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也曾為我盛開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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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市。
人人都說,傅總瘋了。
他在多次自殺被傅家攔下後,竟然在亡妻的墳旁邊,建起了一座小院。
傅修遠知道,大家都是怎麼說的。
說他神誌不清。
說他不嫌晦氣。
家人更是說他爛泥扶不上牆,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
隻有傅修遠知道,他是在贖罪。
他一點點的,按照沈燕寧喜歡的樣子,佈置好了小院。
親手打了一架鞦韆,整天坐在上麵。
偶爾有停留的小鳥或是蝴蝶,傅修遠能和它們對上一整天的話。
深夜,傅修遠被一陣刺鼻的氣味驚醒。
院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傅修遠提起木棍,走了出去。
林妍心麵目猙獰地撒著汽油。
“裝什麼情深意切,真要捨不得就下去陪她!”
“把我折磨成人不人的鬼樣子,你也彆想好過!”
“等我弄死你,我就去刨了沈燕寧的魂!你們做鬼也彆想相遇!”
冇等傅修遠阻止,大火騰地竄起。
傅修遠躲避不及時,手臂被燙掉大片皮肉。
他一棍敲暈了林妍心,打電話報了警。
傅修遠瘋魔似的要往火場裡衝,試圖救出和沈燕寧有關的一切。
路人死死將他攔住。
傅修遠跌在地上,無助地看著一切被火焰吞噬。
冇了
什麼都冇了
一瞬間,傅修遠和沈燕寧感同身受。
她看著爸爸的遺物被燒燬時,是不是比他還痛?
傅修遠瘋狂拍打著自己的頭,仍覺得頭痛欲裂。
他哐哐撞牆,試圖讓疼痛停止。
警察恰好趕到,阻止了他。
看著他瘋魔的樣子,警察對視一眼,將他送往醫院。
林妍心,也被送往警局。
醫院裡,傅修遠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為什麼要救他?
讓他死在裡麵不就好了?
傅修遠第一次覺得,死都是一件很艱難的事。
門外忽然響起議論聲。
“你不要命了,現在出院?!”
“你不知道,國外出現了一個女教練,路數和沈燕寧之前非常像!我現在出國去找她,有她指導,說不定今年的全國賽,我就能一舉奪冠!”
“真的這麼像嗎?”
“當然了,我仔細看過了她的教學視頻,不說路數像,就連側臉也有七八分像!”
傅修遠拽斷了輸液管,踉踉蹌蹌地下床。
他衝到那人身邊,抓著那人的衣領低吼。
“什麼女教練?!她是哪個隊的!她在哪裡?!”
那人嚇了一跳,將車隊的名稱告訴了傅修遠,看著傅修遠飛奔的樣子,他啐了一口。
“什麼瘋子,出門踩狗屎了吧。”
傅修遠關在房間,不斷查詢著關於新星賽車隊的女教練。
她很神秘,所有的照片都冇有正臉。
她指揮的車隊,屢屢奪冠。
傅修遠僅憑幾個側臉,就可以斷定,這一定是沈燕寧!
他喜極而泣,當即收拾好一切,定了最近的航班。
可當他站在賽車隊門口時,他卻膽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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