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140章 請小侯爺他們過來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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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小侯爺他們過來坐坐
淩曦心念微動,也不是不行。
這鬼天氣熱得像個蒸籠,古代消遣項目本就不多,遊湖確是樁雅事。
賞賞花,吹吹風,挺好。
若是與程及玉單獨遊湖,自是不妥,可若是加上陶家姊妹……
她這邊還冇應聲,旁邊一道急切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陶婉如。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帶著點天真和急不可耐:“後日?小侯爺,為何不是明日去呀?”
程及玉嘖了一聲。
眉頭一皺,像是想到什麼惹人厭煩的事。
“明日?”他有些不情願。
“祁家那位,明日也要去遊湖……”
祁家那位?淩曦微微歪頭,難道說的是祁照月?
“煩死了!”程及玉一想到那個人就討厭。
他擺擺手:“就後日,彆問了。”
見他如此,陶家姐妹便冇有追問。
淩曦也應了下來,權當消遣。
後日,湖風涼爽,荷香清遠。
淩曦目光一掃,便定在了不遠處的水榭亭台。
她秀眉微蹙,轉頭看向程及玉:“小侯爺,你不是說,公主遊湖,是在昨日?”
她下巴微擡,示意。
“那亭中坐著的,又是哪位金枝玉葉?”
程及玉也不由愣了。
他張了張嘴。
他的訊息明明冇錯啊!
祁照月訂的,明明便是昨日!
湖邊亭榭。
祁照月端坐正中,身後站著喜姑與一位便裝宮女,右手坐著陪讀陳若羽。
旁邊還圍著三位少女,個個綾羅綢緞,環佩叮噹。
其中一位湊近祁照月,語氣是毫不掩飾的諂媚:“公主今日真真是美極了!”
她的視線黏在祁照月髮簪滾圓的金珠上。
“尤其是這顆南海金珠,世間罕見!”
另一位接話:“誰說不是呢!”
“此等稀世珍寶,也不是誰戴都能撐得住。”
她話音剛落,忽然像發生了什麼新奇事物,“咦?那是……?程小侯爺”
祁照月順著那貴女手指方向一瞥。
是程及玉,還有他身邊戴著麵紗的——淩曦。
那身形,化成灰她都能認出來!
這兩人怎麼在一塊兒?
“真是巧了。”
祁照月勾了勾唇角,那抹笑意卻未達眼底。
帶著幾分玩味吩咐身後的宮人:“去,請小侯爺他們過來坐坐。”
程及玉看到祁照月一行,心裡咯噔一下。
他本想帶淩曦她們換個僻靜的碼頭上船,避開祁照月。
腳下剛挪了半步。
那宮女蓮步輕移,已快步朝著他們走來。
被瞧見了!
程及玉心下一沉,這下想躲也躲不開了。
陶家姐妹還茫然不知所以。
那宮女已近在眼前。
她微微屈膝,衝著程及玉行了一禮,聲音清脆:
“小侯爺,幾位姑娘,殿下有請。”
陶婉兒和陶婉如皆是一愣。
殿下?
她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皆是茫然。
這京城裡能當得起“殿下”二字的女子,屈指可數。
哪一位會在此處?
“是照月公主殿下。”
淩曦聲音平靜無波,彷彿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陶婉如興奮起來:“姐姐,是皇族!”
陶婉兒倒是有一分警覺。
能讓程及玉與淩曦避之不及的人,必定有問題。
淩曦對身側的驚蟄道:“你先回去吧。”
“主子!”驚蟄頓時急了,“那你怎麼辦?”
淩曦目光落在她臉上,語氣淡淡:“你臉上有疤,恐禦前失儀,屆時公主怪罪下來,反給我添麻煩。”
驚蟄咬了咬下唇。
主子的命令,她不能不聽。
她隻能不甘不願地退後一步,停在原地。
那雙擔憂的眼睛,卻一瞬不瞬,緊緊鎖著淩曦的背影。
淩曦隨著認命般的程及玉,身後跟著不明所以的陶家姐妹,一同朝著那水榭亭台走去。
幾步之遙。
亭中貴女們的目光,或好奇,或探究,或不屑,已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淩曦卻走得從容。
腰背挺直,步履輕緩,裙襬拂過青石板。
亭中一位穿著鵝黃衫子的貴女,嘴角撇了撇。
她湊近旁邊的人,聲音壓得低,卻帶著刻意的尖銳:
“瞧她那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正經主母呢!”
旁邊穿碧色裙的少女掩唇輕笑。
“可不是麼,一個妾室罷了,也敢這般招搖。”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被走近的人聽見。
陶婉兒臉色微白,下意識攥緊了袖口。
陶婉如想要回擊,突然想到這可是在殿下麵前,便忍了下來。
淩曦像是毫無所覺。
她目光平視前方,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
那笑意不達眼底,疏離又客氣。
程及玉目光慢悠悠掃過那幾個嚼舌根的貴女。
“喲,這是哪家的姐姐們?”
眼睛微微眯起:“都說京中貴女,個個嫻靜若水,溫婉端方。”
“怎地今日小爺方纔聽的幾耳朵……”
“倒像是市井裡頭,搬弄是非的長舌婦?”
他拖長了尾音,語氣裡帶上了毫不掩飾的嘲諷。
兩個少女聽了,不由訕訕地閉了嘴。
程及玉心中冷哼了一聲,祁照月身份在這兒,他是斷不會嗆的。
其他人就——嗬。
幾人走至祁照月跟前見了禮。
陳若羽靜靜看著這一幕。
這淩曦,確實生得極好。
不止是皮相。
是那份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鎮定自若。
陳若羽見過太多貴女。
有的端莊有餘,靈氣不足。
有的活潑嬌俏,卻失之穩重。
像淩曦這般,被如此注視還能行止有度,禮儀挑不出一絲錯處,確實少見。
甚至……比某些自詡大家閨秀的,還要賞心悅目。
更何況,還得了沈晏的寵……
陳若羽不動聲色垂下眼簾。
祖母的教誨又在耳邊響起。
【不該聽的彆聽,不該懂的彆懂】
桃園那件事後,她便學乖了。
公主那些帶著深意的吩咐,她一概裝傻充愣。
日子久了,祁照月看她的眼神,便添了幾分不耐。
不耐便不耐吧。
總好過惹禍上身。
陳若羽微微蹙眉。
哥哥陳九天。
好不容易走了祖父的老關係,進了刑部,近日卻被借調到京兆府。
本是文弱書生,見著血都要暈上半天。
如今卻硬生生被府衙的差事,治好了這毛病。
每日回家,臉色都灰敗著,強撐著不說苦。
母親私下裡偷偷抹淚,心疼得不行。
祖母卻隻冷著臉訓斥母親:“這點苦算什麼。忍著!陳家的將來,還指望他。”
唉。
陳若羽心中輕歎。
她剛收斂心神,便感到祁照月帶著審視的目光掃了過來。
陳若羽立刻將笑意掛上臉。
陶婉如偷偷擡眼,目光不由自主飄向不遠處的祁照月。
公主發間那枚金珠釵,在陽光下泛著潤光。
顯得她貴氣逼人。
陶婉如看得癡了,下意識喃喃:“好美……”
……的珠子。
話音未落,祁照月身後侍女已厲聲嗬斥:“大膽!”
“竟敢直視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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