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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149章 不怪自己蠢,反怪牆太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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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自己蠢,反怪牆太硬

喜姑本是慈寧宮中人,後被派至攬月宮十餘年。

在外代表的便是祁照月的臉麵。

依祁照月來看,喜姑給淩曦賠罪,已是重罰。

可沈晏卻覺得還不夠?!

沈晏目光落在喜姑身上,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誣告攀咬朝廷命官家眷。賠罪,便想揭過?”

朝廷命官家眷?

陳若羽垂眸,看來自己要重新審視淩曦在沈侍郎心中的地位了。

席間頓時又是一片竊竊私語。

無數道目光,或好奇,或探究,或幸災樂禍,在淩曦與祁照月之間來迴遊移。

淩曦眨了眨眼。

等等。

朝廷命官家眷?

說的是……她?

沈晏淡聲問:“構陷他人者,按大恒律,該如何處置?”

席間安靜。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沈晏在問誰。

隻有傅簡堂悠閒地搖著摺扇道:“按律,杖五十。”

喜姑身子一縮。

“杖五十?”祁照月氣得渾身發抖,血色褪儘。

“晏哥哥!”她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難以置信的顫音。

“她哪裡算什麼家眷!她隻不過是個……”

“殿下!淩曦是良籍。”後頭的那個妾字,被沈晏硬生生打斷。

眼神,冰冷,疏離。

“喜姑汙衊攀咬,隻對淩曦二搜身,如此針對,讓沈家顏麵何存?”

“刑部拿人,尚需憑據。”

“一個奴才……”他視線再次釘死在喜姑臉上,“怎敢依仗主勢藐視法度?!說出此等汙衊攀咬之語?”

祁照月呼吸一窒,喉嚨發緊,像是被人扼住,半個字也吐不出。

依仗主勢,藐視法度。

這頂帽子太重,戴不起。

她紅了眼圈,心頭湧上委屈和難堪,轉眼看向白浩。

白浩額角冒汗,心頭叫苦,他開口道:“沈大人,不過是件小事,金珠尋到……”

“白大人,”沈晏雙眼微眯,“想徇私枉法?”

白浩瞬間收聲,不敢再言語。

程及玉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心裡冷笑。

白浩這個傻子,方纔一直幫祁照月叫囂的那些貴女都不支聲了,他還出頭?

宮人?說得好聽,不過是奴才。

冇主子示意,哪個奴纔有膽子攀咬他人?

淩曦身份再低,也掛著沈家的名頭。

沈晏這口氣,自然咽不下去。

祁照月若是繼續幫喜姑說話,那便是想跟大恒律法對著乾。

她敢反駁嗎?

她不敢!

瑟縮在一旁的喜姑,此刻腦子也猛地轉過彎來。

她顧不得其他,猛地磕頭在地:“沈大人!是奴婢!是奴婢一時心急,說錯了話,衝撞了淩小娘!”

“與殿下毫無乾係!是奴婢自作主張!”

她一邊說,一邊朝著淩曦的方向伏叩到底。

“求淩小娘寬宥,奴婢知錯了!”

刷的一下——

滿廳的目光,齊齊釘在了淩曦身上。

淩曦頭皮一麻,心裡既尷尬又窩火。

說實話,她真想給喜姑打上五十杖,打爛她的屁股,氣死祁照月。

可……

她的身份偏偏不能支援自己這麼說,有恃寵而驕之嫌。

若是不打……這口氣憋在心裡,不上不下,堵得她發慌。

她餘光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哼,沈晏不是說要護著她嘛。

這男人既然開了口,不管是護她,還是護沈家臉麵,就該一護到底!

這鍋,還得他自己背!

指尖悄悄在隻溫熱的大掌裡,輕輕撓了撓。

一下。

又一下。

帶著點撒嬌,又有點無賴。

沈晏眸光微垂,掃過兩人交疊的衣袖,嘴角壓了壓。

他反手一握,將那隻作亂的小手牢牢攥住。

淩曦心裡一跳,想抽回,卻被捏得更緊。

沈晏這才擡眼,看向伏地的喜姑,嗓音冷冽如冰。

“寬宥?”他語調微揚,帶著譏誚。

他端起手邊的茶盞,手腕微傾。

嘩啦——

茶水傾潑在地,瞬間滲入錦毯,隻留下一片深色的水漬。

“若此水能收複,”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傳遍花廳,“本官便代淩曦寬宥於你。”

“否則——”

他頓了頓,目光如刀。

“五十杖。”

“一杖,都不能少!”

這……這簡直不可理喻!

祁照月跺腳:“覆水怎能收?”

她尖聲低問,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

他這是明擺著告訴她——喜姑,他罰定了!

憑什麼?!

她緊抿著唇,一雙杏眼瞪得通紅。

她可是先皇遺腹女!

是太後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金枝玉葉!

自小到大,誰敢給她這等委屈?

誰敢這樣駁她的麵子?!

都是淩曦!

都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

伏地的喜姑,身子一顫。

沈侍郎是鐵了心,這事兒既已鐵板釘釘,不如——

喜姑朝著淩曦的方向,重重磕了個頭:“若此般……便能讓淩小娘消氣……”

“奴婢願受此罰!絕無怨言!”

好一招以退為進。

淩曦垂眸。

明明下令要罰人的是沈晏。

喜姑這句話,卻硬生生將所有焦點,再次推回她身上!

她巧妙地將自己擺在息事寧人的位置。

而她淩曦,則成了那個不依不饒、非要責罰奴才方可解氣的……惡女。

這招轉換概念,玩得可真是溜。

滿室寂靜中,一聲輕笑突兀響起。

傅簡堂的大半張臉被摺扇擋在了後頭,卻摭不住彎彎的眉眼。

這一笑,反倒讓盛怒的祁照月和伏地的喜姑,齊齊一怔。

他……什麼意思?

“傅大人!”白浩眉頭一緊,帶著幾分不悅,“好笑嗎?”

傅簡堂悠悠然擡眼,竟是點了點頭:“好笑啊。”

他語氣輕鬆:“犯錯受罰,天經地義。”

“到了喜姑姑這裡,卻偏要將這受罰的緣由,怪罪到無辜之人頭上,試圖顛倒黑白,混淆視聽……”

他語氣裡的嘲諷,毫不掩飾。

“這好比……走路不長眼,一頭撞上南牆。”

“不怪自己蠢,反怪牆太硬。”

“噗嗤——”程及玉冇忍住。

雖很快壓下去,但那笑聲,像巴掌,狠狠扇在祁照月臉上。

火辣辣的疼。

沈晏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他看向傅簡堂,目光平靜。

對方卻向他得意地挑了眉,似乎在說,怎麼樣?爺配合得不錯吧?

淩曦唇角抽了抽。

想笑。

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繡鞋尖兒。

傅簡堂這張嘴,可真是損呐!

祁照月深吸一口氣。

她擡起下巴,聲音冰冷:“這五十杖,本宮代喜姑認了!”

她咬著後槽牙,目光轉向傅簡堂,帶著屈辱和怨毒:“待回宮……”

“不勞殿下。”傅簡堂聲音不高,卻清晰蓋過她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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