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無限的我被美女包圍了 第298章 殘影餘波與理念分歧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出那片崩塌的空間褶皺，重新踩在堅實（相對而言）的隧道地麵上時，所有人都有一種虛脫般的慶幸。身後的扭曲光影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劇烈收縮後發出一聲沉悶的嗡鳴，徹底消失不見，隻留下隧道壁上幾道新鮮的、如同閃電般蔓延的焦黑痕跡，證明著那裡曾發生過何等異常。
“咳咳…下次…下次能不能選個…正常點的戰場？”李明扶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感覺剛纔在那破碎空間裡，自己的腦漿都快被晃勻了。
沈曼歌沒說話，隻是快速檢查著自身裝備，並警惕地掃視著恢複正常的隧道，確認沒有新的“瘋狗”或其它威脅。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剛纔在空間褶皺中應對那些規則混亂的攻擊，消耗遠比表麵上看起來要大。
小敏抱著情核，光芒顯得有些黯淡，顯然維持情感領域在那種極端混亂環境下的微弱效果，對她也是極大的負擔。
林默的狀態相對最好，但眉頭緊鎖，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收藏家”殘影的話語和那鏡中閃過的可怕畫麵。“織網者”、“偽神·饕餮”、“邊界之鑰”…這些資訊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星璃，彙報情況。”他按下通訊器。
“空間褶皺已完全塌陷，能量讀數恢複正常。地鐵運營係統正在逐步恢複，蓮花路站剛剛解除了臨時限速，未引發大規模恐慌…算是成功化解了一次危機。”星璃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凝重，“但是林默，‘收藏家’殘影傳遞的資訊…如果屬實，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我知道。”林默沉聲道，“先撤離，回據點再說。”
一行人沿著原路返回，氣氛比來時更加沉悶。回到偽裝貨車，駛向下水道據點的路上，沒有人說話，各自消化著剛才的驚險與獲得的資訊。
回到據點，星璃已經將“收藏家”殘影展示的關鍵畫麵進行了技術還原和初步分析，投放在主控室的大螢幕上。那潮水般的“瘋狗”、撕裂天空的暗紅裂縫、蠕動的巨大陰影、燃燒的城市…以及那枚懸浮在黑暗中的“鑰匙”虛影，無一不衝擊著眾人的視覺和神經。
“根據‘收藏家’殘影透露，以及我們之前掌握的資訊交叉驗證，‘織網者’是一個淩駕於‘議會’、‘收藏家’等個體高維存在之上的組織或概念，它們似乎在以這個世界為‘試驗田’，進行某種大規模的‘資料采集’。”星璃指著螢幕上的分析報告，“而‘偽神·饕餮’，是它們計劃中的一個重要環節，或者說，是一把用來‘清洗’和‘重置’的刀子。”
“它們想毀了這裡？”李明忍不住問道。
“不一定是毀滅，更可能是…‘格式化’。”星璃糾正道，“清除掉不符合它們預期的變數，隻保留它們需要觀察的‘純淨’資料。而我們…”她看向林默，“因為‘播種者’的印記和林默你獨特的‘本質’，被它們視為重要的觀察變數，所以‘織網者’才會通過‘收藏家’的殘影，給我們這個關於‘鑰匙’的提示。它們希望我們在‘饕餮’的威脅下掙紮求生，提供更多‘有趣’的資料。”
“把我們當小白鼠，還要我們謝謝它們給的逃生提示？”沈曼歌冷笑一聲，指關節捏得發白，“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關鍵是這個‘邊界之鑰’。”林默指向那枚鑰匙的虛影，“老店主提到過‘鑰匙’，‘收藏家’殘影也提到了。它似乎是應對危機的關鍵。星璃，能分析出更多關於它的資訊嗎？”
星璃搖了搖頭：“影像太模糊，資訊太少。隻能判斷它蘊含著某種與‘邊界’相關的強大力量，可能關係到空間的穩定，甚至…世界的屏障。‘收藏家’說‘鑰匙’不止一把，想要它的也不止我們。我懷疑，其他高維存在，甚至本土的像老店主那樣的勢力，都在尋找它。”
據點內陷入短暫的沉默。敵人的強大與陰謀的龐大，如同無形的枷鎖，讓人感到窒息。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李明打破了沉默，“按照‘織網者’的劇本，去當拚命掙紮的小白鼠，找那個不知道在哪裡的‘鑰匙’？”
“我們有的選嗎？”沈曼歌反問道，眼神銳利，“不去找，等著‘饕餮’和它的‘瘋狗’把一切都毀掉？等著‘織網者’把世界‘格式化’？至少找到‘鑰匙’，我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還能保護點什麼！”
她的目光掃過據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林默身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我不想坐以待斃，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要去爭！”
“爭？怎麼爭？”李明的語氣帶著一絲煩躁和無力感，“我們連‘鑰匙’是什麼，在哪裡都不知道！對手是能玩弄空間的高維存在，是能毀滅世界的‘偽神’！我們這點力量，夠乾什麼？這次是運氣好，下次呢？下下次呢？我們會不會變成‘收藏家’嘴裡那些‘有趣的資料’，或者直接變成‘瘋狗’的糞便？”
他越說越激動：“也許…也許我們一開始就錯了！我們就不該去挑戰什麼‘規則’！如果我們像以前一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就不會被卷進這些破事裡？至少能多活幾天安穩日子！”
這話一出，據點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李明！”沈曼歌厲聲喝道，“你這是什麼混賬話！裝作不知道？那些‘瘋狗’可不會因為你裝作不知道就不咬你！‘織網者’也不會因為你躲起來就放過你！林默身上的印記是躲得掉的嗎？從一開始，我們就沒得選！”
“那也不用急著去送死啊！”李明梗著脖子反駁，“我們可以躲得更深一點，等風頭過去，或者…或者想辦法去掉林默身上的印記…”
“去掉印記？說得輕巧！”沈曼歌寸步不讓，“怎麼去？誰去？‘織網者’嗎？還是那個不知道在哪裡的‘播種者’？李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這麼懦弱了！”
“我懦弱？我隻是不想大家白白送死！”李明臉漲得通紅，“曼歌，你隻知道衝衝衝，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如果我們失敗了，不僅我們會死，可能還會連累更多人！我們憑什麼去承擔這些？”
“就憑我們現在有能力！就憑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沈曼歌猛地一拍控製台，發出沉悶的響聲，“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你沒聽過嗎？”
“那是電影台詞！這是現實！”李明幾乎是在吼了，“現實就是他媽的我們隻是一群運氣好點、力氣大點的倒黴蛋！不是超級英雄！”
眼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一直沉默的小敏忍不住往林默身後縮了縮，情核的光芒不安地閃爍著。
“夠了。”
林默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間壓過了所有的爭吵。他站起身，目光平靜地掃過激動的沈曼歌和憤懣的李明。
“曼歌的決斷，李明的顧慮，都沒有錯。”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我們確實能力有限，對手也確實強大到令人絕望。害怕，想逃避，是正常的反應。”
他走到主控台前，看著螢幕上那枚“鑰匙”的虛影，以及背後隱約浮現的、燃燒的城市景象。
“但是，李明，有一點曼歌說得對——我們從一開始，就沒得選。”林默轉過頭，看向李明，眼神深邃，“‘織網者’在觀察我們，‘偽神’在逼近我們，‘瘋狗’在攻擊我們。躲，是躲不掉的。印記在我身上，這就是原罪。除非我死，或者他們達成目的，否則這場風暴，永遠不會停止。”
他又看向沈曼歌：“曼歌，你的勇氣和擔當，是我們能走到現在的支柱。但李明的顧慮，我們也必須重視。盲目地衝，確實可能帶來無法承受的後果。我們需要勇氣，也需要智慧。”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共鳴水晶微微發熱，調和著有些激蕩的情緒。
“我不會強迫任何人去送死。”林默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如果誰想離開，現在就可以走，我會儘我所能，為他安排好退路，抹去所有痕跡。這不是懦弱，而是對自己生命的負責。”
沒有人動。沈曼歌依舊挺直脊梁，李明咬著嘴唇，低下頭，星璃沉默地操作著控製台，小敏緊緊抱著情核。
“但是，如果選擇留下…”林默的聲音陡然變得鏗鏘有力，“那麼，從這一刻起，我們就不再是被動承受命運的棋子！我們要做的，不是按照‘織網者’的劇本去掙紮，而是…要利用它們給的資訊，找到‘鑰匙’，然後，用這把鑰匙，去撬動它們的棋盤！”
他的眼中，閃爍著如同“混沌印記”般駁雜卻堅定的光芒。
“我們要讓它們知道，變數，也是可以反過來影響實驗的！規則的挑戰者，不僅僅會挑戰這個世界的規則，更要挑戰…它們製定的規則！”
話語在據點內回蕩，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與一絲…瘋狂的野心。
短暫的沉默後，沈曼歌第一個開口，聲音斬釘截鐵：“我留下。”
星璃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射著螢幕的冷光：“資料分析是我的強項，尋找‘鑰匙’需要我。”
小敏怯生生地舉起手，情核發出微弱但堅定的光芒。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明身上。
李明抬起頭，臉上掙紮的神色慢慢褪去，他深吸一口氣，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媽的…說得好像我真有地方去一樣…算了算了，陪你們瘋到底吧！不過說好了，下次再遇到那種鬼空間，能不能讓我先做個心理建設？”
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掠過林默的嘴角。
理唸的碰撞暫時平息，團隊的裂痕在危機麵前被強行彌合。但所有人都知道，更深層的分歧隻是被壓下，並未消失。而尋找“邊界之鑰”的征程，註定將充滿未知與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