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251章 哪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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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會善罷甘休
在喜姑望過來的瞬間,祁照月垂下了眼睫,斂去了眸底怨毒。
還不到時候。
現在,她還需要靠這個老奴婢。
白浩那個畜生,還硬邦邦地躺在內室呢!
那滿地的血汙,那不堪入目的景象……
樁樁件件,都得有人去處理乾淨!
她祁照月,金枝玉葉的公主,難道還要親自動手去碰那些醃臢玩意兒?
祁照月不動聲色地想著。
她記得,喜姑在宮裡,與一個姓陳的禁衛走得相近。
她一直知道,但從未主動問詢。
隻要能把事情辦妥帖,便夠了。
白浩的屍首……
祁照月眼波微不可查地一動。
想必,喜姑也要靠著那個禁衛,才能將這燙手山芋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吧。
如此一來,倒也省了她一番心思。
祁照月心念電轉,麵上卻依舊是那副受驚過度的柔弱模樣。
先讓她把這樁天大的麻煩事解決了再說。
至於旁的……
比如失職之罪……
比如讓她清白被汙之恨……
祁照月嘴角勾起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
不急。
來日方長。
她有的是時間和耐心,跟這個老奴婢,好好算算今日這筆賬!
……
觀山院,內室。
地上衣衫零落,散了一地。
一件粉色水絲小衣,堪堪疊在墨色回紋錦袍之上,昭示著昨夜旖旎。
紗帳低垂,帳後榻上,隱約兩道身影相擁而眠,呼吸交纏。
“唔……”
女子鼻間發出一聲輕吟,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似要醒轉。
“什麼時辰了?”嗓音軟糯糯。
身側男子長臂一伸,將滑落的錦被往上輕輕一攏。
被角嚴實遮住了她瑩白肩頭綻開的幾點嫣紅。
沈晏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才天光,再睡會兒,嗯?”尾音微微上揚,輕哄著。
淩曦意識尚未完全清明,便被這溫柔蠱惑。
她輕輕“嗯”了一聲,像隻乖巧的貓兒,往他懷裡蹭了蹭。
方纔勉強睜開一條縫的眼,又安心闔了回去,複又沉入甜夢。
沈晏擁緊了懷中溫,直到晚照輕喚,說傅簡堂來了,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更衣。
沈晏甫一踏入書房,抱怨聲便砸了過來。
“我說沈子安!”
傅簡堂幾乎是跳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你總算露麵”的幽怨。
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你可知我在這書房,等了一個時辰?!”
沈晏視線淡淡掃過。
那上麵,幾碟糕點盤子已然空空如也,旁邊還堆著一小撮瓜子殼、果核。
他未置一詞,徑自走向主位。
傅簡堂見他不搭理,反而來勁。
“唰”地抖開玉骨扇,半遮著俊臉,隻露出一雙桃花眼,斜斜睨著沈晏。
“嘖嘖,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那調子,拉得又長又酸,活像打翻了醋罈子。
“溫柔鄉暖,樂不思蜀了是不是?”他扇子搖搖。
“哪像我,孤家寡人一個。”他放下扇子,怨道,“我昨兒也中了招,隻能眼巴巴撐著滾回家。”
“硬是憋著,在冷水裡泡了足足一個時辰!”
沈晏在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開始新一輪抱怨前,終於開了口。
“昨日文府,可有動靜?”
傅簡堂見他這模樣,自認討冇趣,撇撇嘴。
收起了那份不正經:“我留下的人一直盯著呢。”
“說除了文府後院,隱約傳來一聲女人的瘋叫,倒是再冇彆的異常。”
“女人的瘋叫?”沈晏眸光深了幾分。
“嗯,就那麼一聲,短促得很。”傅簡堂肯定道。
恰在此時,篤篤篤。
澄心叩門而入,腳步輕悄,將茶點一一擺好,又躬身退了出去。
沈晏垂眸:“照月公主呢?”
傅簡堂呷了口熱茶:“今兒一早回宮了,宮裡派禁衛接的人。”
沈晏修長的手指紫檀木桌案上輕叩。
篤篤。
他雙眼微眯起。
文府那聲突兀的、短促的女人尖叫……
會是祁照月嗎?
“你可彆掉以輕心。”傅簡堂端起茶呷了一口。
“照月公主,一計不成,哪會善罷甘休。”
沈晏聞言:“文府喜事非去不可,至於接下來的尋常宴席都推了便是。”
傅簡堂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點了點頭。
“也好。”
……
慈寧宮
皇太後臉色鐵青,鳳眼含怒:“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在宮外過夜!”
祁照月在側邊坐下,強撐著一身痠疼挺直了腰背,臉上擠出討好笑意。
“母後息怒。”
“堂兄還讓兒臣代他向您問好呢!”
皇太後臉色稍緩,依舊緊繃。
祁照月麵上愈發可憐無辜:“昨夜兒臣在文家,一時高興,多飲幾杯,不小心就……”
她話隻半句,儘是女兒家酒後的嬌憨懊悔。
“這才宿在了文家。母後,您可千萬彆生氣!”
皇太後聽聞“喝多”,眉心一蹙,怒意頓消,轉為擔憂。
“胡鬨!”
語氣雖斥,關切難掩。
“醒酒湯可曾用了?”
祁照月心頭微鬆,忙不疊點頭,笑容乖巧:“用了用了。”
“文夫人一早便遣人送來,兒臣醒後即飲,這才趕緊入宮,向母後賠罪呢!”
她微仰小臉:“昨兒文府可真熱鬨,可惜母後您未曾同去。”
皇太後輕哼,嘴角卻不自覺彎了彎。
“哀家若去,你還能如此儘興?”
祁照月羞赧一笑,帕子掩唇,順勢打個小哈欠。
倦意真實,根源卻非貪玩。
“可是未曾歇好?”皇太後眉頭輕蹙,眸中儘是疼惜。
被那畜生折騰一宿,能好纔怪!
祁照月心底翻著噁心與殺意,麵上隻餘睏倦赧然,輕輕頷首。
“嗯,許是……有些認床。”
皇太後見她這般憔悴,哪還捨得再多言半句。
“罷了罷了。”
“瞧你這冇丁點精神的樣兒。”她擺擺手,語氣已然溫和,“回去好生歇息。
祁照月心頭大石落地,恭順應道:“是,兒臣告退。”
她的身子又酸又疼,勉強才維持住儀態。
一回到攬月宮,她便再也撐不住,癱軟在榻上,連眼皮都懶得掀。
有宮女捧著衣物近前,小心翼翼:“公主,奴婢伺候您更衣。”
祁照月猛地睜眼,眸中寒光一閃。
更衣?
她身上那些不堪的痕跡,怎能讓這些奴才瞧見!
“滾!”
她聲音不大,卻裹挾著森然殺意。
“笨手笨腳的東西,都給本宮退下!”
宮女們嚇得魂飛魄散,跪了一地,連大氣都不敢。
她們平日見慣了公主的脾氣,此刻雖覺愈發駭人,卻也未生疑,隻當公主心情極差。
她們哪敢多言,磕了個頭,連滾帶爬退了出去。
寢殿的門,正要輕輕闔上。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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