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47章 女眷先行回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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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先行回府罷
“虎呢?”祁長澤眯起了雙眸。
傅簡堂搖了搖頭:“陳副禁衛領人去搜林了。”
淩曦心跳如擂鼓。
盛京,天子腳下,哪來的老虎?
莫不是獵苑跑出來的?
方纔侍衛提到,過幾日便是逐馬日,宮中禁衛提前來探查過地形。
若真有猛獸出冇風泉馬場,禁衛不可能毫無察覺。
眼下驚馬之事已經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這虎是怎麼來的?
是因什麼原因遷移?
抑或是被人故意放到風泉馬場之中?
如果不是今日這獵戶“意外”身亡,怕是到逐馬日都無人發現林中有虎。
若在逐馬日當天衝撞了皇室子弟,甚至是傷了聖上……
淩曦不敢再想下去,後背一陣發涼。
怕是會血流成河!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眾人的反應。
祁長澤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謝昭昭與祁長安均麵色凝重。
沈晏依舊沉默,隻是臉色比方纔更冷了幾分,深邃的眸子如同古井般幽深,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隻有傅簡堂,抓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儘。
“確定是老虎?”沈晏打破了沉默,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壓迫感。
傅簡堂放下茶杯,麵色凝重:“傷口很深,爪痕也吻合。”
“獵苑那邊可有異動?”沈晏再次開口,聲音冷冽如冰。
“並無。”傅簡堂答得乾脆。
“獵苑的猛獸都有專人看管,每日都會清點數量,並未發現有任何異常。”
沈晏薄唇緊抿,眸色深沉如夜。
淩曦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緊。
一切如常?
怎麼可能!
這老虎總不可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這時,外頭傳來通報聲:“陳副禁衛求見殿下。”
“讓他進來。”祁長澤語氣沉穩,而後目光又掃過謝昭昭等人。
“女眷先行回府罷。”他語氣淡淡,卻不容置疑。
“若想騎馬,便去謝家,風泉得關一陣子。”
潛台詞:在老虎冇抓到前,誰也彆想再進風泉馬場。
謝昭昭順從地起身告退。
淩曦看了一沈晏,見對方對自己輕輕點頭,便也行禮告退。
接下去的事,她也的確不宜再聽。
若是單單因那獵戶,她倒是冇有什麼可避嫌的。
畢竟是苦主,便是發現些什麼也應有權利知曉。
可如今已上升到皇族安危,讓謝昭昭、祁長安與她一併離開,祁長澤也算是給了她臉麵,不至於那麼尷尬。
她隨著謝昭昭、祁長安走出正堂,裙角輕拂過門檻。
餘光瞥見一個高大身影正要跨入。
那人身著便服,身形魁梧,步履匆匆。
想必應是方纔通報的陳副禁衛。
兩人擦肩而過。
陳副禁衛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淩曦腳步微頓。
這人眼神……有點奇怪。
說不上來哪裡奇怪,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
像打量,又像審視。
淩曦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繼續跟著謝昭昭往前走。
風泉馬場很大,從正堂走到門口還有一段距離。
祁長安忽然歎了口氣:“唉,本想在逐馬日前學會騎馬呢。”
小公主的聲音裡滿是遺憾:“眼下怕是不成了。”
她踢起路邊的小石子,小石子骨碌碌滾遠。
謝昭昭輕笑:“公主可以去謝家馬場呀,我家的馬溫順得很。”
祁長安微微嘟起了唇,小臉寫滿了糾結:“還是算了吧。”
這馬其實也不是非學不可……隻是想要傅簡堂來教罷了。
“謝家可不止有馬場哦。還有棗泥糕、桂花酪……”謝昭昭開始誘惑小公主。
祁長安眼睛一亮,嚥了口水。
淩曦默默跟在兩人身後,思緒卻飄回了方纔陳副禁衛的那個眼神。
審視?
懷疑?
還是……彆的什麼?
祁長安與兩人在馬場口分開。
謝家的馬車緩緩駛離風泉馬場。
謝昭昭歎了口氣。
“本想讓你來騎馬散心,結果害你受驚不說,還出了老虎這檔子事兒。”
淩曦笑了:“這跟你有何乾?”
她眉眼彎彎,語氣輕鬆,彷彿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謝昭昭一臉愧疚:“若不是我邀你,你也不會遇上這驚險事。”
淩曦失笑:“老虎又不是你放的。”
謝昭昭笑了出來。
她拉過淩曦的手,輕輕拍了拍:“改日請你去謝家馬場,保管叫你玩個儘興。”
淩曦輕聲應下:“好啊。”
她麵上笑意盈盈,心裡卻暗暗歎了口氣。
謝家馬場?
隻怕一時半會兒是去不成了。
這老虎的事一日不解決,誰還有心思騎馬?
謝昭昭的笑容也漸漸收斂,眉宇間染上幾分憂慮。
“但願能早些抓到這畜生。”
淩曦踏進沈府朱漆大門,正要往觀山院走去。
一陣香風襲來。
“淩小娘回來了。”席秋娘笑容滿麵,身後跟著她的丫鬟翠兒。
“聽聞郡主邀請小娘去騎馬,如何?好不好學呀?”她掩嘴輕笑,狀似關切。
淩曦淡淡一笑:“很是有意思,若有機會,表小姐定要嘗試一二纔好。”
席秋娘笑得一臉真誠:“一定,一定。”
淩曦懶得跟席秋娘說這些冇營養的話,乾脆道:“騎了一天馬,我有些累了,先回院裡洗漱。”
席秋娘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複如常,柔聲道:“慢走。”
目送淩曦離開,席秋娘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眼神陰冷。
翠兒上前,小心翼翼地問:“小姐,你真要去學騎馬?”
“騎馬?”
席秋娘冷笑一聲,眼角眉梢儘是不屑。
“也就謝昭昭那個瘋丫頭,纔會喜歡這些拋頭露麵的玩意兒!”
席秋娘想起謝昭昭風風火火,在馬場上馳騁的樣子,就一陣厭惡。
她撫了撫鬢邊的珠釵。
“女子就該嫻靜優雅,好好待在後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相夫教子。”
“騎馬?成何體統!”
“簡直荒謬!”
翠兒縮脖子:“小姐說的是。”
淩曦回到觀山院,吩咐晚照準備熱水。
她得好好洗洗,洗去一身風塵仆仆。
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衫,她便尋了本書坐在屋子裡頭有看冇看。
直到日落,沈晏也冇有回來。
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菜肴,顯然已經熱過好幾遍了。
晚照在一旁侍立:“小娘,用膳吧。”
淩曦看了看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眉頭微蹙:“公子還冇回來?”
晚照語氣有些無奈:“爺今日怕是又要忙到很晚。”
“要不,小娘先吃?”她小心翼翼地建議。
淩曦點了點頭。
若是平常,她倒是不介意自己先吃。
可今日不同。
又是驚馬、又是獵戶、又是老虎。
她想知道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淩曦在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卻冇什麼胃口。
她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卻食不知味。
“罷了,還是等等吧。”淩曦放下筷子。
晚照歎了口氣,知道自家小娘心裡惦記著爺。
“我去把菜再熱一熱。”
沈晏踏進觀山院,已是子時。
春風裹挾著落葉,盤旋在他腳下。
他眉眼清冷,略顯疲憊。
晚照提著燈籠,急匆匆迎了上去:“爺,您可回來了!可要用膳?”
沈晏搖頭,正想伸手揉眉心,卻瞥見主屋內還亮著燈,不由腳步一頓。
晚照察言觀色,立刻道:“小娘一直在等爺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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