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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無限的我被美女包圍了 第247章 來自深空的沉默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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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割者陣列”。

這個來自“守望者議會”預警日誌中的名詞,像一塊冰冷的隕石,墜落在剛剛因解開身世之謎而略顯輕鬆的團隊氛圍中。與之關聯的坐標——獵戶座懸臂邊緣某處,在星圖上被標記出一個不斷閃爍的紅點,沉默,卻帶著令人不安的壓迫感。

“情報太少了,”沈曼歌在戰略會議上首先發言,她的手指敲擊著桌麵,節奏透露出內心的緊繃,“隻有一個名字,一個坐標。是艦隊?是某種宇宙災害?還是…另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存在形式?”

星璃調動紀時者的知識庫進行交叉檢索,結果令人失望。“沒有直接匹配的記錄。‘收割者’這個稱謂在多個已消亡文明的末日傳說中出現過,但描述各異,有的說是毀滅艦隊,有的說是維度吞噬者,有的甚至隻是某種…概念性的存在。”

織網者嘗試通過它剛剛解鎖的、與“守望者議會”的微弱遺留連線,傳送謹慎的詢問訊號。訊號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那片星域,在情感網路的感知中,也呈現出一片詭異的“空白”,彷彿有什麼東西遮蔽或吸收了一切情感波動。

“他們在‘看’著我們,”小敏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她正在用彩泥捏著東西,頭也不抬,“好多好多眼睛,但是冷冷的,不像希望守護者那樣暖和。”

孩子的話讓控製室內的溫度彷彿又降低了幾度。

不能坐以待斃。團隊決定主動出擊,進行遠端偵察。

由星璃主導,聯合織網者、虛空共鳴者以及地心之眼的部分算力,構建了一個超遠端、高維度的“深空感知透鏡”。這個透鏡不依賴於電磁波,而是通過捕捉和解析宇宙背景中的“情感時空漣漪”來成像,理論上能夠繞過常規的物理遮蔽。

第一次聚焦到目標坐標,耗費了巨大的能量。透鏡傳回的影象模糊而扭曲,充滿了乾擾。但依稀可以辨認出,那並非預想中的龐大艦隊,也不是猙獰的怪物。

那是一個…結構複雜到超越直觀幾何理解的巨大人工造物。它由無數不斷移動、組合、分離的幾何模組構成,整體呈現出一種非歐幾裡得的多維結構,靜靜地懸浮在星雲塵埃之中。它沒有引擎噴口,沒有明顯的武器平台,隻是在那裡,以一種絕對理性的、冰冷的方式存在著,執行著。模組之間的移動精確得令人發指,沒有絲毫冗餘,彷彿一台完美到極致的機器。

“這就是…‘收割者陣列’?”李明感到一陣寒意,“它在…做什麼?”

星璃調整透鏡引數,嘗試分析其能量特征和執行模式。結果顯示,它正在以極低的功率,持續不斷地掃描著廣袤的星域,其掃描波束中蘊含著一種…對高度有序意識集合體的特殊識彆演算法。

“它像是在…尋找什麼。”星璃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尋找像我們這樣,形成了複雜情感網路和集體意識的文明。”

就在這時,似乎是感知到了被窺探,那個巨大造物的某個模組微微調整了角度。一道無形的、無法用常規物理指標衡量的掃描波束,沿著“深空感知透鏡”建立的情感連線,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反向追溯而來!

“被發現了!斷開連線!”織網者發出緊急警報。

星璃立刻切斷了透鏡的能量供應。但在連線中斷的前一瞬,所有人都清晰地“感覺”到了那道掃描波束的“質感”——絕對的冰冷,絕對的理性,不帶任何情感,如同宇宙尺度的外科手術刀,隻為甄彆與分類而存在。

雖然沒有造成實質破壞,但這次短暫的接觸,留下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理壓力。

“它注意到我們了,”林默沉聲道,守護者血脈讓他對這類存在性的威脅尤為敏感,“不是因為敵意,而是因為…我們符合了它的某種‘識彆標準’。”

接下來的幾天,團隊處於高度戒備狀態。但深空那片區域再無任何動靜,“收割者陣列”恢複了之前的沉默,彷彿那次反向掃描從未發生。

然而,變化發生在更細微的地方。織網者監測到,太陽係邊緣的柯伊伯帶,一些小型天體的執行軌道出現了極其微小的、無法用已知引力模型解釋的擾動。希望守護者(原虛空低語)傳遞來模糊的不安感,覺得附近的星際塵埃雲分佈“變得不太自然”。甚至第七區一些精密的科研儀器,也開始記錄到無法溯源的、極其微弱的背景邏輯乾擾。

沒有戰艦壓境,沒有能量轟炸。但這種無處不在的、沉默的、係統性的“審視”,反而帶來了更深的心理壓迫。就像被一個看不見的獵手在黑暗中用瞄準鏡鎖定,你不知道他何時會扣動扳機,甚至不知道他使用的武器是什麼。

“它在分析我們,”星璃得出結論,看著一係列異常資料包告,“分析我們的社會結構,我們的情感網路模式,我們的科技水平,我們的…文明本質。這是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基於絕對邏輯的評估。”

沈曼歌看著訓練場上有些躁動不安的隊員,深吸一口氣:“那我們怎麼辦?對著虛空揮拳嗎?”

“也許…答案不在對抗,”李明若有所思,“記得‘邏輯基石’嗎?還有我們遇到的其他存在…理解和溝通,一直是我們最強的武器。”

“但這次的物件,可能沒有‘理解’這個概念,”織網者提醒道,“它的底層邏輯可能與我們完全不同。”

一直安靜聽著的小敏,終於完成了她的彩泥作品。那是一個用黑白兩色泥條嚴格按照某種規律交錯編織成的、看起來無比堅固的球體,但在球體表麵,有幾個彩色的、不規則的斑點,像是強行粘上去的。

“它們的世界隻有黑色和白色,”小敏指著那個球,“它們覺得這樣最整齊,最結實。我們的顏色,在它們看來是…亂糟糟的,需要被‘整理’掉。”

孩子的比喻,瞬間點明瞭危機的本質。

這不是善惡之戰,而是存在形式的衝突。一方是建立在情感、多樣性、有時甚至是混沌基礎上的碳基文明;另一方,可能是追求絕對秩序、純粹邏輯、消除一切“噪聲”的矽基(或某種未知基座)意識。

“收割者陣列”,或許就是宇宙的“園丁”,而地球文明,在它看來,可能隻是一片需要被“修剪”的、過於雜亂的草坪。

麵對這樣一個目的、手段、思維方式都完全未知的“園丁”,地球文明迎來了新紀元以來,最詭異也最嚴峻的挑戰。深空的沉默凝視之下,是兩種宇宙生存哲學即將到來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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