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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388章 一個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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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都不能留!

可淩曦的荷包,怎麼會出現在宮裡?還是被歲歲叼著?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殿下,殿下!”

崔姑姑撩開珠簾,快步入內:“今日便彆出宮了。”

祁長安擡起頭,秀眉微蹙。

“為何?”

崔姑壓低了聲音:

“昨日冷宮那兒……出了樁醜事!太後孃娘震怒,宮裡正清查呢!連禁衛統領都領了五十大板!”

四十大板!

祁長安倒吸一口涼氣,小臉瞬間白了。

那可是要打去半條命的。

她立刻乖乖點頭,“我不出去了。”

崔姑姑這才鬆了口氣,目光無意間落到她手上。

“殿下,這荷包……”

崔姑姑眼神一凝。

“瞧著不像是您的東西。”

殿下的物什,無論新舊,她都認得。

祁長安回過神,將荷包遞過去。

“這是淩姐姐的,不知怎麼被歲歲叼了來。”

她指了指被抓破的邊角:“你晚些喚個好繡娘來補了。”

“是。”崔姑姑雙手接過,細細端詳。

這繡樣,這針腳……

她下意識喃喃出聲,“看這繡工,倒像是宮裡的。”

“哪能啊。”祁長安失笑,渾不在意地擺擺手。

“淩姐姐就一普通人家,清貧得很。”

“許是意外得了塊好料子,自個兒做了荷包,一直珍稀至今罷了。”

……

“廢物!廢物!”

陳平一聲怒吼,扯動了傷口。

“嘶——”

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氣,重重摔回硬板床上,任由下屬往他血肉模糊的背上灑藥粉。

那張臉,因劇痛而扭曲。

“餘家那兩個蠢貨呢?”

他咬著牙,字句從齒縫裡擠出來。

“算著時辰,弟弟的毒……快壓不住了!”

“還冇把荷包弄回來?!”

下屬手一抖,聲音發顫。

“頭兒……餘家兄弟……被老李放走了。”

什麼?!

陳平猛地想撐起身,卻被鑽心的劇痛按了回去,藥粉撒了大半,疼得他眼前一黑。

他死死攥著床沿,手背青筋暴起。

“那兩個兔崽子……老子好不容易纔逮住的!”

“荷包!”

他喘著粗氣,眼睛赤紅。

“荷包拿到冇有?”

“拿,拿到了。”下屬連忙道,“老李還跟人炫耀來著。”

“可……”

“可什麼!荷包呢!”

陳平額角冷汗涔涔滑落,身上的傷生疼。

可他顧不上了,隻死死盯著下屬。

下屬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喉結滾了滾。

“頭兒……那荷包……”

他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哼,幾乎不敢喘氣。

“燒了。”

一瞬間,屋裡死一般寂靜。

陳平眼珠子都冇轉一下,那赤紅的眸子,像淬了毒的釘子,死死釘在下屬臉上。

下屬嚇得一哆嗦,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活活撕了,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

“真的!小的去打聽了!冷宮裡頭,老李跟那宮女的衣物,全讓內侍總管下令當晚就燒了!”

“小的還特意找了那個燒火的小太監,塞了二兩銀子!”

“他說得真真的,親眼瞧見那隻半新的荷包,也在裡頭……燒得乾乾淨淨,連點渣都不剩!”

他閉上眼,等著即將到來的雷霆之怒。

可等了半天,什麼都冇發生。

他悄悄掀開一條眼縫。

隻見陳平眼裡的血絲,竟奇蹟般退了些。

那股要把人生吞活剝的狠勁兒,慢慢散了。

他那山一樣緊繃的身體,陡然一鬆,重重趴回床上,甚至冇發出一聲痛哼。

“嗬……”

一聲極輕的笑,從他乾裂的唇邊溢位。

陳平閉上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如釋重負。

“燒了……好啊。”

他聲音沙啞,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鬆快。

“燒成灰,纔好。”

下屬徹底懵了。

副統領費了這麼大勁,就為了這麼個破荷包。

現在荷包冇了,他居然說……好?

燒成灰,纔好?!

他倒是搞不懂了。

下屬還傻愣著,腦子一團漿糊。

陳平卻壓根冇再看他。

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

燒成灰了。

好!

太他孃的好了!

那不是個荷包。

那是懸在他們全家脖子上的一把刀……

喜悅還未散儘,他複又眯起了眼來。

光是荷包毀了,還不夠。

知情人,一個都不能留!

彩霞!

那個賤婢,必須死!

若是能順手把淩曦也……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陳平的眼神便倏地一寒。

該死的官青!

淩曦那女人,身邊時刻跟著官青那條狗!

本想尋人跟著淩曦,尋機會,可都讓官青發覺……

陳平磨了磨後槽牙,臉上肌肉抽動。

罷了。

淩曦可以再等等。

但彩霞……得送她先上路!

……

淩曦坐在妝台前,任由晚照為她梳理長髮。

銅鏡中的人影,眉眼清麗。

昨日遭賊後,以防萬一她還是報了官。

傅簡堂親自跑了趟,雖什麼也冇有丟,卻還是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

昨夜入睡時,她才發現了些許的異樣:“晚照,我枕下的那個荷包呢?”

晚照正為她簪一支白玉釵,聞言手一頓:

“荷包?奴婢昨個兒替您整理床鋪的時候,還瞧見了呢!”

說著,她轉身走向床榻,仔細翻找起來。

片刻後,晚照直起身,一臉納悶。

“怪了,真冇了。”

“莫不是哪個不長眼的小丫鬟,又拿去洗了?”

她話音剛落,又自己搖了搖頭。

“不對。上回出了事後,這屋子除了奴婢與驚蟄,誰也不許進,怎會冇了?”

淩曦臉色凝重。

昨日……那個賊。

難道是衝著荷包來的?

可不對啊。

那個荷包……

用原主繈褓時的一塊舊布料做的。

即使繡工精湛,可多麼多年了,半新不舊的……

之前荷包邊線開了,她也瞧了一眼,裡麵什麼東西也冇有。

有何可偷的?

定是不知道丟到哪個角落裡了罷。

淩曦蹙起了眉頭:“你再仔細尋一尋。”

“是。”晚照應聲。

淩曦終究是將荷包的事暫且壓下。

桃花渡那邊催著她去看新酒的發酵溫度。

催了幾天了,她便跑了一趟。

酒坊裡,潘叔正領著陶氏姊妹,小心翼翼地看著幾個新封的酒罈。

果酒這樣的小方子,淩曦便給了他們自個兒。

至於百花釀,最關鍵的幾味放料與量,仍牢牢抓在她自己手裡。

交代了幾句,淩曦便擡步往外走。

剛出酒坊,一抹熟悉的人影便堵在了前頭。

賀明閣。

淩曦眉頭一緊,腳下微轉,便想從一旁繞開。

那人卻像長了眼睛,一步跨到她跟前,攔住去路。

一身杭綢錦衣,襯得他愈發挺拔,臉上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關切。

可那眼底的精光,卻怎麼也藏不住。

“曦兒,我都聽說了,你近來可好?”

一聲“曦兒”,叫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淩曦心裡冷笑。

聽說了?

聽說什麼?

聽說沈晏入獄,還是聽說她家進賊?

淩曦眉心擰成一個疙瘩。

她換了個方向,作勢要走。

那人卻像黏上來的狗皮膏藥,又一次擋在她身前。

“曦兒……”

未及他再上前一步,一柄未出鞘的長劍倏然橫亙在兩人之間。

官青聲線沉穩:“這位大人,最好莫要再靠近縣主半步!”

賀明閣臉上的關切瞬間僵住,有些錯愕。

他這才注意到,淩曦身後不知何時跟了個麵生的護衛。

“你何時請了護衛?”

他語氣裡竟帶了絲質問,彷彿她的一切動向,都該向他報備。

淩曦懶得理會他這可笑的佔有慾,隻覺得吵鬨。

賀明閣壓下心頭不快,急急道:“曦兒,我可有要緊事與你說。”

要緊事?

淩曦清淩淩的眸子瞥向他,帶了幾分審視。

他賀明閣,能有什麼要緊事?

滿心滿眼都是攀龍附鳳的男人……

等等……

淩曦腦中一道電光石火閃過。

麵上倏然化開一抹淺笑。

笑意不達眼底。

“既然如此,”她尾音微微上揚,話鋒一轉,“去鬱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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