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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320章 願為本宮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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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為本宮做任何事

“是她、是她自己摔的……”

“摔的……”

白冰瑤臉上血色儘褪,嘴唇哆嗦著,眼裡隻剩下純然的恐懼。

她顧不得手痛,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

先是踉蹌著退後幾步,爾後便頭也不回地跑了。

連滾帶爬,狼狽至極。

“殿下!”

喜姑淒厲的尖叫劃破了後院的死寂。

“來人……快來人啊!”

“傳太醫……快傳太醫!”

遠處,隱約傳來旁人的應喝聲與雜亂的腳步聲,正朝這邊趕來。

謝昭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還愣在原地的淩曦。

“走!”

兩人趁亂快步離開。

直到身後的喧囂徹底被隔絕在花木深處,纔敢停下。

淩曦微微喘著氣:“你……你瞧見了嗎?”

“那血……”

“嗯。”謝昭昭倒是氣不喘,臉不紅,心不跳:“是葵水罷。”

“不像……”淩曦蹙眉,“若是葵水,怎會跌一跤纔來?而且……一下子那麼大一片?”

那量,根本不正常。

謝昭昭反問:“那是什麼?”

“跌跤傷了?我瞧那地平整得很,最多擦破點皮。”

淩曦微微搖了頭,細細回想

那血,來得蹊蹺,來得凶猛。

倒像……跟席秋娘掉孩子時,一般場景……

但,怎麼可能?

靖遠王府的莊子,到底在京郊,哪有什麼太醫。

火急火燎從鎮上請來的,不過是個坐堂大夫。

屋裡屋外早已亂作一團。

連聞訊趕來的秦大夫人都被攔在了外頭。

喜姑抖著手放下帷帳,將祁照月蒼白的麵容儘數遮掩。

又取了塊乾淨的帕子,墊在她細瘦的手腕上。

那大夫哪見過這陣仗:“這位嬤嬤,這般……這般隔著帕子,恐是探不出來……”

“讓你看便看,廢什麼話!”

喜姑猛地回頭,眼神淬了刀子。

“若我家公……姑娘有個三長兩短,仔細你的命!”

大夫身子一抖,汗都下來了。

他知道,今日這莊子上的貴女與官夫人,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讓他全家在京城消失。

他不敢再言,隻得應了聲“是”,顫巍巍伸出手去。

指尖搭上那腕脈。

片刻,他臉上驚疑不定的神色,竟化為一絲喜氣。

“恭喜嬤嬤,恭喜夫人!這是喜脈啊!”

“什麼!”

帳內帳外,主仆二人異口同聲。

喜姑血色儘褪,不敢置信:“你胡說什麼?方纔……方纔那不是葵水嗎?”

大夫有些莫名其妙:“嬤嬤您說笑了,這脈象再清晰不過,老夫行醫數十年,斷不會探錯!”

“打了它!”

帳後,驀地傳來女子冰冷絕望的低吼。

“打了它!”

那聲音,帶著蝕骨的恨意。

大夫當場愣住,手足無措。

喜姑卻已回過神,她深吸一口氣,竟對著大夫深深福了一禮。

“大夫,我家——夫人身子弱,眼下……實在不宜有孕。”

“還請大夫,開一劑藥……”

“萬萬不可!”大夫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這位夫人的體質,異常金貴!”他急得額角冒汗,聲音都高了幾分。

“這胎兒已近兩月,方纔那一跤,已是動了胎氣,這纔出血不止!”

“若是冒然打掉孩子恐出血不止,極損母體不說,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大夫還當是哪家後院起了齟齬,小夫妻置氣,苦口婆心地勸。

“若是有什麼難處,不若與您家老爺分說分說?”

“到底是親生骨肉,虎毒不食子啊!”

屋裡死一般寂靜。

連帳內女子壓抑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許久,喜姑才尋回了魂兒。

她從袖中摸出一錠沉甸甸的銀子,不由分說塞進了大夫手裡。

臉上硬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大夫,這……這真是件大喜事兒。”

她的聲音乾澀沙啞。

“還請大夫,千萬莫要聲張。”

“我家夫人臉皮薄,這是……是想給老爺一個驚喜呢。”

“若是旁人問起,您就說,我家夫人不過是葵水來了,腹中不適,您看……可好?”

大夫一掂那銀子的分量,眼都直了。

臉上的褶子瞬間笑成了一朵菊花。

“好好好!夫人心思,老夫明白,老夫都明白!”

他把銀子往懷裡一揣,態度熱絡起來。

“可要老夫寫個保胎的方子?”

“不必勞煩!”喜姑心頭一緊,連忙拒絕。

這方子若是留下,便是天大的把柄!

“晚些我們便回府,自有府中大夫照料。”

“好,甚好。”大夫心領神會,背起藥箱,躬身退了出去。

秦大夫人在外間候著,聽到門吱呀一聲,便迎了上去。

“大夫,裡頭那位姑娘如何了?”

好端端的,怎就摔了?

下人來報,還說流了好些血……

大夫聞言擺擺手:“無妨,無妨。”

“裡頭那位夫人,不過是葵水至,腹中略有不適。”

“休養片刻,便無大礙了。”

夫人?

秦大夫人柳眉微蹙。

她心下疑惑,怕不是這大夫搞錯了?

裡頭那位分明是待字閨中的金枝玉葉,何來“夫人”一說?

轉念一想,許是見識少,言辭粗鄙,說錯了罷。

未將這點小插曲放在心上。

隻讓貼身丫鬟取了診金,客客氣氣將人送了出去。

而後,她親自上前,擡手輕輕叩了三下門。

開門的是喜姑。

不過片刻功夫,她臉上已不見絲毫慌亂,隻餘恭謹。

“秦大夫人。”

喜姑屈膝一福,聲音平穩。

“公主殿下葵水忽至,身子倦怠,給您府上添大麻煩了。”

“恐怕今日這賞菊宴……”

秦大夫人連忙擡手虛扶:“喜姑姑說得哪裡話。”

“公主鳳體要緊,宴席不過是小事。”

她語態溫和,指向院外。

“這處院落清淨,公主隻管在此好生歇著。”

“我留兩個伶俐的丫鬟在外候著,若有差遣,儘管吩咐便是。”

喜姑滿意地點了頭:“有勞大夫人費心。”

話音剛落,裡頭便傳來一聲低喚。

“喜姑!”

聲音裡帶著一絲不耐。

秦大夫人極有眼色,順勢笑道:“那便不擾公主殿下歇息了。”

說罷,便領著人轉身離去,腳步輕盈。

重歸寂靜。

喜姑臉上的恭謹瞬間褪得一乾二淨,將房門合攏,快步走到內室床榻前。

帷幔被人從裡頭猛地掀開。

祁照月半靠在軟枕上,臉色蒼白,眼神卻陰沉得駭人。

“不愧是白家的種。”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從齒縫裡擠出來。

“這一跤,竟冇能把它跌冇!”

喜姑眉頭皺起,壓低聲音,滿是憂慮。

“殿下,如今月份尚淺,今日之事還能用葵水遮掩一二。”

“可再過一兩個月,肚子大起來,此事怕是再也瞞不住了……”

祁照月忽然笑了起來。

那笑意冰冷,不達眼底,看得喜姑心頭髮毛。

“喜姑,你忘了?”

“不是有人說,願為本宮做任何事麼?”

喜姑心頭一凜:“您是說……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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