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368章 我那曾孫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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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曾孫如何了
“生魂?”皇太後眼中儘是失望。
“你真當此地是陰曹地府,哀家是離魂野鬼不成!”
她緩緩在主位坐下,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
“啪!”
一聲脆響,那殿內齊膝的白霧竟如退潮般散去。
那牛頭馬麵、黑白無常,竟也在此刻齊齊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哪裡是什麼鬼差,分明是幾個身形異常高大的男子。
祁照月瞳孔驟縮,呼吸一窒。
騙局!
這一切都是騙局!
她腦中嗡的一聲,猛然回過神來,瘋了似的撲向那白衣男子。
她雙手顫抖著,一把將他披散的亂髮儘數撩起!
那張臉……
那張臉有幾分像白浩,可那眉眼,那輪廓,在血汙之下分明不是!
“你是誰?”
祁照月的聲音尖銳得變了調。
“你到底是誰!”
“他是我白家族中子弟。”
一道蒼老悲痛的聲音響起,白老太爺拄著龍頭柺杖,已是淚流滿麵。
“是老夫……刻意挑了個族中與浩兒最像的人……”
他伸出枯槁的手,直指祁照月,聲嘶力竭。
“是你,是你害了我的浩兒!”
“你們……你們騙我!”
祁照月猛地將那男子推開。
她連滾帶爬地轉向高坐的皇太後,臉上血色儘失。
“母後!兒臣方纔說的都不是真的!不是!”
她涕淚橫流,聲音淒厲。
“兒臣肚子裡的孩子是賀明閣的……兒臣方纔是故意氣他的!說的全都是假的!”
“你當哀家是傻子?”
皇太後氣得渾身發抖,連嗓音都帶了顫。
孫姑姑見狀,連忙上前,輕輕為她撫著後背順氣。
“太後孃娘,息怒。”
方纔殿中這一出,確是唱戲不假。
可祁照月那模樣,皇太後看得一清二楚!
若說祁照月蓄意給白浩下那春香,她是不信的。
可若說她要算計的人是沈晏……
結果陰差陽錯,反被白浩頂了……
再想起今日沈晏等人從文家湖心小樓裡,搜出的那枚刻白浩的私印!
樁樁件件,由不得她不信!
皇太後眼中最後一點溫情也冷卻下去,化作了刺骨的寒冰。
“祁照月。”
她緩緩開口,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卻比任何斥責都重。
“哀家對你,很失望。”
這幾個字,如驚雷一般,轟然炸響在祁照月耳邊。
她整個人都傻了:“母後!母後!”
她死死抓住皇太後的裙襬。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她的哭聲尖利刺耳,臉上涕淚交加,再無半分平日的端莊。
“是他們!是他們騙兒臣的!兒臣方纔說的都不是真的!”
“兒臣以為這是夢!是夢啊!”
皇太後痛苦地閉上了眼。
這撕心裂肺的哭聲,像一把鈍刀,在她心頭反覆拉扯。
這孩子是誰?
是先帝的遺腹子,是她捧在心尖上,想要什麼便給什麼的寶貝!
金尊玉貴養大的天之驕女,怎會做出此等醜事?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旁走出,撩袍跪在了殿下首。
是賀明閣。
他叩首,聲線沉穩:“太後孃娘,殿下雖鑄下大錯,可她畢竟年幼,不過十六七歲。”
“更何況,她身負先皇血脈。”
“若是殿下肯回頭是岸,賀家……依然願認她這個媳婦!”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傅簡堂手中摺扇“唰”地展開,擋住了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桃花眼,朝身旁的沈晏擠了擠。
他壓低聲音,氣音幾不可聞:“這賀明閣,是頭裡進了水不成?”
這綠帽是硬生生地往自己頭上扣。
沈晏目光掠過跪在地上的賀明閣,隻搖了頭。
眸色深沉。
“他聰明得很。”
“這番話,是說給太後聽的。”
傅簡堂一愣。
沈晏的嗓音更低了,帶著一絲冷意:“祁照月婚前失貞,珠胎暗結,已是醜聞。”
“可她畢竟姓祁。”
“若賀家此時退婚,皇室理虧,自然要欠賀家一份人情。”
“若不退婚,賀家‘寬宏大量’,不計前嫌,皇家欠下的,便是一份天大的人情。”
“經此一事,祁照月在宮中、在賀家更無絲毫地位可言……任賀家拿捏。”
“兩麵都是贏,不過一句話的事,何樂不為?”
傅簡堂手中摺扇“啪”地一收,桃花眼裡滿是譏誚。
“賀兄,當真是‘大義’!”
站在兩人身前的祁長澤,將這話斷斷續續聽了個全,唇角緊繃。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白老太爺已是撐不住了。
“不可!萬萬不可啊太後孃娘!”
他聲音淒厲:“殿下腹中……腹中可是浩兒的骨血!”
“老夫斷然不能讓它姓賀!”
老太爺拄著柺杖,踉蹌幾步,竟直直跪在了賀明閣的身旁,重重一個頭磕了下去。
“求太後孃娘,看在白家嫡子慘死,血脈單薄的份上,讓這孩子……迴歸白家吧!”
“我白家,可就剩下這一條根了啊!”
他老淚縱橫,嘶啞著嗓子:
“求太後做主,讓公主殿下與賀大人和離!與浩兒的牌位……成親!好讓白家骨血,名正言順!”
“我不要!”祁照月尖叫出聲,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我不要嫁給一個牌位!我不要去白家!”
她瘋了似的推著皇太後的膝蓋,滿眼都是驚恐。
“母後!母後救我!”
“白家是什麼樣的醃臢地方您是知曉的!”
“那白浩……那白浩根本就是白老爺子和他自己兒媳的種!”
此言一出,除了已經知曉箇中的人之外,其他人皆頻頻微微側目。
祁照月破罐子破摔,聲音愈發尖利:
“如此罔顧人倫,穢亂不堪!恐汙了皇家的顏麵啊!”
“母後!您說話啊!”
皇太後緩緩睜開眼,那裡麵已經冇有了半分溫度,隻剩下無儘的悲涼與失望。
她痛心疾首,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顏麵?”
“你如今懷著白家的骨肉,又對白浩痛下殺手,焚屍滅跡。”
“祁氏皇族,還有何顏麵可言!”
皇太後的話如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方纔還歇斯底裡的祁照月,突然就安靜了。
那死寂,比尖叫更讓人心頭髮毛。
“母後這是……要兒臣去白家?”
她慢慢地、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那雙曾被盛寵嬌養的眸子裡,此刻隻剩下瘋狂的恨意。
她伸出手指,顫抖著,一一劃過殿中眾人——皇太後,白老太爺,賀明閣,甚至……沈晏。
“你們都逼我!”
“你們都逼我!”
她淒厲地笑了起來,笑聲尖銳刺耳。
“白家骨血?”
“哈!”
一聲短促的嗤笑,滿是鄙夷。
“若不是醫師說,打掉這孽種,母體受損,還可能會死!本宮根本不會留它!”
這話一出,連白老太爺都震驚地看向她。
祁照月眼中隻餘決絕。
“好啊!”
“本宮便一頭撞死在這兒!誰都彆想好過!”
說罷,她猛地提裙,瘋了般朝著殿內那根巨大的硃紅廊柱奔去!
“殿下!”有人驚呼。
說時遲那時快。
眾人隻覺眼前一道墨色人影閃過,快如鬼魅。
一記手刀精準地劈在她頸後,祁照月身子便驟然一軟,便暈了過去。
那人影已穩穩將她攬住,麵冷如冰。
“快!快傳太醫!”
還未待皇太後開口,一旁的白老太爺已然撲了過來,聲音驚惶!
“快去瞧瞧我那曾孫如何了!我的曾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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