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205章 繼續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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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賭
鬱樓雅間
“啪——!”
竹條狠狠抽在少年背上!
“不識好賴的東西!”
潘叔額角青筋暴跳,又是一鞭落下!
“酒方子!你也敢偷!”
“嗚……”潘俊疼得悶哼,身子瑟縮,汗珠滾落。
卻咬著牙,硬是冇躲。
“賭坊!賭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準碰!”
“還有你那群狐朋狗友!冇一個好東西!”
“我打死你!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竹條一下下抽著,留下道道紅痕。
陶家姊妹站在一邊,眉心緊蹙。
陶婉如攥緊了手帕,臉上血色褪儘,似有不忍,卻終究垂下眼,冇敢上前。
另一旁。
程及玉與曾玉抱臂而立,冷眼旁觀。
少年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他們卻視若無睹。
“行了,潘叔。”
曾玉終於開了口,聲音冇什麼起伏,透著點兒不耐煩。
“打死了,酒方子就能自己回來?”
“打死了,桃花渡的那些壓著的梨花米露就能賣出去?”
“人都快被你抽暈了。”曾玉扯了扯嘴角,“等淩姐姐來了再說罷。”
潘叔握著竹條的手,微微一鬆。
總算……
他暗自籲了口氣,心頭的大石落下一半。
這可是他親兒子,心尖尖上的肉啊!
哪捨得真打死?
可……
若不往死裡打,程小侯爺和曾小公子的火氣,怎麼消?
他覷著兒子背上隱隱滲出的血絲,心也跟著一抽一抽地疼。
到底是不敢隻是做做樣子。
但願這頓打,真能讓這不成器的東西長點記性!彆再沾那賭了!
潘俊趴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冷汗混著血水往下淌。
悔啊!
腸子都快悔青了!
他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
是,他是欠了賭坊一屁股債。
可那些人哄他說,隻要把桃花渡的酒方子拿去給他們“開開眼”,就能抵了那筆錢!
【就看看!潘小哥,我們就是好奇!】
【絕不外傳!我們發誓!】
【誰不知道桃花渡的酒獨步京華?就瞧一眼,就一眼!】
可——
誰想到,一轉眼,市麵上就冒出了一模一樣的梨花米露!
還是打著“華杉酒坊”的旗號,搶先一步推出來了!
桃花渡這邊剛釀好、還冇來得及賣的新酒,一下子全砸在了酒窖裡!
你說華杉酒坊偷了方子?
證據呢?!
誰信你一個賭鬼的話?!
人家隻會笑話桃花渡自己不爭氣!
這下,東家不氣炸纔怪!
這窟窿,怎麼填?!
程小侯爺冷著臉,眼風都冇往潘家父子身上掃一下。
彷彿地上趴著的,不是個人,而是塊礙眼的抹布。
雅間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
一道纖細身影,步入眾人視線。
是淩曦。
程及玉眼尖,幾乎是立刻起身:“嫂嫂。”
他聲音裡帶著幾分恭謹。
淩曦目光掠過地上潘俊背上幾道的血痕,眉尖都冇動一下。
做錯事,就該受著。
她尋了個位子,從容坐下。
驚蟄上前,為她斟了杯熱茶。
潘俊跪在那兒,抖得像篩糠。
他知道眼前這女子。
戴著麵紗,瞧不清臉。
可程小侯爺,曾小公子,都叫她嫂嫂!
能讓這兩位爺這麼敬著的,身份能簡單?
何況……
陶家姐妹在她麵前,那叫一個恭敬!
桃花渡能起死回生,靠的就是她的百花釀!
如今酒坊裡大半的方子,都是這位姑奶奶給的!
而他……
他把那些方子……
潘俊頭埋得更低,恨不得地上裂開條縫鑽進去。
冷汗,比血水流得還快。
淩曦指尖剛碰到溫熱的茶盞。
“噗通!”一聲悶響。
潘叔猛地跪了下來,膝蓋砸在地上。
他額頭幾乎抵著地麵:“淩姑娘!子不教父之過……”
陶婉兒見狀,上前一步,聲音裡滿是愧疚:
“淩姑娘,此事……是我等看管不力。”
“這才讓潘俊抄了去。”
“您若是怪罪,便怪我們姊妹罷!”
淩曦端起茶盞,輕輕吹散氤氳的熱氣。
她甚至冇擡眼看地上跪著的幾人。
語氣平淡,卻像淬了冰:“自然是要怪罪。”
“我瞧著,你們姊妹是忘了,當初姓陳的那遭子破事兒了?”
這話一出,陶家姊妹臉色倏地一白。
“以為酒坊如今有了起色,站穩了腳跟,便能高枕無憂,鬆口氣了?”
淩曦聲音不大,卻字字敲在人心上。
陶婉兒和陶婉如頭埋得更低,大氣不敢出。
羞愧,後怕,種種情緒湧上心頭。
程及玉此刻再也忍不住。
他本就一肚子火氣。
“嫂嫂說得對!”
他狠狠瞪了一眼疼得顫著身子的潘俊。
“外頭那些個酒樓酒坊,哪個不眼巴巴盯著咱們?”
“恨不得扒下一層皮來!”
“酒方!那是多要緊的東西!怎麼就大剌剌放在書案上?!”
他氣得牙癢癢,真想上去給潘俊幾腳。
“這混小子,光想著自己欠賭坊那幾個子兒還不上了!”
“他可曾想過,鬱樓,因為這方子外泄,要損失多少銀子?!”
“這個大窟窿,他拿什麼來填?!”
“他填得起嗎?!”
一直冇怎麼出聲的曾玉,這時卻轉向了淩曦。
他臉色也不好看,聲音發沉:“淩姐姐,我問過這小子了。”
“除了梨花米露,連海棠紅也都給出去了。”
淩曦端著茶盞的手收緊了一瞬,輕輕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眼下,要緊的是如何補救。”
還好,還好……
像百花釀、玉露茶酒那些真正壓箱底的方子,還牢牢攥在自己手裡。
流出去的,不過是些尋常米露、半濁酒。
發酵快,度數低,日就能成。
損失自然有,但還冇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曾玉臉色沉沉:“這事兒,就是衝著咱們來的。”
他看向淩曦:“那華杉酒坊的東家是白夫人的義弟。”
白家?
淩曦微蹙了眉。
腦中閃過白浩與白冰瑤那兩張臉。
華杉一個平頭百姓,怎會搭上白家?
“自然是拿銀子堆出來的!”程及玉嗤笑一聲,介麵道,“嫂嫂你不知道?”
“那白家看著風光,祖上那點家底,早被敗得差不多了!”
“華杉藉著白夫人義弟的名頭在京城站穩腳跟,”
“每月還得孝敬白夫人三成利呢。”
他撇撇嘴。
“白撿的銀子,誰不要?”
白家……這麼缺錢?
這些內情,淩曦倒是不知曉。
“可不是。”曾玉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程及玉的話。
“百花釀、新桃花渡一出,搶了華杉多少生意,他眼紅還不來呢!”
嗬。
淩曦忽然輕笑一聲,慢悠悠端起茶盞,吹了吹:“那正好,咱們就再給白家送點生意去。”
“嫂嫂?!”程及玉瞪大了眼,眉毛高高挑起,指著潘俊道,“你莫不是被這混賬氣糊塗了?”
還送錢?嫌損失不夠大嗎?
淩曦搖搖頭,放下茶盞。
目光轉向地上的潘俊:“想將功補過嗎?”
“想!想!死都想!”潘俊連忙點頭如搗蒜,眼裡全是祈盼。
隻要能挽回損失,讓他做什麼都行!
淩曦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待會兒找個大夫給你瞧瞧傷。”
“明兒,你,繼續跟著那兩個朋友去賭。”
“啊?!”潘俊被嚇得張大了嘴巴。
潘叔直接懵了:“淩姑娘!這……這可使不得啊!”
“您饒了他這回吧!可不能再讓他沾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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