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435章 隨太後孃娘出宮祈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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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太後孃娘出宮祈福去了
蔣夫人手上力道更重三分,氣得冷笑:“臉麵?你還知道蔣家的臉麵?”
她就這麼擰著自家兒子的耳朵,連拖帶拽,風風火火往外走。
一場鬨劇,來得快,去得也快。
祁照曦收回目光,看向一直靜立一旁的沈晏:“你喚來的?”
他搖頭,眸色沉靜:“偶遇,蔣夫人正尋蔣公子。”
他緩了緩,視線落在她身上:“殿下處理得很好,勿須旁人插足。”
祁照曦聞言,奇怪地瞥他一眼。
這話怎麼聽著……
像在哄小孩子?
沈晏似乎冇察覺她的腹誹:“殿下那枚玉蝴蝶,晚些我尋個合適的,給您送去。”
他的聲音清冷,像玉石相擊。
“無妨,不必放在心上。”她淡淡回道。
比起玉,她更喜歡金子與珍珠。
自己畫了圖樣,讓宮裡能工巧匠費心打出來,也是歡喜。
文家的這宅院雪景雖美,可總有不長眼的人來擾,再好的興致也敗光了。
恰巧,祁長安玩得儘興,小臉通紅,有些累了。
祁照曦便差人去給文夫人遞了句話,先行離開。
沈晏立在原地,目送那輛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風雪儘頭。
他垂眸,緩緩從袖中拿出一枚玉飾。
晶瑩剔透,蝶翼栩栩。
正是方纔被擲出的那一枚。
“這是……?”
一道訝異的聲音在旁響起。
傅簡堂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手中摺扇“唰”地一展,指了指沈晏掌心,又遙遙指著早已不見蹤影的馬車方向。
那意思,不言而喻。
沈晏隻淡淡“嗯”了一聲。
他冇做任何解釋,反手便將那枚玉蝴蝶塞進了自己貼身的荷包裡,指尖按了按。
傅簡堂瞧著他這番珍之重之的動作,嘖了聲:“道阻且長啊!”
沈晏反道:“你也是。”
什麼他也是?
傅簡堂手一頓,眼一眯。
他想起這幾回見著祁長安。
那小姑娘望向自己的眼中,已經冇了從前亮晶晶的星星點點。
總隔著些距離,客氣又生分。
方纔在亭中,她也不過是好奇來人,才朝他這個方向隨意瞥了一眼。
一眼而已。
哪還有半分舊時的依賴與崇拜。
傅簡堂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
可當這一天真的來了,心裡頭還是像被什麼東西堵住,悶得慌。
有點不舒服。
他“唰”地收起摺扇,用扇骨輕輕敲了敲自己的掌心。
……
摘星宮。
祁照曦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慢悠悠洗漱畢,用了幾口簡膳。
彩雲笑嗬嗬地捧著一錦盒進來。
“殿下,沈侍郎差人送來的。”
沈晏?
祁照曦挑了挑眉。
莫不是那隻玉蝴蝶?
她擡擡下巴,示意彩雲打開。
盒蓋掀開,入眼的卻非玉色,而是一片燦然金光。
裡麵靜靜躺著一對金蝶墜珠釵。
那金蝶振翅欲飛,蝶翼薄如蟬翼,上頭鏤刻著細密繁複的紋路。
最精巧處,是蝶須觸角頂上,各綴著一顆極小的珍珠,瑩瑩生光。
祁照曦心頭一跳,一眼便喜歡上了。
“真是精巧!”彩雲也忍不住讚歎,“這手藝,宮裡頭的巧匠怕也比不上,也不知沈侍郎從哪兒尋來的。”
祁照曦心頭那點喜歡,又多了幾分。
她迫不及待伸手:“快,給我換上。”
彩雲笑著應了,手腳麻利替她簪入烏髮。
金蝶停在發間,襯得她一張臉愈發清麗靈動。
正此時,彩霞走了進來。
她一言不發,直直跪了下去,“咚”一聲,磕了個結結實實的頭。
祁照曦嚇一跳,連忙道,“彩霞姑姑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
彩霞卻不起,隻跪著擡起上半身,目光沉靜。
“殿下,奴婢是來向您辭行的。”
辭行?
祁照曦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彩雲。
彩雲眼睫微垂,顯然早就知曉。
“奴婢這張臉,已毀。”彩霞緩緩道。
“幸得太後孃娘不棄,還允奴婢回宮當差,更讓奴婢伺候殿下。”
“能親眼看著害死亡夫、構陷殿下的那一家惡奴下地獄,奴婢此生,再無憾事。”
她語氣平靜,字字句句卻都帶著血。
祁照曦喉頭髮緊,一個字也說不出。
“可奴婢畢竟是嫁過人的。”
“這些日子奴婢想清楚了,想帶著亡夫的骨灰回鄉,入土為安。”
彩霞的目光平靜,顯然是思量了千百遍的結果。
“太後孃娘已經恩準。”
“奴婢想著,走之前,定要再給殿下磕幾個響頭!”
說罷,她俯身又要叩首。
祁照曦心知再勸無用:“彩雲,去取五百兩黃金,再備一輛馬車。”
彩霞猛地擡頭,“殿下!奴婢不能收!”
“拿著。”祁照曦語氣不容置喙,“此去山高水遠,日後相見不知何年。”
她頓了頓,聲音輕了下去。
“也謝你當年,拚死護著我。”
“若不是你,我恐怕,等不到淩家夫婦發現我的那一日。”
彩霞渾身一震,眼淚瞬間決堤,拚命搖頭。
祁照曦將一個沉甸甸的錦囊塞進她手中。
“收著罷。”
“好好照顧自個兒,好好過日子。”
彩霞重重磕了幾個響頭,含淚退下。
殿內一時沉寂,隻餘暖爐裡銀炭偶爾發出的輕微畢剝聲。
祁照曦收回目光,眼風掃過一旁垂首侍立的內侍。
看著眼生。
彩雲會意上前:“殿下,常服侍您的小柱子昨兒夜裡受了寒。”
“內務府怕過了病氣給您,便暫且換了個人來伺候。”
彩雲朝著那內侍的方向略略偏頭:“您喚他小歡子便是。”
原是如此。
祁照曦“嗯”了聲。
近來天氣驟然轉冷,宮裡染風寒的人不少。
就連驚蟄,也病了。
再過月餘便是年關。
皇太後嚷著要去白馬寺還願。
說是為大恒許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年年此時都得走一趟。
皇後忙著年節宮務,分身乏術。
皇太後便點了祁照曦。
祁照曦也樂得出門走動。
兩輛鸞車一前一後,駛出宮門。
前腳剛出京城,後腳官青與餘年二人便到了宮門前,拿了祁照曦之前留下的名帖,求見長公主。
小歡子躬著身,臉上堆著得體的笑:“殿下不在宮中,已隨太後孃娘出宮祈福去了。”
什麼?!
殿下不在宮中?!
官青與餘年互視一眼,錯愕。
小歡子繼續道:“驚蟄姑娘病中特意交代過。”
“說是若有什麼東西要呈給殿下,交予奴才便是,奴纔會妥善保管。”
說著,他伸出雙手,做出一個等待接物的姿態。
餘年腦子一根筋,聞言便要點頭。
一個“好”字剛到嘴邊……
後背猛地被人重重一拍!
“咳!咳咳咳……”
餘年被拍得岔了氣,一張臉瞬間漲紅,後麵的話全堵在了喉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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