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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另嫁:冷戾權臣他紅了眼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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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得以侍奉大少爺,便露出了真實麵目。

她多年苦心經營,竟被這女子輕易破壞!

青蘿深吸幾口氣,她必須設法製止江知晚,重返回臨風居。

此時在顧成晏的博冷館裡,他正趴在床上,旁邊的妾室小心翼翼地給他上藥,疼得他齜牙咧嘴。

“母親下手實在是過於嚴厲重了……”

自從昨日被青山帶回府中,他母親聞聽是長子的命令,一怒之下便令人對他施以重板,以至於此刻他的臀部疼痛難耐,猶如遭受重創。

回想昨日江知晚所言,他便是怒火中燒。

那個頑劣女子,他定不會輕易放過,定要尋機好好懲處一番。

“三少爺,外頭有個名叫月兒的丫鬟求見,她自稱有機密之事,欲向少爺稟報,關乎江知晚。”

聞聽小廝的通報,顧成晏揚了揚眉:“哦?此事倒是有趣,讓她進來。”

月兒被引至屋內,顧成晏略一抬身,目光在她身上一掃,隨即眉頭微蹙:“模樣也未免太過粗陋。”

他淩波館中,無論是姿容出眾的妾室,還是服侍的丫鬟仆役,皆是容貌上乘。

這月兒的存在,無疑是降低了院中的整體水準。

“你最好能說出讓我感興趣的訊息,否則,就等著受死吧。”

顧成晏懶洋洋地開口。

月兒剛踏門檻,便遭遇冷落,此刻聽聞被打,不禁渾身顫抖。

她匍匐在地,恭謹行禮:“三少爺,奴婢與江知晚同日入府。奴婢深知……她曾於花樓逗留。”

“花樓”二字入耳,顧成晏頓時興致勃勃:“哦?花樓?無怪乎江知晚容貌勝似仙子。”

如此美貌女子,屈就在顧府為婢,顧成晏甚至感到頗為惋惜。

月兒眼中掠過一抹陰翳,但為達成目的,隻得順從道:“正是,奴婢亦覺費解,一介花樓女子,怎得躋身顧府,且成為大夫人之侍女?”

月兒偷偷抬眸,瞥見顧成晏臉上已露懷疑之色,遂緘口不言。

疑竇已生,後續如何操作,便看顧成晏自己的手段了。

縱使江知晚並非花樓出身,但顧成晏已被她挑起**,為將其占為己有,定會設法令其淪為花樓女子。

唯有如此,大夫人方不再會讓她留在墨香苑侍奉。

“小福,賜她銀兩。”顧成晏心中盤算此事,揮手示意月兒退下。

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似乎已經預見了江知晚落入他掌中,掙紮無望的悲慘境地。

顧成晏一時興奮想坐起來,卻忘了身上的傷,扯到傷口疼得直抽氣。

“爺,請您慢著。”旁側的姬妾急忙伸手扶持。

目光所及,那張如花嬌顏令他的心情稍顯好轉。

夜幕低垂,顧玄燁自大理寺歸來。

江知晚已在臨風居門前等候,輕喚一聲“大人”,便察覺到他眉梢間透露出的疲憊之色。

顧玄燁並未予以理會,倒是隨行的青山低聲提醒:“大人今日遭受太後責罵,心情不佳,沐浴後便請歇息。”

有了青山的這番話,江知晚心中已有應對之策。

至於顧玄燁為何被太後責備,與她又有何乾?

她深知知道的越多,風險越大。

見江知晚如此機敏,青山微笑著轉身入屋。

不久,江知晚被顧玄燁召入室內。

顧玄燁斜倚窗邊的軟榻之上,一手垂於身側,手背上傷痕依稀可見。

“大人,奴婢來為您更衣。”記起青山的告誡,江知晚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顧玄燁。

顧玄燁並未言語。

江知晚上前為他解開腰帶,這次他倒是順從,並未如上次那般抗拒。

官服脫下後,江知晚轉身去取替換的常服。

“櫃子裡有傷藥。”

江知晚聽聞她身後傳來的一道淡淡的吩咐。

她立刻迴應:“奴婢即刻取來。”

顧玄燁的居處並不寬敞,櫃子便設在咫尺之遙。

取藥之際,她無意中發現了一根熟悉的帶子——那不是她香囊上係的帶子嗎?

果然在此!但他為何冇有丟棄,反而珍藏於櫃中?江知晚微微抿唇,欲伸手拉抽屜,卻發現已被鎖上。

“尚未找到嗎?”顧玄燁的聲音自遠方傳來,帶著幾分催促。

她隻得先行帶著藥返回。

反正已知其所在,待他不在時再來取回便是。

回到榻前,顧玄燁已端坐,手搭在茶幾之上。

那道燙傷愈發顯眼,紅腫起泡,顯得格外駭人。

顯然是太後用熱茶所致的創傷。

若非太後,誰敢對顧玄燁如此放肆?

“聽聞你今日在臨風居外,頗為威風。”他忽然睜開眼,目光投注於她。

江知晚手一顫,險些將紗布綁得太緊。

“奴婢唯恐他們胡言亂語,損害了爺的聲譽。”她低頭,聲音柔和。

顧玄燁卻察覺到,每次與她對話,她總是不敢直視他的雙眸。

彷彿他成了令人避之不及的凶煞之物。

顧玄燁撤回了自己的手,心中不免有些微慍,手指在茶幾上輕輕點動著。

“抬頭。”

在這冷冽的聲音中,江知晚不得不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這女子確實容貌秀美,眉似遠山,眼如秋水,眸光流轉間,顯得尤為迷人。

無怪乎像顧成晏這樣朝三暮四的人,會對她念念不忘。

“我的聲譽?那你倒說說,我有哪些值得稱道的聲譽?”

麵對她又一次說出這樣冠冕堂皇的話語,顧玄燁的眉頭微微一皺。

現在北齊內外交困,年幼的皇帝,太後把持朝政,朝堂之上暗潮洶湧,各式各樣的人物紛紛登場。

顧玄燁身為太後親手提拔的親信,所擔當的便是為太後剷除異己的重任。

大理寺卿的職位雖不至顯赫,卻也非同小可,皇親國戚未必真的將他放在眼裡。

但他是個膽大心細的人,一旦鎖定目標便鍥而不捨。

可以想象,那些官員在背後是如何咒罵他的。

表麵上對他恭敬有加,稱呼他為“廷尉”,轉過身去卻罵他為“閹黨走狗”。

顧玄燁實在不知曉,自己究竟有何好聲譽可言。

“爺品行高潔,才情橫溢,聲望卓著,自然是世間少有的佳公子。奴婢不過是聽不得他們背地裡詆譭主子。”

每逢回答顧玄燁的問題,江知晚總要在心中反覆推敲他的言辭。

掰開了揉碎了,纔敢小心翼翼地回話。

她的話音尚未落地,顧玄燁便捏住了她的下巴。

那股力道使得江知晚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斜,幾乎倒入他的懷抱。

“哦?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傾心於我,是因為你認為我是世間最為優秀的男子?”

顧玄燁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四目交投,彼此的身影在對方的眼中映現。

江知晚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隻想逃離這個局麵。

他的眼眸宛如深邃的寒潭,讓她在其中找不到逃脫的路徑。

“怎麼不繼續說了?”

“你不是聲稱對我一見鐘情嗎?”

聽著顧玄燁的言語,江知晚隻覺得頭腦一陣眩暈。

心跳愈發劇烈,彷彿要從胸膛中跳出。

他的麵容平靜無波,話語間卻透露出絲絲諷刺。

在這一刹那,江知晚感到他似乎早已看透了自己,將她留在身邊,不過是想要探究她還能編造出多少謊言。

她的腦海一片茫然,在恍若迷失的狀態下,她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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