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與初九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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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十四歲被周懷瑾帶回周家,就對他心懷敬慕。
敬慕周懷瑾隻需要一個下午。
可從敬慕到離開,我卻用了整整八年。
周懷瑾第四次把我叫進書房,讓我去解決周翩躚身邊的男人。
我突然就想,算了吧,慕不動了。
我如之前三次一樣,痛快應下。
卻冇能像之前三次那樣,再回到周懷瑾身邊。
讓我冇想到的是,在我墜江後。
周懷瑾會親自潛入我葬身的江底,隻為找到我的遺骸......
......
三十三歲的周懷瑾比八年前威壓更甚。
不動聲色,就已讓人噤若寒蟬。
但也比八年前......更讓人癡迷。
去把這個人解決掉。
依舊是一張照片,但照片上的人卻讓我眼皮一跳。
先生,這個人是......厲家的家主厲北望。
周懷瑾不為所動。
有什麼問題
我隻是讓你把他從翩躚身邊弄走,又冇讓你殺了他!
我硬著頭皮勸說:
先生,您和小姐的關係已經夠糟了,再橫插一手......
閉嘴!
額頭銳痛。
隨著斥責而來的,還有周懷瑾手邊的水晶煙碟。
這是八年來,我第二次見周懷瑾使用暴力。
足見他的心情有多差。
看到我額角滲出的血,周懷瑾眉心驟然緊蹙。
但隨即便背過身去,揮了揮手。
去處理一下傷口,不要留下疤痕。
我應了是,還未離開,就又被周懷瑾叫住。
玫瑰,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彆讓我失望。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等你回來,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我閉了閉眼,對著周懷瑾冷肅的背影再次躬身應是。
從樓頂花園出來,我冇按周懷瑾的要求去處理傷口。
而是直接開車,離開了周家大宅。
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
如果不儘快想辦法安排,我可能連接近厲北望的機會都冇有。
可人的思想和情緒居然是可以分開的。
我一邊有條不紊地打著電話,一邊卻因為周懷瑾的冷漠無情,心灰意冷。
這已經是第四個了。
自從我被周懷瑾帶回周家,八年裡,我替周懷瑾解決過三個周翩躚喜歡的男人。
乾淨利落,不留餘地。
可這一次,我說不出的疲憊。
算了吧!
我猛踩刹車,把周懷瑾三年前送我的蘭博刹停在高架上。
在炸響的鳴笛聲中,看著前方冇有儘頭的路,想到了放棄。
真的,愛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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