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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439章 冇死的,都去補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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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死的,都去補兩刀

刀劍相擊,金石錚鳴。

殷紅血點,潑墨般濺上雪地。

華杉殺紅了眼,一刀盪開身前禁軍,直撲中心。

他的目標,始終是祁照曦。

皇太後年紀大了,怕是走到一半這老不死的,就死了!

可祁照曦不一樣。

年輕,貌美。

若是路上寂寞,還能……嘿嘿。

到了北國,還能將她獻給君王,又是樁美事!

反正她的身已破,後麵男人有幾個,誰又能知曉?

華杉直撲眼前那抹絕色。

咫尺之遙,唾手可得。

他臉上笑意癲狂。

一柄冰冷刀尖,卻自身後破胸而出。

猩紅血珠,滴落雪地。

華杉眼底的光,寸寸熄滅。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望著胸前那截染血的鋒刃。

身後的秦捷麵無表情,拔刀,甩血。

華杉的屍身,轟然倒地。

秦捷的親兵如虎入羊群,砍瓜切菜。

方纔還囂張的刺客,轉瞬便成刀下亡魂。

風雪依舊,殺聲驟歇。

秦捷翻身下馬,玄色披風獵獵作響。

他行至皇太後與祁照曦跟前。

單膝跪地,劍柄拄雪。

“臣救駕來遲,萬望太後孃娘、長公主殿下恕罪。”

皇太後威儀不減:“靖遠王何罪之有。”

秦捷擡頭,目光落在祁照曦身上。

她裙襬濺上泥點,髮髻微亂,金釵尚握在手中。

人無恙。

他心頭巨石落地,眸中凜冽殺意稍褪。

秦捷起身,聲線沉穩。

“臣護著太後孃娘與長公主回京。”

皇太後頷首,由祁照曦攙扶著,目光卻銳利起來。

“王爺怎會在此處?”

看這行軍裝束,似在練兵?

秦捷下意識看了祁照曦一眼,並未隱瞞。

“是沈侍郎差人送信至軍營,伯驍才能適時趕到。”

話音剛落,又一陣馬蹄聲傳來,卻雜亂無章。

與秦捷親兵的鐵蹄錚錚,判若雲泥。

一人連滾帶爬滑下馬背,官袍沾了雪水泥濘。

正是奉命跟來的刑部官員。

那鄉下的老馬,與軍中戰馬,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顛死他了!

官員踉蹌上前,急急行禮問安。

“太後孃娘,長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見二人雖有狼狽,卻毫髮無傷,他提著的心纔算歸位。

目光掃過祁照曦,飛快將追捕華杉與賀明閣之事簡略道出。

“……沈大人這才命小的快馬加鞭,求援靖遠王!”

祁照曦眸光一動:“知道了,外頭冷,回宮再說!”

這天寒地凍,滿是屍身血腥的,不是說話的地兒。

刑部官員一怔,旋即低頭應是:“殿下說的是。”

祁照曦轉身,與孫姑姑一起扶著皇太後走到馬車旁。

另一頭,秦捷已在吩咐下屬:“冇死的,都去補兩刀。”

親衛抱拳領命:“是!”

刑部官員聞言大驚,還冇來得及擺手,告訴他們這可是重要證人,便聽林間嗦嗦異響。

風雪聲裡,格外清晰。

秦捷刀出鞘,與親衛一指向林間。

林中傳來一聲低喝:“自己人!”

踏出的,是幾道風塵仆仆的身影。

為首那人,衣袍上儘是泥點,臉上身上儘是樹枝草葉劃過的痕跡,眉眼卻依舊銳利如刀。

正是沈晏。

他身後跟著幾名刑部僚屬,個個神色凝重。

眾人緊繃的神經,因那句“自己人”稍稍一鬆。

電光石火之間,誰也未曾留意,江邊一棵枯樹下,一具滿身血汙的“屍首”竟動了。

那人一把撈起腳邊掉落的環首刀。

朝著祁照曦衝了過去。

“小心!”沈晏剛踏出林子,目眥欲裂,嘶聲大喊。

祁照曦瞳孔驟縮,來不及思考,用儘全力將身邊的皇太後猛地推開。

秦捷手腕一抖,袖中匕首飛出。

“噗——”

死死釘在那人的琵琶骨。

血濺上了祁照曦的臉,她瞪大雙眼:“賀明閣?!”

“哐當!”

刀墜地,砸在土上。

賀明閣反咧開嘴對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唇齒間滿是血沫。

話音未落,他猛地撲了上來:“你隻能是我的!”

沈晏瞳孔劇震。

整顆心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驟然停止:“淩曦!”

一切都太快了。

祁照曦隻覺一股巨大的蠻力襲來,將她整個人撲倒在地。

後背重重砸在地上,疼得她悶哼一聲。

瘋子!

賀明閣就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賀明閣帶她在地上滾了幾圈,爾後用儘力氣猛地一翻身。

“啊——”祁照曦隻覺身體一空,失重感瞬間攫住了她。

“不——!”

沈晏撕心裂肺的吼聲,被凜冽的寒風吹得支離破碎。

“噗通!”

巨大的水花濺起。

冰冷刺骨的江水,刹那間將兩人徹底吞冇。

秦捷雙目赤紅,身邊一道玄色身影閃過。

是沈晏。

他竟冇有絲毫猶豫。

縱身一躍。

“噗通”一聲捲入刺骨江水,瞬息不見!

“沈大人!”刑部官員駭然驚呼。

秦捷等人大驚失色。

誰也冇料到,素來冷靜自持的刑部侍郎,會瘋到這個地步!

“曦兒——!”

皇太後一聲淒厲尖叫,撕破風雪。

她眼前一黑,身子軟軟朝後倒去。

“娘娘!”

孫姑姑眼疾手快,死死架住她。

江畔,死寂。

秦捷與彩雲瘋了般撲到江邊。

滔滔江水,冰冷渾濁。

哪裡還有人影子!

“下遊!”秦捷雙目赤紅,青筋暴起,“分頭沿江搜,快!”

……

不知過了多久。

沈晏意識回籠,渾身像被撕開,又被凍住。

痛。

曦兒……

他心中一緊,猛然睜眼。

入目是跳躍火光。

一個……山洞?

一小堆火,劈啪作響。

火上架著濕衣,一個身影縮在火堆旁。

著著中衣,小臉臟兮兮。

正撐著頭打瞌睡。

沈晏呼吸一滯。

祁照曦。

心中懸著那塊巨石,轟然落地。

火光映在她臉上,鍍上一層暖色。

恬靜安然。

他有多久,冇見過她這般模樣?

突然,他目光一凝。

那是什麼?

火光下,一條蛇,正朝她腳邊滑去。

噝噝——

沈晏瞳孔驟縮,渾身血液刹那冰涼。

比墜入江水那一刻,更冷!

他想也不想,強忍劇痛,猛撲過去!

一把攥住蛇頭!

那蛇滑溜得很,扭頭反口就是一咬!

“唔!”

沈晏悶哼一聲。

這動靜終於驚醒了祁照曦:“沈晏?!”

正好看見那蛇死死咬在他的虎口。

沈晏看也不看,反手將蛇狠狠摜在石壁!

蛇身抽搐幾下,不動了。

他這才轉身,擋在祁照曦身前,聲音沙啞:“可是嚇著了?莫怕!”

祁照曦一把抓起他的手,去看他的傷勢。

“無妨,是菜花蛇。”

“菜花蛇?”祁照曦將信將疑,湊近去看那滲血的虎口。

傷口不深,牙印細小,並未迅速發黑。

她懸著的心,這才重重落回腔子裡,長籲一口氣:“你嚇死我了!”

擔心他?

沈晏看著她,眸色深沉,唇角卻微微牽起一絲弧度。

祁照曦問道:“母後如何?孫姑姑她們如何?”

沈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他是跟著祁照曦後腳跳下來的,皇太後如何他還真——

他搖了頭。

祁照曦歎了口氣:“想必有靖遠王在,應會保母後周全。”

沈晏恩了聲:“秦捷此人靠得住。”

順勢依著她坐下,聲音透著疲憊與沙啞:“還好嗎?可有受傷?”

祁照曦搖了搖頭,朝著黑漆漆的洞口方向努了努嘴。

“賀渣男全扛下了。”

“姓賀的抱得我賊緊,跟個牛皮糖似的,怎麼都踹不開。”

她回想著那冰冷刺骨的江水,仍心有餘悸。

“還好恒江水急,浮力大。”

“直到他腦袋狠撞上岸邊一塊大石,這才鬆了手。”

沈晏眸光微凜,原來如此。

祁照曦繼續道:“這處山洞離江岸不遠,我爬上來的。”

“本想在他身上搜些防身的東西……”

她攤開手,掌心躺著一枚小巧的火摺子。

“倒是找著個這個,這才燃了火。”

沈晏看著那跳躍的火苗,又看看她濕漉漉的頭髮:“他死了?”

“還有氣兒。”祁照曦語氣平淡,“殺人……我還是有點兒下不去手。”

畢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現代靈魂。

她頓了頓,擡眼看向洞口那人。

“就把人綁了,拖到洞口。”

“給我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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