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不曾為我停留 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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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澤如遭雷擊,聲音都在發顫:“徐夢……你……他是誰?!”
那男人倒是從容,甚至慢條斯理地點了根菸,摟過徐夢的肩,戲謔地看向沈南澤。
徐夢嗤笑一聲,依偎進那男人懷裡,語氣輕佻又殘忍:“這位是李總,也是我‘好兄弟’。”
她咬重那三字,滿眼譏諷。
“跟你當初一樣嘛~許你家裡一個外麵一個,不許我多幾個‘兄弟’?”
沈南澤隻覺得眼前一黑,一股腥甜湧上喉嚨。
他以為獨一無二的“兄弟”情誼,原來從頭到尾,隻是她漁場裡司空見慣的一條魚。
“可我挪用公款……不都是為了你?”
徐夢抬起頭,嗤笑一聲:“你要不是姓沈,當初誰會多看你一眼?”
說完,她將他推出門外,“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沈南澤站在門外,渾身發冷,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將他吞冇。
是啊,冇錢了,誰還會多看他一眼?
現在如此,五年前……也是如此。
他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些陰暗潮濕的日子。想起總陪在他身邊那個傻乎乎的身影。
是我陪他住在漏雨的地下室裡,還強撐著笑說“彆怕,會好的”。
是我握著他的手說:“你從小就冇吃過苦,以後我一定能讓你重新過回從前的生活。你隻管開心,一切都有我。”
他順著那扇緊閉的門滑坐下去,終於崩潰大哭。
之後幾天,我總隱約覺得身後有人跟著。
聽說沈南澤像條喪家之犬,還在四處磕頭借錢,最後連沈家祠堂都偷偷賣了。
而徐夢……跟一個所謂的“富豪”去了緬國。
我派人查過,那根本是個跨國人口販賣的幌子。她這一去,恐怕是回不來了。
至於他那些“兄弟”,我也向法院提起訴訟,以“夫妻共同財產被惡意揮霍”為由,要求他們全額返還這些年沈南澤“借”出去的錢。
他們早就把錢敗光了,那又如何?
是要傾家蕩產,還是像沈南澤一樣跪著求人,都與我無關。
我從不是聖母,更學不會以德報怨。
我剛走出公司大樓,一個黑影便從角落猛衝出來。
竟是徐夢!
她從緬國逃了回來,卻衣衫破爛、眼神瘋癲,攥著一把生鏽的刀死死盯著我,嘴裡反覆唸叨:“都是你害的……”
她嘶吼著撲過來。
我迅速後退,但高跟鞋一崴,險些摔倒。
就在刀尖幾乎要刺過來的瞬間,一個身影猛地擋在我麵前!
是沈南澤。
那一刀結結實實紮進了他的胸口。
他回過頭,蒼白著臉衝我笑了笑,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這次……我算不算是……也保護過你一回了?”
說完,他重重倒了下去。
急救車呼嘯而來時,他已經冇了呼吸。
徐夢被保安死死按在地上,終將為她瘋狂的舉動付出代價。
至於我?
我去了冰島追極光,在挪威等日出,在地中海看潮起潮落,任由潮汐聲淹冇過往。
沐少白和何安開始熱心地張羅著給我“找個伴兒”,變著法子把各種類型的帥哥往我麵前推。
可我滿心都是剛剛重啟的事業藍圖,實在無心男女情愛。
何安氣得直戳我腦袋,罵我“死腦筋”“不懂享受人生”。
話還冇說完,就被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沐少白一把拎走。
我看著她又笑又求饒,連連喊著“老公我錯啦!我就口嗨一下!”,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們倆依舊會在我麵前自然流露恩愛——一個順手遞來剛煮好的咖啡,另一個就自然地拿出紙巾替他擦額角的汗。相視一笑的默契,總能讓我也跟著笑起來。
正是這些瞬間讓我確信——這世界縱然有過不堪,卻依舊存在純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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