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與初九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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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估了激怒周懷瑾的後果。
回到出租屋第二天的半夜,我被劇烈的砸門聲驚醒。
聽到繼父久違的怒吼時,還以為自己陷在噩夢裡不曾清醒。
可被砸的搖搖欲墜的防盜門和鄰居不滿的抱怨聲讓我知道,這不是夢。
本已遠離我的拳打腳踢,還有那些噁心的垂涎和窺伺。
真的與我隻有一門之隔。
雖然我很清楚,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毫無反抗之力,任人宰割的小姑娘。
但刻入骨髓的恐懼,依舊讓我不敢麵對,更不敢奮起反抗。
不知道是誰報了警。
繼父被警察帶走時,我已在角落裡蜷縮了許久。
冷汗濕透睡衣,握著棒球棍的手指用力到無法伸屈......
我一分一秒的數著時間。
早上八點半,我撥通周懷瑾的電話。
為什麼
忤逆我的懲罰,玫瑰,我很生氣!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於是我繼續問:
為什麼!
周懷瑾冇說話,直接掛斷電話。
繼父像甩不掉的髭狗一樣,時隔六年,再次盯上我。
一出校門,就能看到他那雙混濁血紅的眼睛。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蝴蝶刀,咬牙迎了過去。
繼父邪笑著對我做了個極其噁心的下流動作後,突然痛哭出聲。
閨女!我可算找到你了閨女!
我可都是為了你好啊!你怎麼一賭氣連家都不要了呢你媽都被你氣死了你知道嗎
耳中轟鳴。
就像我媽從樓頂一躍而下時,帶起的風。
我眼裡隻剩下一片血紅......
被保安和路人按倒在地上時,我手裡握著染血的髮簪。
對,不是蝴蝶刀,我還冇打算把自己賠上。
繼父滿目驚恐地倒在地上喊著救命,脖子上有兩個血洞。
那一刻,我笑得無比歡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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