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無限的我被美女包圍了 第32章 金屬片的低語、保溫桶的回歸與圖書管理員的尖叫
林默的左手，帶著一種近乎本能的貪婪和不顧一切的決絕，狠狠抓向那散發著冰冷暗金光芒的金屬片！
指尖觸碰到那冰冷、沉重、布滿細密暗金紋路的瞬間——
“嗡——！！！”
一股難以想象的、冰冷的能量洪流，如同沉寂萬年的冰川猛然崩塌，瞬間從金屬片中爆發！順著林默的手指、手臂，蠻橫地衝入他的身體！
那不是灼熱，不是劇痛，而是一種絕對的、凍結靈魂的寒冷！彷彿瞬間被投入了絕對零度的液氦之中！思維停滯！血液凝固！連意識都被凍成了冰渣！
時間彷彿被凍結了一幀。
保溫桶蓋子卡在“掘地者”瘋狂開合的口器裡，發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
強子掙紮著從牆角爬起，幽藍短棍的光芒明滅不定。
紅毛的“噪音炮”炮口還在冒著白煙。
沈曼歌搭在琴絃上的染血指尖微微顫抖。
周小敏的尖叫凝固在臉上。
“掘地者”龐大粘稠的身軀因口器被卡而痛苦狂怒地扭動，震得通道牆壁簌簌掉落著油汙和苔蘚。
然後，這股冰冷的能量洪流在林默體內找到了第一個宣泄口——他那隻包裹著厚厚紗布、斷指空洞的右手！
“呃啊啊啊——！！！”
林默發出了不似人聲的慘嚎！那已經不是疼痛能形容的感覺！是凍結！是湮滅！是存在本身被強行抹除的虛無！
包裹右手的紗布瞬間被無形的力量撕碎！露出下麵猙獰恐怖的傷口——深可見骨，焦黑壞死，斷裂的金屬支架裸露著，周圍皮肉翻卷。此刻，在這股絕對冰冷的能量衝擊下，傷口邊緣的組織瞬間覆蓋上一層詭異的、閃爍著暗金微光的冰霜！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傷口深處蔓延！彷彿要將整個斷腕徹底凍結、晶化！
更可怕的是，他左手抓著的金屬片，那些細密的暗金紋路驟然亮起！如同活物般蠕動、延伸！竟然順著林默的左手手指麵板，如同冰冷的金屬藤蔓，瘋狂地向上攀爬、纏繞！冰冷的金屬質感瞬間覆蓋了小半個手掌！那感覺，就像被無數冰冷的金屬線蟲鑽進了麵板和血管！
“林默！”強子怒吼一聲，不顧一切地撲了過來，試圖將他拉開！
“彆碰他！”沈曼歌嘶啞的警告如同驚雷！
但已經晚了！
強子的手剛觸碰到林默被暗金紋路纏繞的左手手臂——
“滋啦——！”
一股強烈的、帶著絕對低溫的電流瞬間爆發！強子如遭重擊，整個人被狠狠彈飛出去，重重摔在粘稠的積水裡！他那隻觸碰林默的手臂瞬間覆蓋上一層白霜，肌肉僵硬麻木，短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強子哥！”紅毛驚呼！
沈曼歌瞳孔驟縮！她猛地看向林默那隻正被暗金紋路瘋狂纏繞、冰霜覆蓋的左手，又看向他右手斷腕處蔓延的暗金冰晶，最後目光死死鎖定在他左手緊握的金屬片——那金屬片似乎正在“融化”？不，是在分解！化作無數細密的暗金色光點，如同流淌的液態金屬，正源源不斷地順著那些攀爬的紋路，注入林默的身體！
“它在…融合？！”沈曼歌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錨定…新的…錨點？！”
就在這時！
“吼——！！！”
“掘地者”發出了更加狂暴、更加痛苦的嘶鳴！它似乎感受到了那股冰冷的、對它充滿致命威脅的能量！巨大的口器猛地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嘎嘣——哢嚓！”
那個死死卡在它利齒縫隙裡的保溫桶蓋子，在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中，竟然被硬生生絞碎、擠壓變形！碎片如同子彈般四射飛濺！
脫困的“掘地者”徹底陷入了狂怒！巨大的、布滿螺旋利齒的口器不再試圖吞噬，而是如同攻城錘般，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狠狠朝著正被金屬片融合、僵直在原地的林默——撞了過去！通道空間狹窄，這一撞若是落實，林默瞬間就會變成一灘肉泥！
“林默哥！”周小敏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紅毛的“噪音炮”瘋狂調轉方向，但角度刁鑽，根本無法鎖定！
沈曼歌的貝斯噪音似乎對這種純粹物理的衝撞效果甚微！
強子掙紮著想要爬起，卻因手臂凍傷而慢了一步！
死亡的陰影，比之前更加濃重地籠罩了林默！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異變再生！
林默左手緊握的那塊金屬片，似乎終於完成了某種“初步連線”！它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刺目的暗金色光芒！這光芒不再冰冷內斂，而是帶著一種狂暴的、撕裂空間般的能量！
“嗡——！！！”
一股無形的、帶著空間扭曲感的衝擊波，以林默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
衝擊波首先撞上了狂暴衝來的“掘地者”！
“噗——！”
如同巨錘砸在爛泥上！“掘地者”那龐大粘稠的、由暗紅物質構成的身軀，接觸衝擊波的部位瞬間被撕裂、瓦解！如同被投入強酸的冰塊，發出“嗤嗤”的消融聲！它那巨大的口器更是首當其衝，螺旋利齒崩斷飛濺！整個前衝的勢頭被硬生生遏製，龐大扭曲的身軀如同被無形的巨手狠狠拍中，發出淒厲到變形的慘嚎，猛地向後翻滾、撞擊在通道牆壁上！粘稠的暗紅物質如同被砸爛的果凍，四處飛濺！
緊接著，衝擊波掃過狹窄的通道！
“轟隆——哢嚓！”
通道兩側布滿油汙和苔蘚的金屬牆壁，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狠狠擠壓、扭曲！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大塊大塊的金屬板凹陷、撕裂！粗大的管道被強行扭斷！粘稠的黑色油汙如同噴泉般從裂縫中激射而出！
強光手電的光柱在劇烈扭曲的空間中瘋狂晃動、碎裂！整個通道如同被投入攪拌機的易拉罐，瞬間變得麵目全非！
“臥槽！空間風暴？！”紅毛怪叫著死死抱住旁邊一根扭曲的管道，才沒被狂暴的氣流捲走！
強子用凍傷的手臂護住頭臉，身體被衝擊波掀得在地上翻滾！
沈曼歌死死抓住背後的貝斯，身體被狠狠撞在牆壁上，糊滿藥膏的臉上滲出更多鮮血！
周小敏尖叫著被氣流掀飛，撞在強子身上，兩人滾作一團！
衝擊波的源頭，林默！
他成了這場空間風暴的中心！左手已經完全被暗金色的液態金屬覆蓋，如同戴上了一隻冰冷猙獰的金屬手套！暗金色的紋路順著他的手臂向上蔓延，已經覆蓋到了手肘！右手斷腕處的暗金冰晶也蔓延到了小臂！他整個人懸浮在離地半尺的空中，雙眼緊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麵板下隱隱流動的暗金色光芒！那光芒帶著一種非人的、冰冷的威嚴！胸口檔案袋裡的紙條瘋狂跳動，如同一個被點燃的心臟！
“鑰匙…碎片…融合…錨定…”沈曼歌靠在扭曲的牆壁上，看著風暴中心如同神隻（冰冷版）降臨的林默，嘶啞的聲音帶著巨大的震撼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這力量…遠超她的預估！這根本不是他們能掌控的東西！
狂暴的空間撕裂感來得快，去得也快。
幾秒鐘後，刺目的暗金光暈猛地收斂！如同潮水般退回了林默體內，更準確地說，是退回了那隻覆蓋到他手肘的暗金金屬“手套”和他右臂的暗金冰晶之中。光芒褪去，露出金屬手套冰冷、光滑、布滿玄奧暗金紋路的表麵，以及右臂上那層如同冰晶鎧甲般的暗金覆蓋層。
“噗通！”
林默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從半空中直挺挺地摔落下來，砸在粘稠冰冷的黑色積水裡，濺起一片汙濁的水花。他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如紙，呼吸微弱得幾乎停止。左手的金屬手套和右臂的暗金冰晶依舊存在，散發著幽幽的冷光，但那種狂暴的空間撕裂感消失了。
通道裡一片狼藉。牆壁扭曲凹陷，管道斷裂，油汙如同小溪般流淌。“掘地者”龐大的身軀癱在遠處，暗紅的粘稠物質散落一地，中間部分被剛才的衝擊波撕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邊緣還在緩慢蠕動、試圖修複，但顯然受了重創，暫時失去了攻擊能力。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金屬鏽蝕、機油、焦糊和甜膩腐朽的混合氣味，令人作嘔。
死寂。
隻有眾人粗重而痛苦的喘息聲。
“咳咳…”強子第一個掙紮著坐起來，凍傷的手臂還在微微顫抖，他看向林默的方向，眼神複雜，“他…還活著嗎？”
紅毛從一堆扭曲的金屬板後麵探出臟兮兮的腦袋，驚魂未定地看著林默：“靠…‘訊號燈’同誌這升級路線…有點硬核啊？直接變鋼鐵俠冰霜版了？”
周小敏從強子身上爬起來，顧不得自己渾身汙穢，連滾爬爬地撲到林默身邊，顫抖著手指去探他的鼻息。“還…還有氣！林默哥！醒醒！”她帶著哭腔喊道。
沈曼歌扶著扭曲的牆壁，艱難地站直身體。糊滿黑色藥膏的臉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林默左手那隻冰冷的暗金金屬手套和右臂的暗金冰晶。她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走到林默身邊，蹲下。她那隻包裹黑藥膏的右手，極其小心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伸向林默左手那隻金屬手套。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那冰冷金屬表麵的瞬間——
“嗡…”
金屬手套表麵那些暗金的紋路極其微弱地亮了一下！
沈曼歌如同觸電般猛地縮回手！指尖傳來一陣刺骨的冰冷和麻痹感！彷彿那金屬是活物，帶著強烈的排斥！
“排斥…”沈曼歌低語，眼神更加凝重。這金屬片…或者說“鑰匙碎片”…在抗拒她？隻認可林默這個“坐標”？
“老闆！現在咋辦？”紅毛也湊了過來，看著昏迷不醒、半身“金屬化”的林默，又看看遠處還在蠕動修複的“掘地者”，“這地方不能待了！那大蚯蚓緩過勁來就麻煩了！還有剛才那動靜…鬼知道會不會把其他東西招來！”
沈曼歌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和手臂的劇痛。“…撤退…”她嘶啞地做出決定，“…帶他走…”
強子用沒受傷的手撐起身體，走到林默另一邊，和周小敏一起，小心翼翼地將昏迷的林默架了起來。觸碰到林默被暗金冰晶覆蓋的右臂時，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傳來，強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東西…太邪門了…”強子低聲道。
“再邪門也得帶走！這可是關鍵道具！”紅毛扛起她那造型古怪的“噪音炮”，警惕地掃視著狼藉的通道，“撤撤撤！原路返回！”
一行人互相攙扶著，拖著昏迷的林默，艱難地繞過還在蠕動修複的“掘地者”殘軀，踩著粘稠的油汙和扭曲的金屬碎片，朝著來時的鍋爐房方向撤退。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每一步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和金屬扭曲的呻吟。
終於，穿過破敗的鍋爐房，重新踏上那嘎吱作響的金屬樓梯。推開那扇鏽跡斑斑的後門，冰冷的夜風夾雜著鐵鏽和灰塵的氣息撲麵而來，竟讓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呼…”紅毛長出一口氣，臟辮都被汗水打濕了，“總算從那鬼地方爬出來了…”
強子將林默小心地放在牆角相對乾淨的地麵。周小敏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墊在林默頭下，擔憂地看著他慘白的臉和那詭異的金屬左臂、冰晶右臂。
沈曼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劇烈地喘息著，糊滿藥膏的臉上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她看向紅毛：“…聯絡…備用點…不能回…庇護所了…”
剛才林默爆發的能量太過驚人，庇護所的位置很可能已經暴露。
紅毛立刻從戰術背心裡摸出一個衛星電話模樣的加密通訊器，快速撥號：“喂？老k？是我！紅毛！緊急情況！老闆掛彩，‘訊號燈’同誌變異了！需要安全屋！要最安靜的那種！對！馬上！坐標發你！”她語速飛快地報出了位置。
等待接應的間隙，氣氛依舊凝重。林默依舊昏迷不醒，左手那冰冷的金屬手套和右臂的暗金冰晶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幽幽冷光，如同某種來自異星的造物。周小敏用手帕沾著水，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林默臉上和脖子上的汙垢。
就在這時。
“咕嚕嚕…”
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林默那件沾滿油汙的病號服口袋裡滾了出來，掉在冰冷的地麵上。
眾人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
那是一個…印著褪色小熊圖案的保溫桶蓋子？
正是之前被林默當盾牌又當暗器，最後被“掘地者”絞碎的那個蓋子！
此刻，它靜靜地躺在地上。蓋子邊緣嚴重變形凹陷，沾滿了黑油汙和暗紅色的粘液，甚至還有幾道深深的劃痕。小熊圖案模糊不清，但依舊頑強地存在著。
“臥槽？！”紅毛第一個叫出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玩意兒…還活著？！不是被那大蚯蚓嚼碎了嗎？”
強子也一臉見了鬼的表情：“這…這保溫桶蓋子…成精了？”
沈曼歌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個嚴重變形、卻依舊“頑強”的蓋子上，糊滿藥膏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極其複雜的神色——震驚、疑惑、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荒謬？
周小敏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撿。
“彆動！”沈曼歌嘶啞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周小敏的手僵在半空。
就在眾人的注視下，那個嚴重變形、沾滿汙物的保溫桶蓋子，突然極其輕微地…“嗡”了一下！
不是聲音的嗡鳴，而是一種空間的、極其微弱的震顫感！如同平靜水麵投入了一顆極小的石子！
緊接著，蓋子表麵那些汙垢和粘液，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排斥，竟然開始緩慢地、自動地…剝落？扭曲變形的邊緣，也發出極其輕微的“嘎吱”聲，似乎在…自我修複？
“我…我他媽不是在做夢吧？”紅毛揉了揉眼睛，臟辮都忘了甩。
強子握緊了拳頭，眼神警惕。
沈曼歌的呼吸都停滯了。這保溫桶…或者說這個蓋子…絕對有問題！它似乎和林默身上發生的一切，和那個金屬片…有著某種詭異的聯係！
就在這詭異而緊張的氣氛中——
“吱嘎——”
小巷儘頭，一輛破舊不堪、沒有任何標識的灰色麵包車悄無聲息地滑了過來，停在眾人麵前。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戴著墨鏡、麵無表情的國字臉——正是紅毛聯絡的接應人，老k。
“上車。”老k的聲音如同機器般平板。
紅毛立刻上前拉開車門：“快快快！上車再說！這破蓋子邪門，帶上它！”
強子和周小敏小心翼翼地將昏迷的林默抬上車。沈曼歌最後一個上車，她的目光依舊死死盯著地上那個正在“自我清潔”和“自我修複”的保溫桶蓋子。在車門關上的瞬間，她看到蓋子邊緣的凹陷似乎又彈回來了一點，小熊圖案在汙垢剝落後，顯得更加清晰了…
麵包車引擎發出沉悶的咆哮，迅速駛離這片彌漫著不祥氣息的工業區。
車內空間狹窄，彌漫著舊皮革和機油的味道。林默被安置在最後一排長椅上，依舊昏迷。周小敏守在他身邊，憂心忡忡。強子坐在副駕，活動著凍傷的手臂。紅毛擠在中間，好奇又警惕地研究著被扔在腳墊上、還在輕微“嗡”動的保溫桶蓋子。
沈曼歌靠窗坐著，閉目養神。糊滿藥膏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緊繃的下頜線顯示出她內心的極度不平靜。林默的異變、金屬碎片的力量、保溫桶蓋子的詭異…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認知。金聲大劇院深處那個“交響樂池”的核心，還有那個真正的“不協之源”…到底隱藏著什麼？
老k開車很穩，在夜色中穿行，避開了主乾道，朝著城市邊緣駛去。目的地是城北一個極其偏僻、幾乎被人遺忘的老城區圖書館——古籍文獻館。那裡是“噪音庇護所”的備用安全點之一，擁有最完善的物理隔音和訊號遮蔽設施，更重要的是，那裡存放著大量可能涉及“異常”事件的古老文獻和禁忌知識。
約莫半小時後，麵包車拐進一條狹窄、兩旁都是高大梧桐樹的僻靜街道。街道儘頭，一座爬滿藤蔓、如同古堡般陰沉的巨大建築出現在視野中——城北古籍文獻館。巨大的拱形門緊閉，窗戶都拉著厚重的黑色窗簾，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老k在圖書館側後方一個極其隱蔽、被藤蔓覆蓋的鐵門前停下。他下車，走到門前，在門旁一塊不起眼的、刻著模糊文字的石磚上，用一種極其複雜的手勢和節奏敲擊了幾下。
“哢噠…嘎吱…”
厚重的鐵門無聲地向內滑開，露出後麵一條向下延伸的、光線極其昏暗的石階通道。一股陳舊紙張、羊皮卷、灰塵和…某種奇異的、類似檀香混合著臭氧的氣息撲麵而來。
“到了。”老k言簡意賅。
眾人再次互相攙扶著下車。紅毛順手把那個還在輕微“嗡”動的保溫桶蓋子也拎上了。強子和小敏架著昏迷的林默，沈曼歌跟在後麵，一行人踏入了那條散發著古老氣息的石階通道。
通道不長，但異常安靜，腳步聲在石壁上回蕩。空氣冰涼乾燥。儘頭是一扇厚重的、鑲嵌著黃銅鉚釘的橡木門。
老k上前，在門上一個同樣不起眼的黃銅門環上，再次以特定的節奏敲擊。
門無聲地開了。
門後並非想象中的圖書館大廳，而是一個巨大得如同教堂穹頂的空間！但與“噪音庇護所”的工業朋克風截然不同！
這裡光線極其柔和，來自穹頂鑲嵌的、散發著乳白色微光的特殊礦石。巨大的空間被一排排高聳入頂、如同懸崖峭壁般的深褐色木質書架分割成無數迷宮般的區域！書架上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塞滿了各種材質、各種裝幀、散發著古老氣息的書籍、卷軸、羊皮紙！空氣裡彌漫著濃烈的、沉澱了數百年的紙張、墨水、皮革和奇異香料的味道，厚重得幾乎讓人窒息。
空間裡極其安靜，隻有極其微弱的、如同背景音般的“嗡嗡”聲——那是強大的訊號遮蔽和物理隔音係統在運作。書架之間，能看到一些穿著深灰色長袍、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走動的身影，他們大多戴著厚厚的眼鏡，表情嚴肅而專注。
這裡就是古籍文獻館的深處，真正的“知識禁區”。
一個穿著同樣深灰色長袍、頭發花白、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老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他身形瘦削，眼神銳利如鷹隼，掃過狼狽不堪的眾人，目光尤其在昏迷的林默和他那詭異的金屬左臂、冰晶右臂上停留了片刻，最後落在紅毛手裡拎著的那個嚴重變形、還在輕微“嗡”動的保溫桶蓋子上。
老者鏡片後的目光微微一凝，隨即恢複古井無波。他微微側身，讓開通道，聲音低沉而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館長在等你們。還有…”他的目光再次掃過那個保溫桶蓋子，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把那個‘噪音源’和它帶來的‘麻煩’，放到隔離靜室去。這裡的‘書’…不喜歡吵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