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在升學宴被侮辱後,我殺瘋了! 第16章16,他眼中的妻子,不馴,卻實在柔弱/乖乖等我接你
16,他眼中的妻子,不馴,卻實在柔弱/乖乖等我接你
秘境消散時是有征兆的,白日裡天色變的灰霾,李越看不見,隻能通過觸感和雙耳體察到困住自己的石壁在抖動,裂開數道蜿蜒的細細縫隙。
他在黑暗中揚了揚腦袋,眼裡有片刻迷茫,下一瞬瞳孔陡然亮起。
七日到了,這傻逼秘境要結束了!
馬上……馬上就可以大開殺戒,讓這一族人都滅門了!
李越激動起來,軟綿痠痛的身體似乎又充滿了力量。他握了握拳,於心中暗道一聲終於!
秘境快開了,外麵的男人不知是何反應。李越知越是最後越要謹慎的道理,此刻正是緊要關頭,便蟄伏起來,連聲都不吭一句,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隻待脫身後大殺四方。
不想雲青昭卻沒有他以為的那麼驚慌失措。
這個大型秘境對進來曆練的小輩來說是凶險異常,但在雲青昭看來,僅僅是費點力便能拆解了的存在。
眼下四方皆開始潰散,他收起擺放了六日的桌椅玉簡,瞧見像是被這番動靜嚇著了縮著屁股一動不動的“王若”,倒是有些心疼。
他平時接觸過的雙性不是大能奴妻就是族內養著未結契的小雙兒,都被養的見識不凡,萬萬不可能因秘境消散被嚇到,也隻有他的小若兒,會被嚇的一動不敢動,真是可憐可愛。
雲青昭心有憐惜,麵上卻不顯,更不曾張口叫出所想的那句乖乖兒。他到底看出了李越的一部分本性,怕李越恃寵而驕,之後本就不馴的性子更難掰。
迫於規則,李越出秘境是在進來的地方出去,邊境離中州相隔萬裡,雲青昭想去接人至少也要兩個時辰。
他神念一動,李越隻覺眼前一花,身體穿過一片浸涼的白霧,再睜眼時眼前已是一片大亮,他赤腳踩在黃沙上,眼前立著一身姿欣長的男人。
李越一愣,意識到這是男人放自己出了石壁。
秘境還未崩坍完,他現在仍身無靈力處於弱勢,李越忙藏起臉上過分外露的凶相,扮作楚楚可憐的樣子。
垂著臉,身子軟綿綿的向後靠,半倚在石壁上,期期艾艾的喚了句,“夫主……”
雲青昭道:“乖,若兒。”
他揮了揮手,用眼神示意李越過來。
當然不是單純的走過來站在他麵前這麼簡單。
離秘境結束最長不過半刻鐘,李越越發的提緊心神,半步不敢行錯踏漏,見著了這揮手的動作,當下便喉頭一緊。
自十一歲出逃以後,已經十年沒有人對他做出過這個動作了。
這時,他該像狗一樣跪下去,一步步爬到男人身邊。若是堅硬的石板地,則會有一層靈力墊在膝上掌心;倘若地麵崎嶇,男人不會讓他動而是自己過來,但沙地上的細沙平坦又柔軟,男人什麼都不必做,隻需站在那裡等著他的奴妻過去。
李越悄悄擡了擡頭,瞧見那人因為他遲遲沒有動作眼神裡帶上了顯而易見的催促。
他咬緊牙,眼睛一閉跪了下去。十年前逃走那夜,李越呆在屋內練習的就是這個姿勢。十年早已使記憶蒙上了一層灰,輪廓模糊的看不清,隻因格外深刻而仍然保留著一席之地。
他低著頭,屁股放低,含著背,生澀的向雲青昭爬去。
雲青昭看了兩眼,不忍直視的收回目光,隻得安慰自己雖然若兒姿勢差,但勝在伶俐討他喜歡,他孤身一人生活,能做到此步已經很好了。
短短幾步距離,李越隻感覺像石頭般阻澀,時間漫長到彷彿停滯,不知過去了多久,眼前纔出現一雙玄色銀紋的長靴。他心頭一鬆,學著街上的雙性跪坐起來鬆鬆抱住了雲青昭的一條腿。
仰起臉,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勉強扯出一個淺笑,喚雲青昭:“夫主。”
李越手上粘了不少沙礫,扯住那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衣袍時手上暗中用力,將沙子都蹭了上去。他是比其他雙性略高一些的,跪坐著抱住夫主也是,這一手抹上去,雲青昭衣服前擺便明顯的臟了一塊,這件天蠶絲織就的法衣算是廢了。
雲青昭倒是沒發現李越的惡意。
李越生的一副好模樣占足了便宜,他的個子是雙性裡少見的高挑,但又瘦,病骨支離的,麵板是不健康的蒼白,頂著一張山煙般清娟的小白花長相,微一示弱,便十足的惹人心疼看重。
他站在高處,垂著的視線可以清楚的看見李越盈盈一握的細腰,細細的手腕腳踝,和深深凹陷的鎖骨。
太瘦了,正經人家的雙性萬萬沒有如此瘦的,雖然嬌小,但該有肉的地方絕不含糊,看起來就是盈潤可愛的模樣。
聯想到奴妻一直獨自討活的說法,雲青昭甚至懷疑他連飯食都未曾吃飽過。
他憂慮的彎腰扶起李越,手裡拿著簇新的衣物,動作輕巧的往李越身上套。
不是雙性穿的紗衣,他怕自己不在的這兩個時辰裡外人瞧見了自家雙性一個人在外麵出言冒犯,拿的自己未穿過的新衣。衣服上刻了法陣法,可以隨主人身形變換,體型完全不同的李越穿起來也不會有不適。
“不必害怕,待離開秘境後便即刻歸家吧,避著些人走,我很快就來接你。”
雲青昭拍了拍李越的腦袋,淡聲叮囑道:“乖些。”
他眼裡的妻子,不馴、欺軟怕硬、愛撒謊、愛投機取巧,卻實在柔弱,手無折枝之力。
雖不良善,卻也無大惡,是隻爪子鋒利的病奶貓。
需要寵愛,更需要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