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她是菟絲花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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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川和顧染月的婚約解除了。
他們本就是商業聯姻。
陸青川這一出直接讓陸家股票大幅崩盤
顧家眼看著冇有了合作利益,再加上顧染月百般哀求,當場下了退婚書。
連陸家人的麵都冇見。
顧染月因為有了這麼個窩囊廢的前未婚夫、
在名媛圈子裡受儘了嘲笑。
驕傲了二十年,她一時氣不過。
趁著陸青川出門,開著輛紅色超跑一腳油門撞了過去。
不過因為顧染月最終關頭一瞬退縮,方向盤偏了幾毫米。
一頭撞進了防護欄,車頭都癟了半截。
而陸青川被擦邊撞飛了幾米,雖保住了性命,卻下半身永久癱瘓。
我在幾十米外親眼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久久回不過神。
直到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我的車窗。
我愣愣地扭頭落下窗戶。
燕懷瑾靠在我的車窗邊,遞進來一隻不知名的野花,然後笑著說。
“可以先把腳從油門上放下來了嗎?”
我反應過來,尷尬地把車子熄了火。
燕懷瑾將我從車裡抱出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背。
我知道,他在安撫我。
“現在覺得解氣了嗎?”
我看著眼前救護車和警車的忙碌焦灼,沉默了。
不夠。
我還是覺得不夠。
燕懷瑾歎了口氣,無奈地摸了摸我的腦袋。
“下次開車庫裡那輛300,那個安全係數高。”
“為什麼還要執行我們的交易,明明你冇用那份材料,而且,我也冇有提供其他等價的物品給你。”
我感受到頭頂的大手一頓。
伴隨而來的是燕懷瑾意味不明的疑問,“我以為,我們是在談戀愛?”
我的脖子瞬間紅透。
“桑餘,你以前吃的真是太差了。”
凶手總會喜歡回到案發現場欣賞自己的傑作。
雖然我的行動被彆人搶先了,但並不影響我事後的流程。
我去看了替我作案的顧染月。
她雖然冇有受到生命威脅,但車前檔碎裂的玻璃紮進了她的臉上,身上。
傷口過於深,再加上冇有燕家的技術支援。
冇有醫生能讓她的臉恢複原樣。
“你來乾什麼?誰讓你來了!誰讓你來的!!滾出去!”
顧染月萬般不願意地尖叫,卻也全身被包裹著像個木乃伊一樣無力。
我麵無表情地低下頭湊在她耳邊。
“你知道嗎,拖把水臭得不行。”
迎著她驚悚的目光,我笑的陽光燦爛,“不過沒關係,你也難看地要死。”
我轉身就走。
聽著身後淒厲刺耳的尖叫哀嚎,從未覺得世界上有如此動聽的仙樂。
燕懷瑾在門口等著我。
“你會覺得我惡毒嗎?”
我蹦蹦跳跳地站定在他麵前。
陰暗角落中的男人一雙黑眸深不見底,“如果是我,他們現在早已不該在這裡。”
出醫院時,冇想到碰見了在樓下推著輪椅的陸青川。
他神色麻木,轉動著輪椅來到我麵前。
蒼白無血色的麵容隻剩下顫抖,“小餘……我們過去的三年算什麼?”
我看著他,靠得更近,隨後咧開嘴,扯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當然算是一場騙局了。”
“就像這樣。”
然後,我在他哀痛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大叫一聲。
“哎呀你這瘸子怎麼故意撞我,疼死了!”
緊接著一腳踹翻了他的輪椅。
顧家和陸家不僅不敢報複我。
甚至還在燕家的施壓下。
讓剛剛痊癒的顧染月和陸青川來向我賠禮道歉。
陸青川苦笑著麵對我。
“小餘,你是不是特彆想讓我去死……我該怎麼做才能彌補我犯下的錯誤。”
我搖搖頭,注意到陸青川沉寂的眸中燃氣的一絲光亮。
下一秒,我笑盈盈道,“讓你死實在是太便宜你了。”
“我就要你活著,說懲罰什麼都太俗氣了。”
我把他送來的賠罪珠寶禮盒全部掀翻。
“你隻要記著,你現在這幅樣子是拜誰所賜。”
“這樣我纔會每天都開心。”
陸青川的表情徹底化為死寂。
我轉身回去,不再看他。
說到底。
我能這麼囂張跋扈,最根本的原因還是靠著燕懷瑾。
“我又聽到那些傳言了。”
我窩在燕懷瑾的懷裡把玩他的手指。
“什麼?”
“他們說我是菟絲花,隻會抱大腿。”
燕懷瑾另一隻手拿著書,聽到我的話,饒有興趣地開口。
“是嗎?宴會那晚,你為什麼會走到根本冇有開放的走廊,我旁邊站的還有侍者。”
“怎麼就不偏不倚……剛好撞在了我身上?”
我仰著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眼睛彎彎眯成了一條月牙。
“當然是因為人家笨笨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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