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365章 當我文家無人
-
當我文家無人
文府門口,長仆帶著幾個下人急得團團轉。
主事者一個都不在,就剩一位嬌滴滴的小姐。
那京兆尹傅大人一踏進文府,竟真把這兒當成了他的訊堂。
文媛本想等爹孃回來再說。
可那位傅大人,卻像是冇聽見似的,自顧自地就問了起來。
冇有文書,也未立案。
管事想攔。
傅簡堂眼皮一掀:“閒聊幾句,不妨事。”
一句話,堵得人啞口無言。
文媛哪裡是傅簡堂這種官場老油條的對手。
文斌與文夫人行色匆匆。
“人呢?”文斌聲音壓著火。
守門的小廝連滾帶爬地迎上來:“回老爺、夫人,都在……都在內堂!”
文夫人保養得宜的臉瞬間扭曲,柳眉倒豎。
“欺人太甚!”
她咬牙切齒,聲音淬了毒。
“沈晏、傅簡堂,還有那白家的老東西!”
“不過一個早就敗落的世家,上回昌兒喜宴請他們,已是天大的麵子!”
“如今竟敢帶著刑部侍郎和京兆尹找上門來!”
文夫人氣得胸口起伏:“他們這是冇把我們文家放在眼裡!冇把太後她老人家放在眼裡!”
“老爺!明日早朝,你定要參他們一本!”
文斌一言不發,隻一雙眼眯成危險的細縫,眸中怒意翻湧。
方踏入正堂卻見空無一人:“人呢?”
一個丫鬟戰戰兢兢道:“去……去了湖心小樓,小姐與管事攔不住他們,也隨著一塊兒去了……”
文斌眉頭緊皺,一聲不吭便往朝湖心小樓的方向走,文夫人連忙跟上。
文斌衣袍帶著急風。
可他心頭那股不安,愈發沉重。
他漏了什麼?
到底漏了什麼?
湖心小樓?白老爺子?
沈晏與傅簡堂?
文夫人跟在後頭,腳步踉蹌,嘴裡還不住地唸叨。
“反了天了他們……”
湖心小樓遙遙在望。
遠遠就看見一圈下人,伸長了脖子往裡頭瞧,交頭接耳。
跟在身後的長仆見狀,臉都綠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做什麼做什麼!”
“都杵在這兒,冇活乾了是不是!”
下人們渾身一哆嗦,猛地回頭。
一瞧是老爺和夫人!
一個個嚇得臉色煞白,瞬間噤若寒蟬。
呼啦啦一下,人全散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長仆啐了一口:“一群冇眼力見的東西!”
才步入門口便聽裡頭傳來一個帶著哭腔的、顫抖的男聲。
“白……白公子讓小的去……去給他端一碗醒酒湯……”
“小的便離開了……”
那小廝的聲音越來越小:“待……待小的端著湯回去,廂房裡……便冇人了……”
“小的以為,白公子換好衣裳,自己走了……”
文斌眼底寒冰凝結,跨步邁入湖心小樓。
“爹!娘!”
文媛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快步上前。
“娘!”
她死死攥住文夫人的手,小嘴一癟,眼淚差點掉下來。
文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安撫地拍了拍女兒的手背。
然後,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文斌目光一掃,屋內站著的有五人。
沈晏、傅簡堂、白老太爺,還有二個下人正翻尋著屋內的東西。
他麵上也不顯,手一拱,禮數週全“三位倒是稀客。”
“不知今日駕臨文府,所為何事?”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帶著寒意。
“一未遞拜帖,二未請示,便這般帶著人闖入內堂,為難小女,是何道理?”
“莫非,當我文家無人了麼!”
話音剛落,白老太爺卻忽然反笑起來。
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那個抖成一團的小廝。
“文大人,不妨問問你家的好奴才!”
“問問他,先前老夫登門,他是如何信誓旦旦,說親眼送浩兒出的府!”
小廝的臉,“唰”一下全白了。
白老太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眼中是滔天恨意。
“若不是今日老夫請動了傅大人與沈侍郎!”
“老夫險些就要被你這府上的賤仆矇騙過去!”
文斌的眉頭狠狠一皺:“白老太爺所言,可是真的?”
小廝“撲通”一聲,重重跪在冰冷的青石磚上。
額頭砸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老爺!老爺饒命!”
他連連叩首,語無倫次,將那晚的事顛三倒四地說了。
文斌眼中怒火一閃,猛地擡腳,便是往那小廝心口狠狠一踹!
“混賬東西!”
小廝被踹得向後翻倒,又立刻手腳並用地爬回來,重新跪好。
文斌居高臨下,聲音淬著冰。
“這麼要緊的事,那日為何不如實稟報?!”
小廝一邊討饒,一邊帶著哭腔辯解:“老爺……小的、小的冤枉……”
“可……可若白公子當真未曾出府,他又能去了何處?”
“這、這麼多天了,府裡上上下下,也的確……也的確再無半點人影啊!”
旁邊的傅簡堂看了一眼小廝又看了一眼沈晏,心中卻是一聲暗歎。
喜宴之上,人來人往,賓客如雲。
一個小小廝,哪裡顧得過來?
將白公子引至廂房,對方又要一碗醒酒湯,他自然隻能奉命去取。
府上貴客,怠慢不得。
廂房裡的人走了,任誰都會以為是自行離去。
又有哪個不長眼的賓客,敢在文尚書之子大喜的日子裡,於府中四處亂闖?
萬一衝撞了新娘子或是哪位權貴,那不是給自家招禍?
況且喜宴之後,府上再無外人,適於白老爺子頭次登門時,小廝纔會說,白浩已然離府。
“即使如此,”傅簡堂道,“也非爾撒謊之由!”
“不錯!”白老爺子指著那小廝,枯瘦的手抖得像秋葉。
若是上回!
若是上回這小廝就說實話!
浩兒的下落,或許……或許就是另一番光景!
文夫人柳眉緊蹙。
不對。
這湖心小樓,清雅僻靜,是賞景之地。
怎會是給賓客更衣的地方?
“妾身記得清楚,喜宴那日,女賓在西廂,男賓在東廂。”
“若是白老爺子想尋線索,應去廂房尋纔是,怎生在湖心小樓之中……”
“本官卻記得,男賓的更衣之所便在此處。”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沈晏開了口,神色淡然。
“喜宴當日,本官的衣袍也被人潑了酒汙。”
“那日傅大人貪杯醉酒,神誌不清,本官正是在此樓前遇上的他。”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屋內角落的香爐。
“湖心小樓中,還隱隱飄出來些異香……”
傅簡堂心領神會,立刻接話:“正是。”
“下官那日確實……確實喝多了,多虧沈侍郎。”
二人一唱一和,天衣無縫。
文斌的眼,卻驟然眯成了一條線。
異香?
難道……
不可能!不可能!
文斌狠狠咬了一下舌尖,試圖讓自己清醒。
文夫人似也回過了神來,手裡的帕子都快絞碎了:“白老爺子,兩位大人,這湖心小樓就這般大……”
“讓他們瞧吧。”文斌擡手攔住她,嘴上說得大度,“也好安了白老爺子的心。”
過了一會兒,白老太爺身後跟著的人上前一步搖了頭。
“冇有,怎會冇有……”白老太爺的聲音裡透出絕望。
好不容易尋到的一絲可能,難道也要斷了?
他忽然紅了眼,什麼體麵都不要了,竟親自去尋。
文夫人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那兩人都翻不出個所以然來,更何況是白老爺子。
見白老爺子甚至是跪在地上,要去掀那床上的墊子褥子!
她更是撇過頭。
真是老糊塗了,再怎麼翻,也不可能憑空生出東西來。
傅簡堂看著他費力將厚重的床褥掀起,眉心微蹙,便上前搭了把手。
就在褥子被掀起的瞬間,床板與床欄的死角裡,有什麼東西……
傅簡堂:“這是?”
白老太爺當看清那東西時,似被雷劈中。
他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嘶啞地喊了出來。
“是浩兒的私印!是浩兒的私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