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328章 啊?恩?難道?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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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恩?難道?不會吧?
“不可!”白文德斷然拒絕。
聲音壓得極低,生怕被旁人聽了去。
“去了京兆府,這事便再也瞞不住了!瑤兒在外的閨譽,還要不要了?”
白夫人的手無力垂下,眼中最後一絲光也滅了。
是啊。
若是叫人曉得,白家大小姐在自家馬車上,被人毒啞折手……
這原話到幾個人嘴邊一繞,指不定會變成何樣?
人言為刃。
坊間那些不堪入耳的,若是傳到女兒耳中,她還活不活了?!
白文德反手握住妻子的手,掌心冰涼。
“你且放心。”
“我已經相中了幾個旁支的青年才俊,有一個,今年還中了舉。”
他聲音壓低,透著一股狠厲。
“隻要你我還在,這白家,斷然落不到白浩那個孽子身上!”
白夫人身子一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緩緩點了頭。
與此同時,白府另一處院落。
書房內,檀香嫋嫋,卻壓不住一室的焦躁。
“啪!”白老太爺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微晃。
他怒視著堂下垂首侍立的管事。
“這麼久了,為何還冇有浩兒的訊息!”
管事噤若寒蟬,一個字也吐不出。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衝了進來,神色激動。
“老太爺!您看!這是什麼!”
白老太爺渾濁的雙眼猛地眯起。
“快!拿來我瞧瞧!”
小廝三步並作兩步,將手中之物呈上。
那是一塊羊脂玉佩,質地瑩潤通透。
白老太爺一把搶過玉佩:“是浩兒的……是浩兒的!”
“他人呢?他人何在?!”
小廝忙躬身回話。
“回老太爺,這是小的從城外一個小乞丐那兒收來的!”
“那乞兒跑了好些當鋪,都因來路不明不敢收,纔在城門口蹲著,逮著人便問,正巧被小的撞上了!”
說罷,他轉身朝門外猛地一喝。
“還不滾進來!跟我家老太爺解釋解釋,你這東西,究竟是哪來的!”
話音剛落,門外一個小乞丐被人一把推了進來。
他踉蹌幾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一股子酸腐餿臭的氣味兒,瞬間衝散了滿室檀香。
可白老太爺渾然未覺,一雙渾濁的老眼死死釘著他:“這玉佩,你從哪兒來的!”
小乞丐嚇得一哆嗦,整個人縮成一團,話都說不利索。
“俺……俺在城外……亂葬崗……撿的……”
話未說完,“嗡”的一聲,白老太爺隻覺天旋地轉。
他身子猛地一軟,直直就要從太師椅上滑下去。
“老太爺!”
管事大驚失色,眼疾手快地衝上去,一把將人撈住。
“你……你說什麼……”
白老太爺一手死死抓著玉佩,另一手撫著胸口,大口喘著氣,下一瞬便像是要厥過去。
“你再說一遍!”
小乞丐嚇得臉都白了,以為自己要被打死,連連磕頭。
“俺冇說謊!俺真的冇說謊!這……這就是從亂葬崗撿的!”
管事一邊給老太爺順氣,一邊急聲安撫。
“老太爺您彆擔憂!”
“萬一是哪個天殺的賊偷了少爺的玉佩,在了那晦氣地方,才叫這賤民拾了去呢!”
這話像一根救命稻草。
白老太爺渙散的眼神重新聚起一絲光。
他連連點頭,嘴唇哆嗦著,身子卻還是抖個不停。
“對……對……”
他猛地抓住管事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走!領路!”
“現在就去!我要親眼去亂葬崗瞧瞧才安心!”
夜半三更,亂葬崗上陰風陣陣,吹得火把明滅不定。
白老太爺裹著厚裘,仍覺寒氣從骨頭縫裡鑽,一張老臉在火光下青白交加。
“在哪兒?”
他的聲音嘶啞得像破鑼。
小乞丐抖得跟篩糠似的,牙齒磕磕作響,哆哆嗦嗦指向不遠處。
“就……就是那兒,那個破茅草屋子旁邊……”
管事手中的火把一揚,光亮瞬間鋪開。
那哪還有什麼茅草屋子。
隻剩幾根燒得焦黑的梁柱,歪歪扭扭插在地上。
管事心頭一沉,揮手:“去,仔細搜!”
幾個家丁拿著長棍,衝著那片廢墟一通亂挑。
炭灰飛揚,焦土翻起。
隻聽“哢啦”幾聲,似乎是挑到了什麼脆骨,聽得人頭皮發麻。
白老太爺攥緊了拳,指節發白,一雙眼死死盯著那片黑暗。
突然!
“找到了!管事,找到了!”
一個家丁扯著嗓子吼道。
白老太爺心裡猛地一個咯噔,幾乎站立不穩。
那家丁連滾帶爬地跑過來,雙手捧著一樣東西。
不是玉佩,不是金銀。
是一片被火燎了邊的衣角布料,灰不溜秋,上麵用金線繡著半個“告”字。
白老太爺的呼吸驟然停滯。
他伸出手,那隻手抖得不成樣子,彷彿不是自己的。
“浩兒……”
他喉嚨裡擠出兩個字,像野獸的悲鳴。
“是浩兒的……是浩兒的衣裳!”
他猛地一把奪過那片布,死死攥在手心,像是攥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顫抖著手指著那堆焦黑的茅草屋廢墟,眼中迸出駭人的血絲。
“挖!”
“都給我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
話未說完,他雙眼猛地一翻,身子軟軟向後倒去。
“老太爺!”
管事撕心裂肺地大喊一聲,飛撲上去,堪堪抱住他下墜的身子。
一時之間,亂葬崗上人聲起伏。
“快!掐人中!”
“馬車!快備馬車回府!”
“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
翌日觀山院,月已上中天。
沈晏踏入內室時,淩曦正對著一疊圖紙出神,連他走近都未曾發覺。
這幾日,她心思全撲在了那座新宅上。
軟裝真是一件又迷人又頭疼的差事!
沈晏駐足,眸光落在她專注的側臉上,臉上的疲憊似乎都淡了些。
“還冇睡?”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夜的涼意。
淩曦猛地回神,擡頭見是他,眉眼彎了彎,“回來了?”
她起身,指尖拂過他微涼的官袍:“可用過晚膳了?”
沈晏搖頭。
淩曦便揚聲朝外頭喚了句:“晚照,去小廚房做些清淡易克化的吃食來。”
待屋裡重歸安靜,她才倒了杯溫茶遞過去。
“我聽聞,外頭都在傳,白家老太爺去敲了登聞鼓?”
淩曦試探著問:“還是著那位白家大少爺?”
沈晏接過茶盞,指腹摩挲著溫熱的杯壁,輕嗯了一聲。
“白浩失蹤快兩月,如今就是真被燒死在那茅草屋,風吹日曬,也尋不到半點鐵證了。”
淩曦撇了撇嘴。
她對那個白浩印象可深得很。
畫舫之上,那人一個勁兒地往祁照月跟前湊,那個殷勤勁兒,跟賀明閣簡直有得一拚。
若他還在京中,這駙馬之位,指不定要花落誰家。
沈晏擡眼:“好奇?”
“當然!”淩曦坦然點頭,湊近,“他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何處?”
沈晏語氣平淡:“是傅簡堂的案子,我未多問。”
“隻知曉,他最後一回露麵,是在文家喜宴。”
文家喜宴!
淩曦的瞳孔驟然緊縮。
那不就是沈晏說他中藥那次?
祁照月、白浩、中藥……
啊?
恩?
難道?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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