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無限的我被美女包圍了 第7章 工牌交割、冰山的“收藏”與價值百萬的“煙火”
十一樓,總監辦公室門前。
林默感覺自己像個即將走上被告席的犯人。手裡捏著的工牌,此刻重若千鈞,彷彿不是塑料片,而是他全部身家性命的抵押物。口袋裡那張寫著“明早九點”的便簽紙,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他坐立難安了一整晚。
“滴答,滴答…”
走廊儘頭的掛鐘,秒針走動的聲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八點五十九分。
林默深吸一口氣,彷彿要把肺裡最後一絲勇氣都榨乾。他抬起手,指尖冰涼,輕輕叩響了那扇深色的、象征著權力與未知的門。
“進。”
蘇晚晴清冷的聲音穿透門板,依舊聽不出任何情緒。
推開門,熟悉的雪鬆冷泉氣息混合著一絲淡淡的咖啡香。蘇晚晴已經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裝,襯得她膚色愈發冷白。她沒在看電腦,也沒在處理檔案,隻是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目光平靜地落在走進來的林默身上。
那目光,沒有審視,沒有探究,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卻讓林默感覺比任何銳利的審視都更有壓迫感。彷彿他的一切心思,在踏入這扇門的瞬間,就已經被徹底洞穿。
“蘇總。”林默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走到辦公桌前站定,像等待審判的囚徒。
蘇晚晴放下咖啡杯,陶瓷杯底與桌麵發出清脆的磕碰聲。她的視線,精準地落在了林默緊握著工牌的右手上。
“帶來了?”她問,語氣平淡得像在問一份普通檔案。
林默的心臟猛地一縮。來了!他艱難地抬起手,將那個貼滿了“標簽”的、滾燙的工牌,輕輕地、彷彿放下一個易碎品般,放在了蘇晚晴光潔的桌麵上。
塑料工牌與冰冷的實木桌麵接觸,發出輕微的“嗒”的一聲。在林默聽來,卻如同喪鐘敲響。
蘇晚晴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尖塗著低調的裸色甲油。她沒有立刻拿起工牌,而是用指尖輕輕拂過工牌的塑料邊緣,像是在確認它的存在。然後,她纔拿起工牌,舉到眼前。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器,首先落在照片上——那張穿著藍格子襯衫、笑容燦爛的“認知扭曲”版本。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彷彿這本該如此。
接著,她的目光下移,精準地捕捉到了照片右下角那個微小的、黑色的音符圖案()。她的指尖在那個音符上停留了半秒,眼神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淡的、瞭然的光。
最後,她的視線移向左下角,那個更加微小、由糖絲勾勒的糖勺輪廓。看到這個新出現的標記時,蘇晚晴的眉梢,極其細微地向上挑了一下。那動作快得如同錯覺,但林默捕捉到了!
她…知道糖畫張?!或者至少,知道這個標記代表什麼?!
辦公室裡安靜得可怕,隻有蘇晚晴指尖無意識摩挲工牌邊緣發出的細微沙沙聲,以及林默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他感覺自己像個等待最終判決的囚徒,每一秒都是煎熬。
“看來…”蘇晚晴終於開口,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卻像一顆石子投入林默心湖,激起驚濤駭浪,“你這幾天,收獲不小。”
她放下工牌,沒有再看它,而是抬眸重新看向林默。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像蒙上了一層看不透的薄霧。
“蘇總…這工牌…”林默忍不住開口,聲音乾澀,“它…它到底…”
“它完成了它的初步引導任務。”蘇晚晴打斷了他,語氣不容置疑,直接給工牌的行為定了性——引導!而非監視或控製?“記錄下的‘信標’,也很有價值。”
信標?林默心頭一震!那些音符、糖勺標記…是信標?!標記“異常”位置或人物的信標?!
“那…‘債’呢?”林默脫口而出,想起了糖畫張的預言,“您…您要收什麼債?”他緊張地盯著蘇晚晴,生怕她下一秒就掏出一份賣身契。
蘇晚晴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裡似乎閃過一絲…極淡的…玩味?
“債?”她輕輕重複了一遍,紅唇微啟,“糖畫張告訴你的?”
林默心裡咯噔一下!她果然知道糖畫張!他硬著頭皮點頭。
蘇晚晴沒有直接回答“債”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看似不相乾的問題:“‘老城記憶’的方案,做得怎麼樣了?”
話題跳躍太大,林默腦子有點跟不上:“啊?在…在做!框架和思路基本有了!多虧了…”他差點說出“幽靈文件”和沈曼歌,趕緊刹車,“…多虧了實地調研和資料收集!”
“三天期限,明天就是最後一天。”蘇晚晴的語氣聽不出喜怒,“我要看到完整的、可執行的方案。包括預算明細、風險評估、時間節點。”
林默:“……”
大佬!工牌剛收走,轉頭就催債(方案債)!這無縫銜接的壓榨能力,資本家看了都得流淚!
“這個方案,很重要?”林默試探著問。一個文旅預熱文案而已,值得她這麼大費周章?
蘇晚晴端起咖啡,輕輕啜了一口,動作優雅。放下杯子時,她看著林默,一字一句地說道:
“非常重要。它關係到創想空間是否能拿下‘青石文旅集團’未來三年的全域整合營銷代理權。標的額…”她頓了頓,吐出一個讓林默差點腿軟的數字,“初步預估,不低於三億。”
噗——!
林默感覺自己的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噴出來!
三…三億?!
他那個為了應付差事、被“幽靈”優化過、自己都覺得有點飄的“煙火人間”方案,居然關係到一個三億的大單?!
這壓力…瞬間從“保住工作”升級到了“決定公司未來三年口糧”的高度!他這小肩膀,扛得住嗎?!
“所以,”蘇晚晴無視林默瞬間煞白的臉色,語氣沒有絲毫波瀾,“你欠的‘債’,就是把這個方案,做到完美無缺,幫我拿下這個單子。這,就是你的‘利息’。”
林默:“……”
他懂了!原來“債”是這個意思!不是賣身,是賣命啊!用他的腦細胞和肝來還債!這女人…太狠了!糖畫張的預言果然應驗,隻不過這“收債”的方式…比他想象的更資本家!
“那…工牌呢?”林默還是不甘心,指了指桌上那個“定時炸彈”,“它…它還會變嗎?那些‘信標’…”
“它暫時由我保管。”蘇晚晴沒有回答“會不會變”的問題,語氣不容置疑,“它的狀態,不是你該操心的。你的任務,是方案。”她頓了頓,補充道,聲音低了些,帶著一種奇特的意味,“記住,‘煙火人間’,不僅僅在紙上。”
又來了!謎語人!
林默感覺自己的腦細胞在哀嚎。他剛想再問,蘇晚晴卻已經按下了內線電話:“vivian,進來一下。”
辦公室門被推開,那個穿著火紅緊身裙、妝容精緻的銷售部主管vivian扭著腰肢走了進來,看到林默時,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蘇總,您找我?”vivian的聲音甜得發膩。
“帶林默去小會議室。從現在開始,到方案完成前,他需要什麼資源,市場部、設計部、媒介部…所有部門無條件優先配合。”蘇晚晴下達指令,目光掃向林默,“你隻有一個要求:方案,必須驚豔。”
vivian顯然對這個安排極其不滿,但在蘇晚晴冰冷的目光下,隻能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是,蘇總。”然後沒好氣地瞪了林默一眼,“林策劃,請吧?”
林默被vivian那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感覺自己像被押送去礦場的苦力。他最後看了一眼靜靜躺在蘇晚晴桌麵上的工牌,又看了看蘇晚晴那張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臉。
“蘇總…”林默鼓起最後的勇氣,“糖畫張說…給您東西的人,會來收債…那您…”
蘇晚晴正在翻閱一份檔案,聞言,動作沒有絲毫停頓,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聲音輕得像歎息,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意味:
“我的債…早就還不清了。”
林默心頭猛地一震!這句話資訊量太大了!她也有“債主”?她也是…“負債者”?!
沒等他細想,vivian已經不耐煩地催促:“快點!林大策劃!時間就是金錢!三億的金錢!”
林默被vivian半推半搡地帶出了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他眼角的餘光似乎瞥到,蘇晚晴在他離開後,並沒有立刻處理檔案,而是…再次拿起了那個工牌?
她拉開辦公桌最下方一個帶密碼鎖的抽屜。抽屜開啟的瞬間,林默似乎看到裡麵…不止一個工牌?!
至少有四五個樣式各異、但都帶著某種奇特“標簽”的工牌,靜靜地躺在裡麵!其中一個,甚至閃爍著微弱的、類似電子紋路的藍光!
抽屜很快被關上,鎖死。隔絕了裡麵可能存在的、更多令人驚悚的秘密。
林默的心,徹底沉入了冰窟。
蘇晚晴…她不僅“收債”,她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一個收藏著“異常信標”的冰山!
“看什麼看!”vivian尖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趕緊去會議室!真不知道蘇總看上你哪點,一個三流文案也敢接三億的活?等著丟人現眼吧!”
林默收回目光,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跟著vivian走向小會議室。口袋裡,那張寫著糖畫張地址的紙條,似乎還殘留著沈曼歌指尖的溫度。
“煙火人間”…價值三億…
蘇晚晴的債…她的收藏…
還有那句“我的債…早就還不清了”…
林默感覺,自己非但沒有擺脫漩渦,反而被一股更強大的暗流,卷向了更深、更未知的黑暗海域。
這“被美女包圍”的日子,怎麼感覺…像是在給高利貸女王打工?還是賣命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