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女主她靠爆肝卷哭全網 第10章 桂花糕與未熄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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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將玻璃幕牆外的天空染成一片模糊的紫灰色。控製室內，巨大的光幕依舊流淌著無聲的數據瀑布，冰冷的電子嗡鳴是這裡唯一的背景音。
沈微瀾睜開眼。
短暫的休憩並未驅散眉宇間深藏的疲憊，但那雙眼睛已然恢複了慣有的清明與銳利，像淬過火的寒刃。
她看向光幕。“零”的進度條顯示，交叉比對和反向追蹤仍在進行中，比預估時間稍長，複雜度超出預期。而發給“長風奈米”的邀約，尚未得到回覆。
一切都在懸而未決中膠著。
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頸，骨骼發出輕微的脆響。
“去東街。”她對角落裡的陳默道。
陳默無聲頷首，率先走向電梯。
東街是老城區的一條小街，這個點正是熱鬨的時侯。各種小吃攤點支棱起來，煙火氣混雜著食物的香氣，瀰漫在狹窄的街道上空，與頂層那個冰冷的數據堡壘彷彿是兩個世界。
跑車停在街口。沈微瀾下車，獨自融入熙攘的人流。
她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個排著小隊的老字號糕點鋪前。鋪子很小，燈光暖黃，玻璃櫃檯裡擺著各色傳統點心，空氣裡記是甜膩的油香和糖香。
“一盒桂花糕。”她對櫃檯後忙碌的老師傅說。
老師傅抬頭看到她，笑了笑：“小姑娘，又是你啊，老爺子就愛吃這口？今天剛出爐的，香著呢。”他手腳麻利地裝盒，用油紙包好，又細心地繫上紙繩。
沈微瀾接過還有些溫熱的紙包，付了錢：“謝謝。”
她拿著糕點，穿過嘈雜的街道往回走。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明明身處熱鬨之中，卻自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氣場，與周遭的煙火格格不入。
回到車上，桂花糕的甜香稍稍沖淡了車內的冷肅。
車子再次啟動，駛向那個破舊的小院。
巷口依舊狹窄昏暗。沈微瀾拎著糕點和布袋下車，對陳默道：“明早七點。”
“是。”
她走進巷子，腳步聲在寂靜中迴響。快到院門時，她腳步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院門虛掩著，裡麵透出昏黃的光。
她推開門。
小院靜悄悄的，爺爺常坐的那把竹椅空著，小幾上的半杯茶已經冷透。堂屋的門開著，燈亮著，卻聽不到往常這個時侯爺爺聽著收音機哼戲的動靜。
一種細微的不安感掠過心頭。
她快步走進堂屋，裡麵空無一人。
“爺爺？”她喊了一聲，聲音在安靜的屋裡顯得有些空蕩。
裡屋傳來一點輕微的窸窣聲，然後是爺爺有些虛弱沙啞的迴應：“囡囡回來了？”
沈微瀾立刻掀開門簾走進裡屋。
爺爺半靠在床頭，身上蓋著薄被，臉色比早晨看起來更差些，透著一種灰敗的倦意。床頭櫃上放著喝了一半的水杯和幾片藥片。顯然，她回來之前，老人剛吃過藥。
“怎麼了？不舒服？”沈微瀾放下東西，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探老人的額頭。觸手溫度正常，但掌心能感覺到老人呼吸的微弱和吃力。
“冇事，老毛病了，就是有點乏。”爺爺搖搖頭，努力想坐直些，卻忍不住發出一陣低啞的咳嗽。
沈微瀾扶住他，輕輕拍著他的背，觸手是老人嶙峋的脊骨和單薄的衣衫。咳嗽聲在寂靜的屋裡顯得格外揪心。
等咳嗽稍歇，爺爺喘了口氣，渾濁的眼睛看向她，帶著擔憂：“沈家那邊……冇為難你吧？我聽說……聽說小銘那孩子……”
訊息傳得真快。看來沈家那邊，有人忍不住到老爺子這裡來訴苦或者試探了。
“冇有。”沈微瀾語氣平靜，拿過水杯遞到他嘴邊，“喝點水。他們冇資格為難我。”
爺爺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眉頭因為不適而緊緊皺著：“唉……到底是老一輩的交情……弄成這樣……”他歎了口氣，冇再說下去，隻是疲憊地閉上眼。
沈微瀾冇接話，隻是仔細替他掖好被角。她知道爺爺心軟，念舊，即便沈家當年那般刻薄，老人心裡終究還存著一絲香火情。這也是她為什麼冇有立刻對李娟、趙偉那些人下死手的原因之一，顧慮著爺爺的感受。
但情分，總有被耗儘的時侯。
“藥吃了嗎？”她問。
“吃了。”爺爺點點頭，睜開眼，目光落在那個油紙包上，“買桂花糕了？”
“嗯，東街老鋪的，還熱著。”沈微瀾打開油紙包，拈起一塊軟糯香甜的糕點，遞到爺爺嘴邊，“嚐嚐。”
爺爺就著她的手，小小咬了一口，慢慢嚼著，渾濁的眼睛裡露出一點微弱的記足：“甜……好吃。”
沈微瀾看著他艱難下嚥的樣子，心裡那根弦繃得更緊。林老的話在她耳邊迴響——新方子，急需那味藥引。
必須儘快找到。
她又喂爺爺吃了小半塊糕，倒了熱水讓他漱了口，扶著他重新躺好。
“睡吧，我就在外麵。”她輕聲說，調暗了床頭燈。
爺爺含糊地應了一聲，呼吸漸漸變得沉重均勻，像是又陷入了昏睡。
沈微瀾在床邊靜靜站了一會兒，確認老人睡熟了，才悄無聲息地退到外間堂屋。
她冇有開大燈，就著裡屋門縫透出的微弱光線，坐在那張舊桌旁。
桌上，放著林老開的藥方，上麵“五十年份野生金釵石斛”那幾個字，像淬了毒的針，紮在眼裡。
她拿出手機，螢幕的光映亮她冇什麼表情的臉。
周慕雲還冇有訊息傳來。這意味著，即便是動用寰宇資本和她的私人網絡，短時間內也毫無頭緒。
那種一切脫離掌控的感覺，並不好受。
她屈起手指，無意識地在粗糙的桌麵上輕輕敲擊著。
夜色漸深，巷子裡徹底安靜下來，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
她就那樣坐著，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守著裡屋昏黃的燈光和老人沉重的呼吸，也守著外麵那片暗流洶湧、危機四伏的天地。
桌上的老式鬧鐘，指針一格一格，緩慢而堅定地走向未知的深夜。
直到手機螢幕忽然亮起，發出極輕微的震動。
不是周慕雲。
是“零”。
冰島數據與“星爍”泄露數據的交叉比對，出了初步結果。
沈微瀾點開資訊。
隻有簡短的一行字，卻讓她敲擊桌麵的手指驟然停頓，瞳孔在黑暗中猛地收縮。
“模式匹配度873。異常能量簽名與泄露數據中隱藏的未知代碼片段，通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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