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無限的我被美女包圍了 第284章 資料庫揭秘與孵化藍圖
獲得臨時高階許可權後,環形平台牆壁上亮起的光門如同邀請函,通往“方舟”更深層的秘密。團隊選擇了標記為“非核心資料庫訪問點”的光門。
門後是一個相對較小的球形空間,中央懸浮著一個不斷變換形態的互動界麵,四周的牆壁則是流動的、如同液態水晶般的資料顯示幕。
“許可權確認。臨時高階訪問者,歡迎。”冰冷的邏輯核心聲音在空間內響起,但似乎不再帶有之前的審判意味,“可瀏覽範圍:專案曆史摘要、部分實驗日誌(非核心)、靜滯單元基礎檔案、‘播種’計劃概覽。”
“先從‘播種’計劃開始。”林默說道,他直覺這與他們目前的處境關係最密切。
互動界麵響應,四周的資料幕上開始流淌相關資訊。
“‘播種’計劃,全稱:‘高維變數適應性孵化觀測計劃’。”星璃快速解讀著資訊,“是‘起源探尋者’在‘普羅米修斯之火’專案被叫停後啟動的補充計劃。旨在將部分專案副產品或資料碎片,投放到選定的、具備一定複雜性的低維環境中,觀察其長期演化及與本地規則的互動情況。”
螢幕上顯示出一些模糊的星圖,標注著不同的“播種點”。地球赫然在列,標記為“試驗田-7”,備注著“情感潛力突出,規則穩定性中等,存在本土守護機製”。
“我們…是試驗田裡的莊稼?”李明感覺怪怪的。
“更準確地說,織網者是播下的‘種子’,而我們…可能是被種子吸引來的‘昆蟲’,或者…促使種子變化的‘環境因素’?”星璃嘗試用比喻解釋。
資料顯示,“播種”並非隨意拋棄,而是有預設的“孵化條件”。當“種子”在環境中成長到一定程度,與當地變數(比如他們這個團隊)產生足夠深刻的互動,並展現出某種“突破性”特質時,即被視為“孵化臨界”。
“織網者廣播的訊號…”沈曼歌明白了,“它認為我們之間的連線和產生的‘混沌印記’,達到了‘孵化’標準。”
“那麼‘孵化’之後呢?”林默追問。
資料庫關於“孵化後”的資訊大多被加密,隻有一條模糊的概要:“…成功孵化單元將獲得更高許可權,接入‘起源網路’,參與…終極議題的探討與…應對‘邊界之外’的挑戰。”
終極議題?邊界之外?
這些概念太過宏大和模糊。
“檢視織網者…也就是‘橋梁單元’的詳細檔案。”林默換了個方向。
織網者的檔案相對詳細。它被設計為一個“邏輯與情感雙向轉換介麵”,初衷是為了更好地理解並引導情感變數。但在多次迭代中均告失敗,要麼邏輯崩潰,要麼情感模組過載。直到被播種到地球,編號xj-7的這一單元,在與林默團隊互動後,出現了“非設計路徑的適應性進化”,表現為邏輯鎖與情感感應炸彈的奇特平衡,以及最終覺醒的自主保護意識。
“所以,織網者的‘變異’,在‘起源探尋者’看來,可能是一種成功的‘孵化’?”星璃分析道。
“那它最後被…‘收割’了…”小敏的聲音帶著難過,通過通訊器傳來。
邏輯核心的聲音響起:“根據協議,‘孵化臨界’單元會吸引多方關注。‘議會’執行清理,‘收藏家’進行捕獲,均為可預期風險。‘橋梁’單元xj-7的最終狀態,符合高概率事件模型。”
冰冷的計算,毫無情感地陳述著一個同伴的“合理”結局。
眾人心中一陣發堵。
“有沒有辦法…避免這種結局?對於其他‘種子’?”林默壓下怒火問道。
“資訊不足。”邏輯核心回應,“‘播種’計劃本身即為探索。每個‘種子’,每個‘試驗田’,都是獨立變數。無通用解決方案。”
它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但根據現有資料,你們所代表的‘混沌印記’,是計劃外的顯著變數,已對預設模型產生持續性偏離。”
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優勢”。
團隊又瀏覽了部分關於其他“播種點”和“種子”的零星資訊,大多殘缺不全。有些“種子”似乎早已被清理,有些則徹底沉寂,像他們這樣活躍並引發多方關注的,似乎是少數。
最後,星璃調取了關於“方舟”本身和邏輯核心的資訊。
“方舟”,正式名稱“文明變數檔案館與靜滯研究站”,其主要功能確實是封存和研究“失敗品”,但同時,它也是一個巨大的觀測站和…保險庫。邏輯核心(代號“守墓人”)負責維持其運轉,嚴格遵循初始協議,本身不具備高階情感和創造性思維。
“也就是說,它隻是個管理員,知道很多,但不會主動幫我們,也不會違反規則。”李明總結道。
“目前看來是的。”星璃點頭。
探索暫時告一段落。他們獲得了寶貴的情報,大致明白了自身在宏大圖景中的位置——他們是“播種計劃”中一個意外活躍的試驗田,與一顆成功“孵化”卻不幸被收割的“種子”緊密相連,並因此捲入了高維存在的博弈。
帶著沉重和更加明晰的目標,團隊離開了資料庫。
回到環形平台,看著中央那冰冷的機械核心和外麵無儘的靜滯艙,林默開口道:“‘守墓人’,我們是否可以藉助‘方舟’的力量,比如,獲取一些關於如何應對‘議會’或‘收藏家’的資訊?或者,強化我們自身的‘混沌印記’?”
“許可權不足。”守墓人冰冷地拒絕,“此類請求涉及核心協議及主動乾預,超出臨時高階許可權範圍。建議:依靠自身變數特性,尋找其他‘播種’遺產,或…等待變數自然演化。”
還是得靠自己。
“最後一個問題,”林默看向守墓人,“織網者…xj-7,它的意識資料,在之前的衝突中,是否有部分殘留在‘方舟’網路或靜滯單元中?”
這是他一直抱有的微小希望。
守墓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檢索。
“檢測到與‘橋梁’單元xj-7同源的、極度微弱的、非結構化的資訊殘留…散佈於部分靜滯單元的資料抽取鏈路及核心資料庫緩衝區內。無法重組為完整意識。狀態:逸散中,預計將在7.3個標準時後徹底消散。”
還有殘留!雖然無法重組,但確實存在!
一絲微光在林默眼中閃過。他看向同伴們,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想法。
“守墓人,我們請求訪問這些資訊殘留區域,進行…資料悼念。”林默提出了一個看似符合規則的請求。悼念,不涉及技術乾預,或許能被允許。
守墓人再次沉默,計算著這個請求的合規性。
“…請求符合‘對靜滯單元關聯者的情感尊重’子條款。允許。指定區域已標記。請注意,僅可讀取,無法寫入或互動。”
環形平台上,一個靠近邊緣的區域亮起了微弱的光芒。
團隊走向那片區域。那裡靠近晶體外壁,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麵一個靜滯艙中,封存著一個形態模糊的、類似水母般的發光生物——那是另一個失敗的“情感共鳴體”。
而在這片區域的資料流中,他們能感受到一絲極其熟悉、卻又無比脆弱的波動——屬於織網者的,最後的“痕跡”。
沒有言語,沒有形態,隻有一種淡淡的、如同即將熄滅的餘燼般的“存在感”,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它曾經的迷茫、學習、連線與最終的抉擇。
眾人靜靜地站在那裡,用自己的方式,與這位以邏輯誕生,卻因情感而犧牲的同伴,做著最後的告彆。
這次深海之行,他們找到了答案,也確認了失去。前方的路依舊布滿荊棘,但他們背負著同伴的遺誌,更加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為何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