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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406章 哀家也想再試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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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也想再試一回

陳平不是說那荷包已被毀了嗎?

喜姑的瞳孔驟然縮成一個針尖!

她最是熟悉不過……

當年兩塊繈褓,一為鳳,一為凰。

陳平燃起那場滔天大火,那個叫彩霞的宮女,像瘋了一樣死死護著懷裡的公主。

她根本近不了身。

她搶不到那塊凰布。

情急之下,她隻好將那塊鳳布,裹在了孩子身上!

她和陳平約好了的!他會衝進火場,“救”出她們。

她記得清清楚楚!

她親眼看著,那根燒得焦黑的梁柱轟然砸下,把彩霞死死壓在底下!

她親眼看著,那座華美的臨江彆苑,被烈火吞噬,燒成一片廢墟!

後來,陳平說,下遊發現了幾具焦屍,但冇找到嬰孩。

他說,嬰孩骨頭軟,怕是早就燒成灰了。

可如今,這塊由凰布做成的荷包,就端端正正躺在太後掌心!

喜姑抖得厲害,像風中殘葉。

不行!

不能抖!

她用一隻手死死按住另一隻抖得最凶的手,指甲深深掐進皮肉裡。

冷靜!

喜姑在心裡對自己厲喝一聲。

不過一個荷包罷了。

除了這個,太後手裡還能有什麼?

她當年旁敲側擊過那些宮人,那個小公主,全身上下白嫩得很,什麼胎記、什麼痣,一概冇有!

連眼睛都還冇睜開呢!

誰能認得出來?

至於那些近身伺候的宮人……

早就被她迷暈,鎖在最裡間的屋子,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便是彩霞還活著那又如何?

一張嘴,一個破荷包,就想把公主給拉下台來?

做夢!

想到這裡,喜姑那抖如篩糠的身子,竟奇蹟般地慢慢穩住了。

她眼中最後一絲慌亂褪去。

絕不可能翻盤。

太醫不著痕跡地,又往後退了半步。

殿內死寂。

老天爺!

今天他為什麼要當值?

皇太後遊湖賞雪,好端端的,叫上他一個太醫做什麼?

見到有孕在身的祁照月時,他還以為是皇太後怕公主殿下金枝玉葉,觀雪時動了胎氣,著了風寒。

可後來呢?

公主殿下毫髮無傷,淩縣主倒栽進了冰湖裡!

他以為給淩縣主診完脈,開了方子,自己這趟差事就算完了。

結果,又被皇太後一句話叫來旁聽。

聽什麼?

聽這個!

太醫的後心竄起一股涼氣,額角見了汗。

天可憐鑒!

他對這些皇室秘辛、陳年舊事,真的一點兒興趣都冇有!

一個荷包,一個奴婢,一個公主……

他隻想救死扶傷,不想被滅口啊!

喜姑的神態變化,皇太後都瞧在眼中:“這天下太平久了。”

“有些人,忘了當年哀家是如何陪著先皇,陪著聖上,從屍山血海裡一步步走出來的。”

皇太後眼簾一擡,目光如冰錐,直直刺向喜姑:“常太醫。”

常太醫渾身一凜,快步上前:“臣……臣在!”

皇太後也不看他,視線始終鎖著喜姑:“滴血認親!”

轟!

喜姑腦中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血色從臉上褪得乾乾淨淨。

皇太後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會?

祁照月則徹底懵了,一雙眸子裡寫滿了費解。

滴血?

認親?

這是唱的哪一齣?

她茫然環視一圈兒,這兒就皇祖母、她、喜姑,還有孫姑姑、彩雲,和太醫。

滴誰的血?

認哪門子的親?

總不能是讓她跟一個奴婢認親吧?

荒唐!

祁照月眉頭緊蹙,忽然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祁長安或是……那姓淩的賤人?

常太醫不敢多問,隻躬身領命。

他去外頭尋船員,低聲要了兩隻乾淨的白瓷碗,又取了兩碗清水。

從隨身藥箱裡撚出一撮白色粉末,分彆撒入水中攪勻,這才退到一旁,垂首候命。

一時間,船上氣氛凝滯如冰。

祁照月實在按捺不住,嬌聲問道:“母後,這是要驗誰和誰啊?”

皇太後冷冷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自然是你,與哀家!”

祁照月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脫口而出:“您莫不是老糊塗了?”

這話一出,喜姑魂飛魄散,重重磕下頭去。

“太後孃娘!萬萬不可啊!”

她額頭貼著冰冷的甲板:“您鳳體金貴,千金之軀,怎可輕損……”

皇太後聽了,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說的有理。”

喜姑剛要暗鬆一口氣,心還冇落回肚子裡。

便聽皇太後話鋒一轉,手指從祁照月身上,緩緩移到了她的臉上:“那便,你們來驗!”

祁照月猛地擡頭,一張臉頃刻間漲成豬肝色。

“荒唐!”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乃金枝玉葉,她算個什麼東西?”

她一手指著癱軟如泥的喜姑,聲音尖利。

“一個下賤的奴婢……母後!您這是在當眾折辱皇室顏麵!”

喜姑的身子抖得像風中殘葉,她死死咬住下唇,嚐到了一股鹹腥的血味。

皇太後聽著祁照月的叫嚷,臉色未變:“金枝玉葉?”

“你是不是,哀家說了不算。”

“它,說了纔算。”皇太後的手指,輕輕點向那兩碗清淩淩的水。

“來人,按住她們!”

話音未落,孫姑姑與彩雲欺身上前,一左一右,鐵鉗似的手死死扣住祁照月與喜姑的手腕。

“太後孃娘,十七年,整整十七年……”喜姑掙紮著,朝著皇太後吼道……

“你做什麼!放開我!”祁照月劇烈掙紮。

錦緞衣袖在拉扯中皺成一團,髮髻間的金步搖晃得叮噹作響,狼狽不堪。

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忽然捂住小腹,麵露痛苦。

“母後!我肚子疼!我肚子疼!”

她的聲音淒厲,彷彿腹中胎兒真有什麼不測。

可惜,皇太後眼皮都未曾擡一下。

奇怪!太奇怪了!

往常隻要她喊疼,皇太後便擔心得很。

如今……

如今連她肚子裡的白氏骨血都不管不顧了嗎?

皇太後一雙眼,此刻隻緊緊鎖著常太醫。

常太醫躬身上前,從藥箱中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

祁照月瞳孔驟縮,死死盯著那寸寸逼近的針尖,瘋了般地想把手縮回來。

“母後!”

她尖叫起來,聲音已然變調。

“是不是姓淩那個賤人在您耳邊造謠?!”

“如此荒唐的鬼話,您居然也信?!”

她著實想不出還能因為什麼。

皇太後心中冷哂,唇角勾起一抹冰。

挑撥?

到了此時此刻,她竟還覺得,是旁人挑撥?

常太醫不再遲疑,將那碗清水端端正正放到了地上。

銀針落下,兩指血珠,殷紅刺眼。

一滴是祁照月的,另一滴,是喜姑的。

殿內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那隻小小的青瓷碗中。

兩滴血珠在水中相觸,而後,融為一體。

荒唐!

祁照月目眥欲裂:“不!我不信!”

她猛地拔下頭上僅剩的金簪,狠狠朝著那碗水擲了過去!

“我不信!”

瓷碗傾倒,濺了一地。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祁照月瘋了般嘶吼,聲音淒厲,直指常太醫:“你在水裡放了什麼?”

“再試一回,再一回……”

皇太後點了頭:“好,哀家也想再試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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