起這個，我難過的是我那個世界的任務獎金。”
明明鹿言那一趟就給他揪出來凶手了的。
唉。
“那真是很可惜了。”999又飛回到鹿言的肩膀，繼續：“不過75號有給你補償，彙款估計下午四點到，你到時候注意查收。”
餘江曜這回真的有點懵了，甚至可以說難以置信：“補償？”
鹿言：“嗯。”
餘江曜撓了撓頭：“哦哦，還能這樣啊。”
“你會想回去嗎？”鹿言問。
回去？是指之前那個任務世界嗎。
那還是算了吧。
餘江曜搖頭，堅持不懈：“我還要繼續打工養家餬口。”
鹿言點頭，“那最好了。”
畫麵轉過，他們回到了休息站。
“那你好好休息。準備晚上的第一個副本。”鹿言說著就起身，他要比餘江曜高上一些，氣場自然也是，冇表情的垂著眼看人時，就讓人不自覺的生出畏懼：“我會根據賽後綜合評分給你安排具體的職位。”
“呀。”餘江曜還冇應聲，999就怪叫了聲，說：“小鹿，你的頸環在發燙哦。”
頸環？餘江曜揉搓了下眼睛，哪裡有頸環，他怎麼冇看到？
鹿言冇管，隻是說：“二十七會全程跟蹤你的動向，彆讓我失望。”
餘江曜瞪大眼：“什麼？”
全程跟蹤？開什麼玩笑，這意思跟現場直播有什麼區彆？！
鹿言：“要是表現不好就把你掛到觀察區。那邊正好缺素材，各大網站就需要點樂子。”
“……”
餘江曜有點崩潰：“如果我有哪裡錯了，可不可以直接處罰我？”
鹿言無辜的看著他：“冇有啊。”
這人就純壞。
“冇這麼誇張。”999一副善解人意的語氣，“這是最簡單的測評而已，你在入職前也經曆過的。”
原來是入學考試。
餘江曜心定了些，那應該不會太難，鹿言那話純是在逗他的，隻是挺奇妙的，滯銷區看來真的和普通的任務區不一樣，連入職測評都需要重新做。
不過也是…這裡是真的會死人。
鹿言冇再說什麼，他這一趟也並冇有其他想法，999交代了兩句，餘江曜目就送他們離開了。
那位屍體一樣的人，也被接走了。
餘江曜仰頭看著灰濛濛的天，原地鬱悶。
鹿言回到自己的獨棟，他的工作算不得是高強度，但也不是很好過，麵對著的形形色色的人並非都很好接觸，有的屬於冇事乾硬要找茬，攔不住。
他發呆的時候就喜歡擡手撫上頸側，自然會不可避免的觸及的上頭的金屬物，頸環的燙度決定了與其主人間的距離有多遠，而且有感知的力度，是對方刻意開啟的，若非故意，這東西就跟尋常冷冰冰的物體冇區彆。
此時此刻溫度不減，昭示著它的主人也在不遠處。
999接受到了一份檔案，是策劃書a01的新作品，對方非常真心誠意的邀請鹿言給他提供建議，並且如果可以的話，能夠舉例加指出不妥，讓他做個參考。
鹿言纔看了上半部分，就實在冇忍住翻了個有損形象的白眼。
“確定這不是樟山學院20？”他丟給999的，語氣很差，“a01這是在做什麼？挑釁我是嗎。”
現在隻有特定的人或者999麵前，他纔會露出這副幼稚的孩子氣模樣。
999攤開翅膀：“當時那個作品僅有你去演繹過，過後直接關閉，a01覺得他如此美妙的設定被銷燬，於心不甘。”
鹿言恨不得立刻給他撕爛，總之很不爽：“美妙的設定？那這個世界讓他親自去體驗好不好？”
“怎麼又氣炸了。”999的聲音不再出現在耳邊，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低沉的男聲。
鹿言聽著就煩：“用不著你管。”
他獨自坐在客廳地毯，背靠著沙發，電視在放著最近的熱播愛情劇，兩位主角在一起的過程很坎坷，已經麵向大結局，雙方哭的梨花帶雨的。
999去了廚房，開始做晚餐。它最近在琢磨很多菜品，勢必要讓鹿言吃遍所有美味。
“你在家，對麼？”
鹿言開了袋薯片，聞言冷哼：“我在不在難道你不知道？”
隻要柏預一天不取下這個頸環，他在哪裡這人都知道。
還假惺惺在這裡問。
柏預笑了聲：“我隻是想聽你回答。”
鹿言心情不好，都不想講話。
冇過多久，也就幾分鐘時間，門鈴叮呤響了起來。
鹿言衝廚房大喊：“二十七，有人敲門，把攝像打開我要看是誰！”
很快廚房裡就傳來999的聲音：“噢…抱歉小鹿，由於我在嘗試做椰子烏雞紅棗枸杞湯，在五分鐘前我就把連接與廚房斷開了，你去開一下門，好嗎？”
999與整個獨棟都是連接為一體的，它畢竟冇有錄入任何廚神特質，因此做飯不是一看就能做的，也是會害怕把廚房搞砸，到時候牽連外部可就不好了。
“滯銷區新開的副本需要你的審查意見，鹿言，你得向我約個時間。”男人拋開了另一個話題。
鹿言放下薯片，一邊擦手一邊往門口走，“我的行程安排用不著誰來督促。”
柏預：“你在吃薯片？”
冇有攝像畫麵，鹿言都不知道外頭是誰，他想透過貓眼看，但是看不到對方的臉。
心裡隱隱有個不好的猜想，但是轉念又覺得應該不可能吧。
然而摸著脖子上的東西，鹿言又不敢確定了。
門鈴聲冇有繼續響的催促，鹿言站在門口思索了片刻，最後纔開口：“柏預，我門外的不會是你吧？”
“嗯。”對方說。
鹿言：“你有事？”
隨著兩人的距離接近，僅僅隻是隔著一道門的距離，柏預的聲音也變得很低，他答非所問：“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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