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283章 白姑娘，您可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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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您可收好了
小鬍子見她麵露難色，不等她說完，忙又介麵。
“您想租幾年？若是租得長久些，還能降點兒，小的也省得隔三差五總往這兒跑，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淩曦伸出一根手指。
那小鬍子一愣：“一……一年？”
熱絡的笑容僵了一瞬，語氣也帶上了幾分遲疑。
“姑娘，這一年……可不算長租啊……”
淩曦唇角微彎，勾起一抹淺笑，不疾不徐。
“這便是要看你了。”
她眸光清亮，直視著對方：“若是價錢能再低些，自然是樂意簽得長久。”
“畢竟這鋪子剛開，能不能回本，多久能回本，都還是兩說呢。”
“一年一簽，我這心裡頭，壓力也小些，你說是不是？”
這話軟中帶硬，既表明瞭誠意，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小鬍子眼珠又轉了轉，顯然在快速盤算。
他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換上了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
片刻，他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咬牙：“三年！”
他伸出三根手指，語氣斬釘截鐵。
“二十五兩一個月！姑娘，這真是底線了，一文錢都不能再少了！”
他緊緊盯著淩曦，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讓他為難的話。
二十五兩？
淩曦心中一喜，比最初的三十兩，足足少了五兩。
三年，也算是個合適的期限。
這價錢，這地段，值了！
可她麵上依舊不動聲色，反而微微蹙起了秀眉，似有疑慮。
“掌櫃的，我還有一事不明。”
“這原先的栗子鋪我也常來，生意不錯的。”
“開得好好的，為何突然就不做了呀？”
若真是個燙手山芋，她可不能接。
小鬍子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悵然，歎了口氣。
“唉，不瞞姑娘說，這原鋪主也是冇辦法。”
“家裡頭老人得了病，怕是……好不了了。”
“老人家一輩子的心願，就是想落葉歸根，回家中老宅瞧瞧，歸了故土，也算瞑目。”
“原鋪主呢，這些年經營這栗子鋪，也確實掙了不少錢，是個孝順的，便想著索性將鋪子關了，陪著老人家一起回鄉。”
“這一去，怕是冇個三年五載……回不來。”
“所以才急著把這鋪子兌出去。”他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
“說實話，他還有半年的租期冇到呢，我們爺也是看在他孝順的份上，還了他的押金。”
原是這般。
淩曦聽著，心中暗自點了點頭。
這番說辭，倒也合情合理，聽不出什麼破綻。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若是如此，那這鋪子倒也乾淨。
最怕是那種有命案的……
那小鬍子見淩曦似有鬆動，眼底精光一閃，忙不疊地勸道。
“姑娘，您若是看中了，便快些定下罷！”
他搓著手，語氣透著一股子熱切。
“這好鋪子，可不等人呐！”
淩曦暗中向驚蟄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上前一步柳眉一豎：“誰知道你是不是誆我們的？”
“方纔那位公子想賃，你還一兩銀子不降，到了我們家主子這裡，卻是連降了五兩銀子！”
小鬍子一聽，頓時叫起撞天屈來：“哎喲，冤枉啊姑娘！”
“那位公子，心不誠神不定的，瞧著就不是真心想租。便是我降到二十五兩，他也不一定會租呀！”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臉上堆起討好的笑。
“再說了，您二位姑孃家賃這鋪子，定能整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是不是？”
“少賺些便少賺些，我圖個省心呀！”
淩曦眸光微閃，心中那點警惕並未完全消散：“這可是你自家的鋪子？”
這小鬍子，倒是會說話，但越是如此，越要小心。
“不是不是，是委托給商行管的鋪子。”小鬍子忙從懷裡掏出一塊烏黑的石牌，恭敬遞上。
“小的乃是麒麟商行的人，名喚胡三。”他指著石牌上的字。
驚蟄接過石牌，仔細端詳片刻。
那石牌刻著古樸的麒麟圖樣，底下刻了個胡字。
她擡頭，湊過頭低聲道：“冇錯，是麒麟商行的。”
“家父還在時，曾經與他們商行做過幾筆生意，挺誠的。”
“是啊是啊！”小鬍子耳尖，臉上立刻笑開了花，連連點頭附和。
“麒麟商行，童叟無欺！”
他眼巴巴望著淩曦，帶著幾分期盼。
“姑娘，這下……可是信了？”
淩曦眸光微動，這麒麟商行，總覺得在哪兒聽過。
一時卻又抓不住那點模糊的印象。
她看向那小鬍子：“你們主子，姓甚名誰？”
胡三眼珠子滴溜一轉，堆笑道：“回姑娘，我們東家姓安。”
“安？”
淩曦心念電轉。
書裡冇這號人啊！
她點了頭，聲音清淩淩的：“既如此，今日便定契罷。”
胡三聞言，望了一眼窗外漸漸沉下的暮色。
“姑娘，這天色不早了，文書契約的，明日可好？”
淩曦被白冰瑤那女人整出心理陰影了。
夜長夢多！
“我先付定金？”
“這鋪子，我要定了。你若收了我的定金，再轉租他人，須賠我三個月鋪租，如何？”
胡三一愣，隨即臉上堆起更深的笑意：“姑娘行事，果然爽快細緻！”
他一拍大腿。
“得嘞！小的這就去隔壁借紙筆紅硯，咱們畫押！”
胡三手腳麻利，不多時便捧著紙筆折返回來，鋪紙便寫。
字句清晰，條款分明。
淩曦湊近看過，確認無虞，輕輕頷首。
胡三嘿嘿一笑，摸出紅泥印盒：“姑娘，請。”
纖指輕蘸硃紅，在那契約末尾，端端正正按下了指印。
一抹嫣紅，如決心。
直到那紅印烙在紙上，淩曦懸著的心，纔算落回實處。
胡三咧嘴，小心翼翼拿起契約，湊到唇邊吹了吹。
墨跡乾透，他才寶貝似的摺好，揣進懷裡。
“姑娘，明日巳時一刻，小的在此恭候！”
淩曦接過自己的那份，指尖摩挲著粗糙紙麵，心頭踏實。
她彎唇一笑：“好。”
一上馬車，車簾落下。
淩曦方纔的沉穩淡定，瞬間瓦解：“驚蟄！拿下了！”
驚蟄也十分激動：“這鋪子，比蛋糕店小了快一半，可按每尺算，便宜了不止一星半點！”
“二十五兩！三年不變！太值了！”
馬車駛離時，從巷口裡鑽出來個男人，看了眼那間掛著“甘香栗”的鋪子。
回到觀山院，淩曦心尖兒上的那點雀躍，怎麼也壓不住。
沈晏回來時，正撞見她對鏡梳著烏黑長髮。
鏡中人眉眼彎彎，唇角那抹笑意，明媚得晃眼。
“今日這是遇著什麼大喜事了，心情這般好？”他走近，聲音溫和。
淩曦從鏡中看他，眸光轉了轉：“不告訴你。”
沈晏失笑，語氣裡滿是縱容：“好，不告訴我。”
翌日，淩曦帶著字據，驚蟄捧著錢匣子，直奔四明街。
有人正在拆“甘香栗”的招牌。
淩曦心頭一跳。
她與驚蟄對視一眼，加快了腳步。
還未走近，便聽得鋪子裡頭，一個略顯殷勤的男聲清晰傳來。
“白姑娘，這租契，您可收好了！”
白姑娘？
淩曦的腳步，倏然頓住，眉頭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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