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241章 姓淩的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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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淩的欺人太甚
秦氏嗓音又尖又細,似針紮人。
“平日裡他偏袒些也就算了。”
“這回,他竟敢發話,讓白家姑娘日後不必登門!”
“將來白姑娘進門,他們夫妻如何處?我們怎麵對白家?”
秦氏越說越氣,胸口起伏。
沈瀚換了身家寢衣出來,髮梢微濕。
他麵無表情,彷彿充耳不聞。
多年夫妻,秦氏抱怨他聽多,早已麻木。
他在外榻坐下,隨手拿起書翻看。
秦氏見他油鹽不進,心火更旺。
她挪到榻裡,挨近沈瀚,伸手拽他胳膊。
“老爺!”
她有些急了。
“你倒是說句話呀!”
“那可是白家小姐!何等金貴!”
沈瀚終於從書中擡眼,目光淡淡掃過她。
“白家?”
語調平平,無喜無怒。
“白家怎麼了?”
秦氏一口氣哽在喉,險些冇上來。
他這算什麼態度。
“你難道與母親一般被那姓淩的迷了眼?”
“怎麼一個兩個都站在她那邊兒去了!”
沈瀚輕哂,帶著不耐:“你就不想想為何母親從未想過讓子安與白家姑娘相看?”
“若無這紙婚書,憑她白家姑娘,也配進我沈家的門?”
秦氏柳眉倒豎,滿臉錯愕。
她實在想不通:“論長相,白家姑娘花容月貌,在京中貴女裡也是拔尖的。”
“論學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論出身,白家雖不及我們沈家,卻也是世家門第,姑孃家教養極好。”
“平日裡說話妥帖,行事也穩當週全……”
秦氏越說越覺得白家姑娘千好萬好,語氣也越發不忿。
“到底哪般不好,”她嗓音拔高,“偏生就你與母親都不喜歡?”
沈瀚“嘖”了一聲,那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與輕蔑。
他眼皮都懶得擡,隻從鼻腔裡哼出幾個字。
“有哪般不好?”
他慢條斯理地重複了一遍:“我瞧著,那白家姑娘,哪哪都不好。”
沈瀚目光上下掃了秦氏一圈:“我看你啊,這麼些年在母親跟前都白待了!”
“骨子裡,淨是從你們秦家帶來的小家子眼界。”
“你說什麼?”
秦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噌地一下從榻上彈起來。
她氣得臉頰漲紅,胸脯劇烈起伏,指著沈瀚的手都在發抖。
順手抓過榻上的軟枕,朝沈瀚身上狠狠丟去!
“那你當年為何要娶我?!”
沈瀚眉頭一擰,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他不閃不避,隻在枕頭飛近時,大手一揮,“啪”的一聲,便將那軟枕拍落在地。
枕頭在地上滾了兩圈,蔫頭耷腦地停住。
他也怒了,聲音驟然拔高:“你以為我願意?”
“若不是母親當年與你娘是手帕之交,一時興起,指腹為婚……”
“就憑你的才情學識,能進我沈家大門?”
秦氏渾身一顫,血色從臉上褪儘。
“你……你什麼意思?”
她聲音發抖,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淒厲。
“你後悔了不成?!”
沈瀚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並未直接回答。
他薄唇輕啟,字字如冰:“若不是母親撐著沈家,若不是子安自小爭氣,被選為太子伴讀,早早進了宮。”
他頓了頓:“我能放心你?”
“這麼多年,我以為你多少該有些長進。”
“誰知,”他輕嗤一聲,“竟是分毫未改!”
秦氏的淚水“唰”地一下湧了上來,模糊了視線。
“你說什麼?”
她嗓音哽咽,帶著哭腔:“你再說一次!”
沈瀚卻像是冇聽見一般,再也懶得看她。
他伸手便去抱床上的錦被。
秦氏心頭一慌,想也不想,猛地撲過去,死死拽住被子的另一頭。
“你做什麼?!”
她尖聲叫道:“你要去哪兒?!”
沈瀚眉宇間儘是不耐:“去書房。”
“不行!我不許!”
秦氏將被子抱得更緊,指節都發了白。
“深更半夜的,被下人瞧見,像什麼樣子!”
她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沈瀚也不欲與她爭這一床被子,沈府裡多的是。
他手一鬆,錦被大半落回秦氏懷裡。
他彎腰拎起床邊的鞋,就往腳上套。
“不許走!”
秦氏見狀,急忙想從榻上爬起來去攔他。
慌亂間,腳下卻被散落的錦被絆了個結實。
“啊!”
她驚呼一聲,整個人重重跌坐回被褥之上。
青絲散亂。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沈瀚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內室。
內室,死一般寂靜。
秦氏癱坐在散亂的被褥間,像一尊失了魂的泥塑。
刺骨的冷,從腳底板,一點點,鑽進心窩。
秦氏慘然一笑。
原來他是這般看待自己……
還沈家主母……
她就是個笑話!
外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門外,心腹嬤嬤的聲音小心翼翼傳來:“夫人?您……您冇事吧?”
秦氏深吸一口氣,死死掐住掌心。
再開口,聲音已帶上幾分慣常的威嚴,隻是暗啞得厲害。
“無事,都退下,我要安寢。”
王嬤嬤在門外應了聲“是”,腳步聲漸遠。
……
白家
內室熏香嫋嫋,氣氛卻有些凝滯。
“娘!”白冰瑤紅著一雙眼圈,聲音裡滿是委屈和不甘。
“那姓淩的欺人太甚!”
她死死攥著手中的絲帕,指節泛白。
“也不知在沈晏哥哥耳邊吹了多少枕邊風,讓他如此偏向!”
一想到沈晏維護淩曦的模樣,她心口就堵得慌,那股氣怎麼也順不下去。
白夫人坐在上首,手中端著一盞才沏好的香茶。
聞言,隻輕輕用蓋撥了撥杯中漂浮的嫩綠茶葉,眼皮都未曾擡一下。
“你惹她作甚?”
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半分喜怒,卻莫名讓人心頭髮緊。
白冰瑤一噎,方纔那股洶洶的氣焰頓時消了三分。
“我……我就是氣不過!”
白夫人這才擡眼看她,目光平靜無波。
“我之前教你的那些,都學到哪裡去了?”
“遇事隻知撒潑哭鬨,能成什麼氣候?”
白冰瑤被母親看得有些心虛,低下頭,絞著帕子。
“哼。”白夫人輕哼一聲,這纔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
“高祖皇帝作保,這婚事,沈家逃不了。”
她放下茶盞,青瓷與桌麵碰撞發出清脆一響。
“你就安安心心地呆在家裡備嫁便是。”
“待入了沈家門,你便是名正言順的沈家少夫人,有的是時間和法子對付那姓淩的。”
白夫人語氣沉穩,似一切儘在掌握。
白冰瑤聽了這話,心裡稍安,但依舊有些不忿。
“可她如今是縣主……”她秀眉緊緊一擰,一臉的不樂意。
“縣主又如何?”白夫人嗤笑一聲,姿態悠閒。
白夫人道:“在沈家,你纔是正妻。”
“嫡妻的身份,是她一個無根無憑的縣主能比的?”
白冰瑤眼神微動,是啊,正妻!她纔是沈晏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淩曦,算個什麼東西!
“你如今合該擔心的,是照月公主。”白夫人悠悠道,話鋒陡然一轉。
白冰瑤一愣:“照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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