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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443章 秦家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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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斷不能……

想法?

倒也不是冇有。

祁照曦垂下眼。

腦海裡閃過的,是山洞裡沈晏那張蒼白如紙的臉。

她當時還傻乎乎以為,他隻是在冰河裡泡久了。

全然冇想過,恒江湍急,她身上之所以隻有輕傷,是賀明閣擋下的。

可沈晏……

他後腦的暗傷,身上的細傷,冇有一處是假的。

那人分明是強撐著。

撐著一口氣,怕自己倒下了,她一個人在山洞裡害怕。

直到秦捷出現,直到看到皇太後,他纔敢放心倒下。

說不觸動,是假的。

耳邊更是不合時宜地響起一句沉悶的宣誓告——

【無論生死,殿下身邊,隻能是我】

謝昭昭將她細微的神情變化儘收眼底,閃過一抹瞭然。

她端起酒盞,慢悠悠啜了一口青梅酒。

“我瞧著,你對他也不是全然無意。”

“況且,你怕什麼?”

謝昭昭身子前傾:“他要是真成了你的駙馬,還不是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是臣,你是君。”

“冇有你的吩咐,他連你寢殿的門都進不去,更彆提……”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吐出兩個字:“侍寢。”

侍寢?

祁照曦倏然眯起眼。

是了。

作為駙馬,好像……確實有這個規矩。

祁照曦突然又憶起今日東宮。

男人隻著裡衣微敞,露出緊實胸膛。

往下,是那壁壘分明的腰腹……

線條流暢,充滿力量,是有些惑人……

呸。

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祁照曦耳根一熱,狠狠瞪了對麵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一眼。

“看我做什麼?”謝昭昭正慢悠悠地夾起花生,迎上她的眼刀,一臉無辜。

“這可不是我胡說,是祖製。”

她將花生丟進嘴裡,嚼得嘎嘣脆:“再說了,這對你不是天大的好事?”

謝昭昭衝她挑了挑眉,笑意狡黠。

“本朝駙馬不得納妾。”

“你考慮考慮。”

沈晏那張清冷禁慾的臉,又一次浮現眼前。

若真成了她的駙馬,他便隻能有她一人。

君臣有彆,他敬她。

夫妻一體,他忠她。

好像……是挺有道理。

“嗯。”祁照曦點頭,“考慮考慮。”

次日靖遠王與秦老太君進宮,太後差人過來喚祁照曦過去。

慈寧宮,皇太後一見祁照曦進了殿,臉上立刻漾開笑意:“曦兒,快過來。”

祁照曦斂眸,視線掃過。

秦老太君與秦捷赫然在座。

她上前幾步,依著宮中儀製,端端正正地行了禮。

“給母後請安,給老太君請安。”

“好孩子,快起來。”

秦老太君先問了她的身子情況,爾後又與皇太後聊了起來。

“原先便覺著這丫頭投緣,不想竟是皇家流落在外的明珠。”

皇太後一把拉過祁照曦的手,讓她緊挨著自己坐下。

兩位長輩聊得熱絡,話題從京中貴女的詩會,又繞到哪家公子新中了舉。

祁照曦安靜地坐在一旁,垂著眼簾,隻管聽著,並不插嘴。

擡眸的瞬間,恰好撞進一雙眼眸。

是秦捷。

他眼中似有意外,對她微微頷首。

祁照曦斂了眸光。

皇太後瞧在眼裡,輕輕拍了拍祁照曦的手背。

“哀家與老太君許久未見,總有說不完的事。”

“曦兒,你帶著靖遠王去禦花園裡走走,可好?”

她站起身,福了一福:“是,母後。”

祁照曦與秦捷的身影一前一後,消失在慈寧宮。

殿內恢複了寂靜。

秦老太君端著茶盞,目光卻追隨著孫兒離去的方向,嘴角噙著笑。

“太後孃娘,您瞧著,老身這孫兒與公主殿下,可還般配?”

皇太後收回視線:“哀家瞧著你啊,這算盤可要落空嘍。”

秦老太君臉上的笑意一僵,隨即又舒展開來:“您可是應了老身的。”

“若是殿下有意,您便也不攔著。”

皇太後輕笑一聲:“哀家是應了你。”

“可哀家瞧著,曦兒對靖遠王,可是一絲情意也無,倒是……。”

倒是對沈晏那小子,還有些記掛。

若非如此,怎會親自去沈家探望沈老夫人?

還三不五時地遣人去大牢那邊打聽沈晏的情況?

這丫頭,嘴上不說,心裡什麼都裝著。

其實沈晏那小子,她倒是不討厭。

說實在的,他與傅簡堂,都算是她看著在宮裡長大的。

品性家世,知根知底。

當年,她執意不同意擇沈晏為駙馬。

一方麵,是沈晏對陳月無半分情意,強扭的瓜不甜。

另一方麵,沈晏是聖上親自為太子挑選的未來股肱之臣。

若因一樁婚事,讓君臣離心,那未來這大恒的社稷……

皇太後指尖摩挲著溫潤的杯壁。

“昨日的事兒你也聽聞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順其自然罷。”

明珠還朝之事,秦老太君也是從太後口中才得知始末。

那麼好的一個孩子,聰慧,通透,有主見。

若能做了她的孫媳婦,那真是秦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昨日,並非秦捷對祁照曦無心,隻是——

秦老太君在心裡歎了口氣:“太後孃娘說的是。”

“孩子們的事,便由著他們去吧。”

“緣分這東西,強求不來。”

“若他們真走不到一塊兒,老身也不強求。”

禦花園。

雪壓梅枝,殷紅更豔。

彩雲在後頭不近不遠跟著,不敢打擾。

兩人一路無話。

“殿下可安好?”秦捷先一步開口,打破沉默。

“挺好的。”祁照曦答得隨意。

“我冇受什麼傷,身上那些壓根不夠看。”

她想起宮人替她上藥時的大驚小怪,撇了撇嘴。

“趕回宮裡,差不多都快結痂了。”

“不過恒江水臟得很,這才又洗又塗藥,折騰許久。”

“那便好。”秦捷鬆了口氣,眼底是實打實的關切。

祁照曦目光一轉,落在一株開得極飽滿的紅梅上。

她想起沈晏房中那枝。

鬼使神差地,伸手摺了下來。

“殿下。”秦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嗯?”祁照曦捏著花枝回頭。

“昨日臣未下江迎救……”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懊惱。

“哦,那個啊。”祁照曦連忙搖手,“不必在意。”

“我還罵沈晏有病呢,就這般不管不顧地跳下來。”

“這次運道好,許是白馬寺的佛光罩著。”

“若是下回,可冇這麼好氣運了。”

秦捷後退一步,拱手朝天:“殿下洪福齊天,定當萬事無恙。”

“隻是……”

他喉結滾動,聲音艱澀。

“秦家幾代,俱是爭戰沙場,馬革裹屍,斷不能……”

斷不能什麼?

他冇說完,祁照曦卻聽明白了。

他這是在解釋。

解釋他為什麼冇有跟著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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