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錯把審判官當食物後 第32章 恨他嗎
恨他嗎
會這麼害怕審判官,當然不止因為論壇裡拉不到底的審判官瓜條,和群聊裡沒日沒夜的血淚控訴。
段可害怕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三年前的那一次短暫會麵。
那時候他才剛化形不久,連人類的身份證都沒有偽造好,整天窩在一個很小的廢棄出租屋裡。
驟然從一個球變成直立行走的生物,段可連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隻有半夜纔敢出去偷偷覓食。
某天半夜三更,段可肚子又餓了。
他披著雨衣,冒雨出來找東西吃,卻被一個更高等級的魔物盯上,追了很遠的一段路。
段可在無人的夜路上踉踉蹌蹌跑著,邊喘氣邊找可以求助的人,害怕得連下嘴唇都咬出了血。
一個裝修類似於警局的地方突然出現在偏僻的路邊,段可慌不擇路,直直地撞了進去。
“有人……有人在後麵追我……!”
男生弓腰粗喘著氣,整張臉都憋紅了,金棕色的捲毛淅淅瀝瀝滴著雨水,死死抓住了一個穿著製服的年輕男人。
“你們是警察嗎?”段可指著門外麵,“可不可以把他抓起來……幫幫我……”
被他抓住的人是個很年輕的士兵,還沒搞清楚狀況,低頭想先安撫段可的情緒。
但士兵剛動作,迎麵走過來一個穿著高階軍服的人,讓他渾身驟然僵住了。
巨大的恐懼讓士兵大腦空白,也顧不上管段可了。他死死壓著段可的後腦,不讓段可回頭看,聲音僵硬得像是看見了什麼怪物。
“長、長官!”
士兵的聲音聽起來牙關都在打顫。
但那位長官並不在意似的,很隨意地應了一聲。那聲音冷得像外麵飄進來的雨。
段可被士兵壓著後腦,不能回頭看,卻敏銳地聞到了那位長官身上濃鬱到極致的、完全蓋不住的血腥味。
不是人血,是魔物的血。
而且來自不止一隻。
……三十隻?還是四十隻?
他……他一次性全殺了嗎?!
段可瞳孔驟然一縮,渾身都打起顫來。他本來就又餓又累,現在更是怕得意識都有些模糊了,簡直要站不住。
聯係起這棟建築物的樣子……還有這些人身上的製服,他已經知道這是誰了。
段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連睫毛都在不安地輕顫。
……簡直蠢透了,竟然為了躲一隻b級魔物,誤入屠夫的獵場。
段可簡直呼吸不上來,瀕死感讓他的思維很難聚焦。渾身濕透的魅魔用舊雨衣把自己徒勞地包裹起來,不讓那人看見自己的臉,暗暗祈禱他不要發現自己的魔物身份。
“彆這樣壓著他。”
審判官的聲音從段可頭頂傳來,帶上了一點冰冷的不悅。
“鬆手。”
“可是長官,您的臉不能被……”
“鬆手。”男人聲音很平靜,“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士兵閉嘴了,立刻照做,後退一步立正了。
段可脖子上令人難受的禁錮驟然鬆開,好受了很多。
但他知道,這個人一點都不友善,如果自己看見了審判官的臉,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所以段可更低地埋著頭,用雨衣包著自己,絕對不肯看對方,甚至也努力不記住對方的聲音。
也許是段可這幅樣子太乖,那人看著,很輕地低笑了一聲。
不過也就是一瞬,審判官並沒有停留太久。他毫無留戀,直直往大門走去。
段可連他的背影都不敢看,隻盯著審判官筆挺漆黑的軍靴。那人在門口停住腳步,對著那個還在管理局門口遊蕩的b級魔物,舉槍,上膛——
連發三槍,魔物的血濺到了門口的玻璃上,還有那雙靴子上。
段可的眼底被映得一片血紅,他又開始發抖了。
……
槍聲像是穿透了三年的時間,直直在段可耳邊響起,讓他縮在秦淮懷裡輕輕一顫。
他後背貼著秦淮的胸腹,慢吞吞地複述了一下自己的這段偶然經曆。
他倒沒有對事情經過添油加醋,隻是對審判官的主觀色彩太強。段可把審判官形容得像是某種邪祟,不太像人,倒像厲鬼。
秦淮全程麵無表情,沒有打斷,隻在段可說到要緊地方的時候輕輕嗯一聲,表示有在聽。
段可說著說著,覺得神奇。
秦淮哥哥的膽子真的好大!好適合做密室npc啊!
聽著那個人的暴行竟然一點都不害怕的嗎?他做噩夢夢見那個背影都會嚇哭呢。
“你看,總之就是這樣。”
段可說完了,有些後怕地抱著秦淮的手臂。
“……我真的很怕那個審判官。我總覺得他那時候就是想把我抓起來,他離得我好近啊!還拿著槍,我心臟都要從嗓子眼嚇出來了。”
秦淮平時一直對段可都是有求必應、有問必答,段可受了委屈更是不問緣由地先哄好。這個時候卻不出聲了,很安靜。
段可覺得奇怪,轉過身去看他的臉,卻發現秦淮的眼神沉得有些可怕,長相很冷的臉上是微妙的不快。
“……你怎麼了哥哥,我說得很對啊。你都不覺得他可怕嗎?”
段可小小地扯了下秦淮的衣服,軟著聲音,“我是真的很怕他哎。一想到萬一偷偷用媚術會被他抓去,我吃飯都沒胃口了!”
秦淮還是不說話,隻是表情更幽幽了。
段可被秦淮盯得心裡發毛,想開口再問到底怎麼了,秦淮才終於肯涼涼地開了口。
“對他的猜測這麼可怕,對那條龍倒是‘關係特彆好’了?”
秦淮語氣微妙,懲罰似的捏了下段可的屁股。
“寶寶,我覺得你這個評價很偏頗。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不要。”段可頭搖的像風扇。
“我就是很怕他嘛!你看他殺彆的魔物都這麼心狠手黑,對我肯定也不會手軟的。”
“真不考慮?”秦淮語氣平靜。
“不考慮。”段可很果斷,“就是很怕他!也不喜歡他。”
說完,段可感覺自己的腰兩邊又被掐住了。
這一下用了點真力氣,還刻意摁在他敏i感i帶上,弄得段可後脊骨都像導電一樣微微發麻。
好奇怪,今天秦淮怎麼總是捏來捏去的啊??
段可一頭霧水,想問秦淮到底怎麼了。話還沒說出口,他卻被秦淮整個扛起來,後背落地,驟然被壓在了櫃子底下。
……
一切發生得很突然。
櫃子裡太小,段可能堪堪躺下,秦淮就必須弓著腰。
他像一座起伏的小山一樣壓在段可身上,大腿放在段可兩腿之間,兩人粗重的呼吸把狹小的櫃子完全填滿。
段可伸手向上,還沒動兩下就摸在了秦淮的胸肌上。
他的手臂已經完全伸不直了,足以見得兩個人現在貼的是有多近,簡直再過一點就是負i距離。
“哥哥……”段可聲音發顫,“你到底……嗚i嗯……!”
——秦淮偏頭吻了下來。
好凶。段可被親得完全喘不上氣,很快就開始掉眼淚。
怎麼回事,秦淮像是真的要吃了他。不是把自己的唾液喂給段可那種親法,是完全壓製的力道。
男人把段可的舌尖都吮吸得發麻,親到段可大腦都要斷片。
綿密的shui聲在狹小的空間裡回蕩起來。
很奇怪,明明是秦淮強製要親,但他全程都很平靜。甚至連呼吸頻率都不變,眼神冰冷理智,像是抽離在外一樣,失控的隻有段可一個人。
他手放在段可薄薄的胸膛上,掌控著他的心跳頻率。
在段可缺氧到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秦淮精準地鬆開了他。劇烈的咳嗽和哭腔彌漫了狹小的空間。
“咳咳……啊……”
段可這下真的要委屈了,“哥哥你先聽我……啊!!!”
魅魔開過hun的身軀,敏感程度和普通人類根本就不能比。
段可渾身都開始打抖,連腳趾尖都開始泛上櫻花花瓣一樣的粉色,眼尾哭得濕漉漉的。
他纖細的腰本來緊貼著地麵,此時卻極其劇烈地往上彈了兩下,被電了一樣。
“不要,現在不要……”
段可真的哭了,止不住眼淚,渾身都在忙著出i水。他顫抖著想拿開秦淮的手,卻兩隻手都撥不開秦淮的一隻。他有再大的力氣現在也使不上來了。
“我現在沒有發q啊、不要嗚……!哥哥!停啊!現在還在教室裡麵呢嗚嗚……”
求饒沒有用。
小水龍頭在被堅持不懈地擰開。
水龍頭修理工像是太過負責。如果這個物件今天不被修好正常運作的話,任何反對的動作也不能讓他停止修理動作。
“段可。”秦淮語氣平靜而惡劣。
他叫著段可的名字,語氣和平時叫他吃飯喝水沒有區彆,像是手上根本沒有在進行一些高難度的修理工作一樣。
“剛才的問題,你的答案還是不變嗎?”
都在這種時候了還在問有關審判官的問題,如果段可現在還在清醒狀態,恐怕已經發現了某種端倪。
但他現在是一個完全壞掉的小水龍頭,一點都沒法思考了,一切回答和行為都出自真心和本能。
“不……不變,就是害怕他討厭他啊……不喜歡他……”
段可死死抓著秦淮的手,他從抗拒開始變為了渴望,“這邊一點……對……啊啊!”
段可的聲音驟然被掐斷了。
他幾乎要昏過去,哪怕自己是天生敏銳的魅魔,他也從沒想過自己的身體有一天可以變成這幅樣子,要瘋了。
秦淮冷冷垂眼看著他。
段可已經要斷片了,恐怕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了,眼睛都完全翻白了。
……討厭他嗎?恨他嗎?不喜歡他?
他要怎麼相信段可的說辭。用這幅樣子在我身下……,但還是恨我嗎?是這樣嗎?
秦淮突然又不生氣了。
他偏頭悶笑了下,把手上的水輕輕抹在了段可小腹的紋路上。紫紅的顏色裡混上了白。
秦淮好脾氣地說:“好吧,不逼你了。希望你不會有一天哭著說後悔。”
他單手托著段可的後腰,把他抱起來,“我們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