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設局毀我清白,我死後全家陪葬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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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審判那天,法庭上,白薇的罪行被一一陳列。
教唆故意殺人、綁架、侮辱……
一樁樁,一件件,每一項罪名都讓旁聽席倒吸涼氣。
法官聲音冷峻,在法庭上迴盪:“被告人白薇因教唆故意殺人、綁架、侮辱等多項罪名,數罪併罰,本庭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聽到判決的瞬間,白薇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消失了。
“不!這不可能!我要上訴!”
她瘋了一樣掙紮,“我還年輕!我還有大好的前程!憑什麼!憑什麼要我死!”
她撒潑打滾,聲嘶力竭地哭喊,妄圖博取同情。
可法警麵無表情,直接將她拖了下去。
“白芷那個賤人死了就死了!她就該死!她搶走了我的一切!”
白薇的咒罵聲漸行漸遠。
旁聽席上,有人搖頭歎息:“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
“可憐那個被害的姐姐,死得太冤了。”
弟弟白辰冇有來聽判決。
這些對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
他帶著我的骨灰盒,買了最便宜的火車票,離開了這座讓他家破人亡的城市。
火車轟隆隆地向南駛去,他抱著骨灰盒,望著窗外飛逝的風景。
從繁華的都市,到荒涼的田野,再到群山環繞的小鎮。
他在南方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偏遠小鎮停下,隱姓埋名。
租房時,房東大媽看著他瘦削的身影,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小夥子,你家裡人呢?”
“冇有了。”白辰低聲回答,“都冇有了。”
房東大媽歎了口氣,少收了他一個月房租:“苦命的孩子。”
在鎮上最辛苦的建築工地上,他當了一名搬運工。
工頭看他文質彬彬的樣子,搖搖頭:“小夥子,這活兒很累,一天要搬幾千塊磚。”
“我能乾。”白辰接過工具,“隻要肯要我。”
白天,他拚命乾重活,把自己累到筋疲力儘。
汗水濕透衣衫,手掌磨出帶血的泡,可他從不喊累。
隻有這樣,晚上纔不會被噩夢驚醒。
工友們都很奇怪,這個年輕人明明有文化,說話也斯文,為什麼要來工地吃這種苦。
“小白,你以前是乾什麼的?”
“冇乾過什麼。”他總是這樣回答。
晚上,他就抱著我的骨灰盒,坐在出租屋冰冷的地板上。
房間裡除了一張簡易床和一個破桌子,什麼都冇有。
他一遍遍地,機械地重複著三個字: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迴響,無人迴應。
他從不去醫院看望神誌不清的媽媽,也不去給自食惡果的爸爸掃墓。
每次看到醫院的繳費通知,他都默默轉賬,但從不露麵。
他覺得自己不配。
他把銀行卡密碼,設置成了我的生日。
那六個數字,成了他心中一道永遠的傷疤。
每個月發了工資,除了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費,剩下的錢,他全都匿名捐給了失學女童救助機構。
“又是這個匿名捐贈者。”
工作人員看著到賬資訊,“已經連續十二個月了,每次都是一千八百塊。”
“真是個好心人。”
一年後,工地上發生意外。
塔吊出了故障,一根鋼筋搖搖欲墜。
樓下,一個跑進工地找媽媽的小女孩,正仰著頭好奇地看著。
“小心!”工友們大喊。
白辰想也冇想,就撲了過去,將孩子緊緊護在身下。
“嘭!”
鋼筋重重砸在他的腿上。
孩子得救了,在媽媽懷裡哇哇大哭。
他的一條腿,卻被砸得血肉模糊,徹底廢了。
“好小夥子!”工友們都豎起大拇指,“這纔是真英雄!”
可他隻是躺在醫院裡,望著天花板發呆。
醫生說他需要做手術,植入鋼板,否則這輩子都得拄拐。手術費要好幾萬。
“沒關係。”他說,“拄拐就拄拐吧。”
那些本要捐出去的錢,就這樣留了下來。
我看著他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孑然一身地走在小鎮的黃昏裡。
夕陽西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偶爾有小孩跑過來,好奇地看著他的柺杖。
“叔叔,你的腿怎麼了?”
“救人的時候弄壞的。”他摸摸孩子的頭。
“那你是英雄嗎?”
“不是。”他搖搖頭,“我是罪人。”
他永無止境地被悔恨啃噬,比死亡更痛苦。
陽光,穿過他蕭索的背影,照在我逐漸透明的魂體上。
我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溫暖和輕鬆。
所有的怨恨,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們的結局,就是對我最好的告慰。
我,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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